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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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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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远并未走到庭中那八角亭中去,而是在司季夏及前厅前所有人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停下了脚步,和笑道:“再往里去只怕要对世子夫人的名声不好了,楼某便在这儿道了便是。”

    冬暖故不冷不热地看着他,她并未相信柳承集会有什么话转告给她,楼远之所以要把司季夏支开,大约是发现了什么。

    “呵呵,八小姐这样的眼神看得楼某真有些心虚,好似楼某说了什么假话一般。”楼远轻轻一笑,说完又兀自接着道,“该是不能叫八小姐,不过世子夫人这个称呼道来总觉拗口,想来八小姐也不介意楼某仍称您一声八小姐。”

    楼远说完,看了一眼正面对着他们站在不远处的司季夏,眼角的笑意渐浓一分,“八小姐现下觉得当初楼某在左相府与八小姐说的话可对?世子是个好人,定会待八小姐好的,楼某觉得楼某说得不差。”

    冬暖故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动也未动,楼远也不觉尴尬,像是习惯了自说自话般继续道:“八小姐心里想的也无差,左相大人的确没有托楼某给八小姐带什么话,不过是楼某见了八小姐这个‘故人’,想与八小姐道上几句话而已。”

    “楼某在外边听说……小王爷被蛇咬了,不知是否有这么一件事?”楼远说这话时紧盯着冬暖故,盯着她的反应,“而且事情似乎是在见过八小姐之后发生的,不知楼某说得可对?”

    冬暖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往下说,“左相府的五小姐也抱病在床,似乎是从八小姐出嫁前便已经卧病了吧?而且……似乎也是在见过八小姐才如此的吧?”

    冬暖故平静的脸孔终是有了变化,然她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她在笑,看着楼远似乎在说“然后呢?”

    “楼某还听说,其实五小姐并非抱病在床,而是已经香消玉殒了。”楼远微微敛了眼角的笑意,“而致使五小姐香消玉殒的,不是其他,也正是蛇毒。”

    “八小姐,这会不会太巧?”

    冬暖故却在这时将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一分,眸中的笑意也更浓一分,她的面上只有笑意,不见一丝一毫的不安与慌乱,迎着楼远似探究般的目光,不躲不避。

    只见楼远微微蹙了蹙眉,刹那却又舒开,只听他轻轻笑出了声,“楼某似乎说了不当说的话,八小姐大可当做是听了笑话,一笑了之。”

    “不过有一件事,楼某觉得八小姐应当喜欢听到。”楼远故意压低了音量,往冬暖故稍稍靠近一分,“太子殿下请王上指了工部尚书吴大人的嫡长女为太子妃,如何,八小姐觉得这件事可还有趣得入得了八小姐的耳?”

    楼远说完便往旁退了好几步以拉开与冬暖故之间的距离,笑道:“好了,楼某贺礼也已送到,也该走了,就不多加叨扰八小姐了。”

    楼远在经过司季夏身侧时又与他客套了一番才离开。

    冬暖故看着楼远的背影,心中甚是愉悦满意。

    工部尚书吴大人可一直都与柳承集合不来,太子这么做,挑明了是想将柳承集排除在外了。

    看来羿王爷在无形中帮了她一个大忙。

    呵呵,柳承集,到最后你会剩下什么? 

050、给不了

    楼远离开后,余氏掀了暖阁的棉帘走了出来,目光在扫过厅中五口大箱子的贺礼时眼神变得极为恶毒,见着冬暖故正转过身来也看向厅中的贺礼,便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施施然往前走了两步,阴阴笑道:“世子夫人妄敢替代世子前来待客,世子,你也是时候该教教你的夫人府中的规矩了,莫丢了王府丢了王爷的脸面,若是世子无暇教导,我身边的秦嬷嬷倒是可以代劳。”

    “王府的规矩季夏自会与阿暖说,便不劳夫人费心了。”司季夏态度极为冷淡。

    “那便好,不过待到王爷回来,今儿这个事我还是要与王爷说说,以免届时王爷自己知晓后可免不了世子夫人苦头吃,世子说是不是?”余氏说这话时的眼神很是锐利,钉在司季夏与冬暖故身上,恨不得把他二人洞穿,好似他们就是她眼中的钉子一般。

    司季夏握了握垂在斗篷下的左手,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余氏,并不应她的话,只见余氏盯着司季夏的目光倏地变得狰狞,冷冷笑了起来,“方才右相大人说了这五口箱子的贺礼是替王上送来给小王爷与小王妃的,本妃自当没有听错吧?”

    余氏有些咬牙切齿地自称一声“本妃”,好似在司季夏面前她不这般自称司季夏便会忘了她在这个王府的身份地位一般,只见她说完这话后冷冷地扫了周围的下人一眼,大管事忙弯腰应声道:“王妃没有听错,右相大人的确是说这些贺礼是给小王爷与小王妃的。”

    旁的婢子家丁本是战战兢兢不敢应声,然一听到大管事这般说了,忙都附和地说这些贺礼是给小王爷和小王妃的,全然没有将司季夏与冬暖故划在里边。

    下人的附和让余氏很是满意,司季夏的眼神却是凉凉淡淡的没有因所见所闻而改变,就像他所听所见到的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这样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第一次见到,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早已没有任何感觉,这一次他本也像以往一般转身了之,然当他微微侧目看到站在他身侧的冬暖故时,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他微微张口,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在这个府里为自己争些什么,然他连一个声音都还未来得及出口,冬暖故便拉了拉他的斗篷,浅笑着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对他说“没什么,她不介意”,这使得司季夏将自己的左手握得更紧了。

    司季夏冷冷地看了余氏一眼,只字不语,转身走了。

    余氏被司季夏这一眼神看得怒火上窜,一抬手便掀了旁边茶几上的茶盏,茶盏落地,撞出“啪”的一声响,碎了一地,吓得周围的下人忙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只见余氏的眼神异常恶毒,对着司季夏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世子,可别忘了空明如今不省人事原因在你!待王爷回来——”

    司季夏头也不回,余氏气得涂着丹蔲指甲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连后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转头对大管事的喝道:“还未有王爷的消息!?”

    “回王妃,还没有。”大管事的连忙应道。

    “那什么诡公子呢?”

    “回王妃,也还没有。”

    “那还不快去找!?都给本妃赶紧地滚去找!”

    “是!王妃!”

    正在怒不可遏之头上的余氏没有瞧见冬暖故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待冬暖故转回头时,只听背对着她的司季夏声音低低沉沉道:“抱歉,什么都给不了阿暖姑娘。”

    冬暖故的心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因为司季夏这一句的语气,有别于他平日里的疏离,而是让她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卑微感,一种低到尘埃里的无能悲哀及自嘲。

    司季夏说这句话似乎根本不期待冬暖故的回答,只见他脚步愈走愈快,好像特意要拉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一般,不曾想冬暖故竟也是大步迈开了步子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往前去的路。

    司季夏停下脚步,却只是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面前的冬暖故。

    冬暖故不在意司季夏的反应,只抬了手伸进他的斗篷里抓住他的左手,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司季夏一如前一两次一般往后缩了缩手拒绝她的触碰,然他终是没有完全拒绝她,还是让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左手从斗篷下拉了出来。

    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从斗篷下拉出来时他的手还是紧握成拳的,看得出他心中所想与他面上表情并非一致,冬暖故面上没有丝毫疑问与惊诧,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慢慢掰开了他的手指,而后用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慢慢写道:“可你急着来找我了不是?”

    司季夏看得懂冬暖故所写,待冬暖故点下最后一笔时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收回手,然冬暖故却不放手,只对他浅浅一笑后又继续写道:“这就够了。”

    司季夏终是猛地收回了手,依旧没有正视冬暖故的目光,只有些急道:“回,回吧。”

    冬暖故瞧见他耳根似乎又烧红了,不由笑得嘴角弯弯,抬手抓住了他的斗篷,跟着他回寂药去了。

    方才在看到他出现在前厅时,她看得出他是一路急急而来的,而又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舒了口气,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在他心中是有位置的,他是关心在意她的,若非如此,有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般彰显自己心中的紧张,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似乎任何情绪都不写在脸上的人。

    她真真觉得他没什么不好,缺了一条胳膊又如何?没有权势地位又如何?她觉得好的,那就是好的。

    冬暖故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司季夏那因奔跑兼被风吹得毛糙的长发上,心生出一种不知这样的长发梳起来是怎样一种感觉的想法。

    还有,敢欺负她的人,她说过,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051、暖不暖

    冬暖故与司季夏回到寂药时已经不见了小屏的身影,只见了司季夏从呈祥布庄取回来的三只大包袱整齐地放在小楼廊下,冬暖故见着那三只大包袱不由微微笑了起来,上前打开了司季夏那屋的门便将两只包袱一手一只提了进去,司季夏便只能提着剩下的一只。

    冬暖故进了屋将包袱放在竹榻前的地上,打开后将里边的衣袍裤子一一拿了出来放到竹榻上并归类好,衣归衣裤归裤,便是连袜子都有。

    做这些在寻常不过的琐屑之事是前世的她从未做过的,前世的她,吃穿用度完全不用她操心,甚至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今生做这样的事情时她并不觉得有何难以适应或是嫌恶感,因为只有在做这样的事情时,她才觉得她不是那个可以掌控生杀的毒女而是一个寻寻常常的普通女人。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感觉,她甚或可以说是喜欢的。

    而正在拾掇的这些衣裳,是她特意出府请裁缝师傅为她的相公做的,既然府里不给吃穿用度甚至不管他的死活,那便只能由她自己解决这些过日子所必要的小事了,她瞧着他的穿着实在单薄,似还是秋衣,虽说南方不至于严寒却也是湿冷的,如此单薄的衣裳根本不可能御寒,身为人妻,平日里烧饭劈柴甚至洗衣这些事情不必她做,那作为回报她总该要为他做些什么才是,想着他的身子及衣裳实在单薄,便拿着他的旧衣到布庄让师傅照着裁了几身过冬的衣裳,便是连他日日不能离身的斗篷也都让师傅裁了几领。

    冬暖故在忙碌的模样让司季夏看得有些失神,从他那微微错愕的眼神瞧,似乎他不能相信他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在为他而忙碌一般,只在冬暖故将手中拿着的最后一条腰带放下后抬头看他时他才回过神,有些慌张得别开眼道:“这些都是阿暖姑娘特意为我准备的?”

    冬暖故浅笑着点了点,本以为司季夏会高兴地对她笑一笑,谁知他却是惭愧道:“多谢阿暖姑娘,不过我还未给过阿暖姑娘什么便先让阿暖姑娘动用了自己的嫁妆……”

    还不待司季夏把话说完,冬暖故忙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而后从整齐分放在床上的衣裳堆上拿起一件什么移到司季夏视线里,只见他看着冬暖故手里的物事默了默似在思考着什么,而后才向冬暖故问道:“方才在布庄取东西时便瞧见它了,不知这是什么用处的?”

    那是一块薄薄的棉布,准确来说却又可说是两块,一块黑色一块浅灰色的薄棉布缝接在一起,足有七尺多长三尺多宽,虽然简单,却是司季夏从未见过的东西。

    冬暖故并不忙着解释,只是将那块长长的棉布叠了叠,而后微微踮起脚尖,在司季夏诧异的目光中将它挂到了他的脖子上,还顺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不稍会儿,司季夏便觉得一向裸露在外的脖子温暖了起来,不由垂眸看向自己脖子上那块奇怪的长棉布,“这是……?”

    此时冬暖故已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围巾。”

    “围巾?”司季夏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这个东西有些神奇,只见冬暖故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写道,“暖不暖?”

    司季夏看着自己的掌心,怔了怔后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很轻道:“暖。”

    冬暖故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儿,她不知此时司季夏的心蹦跳如小鹿胡撞,久久不息。

    入了夜,冬暖故那屋的灯亮着,司季夏那屋的灯已熄。

    冬暖故坐在桌边,面前桌上摆了十来只细颈及宽口的小半个巴掌大的瓷瓶,她手里拿着一只巴掌大的青铜饕餮小瓮,有青白的烟正从瓮身饕餮的口鼻中缕缕而出,将她的脸膛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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