《宫倾:绝色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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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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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辰随意地靠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揭开了盖子,冰糖雪梨的甜香氤氲开来,其中还夹杂着川贝略带苦涩的味道,东西早就凉了,如这冰冷的汤盅,让人无端心里发凉,拿起汤匙盛了一碗,轻抿一口,浅尝辄止,“这汤炖得不错,雅兰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侯雅兰走近夜月辰身旁,取了袖中的丝绢为他擦去唇边的汤渍,“昨日听得罗总管说王爷患了风寒,近日来咳嗽不止,是以”

       “爱妃的用心本王岂能不知。”夜月辰笑着打断她,低头看了眼汤盅,复而开口,“三朝回门之日本王没能陪你到将军府,不如趁着明日有空,我陪你回将军府看看。”这语气与其说商量不如说通知,侯雅兰立即想到夜月辰刚才的反应,却原来只是作给外人看的一场戏而已,可笑自己却以为他开始接纳自己了。

       握着丝绢的手僵在半空,努力扯了扯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那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不知王爷明日打算何时启程,臣妾也好准备些礼物。”

       夜月辰深深地看了眼她,满意地一勾唇,“不必了,我已经派人打理好了。工部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了,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简单地说完自己的安排,夜月辰又执笔开始批阅公文,神情专注,逐客的意思很明显。

       侯雅兰静静地收拾好桌上的盅碗后便转身向书房外走,呵,原来不过是送上门来让人羞辱?夜月辰,既肯娶我,又何故作出这副样子?或是你娶我仅仅因为父亲手中的兵权?每挪动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骄傲的自尊上,只至齑粉。新婚半月,除去洞房之夜,他从未到过兰若居,即便是大厅用膳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洞房?呵,侯雅兰微抬右臂,宽大的袖口顺着嫩滑的手臂落下,一颗鲜红的守宫砂醒目而刺眼。

       一脚已跨出门外,却听得身人的人说:“今晚本王会到若兰居用膳。”

       侯雅兰怔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得微垂了头,而后,快步离开。

       将军府之行虽然打着陪侧妃回门的名号,却也引起了诸方的窥测。这也算是北辰王府与将军府正式结盟的表示了。

       听到暗探来报的时候,夜月宇冷然一笑,看来要扳倒这个三弟也不是一夕的工夫啊!虽然早知道侯佳燊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一直偏帮夜月辰,本以为只是念着旧情,侯佳燊毕竟是臣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中自有较量。如今,这两人竟成了一家人,很多事都无需再避忌,着实麻烦不小。

       “王爷?”李晟试探地开口提醒,手里拿着的是来自凌国的密信。

       夜月宇没有接信,开口道:“李晟,你来给本王分析一下,侯佳燊这老头会怎么帮他的女婿呢?”言毕,端起了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

       李晟并不慌张,慢条斯理地分析道:“侯佳燊是即将解甲的将军,就皇上的态度来看,不久就军权就会被收回,是以,他能做的就是在军中为北辰王建起自己的羽翼。侯佳燊在军中声望极高,手下不乏良将,随便挑出一个,均是领兵打仗的好手,而且各自在军中有一众亲信”

       “哼,你倒是看得透彻!”夜月宇轻笑。

       “王爷夸奖了!”李晟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开口道,“王爷既明白这其中厉害,却为何却为何只将精力放于朝堂之上呢?若是日后与北辰王兵戎相见,王爷您又如何”自保?这样的词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夜月宇站起来,走到李晟面前,鹰样的眼神让李晟不禁一颤,“哦?你怎知我没有军中安插自己的势力?”

       李晟身子一僵,急忙跪下道:“王爷恕罪,是臣失言!”

       “你虽是我的谋臣,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要打探得太多!”夜月宇阴沉的声音响起,李晟的额间已冒出了一排细密的冷汗。

       夜月宇抽过李晟手中的信,走回榻前,闭眼假寐。

       李晟躬着身子,慢慢退出房去。看来夜月宇与凌国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夜月宇如此地防着自己,究竟是为何?



绝色囚妃 031


路线不断地变化,陆路、水路交替,凌荆歌一行终于摆脱了暗影的追踪。回到凌国,刚进睿城,纤舞就被定北府的马车接走了。凌荆歌对此并未阻止,只是略带担忧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

       纤舞平静地坐在马车上,内心没有半点波澜。即使努力搜刮脑中的记忆,对父母,不过是模糊不清的影像。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摇摆而摇摆着,纤舞忽然有了身如浮萍的感慨,除却凝香谷,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思绪渐渐飘远,直到听见车夫的勒马声才回过神来。

       “小郡主,侯府到了,请下车!”白成恭敬地道。

       纤舞掀开帘布,立即有两个丫环伸了手来搀扶自己,踩脚踏下来,看着阳光下耀眼的定北侯府几个烫金大字,觉得恍恍惚惚,如在梦中。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定北侯,母亲是高贵的心妍郡主,是以,即使是多年未见的女儿回来了,他们也不曾在府门口露面。高贵的身份,淡薄的亲情,纤舞的心又冷了几分。

       白成一直在观察纤舞的神色,小心地开口道:“侯爷与郡主在大厅等您。”

       “前面带路吧!”纤舞快速一闭眼,掩去眼中流露的情绪。

       明亮宽敞的大厅,整洁肃穆,正中悬念的地“义”字张狂有力,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一位英气逼人的男子与一位端庄高雅的妇人坐于主位之上,另有一位美艳妇人坐在男子下首的第一位置上。男子三十五、六的年纪,双目锐利有神,高挺的鼻梁,冷酷的薄唇,无一不让纤舞想起外界对他的称号——美男子。主位上的妇人梳着半高的云髻,简单地饰以几支梨花木簪,眼中似含薄雾,悠远而宁静,在看到纤舞的一瞬,眼神逐渐柔化。

       自动略过旁边的美丽妇人,眼角余光也不曾扫过,纤舞优雅地向主座上的两人行礼道:“纤舞见过爹爹、娘亲!”

       白棋明的平静无波的眼神开始微动,垂放于两膝的人也有些颤抖,嘴唇动了几次才发出有些破碎的声音:“舞儿!”凌心妍的眸中带着些微的心疼与怜悯,疼惜地看着纤舞,最后,展露了一个多年不曾流露的笑颜。那一笑如清雅的芙蓉,纤舞觉得心都微微颤栗起来了。

       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白棋明握拳轻咳两声,打破了这令人无措的沉默:“舞儿,过去给你姨娘请个安!”说完,将目光转向他下首的妇人。

       那女人如娇羞百合,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娇弱之态,若人怜惜。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小巧的瓜子脸,潋滟水眸,眉不画而黛,唇不染而朱,好一丽人!纤舞嘲讽一笑,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动物,世人皆道定北侯如何疼宠娇妻,恩爱无双,又哪知定北侯府中的景象。如今这个登堂入室的女人就是对这种传说绝佳的讽刺!倘若真爱一个人,如何能够另娶她人,心也可以分割的吗?可笑!

       “纤舞离府之时虽然年幼,却也清楚地记得娘亲没有姐妹。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姨娘啊?”纤舞吐字极慢,字字清晰,清润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厅里显得分外清晰,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白棋明,丝毫不掩鄙薄之色。

       白棋明脸上略显尴尬,却也不得不解释道:“这是爹纳的侧室。”

       凌心妍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还是被纤舞尽收眼底,母女连心,即使隔阂再大,分离再久,这血缘亲情却是剪不断的,纤舞的心还是会疼,为母亲,也为自己。纤舞轻轻一笑,状似天真地道:“不是常说先国后家、先君后臣吗?我是皇帝舅舅亲封的紫绫小郡主,难道不是”

       大厅里的下人都不禁倒抽了口气,小郡主看似年幼天真,却不想说话如此犀利。侯爷平日里对这位佟夫人甚为宠爱,小郡主居然当众给佟夫人难堪,不知侯爷会怎样?下人们皆向纤舞投去担忧的眼神。

       白棋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又很快地掩下,纤舞看得真切,只是笑得更加娇美,睨了眼佟夫人,静待着美人的哭闹撒娇和男的厉声喝斥。

       “佟氏佳惠见过小郡主!”佟夫人福身行礼,温婉一笑。

       纤舞淡淡地笑对着,突然身子晃了晃,被旁边的丫环扶住了。白棋明和凌心妍担忧地看着纤舞,双眉微皱,这孩子的身子还是这么虚弱吗?

       佟佳惠也紧张地看着纤舞,十指有些不安地交错着,却不似宫廷士家中那些嚣张跋扈的妾室。

       “爹爹、娘亲,女儿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不愿见过这种妻妾共处的场面,更不愿意向父亲的妾室行礼,纤舞只得托辞说自己累了,想早点跳离这荒唐的局面。

       “梅儿,带小姐回房休息!”白棋明低头喝了口茶,眼神几度明灭,最后归于平静。

       绝舞楼,呵呵,“绝舞”?他们真有梅儿口中所说的那样想她,那样疼她吗?是怎样的疼宠才能让定北侯爷亲自题下“绝舞楼”的牌匾?仿佛自从回了定北侯府,就像走进了一团迷雾,寻不着方向。

       一楼被装饰成小厅,是平日用膳、接客之所,桌、凳、盆栽整齐地排列着,阳光透进来,窗桓的影子投在地上,给人一种空旷宁静的感觉。二楼是卧房,摆设、饰物均是纤舞喜(…提供下载)欢的淡粉色,镂雕红木大床和与之配套的红木家具,一人来高的书架上排列着各类书籍。在这些家具中,百年梨花木所制成的梳妆台当属是其中最特别的了,想来是在地下埋藏已久,经梨花化泥掩埋,竟散发出淡淡梨香,象牙梳流动着莹润光泽。做工精巧的梳妆盒、胭脂盒紧凑地排着,这房里的一切无不体现着布置之人的巧妙心思。

       “梅儿,你下去吧!”纤舞随性地蹬掉了鞋上床,用被子盖住了头,曾经以为从未存在过的亲情如今这样一丝丝渗透进来,将她给自己戴上的厚重面具一点点撕裂,原来,自己也是渴望亲情的,在舔尝了爱情之苦后,这种亲情的补给让她心颤,只怕自己无法真正拥有。

       迷迷糊糊觉得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额过自己的脸庞,融融目光有如春风拂面,也许是真的累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只看见个朦胧的影子。

       纤舞回到凌国的消息几乎在她踏入凌国国境之时就传到了宫里,凌煜轩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命人筹备家宴,准备为这位外甥女接风洗尘。纤舞回府的第二日,圣旨就到了。

       凌煜轩和凌心妍同为毓琳太后所出,自小亲厚,是以,纤舞离府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皇宫中度过的,凌煜轩更将她视如己出,吃穿用度全部按照公主的规格准备,甚至早在纤舞出生之时,就被皇室定为皇后人选。

       纤舞倒是记不得多少,只知道皇帝舅舅甚为疼爱自己,最爱“小仙子”、“小仙子”地叫她。在梅儿的细心妆扮下,纤舞着上了淡紫玄羽衣,脚踏雪绣鞋,青丝半挽,薄纱遮面,由丫环扶着向大堂去。

       白棋明和凌心妍已在大厅等了一阵儿,见纤舞袅袅而来,如驾雾仙子,皆愣了神。待纤舞走近,白棋明慈爱地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感慨道:“如今,舞儿已经是大姑娘了!”

       柔顺低头浅笑,并却不接口,纤舞偷偷环顾大厅四周,没有见着那位佟夫人,倒也算舒了心,小步走到凌心妍面前,挽了她的手臂,轻轻地喊了声:“娘!”

       亲昵的动作,撒娇的语气,小女儿的娇态,顿时让凌心妍心口一震,眼睛发酸。她急忙侧过头去,用手绢拭了眼泪,这才笑着转过头,伸手理了理纤舞的刘海,再开口,语气柔和随性,倒如寻常母女的对话,“今日的妆扮不错,将我的女儿衬得越发娇俏了。”说完,又为纤舞弄了弄面纱,遮了这张脸,也好!

       感受着温暖的指尖在脸上的碰触,纤舞感觉内心的某一角,空缺了十三年的亲情正在一点点地填满。

       一道带着深沉感情的目光一直沉留在这对母女身上,带着隐忍与无奈,掩在袖中的右手握得死紧,青筋暴起,十三年了,他也该好好会会那个龙座上的人了。

       “爹爹,我们今日要进宫吗?”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急急地跑进大厅来,收势不及,往纤舞身上撞去,纤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那孩子一身云锦衣衫,绣着只貔貅,玉面红唇,看起竟比女子更美,一双眼水汪汪的,怯怯地看着纤舞,想是为刚刚撞了她而内疚。

       未等白棋明开口,凌心妍已半蹲下身子,揽过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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