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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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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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让你派人守在定北侯府外,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篓子!为什么现在才上报?”凌荆歌怒斥道,手中的鞭子抽得更加狠了,恨不能立即赶到梅苑。纤舞对夜月辰的感情有多深刻,他自是清楚,他怕去晚了,就再也看不到那温馨可人的娇颜,听不到那似嗔还怒的薄斥,他等了十三年,终于再遇着了她,留她在身边,无论如何也不放再放她离开。

       “卑职该死!是卑职的疏忽!可是,太子”“啪”地一鞭子打来,打断了成堇欲开口的话。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立时一阵腥甜,成堇低下头,默不吭声地随凌荆歌往梅苑方向急驰而去。今早探子回禀时,他只道是纤舞是逛街买点东西,直到黄昏时分,城门口的侍卫来报定北侯府的马车出了城,他才明白大事不妙,急急上报。看太子的紧张程度,成堇不禁在心中暗嘲,但愿太子的大业不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一行人马渐渐行远,一人一马逐渐显现于这空旷山间,李晟本是要到太子府的,还未进城,就看现凌荆歌领了一行人策马往城外而去,他也便跟着过来了。

       梅苑说来是座私人府邸,可因主人常年不在,倒也没留下多少奴仆,只留下个看门的人。甫一下马,便有两人破门而入,凌荆歌紧随其后,问得地方后,又一路以轻松赶至。

       梅花林尽处,青瓦飞檐,亭中一白一紫身影交缠,立时让凌荆歌眼中染上雄雄妒火。

       成堇顺着主的目光看去,便这样一幅情景:纤舞鼻头微红,靠在夜月辰肩上,无声地哭泣,夜月辰轻拍着她的背,眼中无限柔情,郎情妾意。

       “他竟敢单身到凌国来,未免也太高估他自己了吧?”凌荆歌冷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好不容易才让纤舞开始接受他,绝不能因为夜月辰的出现被破坏了。

       “或许,现在是除掉夜月辰的好时机!”成堇低声开口,“我们从进苑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阻止,想来他是单独来见小郡主的。日后两国交战,夜月辰必是太子最大的敌手,不如趁此机会,以绝后患!”

       凌荆歌剑眉紧锁,死死盯住那一对相拥的身影。成堇说得没错,统一四国,夜月辰绝对是他最大的阻碍,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

       李晟看着亭中之人,不由惊骇。夜月辰果真是使了招金蝉脱壳之计,偷偷潜来凌国,他竟然能瞒过皇帝和满朝文武,看来,还真是不能低估啊。李晟看了眼前方,凌荆歌手中已执弓箭,正欲从下属接过箭矢,心下便生出一计,忙取出特制的袖箭,在凌荆歌之前射了出去。他可不蠢,他瞄准的对象不是夜月辰,而是白纤舞。

       寒光破风而来,速度极快,当夜月辰发现时,只来得及以背为纤舞挡下那箭。

       “滋啦”利箭刺入身体发出与肉~体摩擦的声音,夜月辰闷哼一声,摇晃着身子往纤舞的方向走了几步。

       纤舞慌张地扶着他,惊骇地发觉在他的背上摸到了粘稠的液体,愤怒的眼光顺着箭来的地方望去

       寒风乍起,绛衣男子手执弓箭,呆愣地迎上那愤恨的目光,距离拉远,有些事终是不能强求!


绝色囚妃037

 “何方歹人,竟欲挟持小郡主!来人,将那人拿下,护小郡主周全!”成堇趁机大喝一声,数几十名大内高手迅速在亭子围住。

       李晟所用袖箭是经过加工改制的,箭头有八角倒刺,若鱼钩状,没入身体后,倒刺会立即钩住周围血肉,疼痛钻心噬骨。夜月辰紧咬牙关,忍住这一阵疼痛,迅速转身,将纤舞护在内侧。“凌国就这么待客的吗?”

       “北辰王偷偷潜入睿城又意欲何为呢?”成堇一边反问,一边以眼神向其他人做着暗示。

       夜月辰冷冷地看了眼梅花树下呆愣的凌荆歌,挽过纤舞的腰,足尖轻点,衣袂翻飞,已远远退出几丈。“乖乖地在这里等我!”简单交待了句,夜月辰又回到那数十人中间,袖中玉笛滑入手中,横挡在胸口,作势欲发。

       素闻北辰王刀剑工夫了得,不想今日却用上了玉笛,众人心下惊疑,也不敢贸然出手。

       右侧肩膀已经半麻,要想成功脱离,只得速战速决,夜月辰腾身向最近的两人攻去,一手执玉笛快似风、利似剑,直罩一人面门而去,一手运掌向另一人攻去,迅速地解决掉了两人。

       成堇也顾不得什么了,示意所有人一起动手。成堇负责正面进攻,其他人则牵制住夜月辰。

       看着那雪白衣衫上浸染出的血红,纤舞心里一阵阵钝痛。她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凌荆歌派了人在定北侯府外守着,明明知道他是凌荆歌的心腹大患,还是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了他的行踪。看着渐渐落于下风的夜月辰,纤舞忧心不已,萧翼怎么还不来?他难道没有带人过来吗?这个笨蛋!

       一个不防,夜月辰右臂被一人刺伤,白袖上又添了抹刺眼的红。

       天夜渐暗,纤舞瑟瑟在站在一旁,眼睛愈加模糊,只能看一个白影在十几个黑影中穿梭着,直到一声大叫:“保护王爷!”

       萧翼带了数十名夜影出现,很快控制住了局势,彼时,夜月辰因失血过多,已进入半昏迷状态。凌荆歌的部下也很快赶到梅苑,情势危急。

       “纤儿”夜月辰口中喃喃,吃力地欲往纤舞的方向走。

       纤舞泪眼迷蒙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看见他受伤,她比他更痛,或许,终她一生也忘不了眼前的男子,但她也清醒地知道他们不适合在一起。她的心很小,想要的也很少,只想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夫君,过着平凡的生活,这些都是他给不了的。一个皇位横亘在他们之间,终是不能两全。凌荆歌的属下离这里越来越近,能听到整齐的步伐声,及将领镇定自若的调遣声。纤舞眨掉眼眶里的泪水,厉声道:“萧翼,带他走!”

       “纤儿纤儿,带纤儿一起离开!”夜月辰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但眼中透露的坚定又不容人违抗。萧翼估量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垂头沉思片刻,停下了脚步。

       夜月辰愤怒地盯着他,恨不能将他一掌毙了,“继续往前走!”

       萧翼不语,又深深地看了眼纤舞,读出了她眼中的恳求,再不犹豫,右臂往上一挥,道:“撤!”

       十数条影子纵横交错,在空中来回数次,最后消失无踪。

       成堇挫败地挥了下拳,立即回头向凌荆歌请示。凌荆歌的眼神自纤舞愤恨地向他看来时便落在了她身上。他看出了她的心痛自责,看出了她的怨恨责怪,更看出了她的柔肠百转、痛苦挣扎。在听到她说出那句“带他走!”时,他又突然松了口气,这代表她已经作出了选择。她明知道若她执意跟夜月辰走,他定不会伤害他们,她还是让他一个人走了

       “不用追了!回城吧!”凌荆歌疲惫地摆了摆手。

       纤舞愣愣地看着漆黑的夜空,像被抽走了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软软地倒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小郡主!”成堇惊叫道。

       凌荆歌急忙冲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舞儿!舞儿!来人,备马!”

       小郡主外出赏梅遇夜月国逆贼,幸得太子相救,又因受了惊吓,一整个晚上,定北侯府都是人仰马翻的,大夫、丫环不停在绝舞楼进进出出,端水、递帕、煎药,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方才消停。

       “小郡主如何了?”白棋明在绝舞楼下的小厅中坐了一夜,束发微乱,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声音确甚为威严。

       老大夫哆嗦了一下,才喏喏开口道:“烧烧已经退了,再喝几剂药,卧床休息一两天便是了。”

       白棋明闭了下眼,心中大石也放下了大半,淡淡道:“管家,带大夫下去领赏!”

       “是!”管家对老大夫作出个请的手势,老夫人连提了药箱,急急地往外跑。

       喝了口浓茶提神,白棋明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既然小女已无大碍,太子还是先请回吧!早朝的时辰也快到了,您不得换身朝服吗?”

       “姑父!”凌荆歌郑重地开口唤道。

       白棋明微微一愣,暗笑了一声,有多久没听到这小子叫自己姑父了!幼时,凌荆歌爱缠着凌心妍,隔三差五就会搬到定北侯府小住一阵。凌荆歌对待白棋明也极是恭敬,甚至将他当作了半个父亲。下棋、骑马、射箭这些都是白棋明一把手一把手亲自教的。如果不是那次宫宴,他与纤舞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可是,他是那人的儿子,那个让他如芒刺在背的人!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白棋明淡淡提醒道,话里的逐客意味十分明显。

       “姑父,请把舞儿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凌荆歌的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隐隐的恳求。

       白棋明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问道:“你觉得纤舞会愿意吗?”他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从他抱着纤舞进来,纤舞抗拒地将脸别到一边,他便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且以纤舞那像她娘的倔脾气,恐怕也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吧。

       凌荆歌的脸色有一瞬的苍白,而后又微笑着承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自凌荆歌始,凌国后宫,只设皇后!”

       白棋明一瞬间坐直了身子,怔怔地看着凌荆歌,扶在椅把上的手紧紧扣着,青筋浮起。他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缓了缓过于震惊的神经,白棋明生硬地开口:“太子请回吧!”

       “姑父,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孩提时的感情很荒诞,但我就是自那时起,就想娶舞儿为妻,想一生一世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皇权之颠,我希望舞儿是与我比肩的人!”凌荆歌说完,向白棋明行了父子之礼,这才离开。

       一月之期将近,萧翼一方面凌荆歌派人在城内搜索,另一方面又恐北辰王府发生什么变故,不敢有片刻耽搁。当夜便找了一驾马车,又派人抓来了睿城赫赫有名的大夫随行,急忙往夜月赶。

       “这位公子背上的箭若不立即□,恐有性命之忧啊?”睿城宝林堂的郁大夫不无担忧地说。夜月辰严重的伤势勾起他的兴趣,让他暂时忽略了被人劫持的愤怒。

       萧翼拽紧了手中的佩剑,浓眉紧锁,嘴唇也有些哆嗦,他以为只是失血过多,不想却如此厉害,影在临行前叮嘱自己要好好保护王爷,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那您快替他□呀!”萧翼有些激动地吼道。

       “箭头的倒刺勾住了旁边的血肉,若就这么□,痛也能将他痛死!”郁大夫怒瞪了萧翼一眼,继续道:“马车动荡不适宜拔剑,必须择一处安静的地方替他拔剑!”

       安静的地方?萧翼看了看行程,高声道:“到前面镇子找家客栈住下!”

       “是!”

       “剪刀!”郁大夫伸手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夜月辰的伤口。

       “给!”萧翼颤颤地手中的剪刀递过去。

       利落地将背部的衣服剪开,又在伤口周围抹上药酒,取了把短刀在蜡烛上烤着,“我要将周围的肉用刀子挑开,这极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极有可能在这过程中就”郁大夫看中手中的刀,眉头皱得极紧。

       “我点他的昏睡穴!”萧翼急急道。

       “也好啊!反正他痛死了你也发现不了,也不必难过了。”郁大夫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或许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打算直接拔箭,你将他周身几个大穴点了,再取根干净的帕子让他含在嘴里,别到时痛起来咬断了舌头!还有,为了保障不影响我拔箭,你最好能扣着他的肩,别让他乱动!”郁大夫淡淡地吩咐道。

       萧翼早已荒了手脚,只能一一按他说的做了。

       泛着白光的刀刃随着一声闷哼没入皮肤,一点一点将挨近箭头的皮肉挑破,饶是见惯了军营里医治伤兵场景的萧翼,也不得不将头转向一边,唇咬得死紧,这一箭之仇,他定会替王爷讨回来!

       “咝!”刀刃进入皮肉的疼痛使夜月辰逐渐清醒,他甚至能听到尖刀划过皮肉的声音,“萧翼,纤儿呢?”夜月辰抬手抓着萧翼的袖子,这一动,使尖刀进入得更深,大量鲜血溢出!

       “你不要命了!”郁大夫怒喝,忙取过一旁的纱布将伤口盖住,又狠狠地将夜月辰的手从萧翼的袖上扯下。

       “纤儿呢?”夜月辰动了怒,大吼道,扯动伤口,又洇出鲜血来。

       萧翼沉默着不肯开口,只是更用力地扣住了夜月辰的双肩,不让他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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