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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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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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玛?”我抬头惊喜地望着康师傅。康师傅善解人意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你看看你,又哭又笑的,还是跟小时候没两样!”康师傅假意嗔道。
  “嘿嘿!”我擦了擦脸,抱着康师傅道,“皇阿玛,还是您最疼我!”
  “你这丫头啊!”康师傅叹了口气,默默地拥着我。
  ***             ***                ***                  ***
  回到将军署,我卸下那一身固伦公主的厚重行头后,就以奉旨赐药的名义,和小穗一起,在赫奕,赫达的引到下,去探望塞图。
  走到房门外,赫奕想先去通报,我抬手阻止了,因为从里头传来了一声塞图的惨呼:“唉哟……师傅,您轻着点儿,疼死我了!” 
  听这话,应该是吴海正在给塞图治伤,这会儿进去应该不是很方便,还是稍等会儿吧。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是吴海大声的责骂:“疼?你还知道疼?活该!”吴海骂得虽然有些狠,但听得出来,那话语里头全是心疼。“你小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身为大内侍卫,竟敢做出那样的事来,皇上这回没治你死罪,算你命大!”
  “唉哟——”塞图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后,委屈地道,“师傅,我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您老人家就别再骂我了。”
  “下回!还有下回?!” 紧随着吴海质问的是塞图的又一声哀号,“唉哟哟!没下回,没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轻点儿,轻点儿!”
  塞图的哀号声听得我心里直发颤,赫奕和赫达这哥俩脸上是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小穗的眼里则早就闪动着泪花了。
  “死小子!”吴海咒骂了一句,随即放缓了语气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真是你擅自留下的?”
  “不是说了吗?是我留下的!”塞图接口得极快,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是榆木脑袋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凡是练‘四明内家拳’的十有八九都跟前明余孽有瓜葛,要心存戒备!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你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前明余孽?一听吴海这话,我不禁暗地心惊,随即眼前又浮现出昨晚上王和均吐血昏厥的情景,不禁甩了甩头,对自己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和均在明知我身份的情况下,还这样不惜自己的性命和刺客做殊死搏斗,怎么可能是什么“前明余孽”?
  “我看王公子不是您说的那种人!”塞图反驳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海道,“你给我清醒着点儿!这回有大公主和我替你求情,下回再有这事儿,不用皇上下旨,我自己就先清理门户,处理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听见了吗?”
  “听见了!”塞图答应着。
  “好了!”吴海道,“皇上特旨,给你一个月的假,让你好好养伤。歇着吧,我也该走了。”
  “等等,师傅!”塞图叫住了吴海。
  “怎么了?”
  “大公主她……她没事吧?”塞图支支吾吾地问。
  “听说大公主这次也被皇上责打了。” 吴海长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奴才惹下的祸事,累及了主子!”
  唉,听到吴海这么说,我心里真是惭愧极了。他哪知道,事实上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对不起塞图,我惹下的祸事,却让塞图来承担。
  “什么?大公主也被责打了?”塞图好像很心急,追问道,“严重吗?哎哟!”
  “你给我老实趴着!” 吴海命令道。
  “师傅——”
  “我没事儿!”我终于忍不住掀开厚厚的棉帘,一抬脚,一低头,跨过了塞图房门的门槛儿。
  吴海和塞图乍一见我,都是一副看见“天外来客”的表情,接着就是一阵忙乱要给我行礼,塞图大概是骤然想起他自己没穿衣服,裸着上身,带着几分尴尬和狼狈,急急地要找衣服穿上,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我疾步上前扶住吴海:“吴师傅,免礼!”又对塞图道,“塞图,你好好躺着。”
  “谢大公主!”吴海和塞图齐声道谢后,吴海忙不迭地找了一件外衣盖在塞图的背上。
  就在他去拿衣服的当口,我一眼瞥见了塞图背上的伤:密密麻麻的鞭痕布满了塞图的整个脊背,而且是鞭痕上叠着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结了痂,显见当时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太惨了!
  尽管先前已有思想准备,但这样亲眼目睹塞图已无一块好皮肤的背部,我还是有些受不了。
  “塞图,你受苦了!” 我说着,眼泪不觉就坠落下来。
  “主子……呵呵,您……您别哭,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塞图笑呵呵地对我道,“这点儿伤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呵呵!”
  “你别安慰我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泪道,“要养一个月的伤还叫不碍事?” 
  塞图和吴海一听我这话都愣了,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塞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默然不语,吴海则道:“大公主,其实塞图这回都是皮外伤,真不碍事儿,您不用担心。皇上特旨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是皇上体恤属下,并不是因为伤重才给的。”
  “对对对,师傅说得对。”塞图含笑连连点头附和。
  我吸了吸鼻子,回头对小穗道:“小穗,把药拿来。”
  “遮!”小穗上前把手中的药瓶递给我,两只眼睛也早已是红红的兔子眼了。
  “吴师傅,这是皇上特赐的上好云南白药。”我把药瓶递给吴海道,“塞图就麻烦您多费心照顾。有什么需要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千万不要掖着藏着!”
  “奴才替塞图谢皇上隆恩,谢大公主体恤!”吴海说着又下跪拜谢。
  “吴师傅,您快起来!”我上前双手将吴海搀起。
  我望向塞图,这愣小子还是对着我傻傻地笑着,以表示他好得很,他这勉强装出来的高兴样儿,却让我心里的难受劲儿一波一波地往上涌。
  默了一阵,塞图忽道:“赫奕,赫达,我不在这一阵,你们俩还有其他兄弟一定要保护好大公主,知道吗?” 
  “大哥,我们知道,您放心吧。”赫奕,赫达红着眼道。
  “塞图,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你们都不用行礼了!”我终于受不了心内巨大的压抑,逃离了这个“悲惨世界”。
  想起塞图的惨样,我心绪难平,边走边擦泪,刚到康师傅所居院子的门口,就与刚从里头出来的一个官员“嘭”地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下意识地呼了一声,抚着额头。
  小穗也沉浸在悲伤中,这回是来不及反应,倒是赫奕大喝了一声:“大胆,竟敢冲撞大公主!” 
  赫奕这一声唬得冲撞我的官员慌忙跪地赔礼:“臣无意冲撞了大公主,还请大公主恕罪!”
  “你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我顺口说了这一句,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身穿四品官服的官员说话声音很耳熟,就多看了他一眼,恰在此时,这名官员也抬头瞧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之时,两个人都成了“木头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晚上还算凉爽~~~
  




☆、夜游秦淮

  “晨……曦……?”那官员迟疑地唤了一声。
  我一惊,慌忙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收回,装作没听见一样立马抬脚走人。
  没错,眼前这个惊诧莫名,两眼直愣愣望着我的官员,正是曾经与王和均一起邀我把酒言欢的陈潢,那时候他还是一身白衣,是靳辅手下的幕僚,今天却已穿了四品朝服,看来康师傅又破格提拔了一个人才。
  我为陈潢感到高兴的同时,却又想起了王和均,不知他清醒了没有。陈潢既已经抵达金陵,肯定会去找王和均的!我虽然也很想知道王和均的近况,但此刻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适合,我若在这里多待一秒,或许连陈潢都得搭进去!
  “晨曦,哦,不,大公主,大公主,请留步!”陈潢焦急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欣喜和激动,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已在沙漠中行走得筋疲力尽的人突然间发现了“海市蜃楼”。可他这么一声“留步”,却让我心头一跳,我略顿了顿,又继续迈步前行。
  “大公主!一鸣他……快不行了!”陈潢说得非常得痛心。
  “你说什么?”我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望着陈潢。 
  “主子!快走吧,别管了,不然皇上知道了又不得了!”小穗扯着我的袖子小声道。
  小穗的劝谏让我猛地清醒过来:是啊,康师傅就在这院子的正房里呆着,我这么贸贸然跟陈潢探听王和均的消息,万一被他知道了,那后果可真是不可挽回了,说不定王和均活不过今晚!
  被赫奕和赫达死死拦住的陈潢似乎看到了希望,神色急切地道:“一鸣他快不行了,高烧不退,胡话连篇,一直叫着‘晨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打断了陈潢的话,冷然道,“你先冲撞皇家公主在前,现在又无故阻拦我前行,本是重罪,念你初犯,姑且饶你一回,快走吧。”
  说完,我不顾陈潢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转身跨进了院门。
  “大公主!大公主……”背后传来陈潢不死心的呼唤。
  “要命的赶快走!”赫奕和赫达忠实地执行着他们的护卫任务。
  “叩见大公主!”我刚进院子,迎面就碰上了康师傅身边的当红侍卫之一——关保。
  “关侍卫请起” 我一抬手道,“你这么急匆匆地,干嘛去啊?”
  “回大公主,刚刚皇上听到门口有喧哗声,就让奴才出去瞧瞧。” 关保躬身道。
  好险,果然已惊动了康师傅,再慢一步,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哦,那你不用去了。”我堆着笑道,“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人,现在没事了。”
  关保“遮”了一声去回复康师傅了,我则回了西厢房。
  愣愣地在榻上坐了半天,我心内是波澜不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昨天蒋燮明明说王和均性命无虞的,怎么过了一晚上情况就急转直下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焦急之下,我起身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犹如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怎么都想不出应对的折来!我出不去,也什么都不能做,现在的境况是动辄得咎啊!
  “叩见王爷!” 门外侍女太监们的请安声告诉我常宁来了。
  平日这种声音听得太多了,可现在听来却是如此悦耳——这是王和均的“救命之声”啊!
  “禧儿!”常宁唤着我的名,大步踏入内堂。
  我主动迎上前去行礼,微笑道:“五叔,您来啦!”
  “快让我看看!”常宁说着就拉过我的手检视起来,我想藏都来不及了。
  一看到我的“红酥手”,常宁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忿忿地道:“你皇阿玛也太狠心了,竟然打成这样!不行,我找他去!”常宁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康师傅理论。
  “五叔,您别去!”我忙死死地拖住常宁,他这一去,万一要是和康师傅吵起来,我帮谁呀?“昨儿是我不对,把皇阿玛气着了,他虽然打了我,可我知道其实他心里头比我还疼呢,您就别去了。”
  常宁望了我半晌,才叹了口气,随我在榻上坐了。
  “五叔,我想请您帮个忙成不?”我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常宁。
  常宁点着头道:“你说吧。”
  “江湖郎中的医术总归是比不上太医院的大夫。您能不能设法带个太医去给沧海楼的那个人去瞧瞧病?”
  “禧儿!”常宁用疑惑的目光望了我半天,有些讶异地道,“难道,你跟那个人……”
  “不是,不是,五叔,您别想岔了!”我连连摇头,撇清道,“我跟他只是在苏州游玩时结识的朋友,一般的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就是玩儿得再疯,咱家的规矩也不会忘的!当年就连皇阿玛的皇后也是老祖宗定下的,这些我都知道。”
  说到这里,我心里竟又是一阵说不上来的郁闷,鼻子也有点微酸,便假装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禧儿……”常宁拍了拍我的手背,有些感慨地道,“做长辈的总是希望小辈能够幸福安康,将来,等你做了长辈就能理解我们的心思了。”
  “五叔,我能理解,我知道您和皇阿玛都是为了我好,都是真心疼我的。”我对着常宁挤出一丝笑容。
  “禧儿,你能这么想就好啊!”常宁欣慰地点点头。
  “所以,五叔,我跟那个人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一般的朋友。可是,您也知道,我难得有个朋友,这个朋友又救过我的命,现在我听说他病情危急,心里怎能不着急?可皇阿玛不让我出去,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求您救救他了,您可一定得答应我啊!”我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好孩子,别哭,我答应你!”常宁道。
  “谢谢五叔!”我起身给常宁行了个礼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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