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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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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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丞相大人让人再给本殿重新沏上一盏茶来吧,本殿,渴了。”九皇子只是在冷笑,仿佛他方才取的不是一条无辜的人命,而是捏死了一只小小的蝼蚁一般,“若是第二盏茶上来的时候琴师还未来见本殿,或许本殿一样会喝不下这丞相府的茶水。”

    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若是第二盏茶端到他面前来时白拂还未来到这前厅的话,他一样会杀了端茶上来的人。

    李悔面色平静地看着一脸阴冷轻蔑的九皇子,广袖下的双手不知不觉正慢慢拢紧。

    九皇子没有察觉到李悔平静面色之下这细微的变化,抑或说他就算是察觉到了,他也不介意,只听他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丞相大人,让你府上的婢子再给本殿把茶水端上来吧,丞相大人可莫要和本殿说堂堂丞相府没有茶水可上了,本殿可是想边喝茶边等着琴师前来的。”

    九皇子这带着明显蔑视意味的话音才落,厅门方向紧着便传来男子凉凉淡淡的声音。

    “白某还从未知道王城之中除了王上对丝竹管乐由衷喜爱外,还有人这般热衷器乐,以致这般着急着想要见到白某。”伴随着这凉淡声音而进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名身穿白袍头戴一顶白纱帽、身段高挺的男子,正是白拂。

    只见他不疾不徐地抬脚跨进高高的门槛,走到厅子正中央,面对着主位上坐着的九皇子,语气依旧淡淡道:“不知九皇子殿下传白某来见,所为何事?”

    白拂站在厅中,只是面对着上座的九皇子而已,不躬身不弯腰,甚至连微微垂首的举动都没有,似乎他面前的人,丝毫都不值得他以礼待见。

    隔着眼前的白色薄纱,白拂目光扫过上座的九皇子、李悔以及九皇子跟前地上已然断气的婢子与那碎裂的茶盏,眼神阴冷。

    “大胆!”还不待九皇子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六集当先呵斥起白拂来,“既然知道是九皇子殿下,你一介平民为何不摘帽不行礼不下跪!?”

    “摘帽行礼加下跪?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白拂面上有冷冷笑意,“莫非九皇子殿下心中也是这般想?”

    九皇子只是深深拧起了眉,目光森寒地盯着白拂,并未即刻说话,只听白拂接着道:“白某虽只是一介平头百姓,然白某还从未向谁人跪下磕头行礼,便是连王上要见白某,都要用一个‘请’字,敢问九皇子殿下,殿下可是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要高于王上?若是,白某即刻给殿下跪下磕头。”

    不过三两句语气平平似乎很是随意的话,白拂却是将蔑视皇权的矛头指向了上座的九皇子。

    只见六集被白拂这三两句话堵得面有惊惶之色,九皇子更是满面阴云,目光森寒阴冷,咬牙切齿道:“姓白的你方才说了什么?”

    九皇子将一把抓得紧紧的,极度不能接受竟有人敢不服从他,不服从便也罢了,竟还敢讽刺他!

    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

    “白某说,殿下若是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要高于王上?若是,白某即刻给殿下跪下磕头。”白拂竟是无视九皇子的怒意,将他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找死!”九皇子怒了,一巴掌拍到身旁的茶几上,对身后的侍卫喝道,“将他拿下!”

    白拂只是冷笑着,不躲不逃不闪不避,如看笑话般看着怒火中烧的九皇子,很是无畏道:“难道殿下忘了,若是要将白某拿下的话,也当要一个理由才是,否则届时到了王上面前,殿下理亏。”

    “将他拿下!一群饭桶!快点!”九殿下被白拂的话激到,又是一掌拍到茶几上,豁地站起身,满面暴怒,恨不得此刻就将白拂千刀万剐死。

    白拂依旧只是在冷笑,任九皇子的侍卫将他擒住。

    “九殿下且慢。”一直沉默着的李悔在这时开口了,却先是向九皇子微微垂首才接着道,“殿下这两月不在云城许是不知,琴师是王上亲自请来,并亲自引其来敝府下榻的贵客,殿下这般,若是让王上知晓,怕是不好。”

    “父王请他来的!?”

    ------题外话------

    哦呵呵~不要想着九皇子有多聪明啊~他其实就是一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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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求公子出诊

    “父王亲自请他来的!?”九皇子满面阴云地盯着李悔,将“亲自”儿子咬得极重,这一句话统共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如挤着牙缝说出来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羞恼,“丞相大人,你身为我莫氏江山的臣,应当要守臣礼,不得欺瞒主上。”

    显然,九皇子不相信李悔说的话,因为在他眼里,白拂不过一介草民,怎么可能让他高高在上的天子父王亲自来请。

    “九殿下若是不信下臣所言,可进宫问一问王上,倘琴师真有罪,殿下也请放心,下臣不会让其走出相府一步,自会等殿下来拿人。”李悔面色沉静,态度很是有理。

    “李悔你什么意思!?”莫说现下的九皇子正在盛怒之中,便是寻日里的他也根本未将李悔这个深受王上倚重的丞相放在眼里,是以李悔的话音才落,他便抬起手来指着李悔的鼻子,蔑视道,“难道本殿想要定一个区区平头百姓的罪还要请示父王!?”

    “下臣不敢。”李悔看了一眼九皇子只差一寸便要顶到自己鼻尖上来的手指,面色不改,只是将头微微垂下。

    “呵?不敢?本殿看你敢得很!”九皇子冷哼一声,收回了手,抬起下巴高昂地冷冷道,“本殿今日就是要定他的罪将他拿下,李悔你又能如何?”

    九皇子此刻已连最基本的面子都不给了李悔,不再是称他为“丞相大人”,而是一口一个点名道姓“李悔”,再看他那眼神,轻蔑得根本就不像是在一个于国有大功的丞相,反是像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有或者,连百姓都不如,更像是在看……一条不听主人话的……狗。

    李悔沉默。

    白拂则是忽地一抬手,将擒着他的两名侍卫生生震出了好几步。

    他抬手的动作看起来很是轻缓随意,可却是让用力擒按着的侍卫震开。

    李悔能忍,白拂却不能忍,他广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他不能容忍这么一个愚蠢无知的草包这般来侮辱他最敬爱的大人。

    而也正是白拂这一抬手,使得微垂着头沉默着的李悔抬起了头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眉心微拧。

    白拂双拳紧握得手背上的青筋尽数暴突了起来,目光森寒,带着杀意,似乎随时都能让眼前的人血溅当场,可当他触到李悔的视线时,他双手一颤,而后才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

    隔着面纱,九皇子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白拂眸中的杀意,只听他陡然怒喝道:“一群废物!抓个人都抓不好!”

    九皇子先是恼怒,随之又紧紧盯着白拂,忽而阴阴笑了,“还以为琴师不过寻常人,这般瞧着,琴师似乎会武功,否则又怎能挥开本殿的侍卫。”

    “你说是吗?李悔?”九皇子阴笑说着,又转头看向了李悔,笑意更阴浓,“你不是觉得本殿捉拿他是冤枉他吗?那本殿就和你说说他的罪在何处,让你无话可说。”

    “昨日日落时分,本殿身边七名随身侍卫在城外被杀害,身上伤口均不是致命伤,他们——是被一种无形的武器所杀。”九皇子说到这儿,稍稍停顿才接着道,“本殿曾听陨王叔说过,我北霜国的大琴师白拂擅长的不仅仅是抚琴奏乐,更是抚琴——夺命。”

    “六集,本殿说得可对?”

    “回殿下,据属下所知,的确如此。”六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应声。

    “丞相大人,你觉得呢?”九皇子一脸阴佞得意地看着李悔。

    李悔正要张嘴说什么,白拂却在这时先他一步轻轻笑出了声,无所畏惧道:“九殿下这么会破案,不到刑部任个一官半职可真是可惜了,不知王上知不知晓九殿下有此等过人之处?”

    “死到临头还敢说风凉话,当真以为父王会护着你!?呵!不过连条狗都不如,本殿要你死你就休想活!”白拂的话又成功激怒了九皇子,“重新将他拿下!本殿倒要看看你的身手究竟有多厉害,是如何杀了本殿的人救走那两个人的!”

    这一回,六名侍卫连同六集一起共七人一同朝白拂围来,九皇子阴佞地笑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志在必得模样。

    白拂目光冷如锋刃。

    李悔却依旧面色沉静,似乎全然不担心眼前即刻就将发生的事情似的,也不见有要劝阻九皇子的意思。

    就在这时,厅门外传来一道有些尖细的男子声音,“九殿下且慢!”

    这个声音,厅内众人都很熟悉,是以六集曲成钩正朝白拂袭去的右手猛然翻转,擦着白拂的肩侧扫下,带起的风微微吹起白拂眼前的白纱。

    白拂保持着定立在原地的姿势,脚步未移,甚至连眼都未眨上一眨,仿佛六集的攻势在他眼里不过笑话一般,根本就伤不到他,完全就不值得他还手。

    随之,一名身穿藏青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迈着小碎步匆匆走进了厅子来,只见他肤色偏白,下巴光洁,喉结不显,臂弯里挂着一把拂尘,是一名公公。

    看穿着,似乎不是一名寻常太监。

    这名公公一进了厅子忙朝九皇子和李悔俯身行礼道:“奴才林福见过九殿下,殿下万福,见过丞相大人,大人金安。”

    “福公公!?”九皇子见着这公公,先是诧异,紧着恼道,“你不在父王身边伺候父王,来这里做什么!?若是父王要见本殿,先等本殿拿了这罪人琴师再说,你先到旁等着。”

    “殿下且慢!”福公公在九皇子再次下令捉拿白拂前连忙劝阻了他,“殿下,万万使不得!殿下可不能这般对琴师无礼。”

    “林福,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殿下恕罪。”福公公即刻深深躬下身,却也只是深躬身,而不是跪下,语气也不见紧张,只是恭恭敬敬道,“奴才不敢对殿下无礼,奴才只是遵王上吩咐来请殿下回宫而已,王上也有话要奴才带给殿下。”

    “什么话!?”

    “王上说,琴师是王上的贵客,任何人不得到相府叨扰琴师。”福公公只是低着头,态度恭敬。

    然他说出的话却是让九皇子怒不可遏,“任何人?”

    “回殿下,正是。”

    “包括本殿?”九皇子明显不能相信福公公的话,语气愈发森然。

    福公公仿佛没有感觉到九皇子的怒意似的,应声道:“回殿下,正是。”

    “你——”福公公的话音才落,九皇子便高高扬起了巴掌想要往福公公脸上扇去,然他的巴掌只是扬起,却迟迟未有落下,只因,他还不敢这么做。

    宫里的人都知,福公公虽然只是一个阉人,可他却是一个自当今圣上年幼时便开始陪伴在其身边的人,从当今圣上还是总角小儿一直伴着他到如今的知命之年,他是陪伴王上年月最长最久的人,久到便是王上都对他颇为礼让。

    王上尚且待福公公有礼,九皇子又岂敢真的凌驾于皇权之上对其施以暴力。

    是以,九皇子只能愤恨地收回手,盯着福公公咬牙切齿道:“这便是说,本殿奈他不得了!?”

    “殿下的问题,奴才无法回答,殿下可回宫问王上。”

    “林福你——和李悔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是吧!?”九皇子抬手指着福公公的鼻尖,只见福公公稍稍将腰弓低一下,并未说话,九皇子则是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得很!本殿这就进宫问父王,本殿倒是要看看,父王是向着本殿这个皇儿,还是向着你们这些外人!”

    九皇子说完,恼怒地用力拂袖,鄙夷地盯着白拂道:“今日便暂且饶了你。琴师?呵!本殿总能让你没了抚琴的本事!”

    “六集,回宫!”

    “是,殿下。”

    片刻后,偌大的厅子便只剩下李悔、白拂及仍弓着身的福公公三人,福公公这时才缓缓直起身,见着李悔正朝他微微垂首,客气道:“劳烦了公公跑这一趟,李某惭愧。”

    福公公却是没有接李悔的话,而是定定看了李悔两眼,颇为关切道:“丞相大人的面色瞧着不大好,想来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的缘故,丞相大人还是好好歇歇为好,王上那儿,杂家会替丞相大人解释的,丞相大人若是累垮了,这庙堂只怕就要乱了。”

    说到最后,福公公眼中有着隐隐的忧色。

    “多谢公公关心,王上近日里来瞧着面色也不大好,公公还是快些回宫照拂王上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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