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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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江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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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她的心会向着我的。”侯重茂露出一抹笑容。

“茂儿!她若一直不爱你,你难道还等下去?”晋后把话退一步说。

“是!”侯重茂斩钉截铁。

“你!你能等,我晋国也不能等!你别忘了你是晋国的太子!难道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太子也不要做了吗?”晋后倏然起身。

“儿臣就是为了她才做这个太子的,若是因为做了太子不能娶她,那要这太子之位又用何用?”侯重茂也起身,话语里没有丝毫惊惧退让。

“你……”晋后见他如此坚决慷慨的模样,一时怔住,又气又急,一个巴掌就掴在侯重茂脸上。

侯重茂没有避让,硬生生接了晋后一掌,仰面无声一笑:“儿子不孝,惹母后生气了,母后若能解气,尽管打好了。”

晋后怒极,一扬手只想再扇他一下,可看见他那副坚定从容的神色,却又打不下去了,垂了袖子,跌坐回椅上。

轻轻的两声咳嗽声传来,那声音二人却是熟悉之极,晋后遽然抬头,却是晋帝走了进来。

“音儿,让我来茂儿说几句。”晋帝坐在妻儿二人相让的座位上,开口。

晋帝有着和侯重茂一样乌黑的眼睛,他此刻穿的是便袍,将俊伟的帝王气掩在慈和自然之中,他看着妻子落座,态度自然地问侯重茂:“那个女子是陈将袁希荣的女儿?”

“承域……”晋后听了一怔,惊呼着,晋帝对她摆摆手止了她的询问,只望着侯重茂。

侯重茂似早有准备,并不惊讶父亲的揭底,举步向前跪下:“是,恕儿子大胆。”

“茂儿,你很喜欢她吗?”晋帝侯承域依旧平静地问。

“儿臣欣赏过她,同情过她,也放弃过她,但如今儿臣绝不放手。”

晋帝看着斩钉截铁般落字的儿子,颔首,须臾正视着他问:“好吧,竟如此,父皇不反对你,只是你自己做下的事,要懂得处置。”

“是!儿臣知道。”

晋帝点头唤他起身:“那你去吧,哦,对了,到时候把她带来让我见见。”

晋帝看着侯重茂退出,转首看着妻子,晋后对他皱眉埋怨:“承域,你怎么就同意他了?”

“殷音,你以前不一直都说茂儿最像我吗?你忘了咱们以前了吗?”晋帝侯承域拉起妻子的手,轻轻拍着。

晋后望着夫君那和煦的目光,不由沉溺到以前的回忆中。

那时候自己的身份是左相兼兵部尚书最小而未嫁的女儿,豆蔻年华明媚鲜妍,前朝皇帝虽已立太子,但晚年因子嗣众多,众皇子各结朋党,明中暗里展开争夺皇位继承权的斗争,皇太子妃因搅入政治争斗而被赐死,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自己的父亲看好当时呼声最高的皇三子,决意要将自己嫁给皇三子为正妃。

可就在自己奉父亲的命令进宫参加皇三子选妃的宴上,同样看好皇三子的贵女们也在争斗,自己就那样蹊跷地落了水,那时候水虽未结冰,却冰得人刺骨,很快自己就陷入了麻木,在那生死存亡的一刻,侯承域毅然跳下水救出了自己,早在宴上看厌了在贵女们之间周旋算计的皇三子,自己对这位当时并没有胜算的皇七子就此产生了好感。她避开了来寻找自己的侍从,放弃了接下来的选妃的项目,在无人处两人定下了钟情的盟约。

这曾让对自己稳操胜算的父亲大发雷霆,可自己却展示出了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坚定和毅力,经历了多少阻拦和波折,自己终成为相形冷落的七皇子妃,有情人终成眷属。

后皇太子谋杀皇三子未遂事发,前皇帝废太子,黜皇三子,而自己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经历了多少困难与惊险,自己的夫君终于胜出,被立为新太子,而后成为新帝后。

也因为亲眼了目睹因夺嫡而兄弟相残的残酷,侯承域登基后,并不广纳嫔妃,巴国送来的美女也一一回绝,为了平服朝臣对子嗣的担忧,除了自己这位原配,侯承域只再纳了自己的表妹和最亲密的贴身侍女,这两位女子都是自己的至亲至信之人,四人相处向来和睦融洽,省去许多争斗,与他国皇室相比,自己晋国后宫竟有民间夫妻的特别之处。这些年来,侯承域励精图治,使得晋国国力进一步强盛。

“音儿,咱们不能自己做了好夫妻,就忘了他人的死活。”晋帝侯承域的话语将晋后殷音从回忆中唤醒。

“唔……”晋后不自觉地点头,须臾却又皱紧眉头:“可是茂儿这样好……色,唉,这一点倒不如他两位皇兄啊。”

“无妨无妨,管子有言——好田好色,皆无害于霸。”晋帝对她微笑。

“唉……说起来,我们是偏爱茂儿一些。”晋后想着以往在皇嗣的问题上,儿子们之间虽然表现平静,但是晋帝几次告诉自己,长次子谦逊背后其实对储君之位也是不无向往的,而文治武功最好那个三儿子,却无意于此,整日与小公主厮混,说着些要得绝代佳人白首一生的戏言,直到近两年才突然转了性。

“音儿,幻真子要来了,到时候让他给那孩子看一看。”

“啊?他要来……”晋后不由回想起这个神仙道人,这位举世闻名的预测家,善风鉴,所预测后事无不准确,自己年轻时就久闻其名,却将信将疑,但是当年他却在自己和夫君最困难的时候飘然出现,预言自己夫妻二人将为帝后,时间地点一一应验,而后在自己夫君为立嗣人选犹豫之时,他又出现,曾预言自己那个不羁的儿子即将谋太子之位,时机也被言中,从此自己真正信服这位人称“活神仙”道人。

这一次幻真子又要来,在这个袁梨晨初到晋国时间,是巧合吗?难道真的是为那个女子而来吗?晋后默默地想。

晋帝突然轻轻咳了两声,打算了晋后的遐思,她忙替他抚背,小心地问:“怎么,是老毛病又犯了吗?走,咱们回去休息吧。”

“好……”

晋后扶着晋帝走向内间,她心中感叹着,这病根还是当年他为救自己落下的。

在帝后话语的同时,晋都东北十里处的香积寺,在那云峰青松之间,巍然的殿阁和高峭的宝塔之下,有一间宁静的禅房,里面一僧一道正在对弈,那和尚看起来六旬有余,宝相庄严,手执一子,静看棋盘。而他对首的那位道人,身披鹤氅,须发皆白,面相上却看不出年龄,不过四五十岁,全身上下又好似一尘不染,脸上绽放出一抹微笑,室内便好似有宝光流动,使人一看,便生一种钦敬仰慕之意。

“智闲,你要输了。”那道人开口。

“阿弥陀佛,老衲服输。”智闲和尚双手合十,看着对面的道人,心中钦佩,又开口道:“几年前和幻真子也对弈一局,老衲也是输的。”

智闲和尚转身,扇起风炉煮茶,一时酌出一碗,递与幻真子,幻真子看那汤花笑道:“智闲的茶技又进长了。”

“我如今掐算也有长进,你信吗?我就看这汤花也能断出几分后事。”智闲和尚说完后,静心自酌一碗,看见那汤花,却不由皱起了眉,继而起身开窗,看那山间浮云逶迤,他回首皱眉对幻真子道:“幻真子,这是什么预像?复杂多端,我竟分不出来。”

幻真子正在将黑白棋子分开,对他说:“你何不掐指一算今日你这寺里会有何事。”

智闲和尚回身盘坐在蒲团上,闭目掐指,片刻后道:“今日我有一徒……”

幻真子将黑子扫入棋盒中,边对他说:“你不光有一徒,还有一女今日要进寺中。”

“哦?”智闲和尚又掐指,默然一时后道:“这后面复杂万端,我竟掐不出。”

幻真子将最后一粒白子拈入盒中,缓缓起身道:“走吧,去后山门外,你这徒儿快从那上来了。”

他俩出了禅房,一路上有僧侣见了他们,纷纷示礼,等他们走过身去,有年轻的僧人便问年长的:“方丈身边那位道长是是谁?真是仙风道骨啊。”

那老僧便回道:“那是名动天下的幻真子……”

那些僧人都在后面点头感慨地看着缓缓走过去的那一对僧道。

住持智闲将到后山门,眼看四处幽静,突然笑对幻真子说:“今日老衲可叫你失算一次,这后山人迹罕至,我偏不让那女子进山门。”他说完捻须一笑。

“你挡不住。”幻真子对老友笑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囧,怎么说完这句话,想起孙猴子=。=新西游记好像要开播了,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小时候看六小龄童的西游记感觉很happy;嘿嘿;还很喜欢里面的音乐。出现了个新人物,幻真子,远目,不知道想说点啥,好像坐车坐多了,脑子里有点昏,语无伦次了。幻真子以后还会出来好几次,貌似每次都在很关键的时候。侯gg算是得到爹的支持了,嗯,以后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第一次正面说侯gg对袁mm的感情变化,“儿臣欣赏过她,同情过她,也放弃过她,但如今儿臣绝不放手。”到时候再让他慢慢说。困,今晚要去补个觉,车上空调太猛了,吹得直打哆嗦,居然感冒了,太热天感冒真无奈,俺还想去买仙剑5呢,呜呜,要早点回复体力。

了因皈依幻真初现(下)【倒V】

再说袁希荣怀着一腔紊乱情绪任马急奔,他心里不知是燃起一团火,还是压着着一块冰,他只一个劲地挥鞭纵马,放任它奔驰,好象要通过这种行径拼命摆脱什么,后面人的追赶叫喊他都听不见了。

就这样也不知跑了多久多远,座下疾驰的马累了,在不断打着喷响,缓步下来,袁希荣这才放松手中缰绳,他向前望去,前面是斜斜的山岭,一条漫长的石阶直通上去,那石阶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香积寺”三个大字。

就在他望向石碑的那一刻,山岭之中飞来一声晚钟,和着茫茫松涛,在空山中震荡,袁希荣只觉得这声音无比浑厚、清亮、透澈,仿佛一道冰水沁入心肺,钟声纯粹,分明有洗净人心的作用,这嗡嗡钟声,在他心里刹那间扩大成无限的波动。

他痴痴望着着“香积寺”三个字,这一世经历的一切情景,又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犹如花开,花落,他恰似经历了一场梦幻,他忽然仰面对着这山风松声一笑,那笑容仿佛就像在泉水里洗涤过一样干净,他跳下马,轻轻拍了拍那匹睁着眼睛看自己的疲惫马匹,对它温和说出一句:“你去吧。”

说完袁希荣就举步踏上石阶,顺着那苍天大木的掩映下的石阶一步步迈上去,他行不多远,身后传来气促纷杂的马蹄声,勒马嘶鸣声,橐橐脚步声,嘈杂的人声。

“爹爹,你这是要做什么?”赶来的袁梨晨三步并作两步在后面急追着,一时看到阶边石碑上的字迹,又一声寺钟传来,那撞钟巨木却仿佛撞在她心上,她看着父亲在前面从容迈步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一声惊叫:“不,爹爹!不要!”

她拼劲全力扑上前去,双手紧紧拽住袁希荣的袍服,泣不可仰:“爹爹,女儿知道错了,您不要,女儿全听您的,您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您和我回去……”

袁希荣外袍被她死死拉住,一时动弹不得,他静静看着跪倒在地痛哭哀求的女儿,起身扶起她:“宁儿,你松手,起来。”

他的话语声平和宁静,安抚住了袁梨晨,她不由手上一松,愣愣地起身:“父亲?”

“宁儿,你已经长大了,你是袁家的好女儿,墨砚也是袁家的好女儿,有她跟着你,以后我也放心了。”他摩挲着她的顶上的黑发,又说,“冤孽不该你来承受,你回去吧。”

“不!我不要一个人回去!”袁梨晨一听,拉住他尖叫,除了父亲和墨砚,自己已然一无所有,她怎么肯放手。

“一子出家,九祖升天。我这一去,罪孽也可消了。”袁希荣神色由平静转为坚定,他突然捏住她的肘与腕,将她轻轻推开,他从军多年自然深知擒拿之术,就在这一推一顿之际,他已飞身前去,顿时就将袁梨晨拉下一截。

袁希荣用的是军步的速度,袁梨晨自是追赶不及,等她再接近之时,袁希荣已到山门之前,那山门前却立着几个光头和尚,环立在一个袈裟老僧并和一个白须的道人周围。

她急忙往前追着,却看见袁希荣此刻跪倒在那老僧之前,风中传来那老僧的话语:“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以后你就唤作了因吧。”

袁梨晨一听大急,忙远远出言打断道:“慢着!你这老和尚凭什么自作主张就收下人!”她慌张之极,已口不择言。

那围在主持边上的几个光头和尚听她言语无礼,顿时往前一站,喝道:“不许对住持无礼!”

袁梨晨哪管他们说什么,只瞧见袁希荣却自己转身到那老和尚身后去了,心中着急,奔到跟前苦苦哀求袁希荣:“父亲,你跟我回去……”她要向前,却被那几个和尚挡住去路,过去不得,心里急痛,只隔着人墙唤着父亲。

那个袈裟老僧看见袁梨晨后却呆了一呆,突然举手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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