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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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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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倒是大方。
  吕氏提醒袁浩:“袁浩,你小心多多给你下套。”
  沈茹梅和喜三根也是好笑,正月里的时候,喜三根和喜四根给喜多多压岁钱,无端端的倒还欠了她的钱,喜多多美其名曰,是给猪猪讨压岁钱。
  袁浩想了想道:“多多,我将我自己的全身本事教给你,算不算大礼。”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反驳道:“不算,当然不算,您是我舅舅,本就该教我本事,您这样做,相当于拿我自己的东西送给我,我还是没有得到礼品。”
  袁浩好笑:“这账还有这么算的?你一句话,我辛苦练了十几年的本事,就都成了你的,到头来,我还是欠你礼品。”
  过年时喜四根无端端欠喜多多的钱,袁浩可就在跟前。
  “嘿嘿,舅舅教外甥,本来就是应该的嘛,你说是不是,二妹。”喜多多问满炕爬的喜瑞雪。
  “咿咿呀呀。”喜瑞雪好像听得懂一样,一屁股坐稳,冲着袁浩比比划划。
  “好吧。”袁浩假装无奈道:“看来这舅舅还真不好当,顷刻之间,自己的本事就不是自己的了。”
  吕氏皱眉:“多多,你这话是跟谁学的?”
  侄女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是强盗言语,自己可是没有教过侄女这样,虽说这种事平日里不是不会碰到,非常之时自己也用过,可侄女还小,不宜如此早就懂这个,否则长大如何了得。
  喜多多扑闪着一双大眼道:“我是从书上看的呀。”
  房梁上的阮连腹诽,你哪里是从书上看的,根本就是朱少群教的,不过,也确有道理。
  “多多,你莫非看过兵书?”袁浩问道。
  吕氏的眉毛越皱越深,袁浩怕吕氏发火,及时插话。
  他自己没有上过战场,兵书却是看过不少,自小父亲也教他用兵之道,喜多多刚才那番理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喜多多答道:“那书缺张少页的,我不知是什么书。”
  “唉,这个四根,买书也不看清内容,多多一个女孩子家,怎能给她看这个。”吕氏埋怨起不在场的喜四根。
  嘱咐沈茹梅:“你记得说说四根,往后给多多买书,要自己先看看,不要什么书都给多多买。”
  “是,大嫂,我记得了。”沈茹梅应道。
  “伯娘,您别生气,我是跟袁浩舅舅逗着玩的。”
  喜多多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伯娘当了真,赶紧安抚伯娘。
  “往后可不许这样讲话,女孩子家不兴这样。”吕氏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喜多多。
  “是,伯娘,多多知道了。”
  小姑娘态度诚恳,扭过头却冲沈茹梅吐吐舌头,逗得其他几人直忍笑。l

☆、第122章 令狐郎中逐客

  有着袁浩和沈茹梅的故意插话,还有喜瑞雪的各种憨相,加之喜多多的装傻卖痴,吕氏的注意力被转移,似乎很快就忘了教训喜多多。
  喜多多的所谓强盗言语这事,就算在吕氏这里蒙混过去了。
  吕氏提出,今天全家人一块吃饭,沈茹梅极力赞成,并提议袁浩和喜三根去猎几样野味。
  袁浩道:“时辰已不早,猎野也不急在这一时,早饭随便吃一点就是,等吃过早饭再猎野味也不迟,午饭便可丰富些。”
  喜三根也点头同意袁浩的话。
  夏天的时候,村民们早上起来先不吃早饭,趁着早上太阳不大,还算凉快,赶紧上地里干会儿活,等太阳当头,实在热的时候,才回家烧火做早饭。
  大多人吃完早饭便在家里睡觉歇息,闲不住的人,会做些别的事。
  就比如,喜三根做木艺雕刻;喜多多去沈茹梅那里上课;崔嫂忙着给即将出世的孙子做小衣服;里正妻子去别人家里闲聊,寻摸着能沾点什么便宜回家。
  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热,干活最辛苦的时候,无论家贫家富,家里的当家人,这个时候都会想办法给家人吃好一点,尤其是中午这顿饭,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沈茹梅小声解释:“猎野味只是借口,何时去猎也不是问题,我如此讲,就是想二位能上喜福山一趟,看能否请到令狐郎中。
  自我搬回村里来住,总觉大嫂举止异常。脾气反复不似往常平和,凡事喜小题大做。想起一出是一出,却也极易被打扰。我担心大嫂身子有碍。
  若是特意去请令狐郎中,恐令大嫂生疑,若是偶然遇到令狐郎中,请令狐郎中来家中坐客,顺便给家人诊个脉,开个方子调养,那另当别论。”
  喜三根脸现焦虑,恨不得立时就去找令狐郎中。
  袁浩点头:“姐姐的话我明白了。”
  书悦从地里赶回来做早饭的时候,早饭已经摆上桌。这次依然是喜三根主厨,他想做最好吃的给大嫂。
  袁浩曾经想要帮忙,不过最终他没有插上手,因为喜三根即使简单拌个凉菜,手艺都比他强上百倍,他干脆不去露那个丑,也不去碍那个手。
  趁着那兄弟俩做饭的当口,沈茹梅给喜多多上课,吕氏和嘻勤两人看顾好动的喜瑞雪。一老一小被一个半岁的孩子折腾地一身汗。
  只有喜瑞年一个人摊手摊脚睡地香甜。
  吃过早饭,袁浩和喜三根依沈茹梅的话,外出猎野味,两人一出村子便直奔喜福山。
  到了山脚处。喜三根迟疑起来,那迷失在喜福山上半个多月的日子,使他对这个从小熟悉如在自家的山。有了畏惧之情。
  自他下山至今,还尚未上过喜福山。
  袁浩已迈步上山。见喜三根没有跟来,回身问道:“三哥。你怎么了?”
  喜三根摇摇头,大步跟上来,内心为自己刚才的迟疑懊恼。
  今日令狐郎中倒是在家,听了袁浩复述沈茹梅有关吕氏的话,他拿了一小坛药丸给袁浩:
  “我正炼制另外一种药到关键时刻,一时离不开,你先将这一坛药丸给喜大嫂服用,就讲,这药是我新炼制的腿伤药,刚好你二人在山上碰到了我,我便拜托你二人将药带给喜大嫂。药费不值什么,改日我去了喜大嫂处,喜大嫂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就行。”
  那次他给胡莺莺看病之前,先去看望过吕氏,言谈举止中,他就觉得吕氏多有不妥,这病症他倒也常见,家中也备有药丸。
  他知,越是有了这个病症的人,越是疑心过重,这才找了托词,未直言吕氏得了什么病。
  袁浩和喜三根对看一眼,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令狐郎中洁癖严重,从不在患者家吃饭,而且,哪怕是只值一文钱的药,他也绝不赊账,这是远近皆知的事。
  如今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令人惊奇。
  喜三根接过小药坛,袁浩问道:“大嫂缘何会如此?”
  令狐郎中道:“妇女到了喜大嫂这个年纪,大多会变得反复无常,性情乖张,焦虑多疑,且讳疾忌医,对于医者来讲,此不足为怪,喜大嫂服用此药丸,便有着相当的用处。”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袁浩却也不再深究。
  医者大多怪癖,令狐郎中是其中佼佼者,只管自己行事,不理对方感受,令狐郎中能向自己做这几句解释,已属难得。
  要是此时朱少群在,必会不屑令狐郎中的故作高深,令狐郎中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吕氏到了更年期吗,那药丸就是用来调节更年期症状的,却被令狐郎中说成了特效药一般。
  喜三根却是不肯就此罢休,扯着令狐郎中比划,要令狐郎中亲自去给吕氏看诊。
  令狐郎中甩开喜三根,冷言道:“喜大嫂只要按时服用药丸,我去也是如此,不去也是如此。我炼制新药至关键时刻,每日需加入喜福山新采药材,采药时辰早不得,也晚不得,加药时辰更是要精准,你道哪一个要紧。”
  说完,也不管喜三根和袁浩的反应如何,令狐郎中背起药篓便径自出了石屋,在门口站定,逐客之意明显不过。
  袁浩和喜三根讪然,赶紧跟着出去。
  他二人刚一出石屋,令狐郎中便将屋门锁上。
  出了石墙院,令狐郎中将院门锁上,径自朝山深处走去。
  喜三根急着回家给吕氏送药,被袁浩劝住。
  袁浩和喜三根商量,进山深处猎几只飞龙。
  这是一种鸟类,也是远近闻名喜福山最美味的野物,飞行速度极快,行踪难寻,一般人猎不到,袁浩想要试一下运气。
  喜三根摇头,指指手里的药坛,又指向山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随便在近处猎一两只野物就可,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将药送回去给大嫂喝。
  袁浩道:“三哥先将药送回,我一人上山猎野物既可。”
  “二位还是一同下山为好,我此次炼制的新药,是为解除人体所中剧毒,炼制过程中所散发药气,也是其毒无比,二位若是不小心吸入,我不敢保证可解得了。”
  令狐郎中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背后,手上提着药铲,药铲上还沾有泥土,可见,就这片刻时间,他已挖过药材。
  袁浩好奇道:令狐郎中可否告知,新药是为解何种剧毒?”
  令狐郎中解释:“因传言喜福山带有仙气,山中野果便沾有灵气,为能得神灵保佑,每年夏秋,不乏上喜福山采食野果之人,不少野果带有毒性,有些是剧毒,采食之人因此丧命者为数不少。即便如此,愿冒险采食之人依旧络绎不绝,我这解药,便是为解此毒。
  只是,我也尚未明了到底是何种物质导致中毒,解药也只是试制,药方中自也少不了以毒攻毒药材,来往经过的动物,时有被药气熏晕过去,小型虫鸟直接丧命,为保险起见,凡是上山的人,我均会告诫。”
  喜三根点头,走到令狐郎中跟前,仔细观察令狐郎中面部。
  令狐郎中说的确是实情,每年都有人食用喜福山的野果丧命,且毒野果毒性极强,根本没有能解得了其毒性的解药。
  打从记事起,喜三根就认得令狐郎中,令狐郎中这人貌美心狠,为人冷酷无情,只认钱不认人,可在喜三根印象中,令狐郎中对喜家人还算不错,喜三根对他没有恶感,这会儿倒是担心令狐郎中有没有中药气的毒。
  令狐郎中笑道:“呵呵,三根,我为医时日长久,所炼制毒药解药品种已不知凡几,早已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你不用为我担心。”
  一向冷酷的他,难得讲出几句颇有人情味的话。
  喜三根不理会令狐郎中的话,自顾观察,直至确认令狐郎中当真没事,他才点头笑笑。
  “三根,往事已矣,多想无益,还是过好现在的日子要紧,你如今这副模样,令得喜大嫂心中焦虑,调养起身子来便事倍功半,甚或不仅无效,反而加重。喜大嫂如今不止脾气反复无常,记忆也已开始退化。”令狐郎中郑重道。
  喜三根张张嘴,依然没有发出声音,难过得低下头去。
  “唉——,也罢。”
  令狐郎中也知强求不得,换言道:“调理身子,膳食极为重要,喜福河的鱼儿肥美,最是养人身体,尤其是喜大嫂和多多最是适宜食用,炖汤或清蒸都可。”
  说完,令狐郎中冷下脸,扭头消失在密林。
  喜三根心结未解,若要他开口讲话,需得契机,令狐郎中也就不再啰嗦。
  这人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袁浩虽早知令狐郎中的反复无常,却没想到令狐郎中的脸,变得竟比山中的风还快,即便是自己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如令狐郎中这般反复无常。
  袁浩定定地看着令狐郎中消失的方向,一时回不了神,总觉得令狐郎中有些怪异。
  喜三根早已习惯了令狐郎中这般脾性,催着袁浩下山,回家之前,他还要下喜福河给大嫂捉鱼呢。
  两人刚走,令狐郎中便从密林中钻出,急匆匆返回石屋。
  片刻后,令狐郎中再次急入密林,怀中多了个火红的毛球。l

☆、第123章 好大的鱼

  当喜三根一只手里拎着两条用水草穿着的鱼进院门,喜多多便欢快的叫起来:“哇,好大的鱼。”
  袁浩跟在喜三根身后,两只手里也拎着鱼,比喜三根手里的要小,有四条。
  在喜福河边长大的喜三根,捉鱼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回事,从喜福山上下来后,他就和袁浩直奔喜福河,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就抓了六条鱼,大的有十多斤,最小的估计都有三四斤重。
  袁浩不识水性,只在岸边及浅水处噗淌,从未做过这种事的他,忙活了半天,别说抓到鱼了,就是小虾都没捞着几个,反倒被螃蟹咬了脚趾头。
  吕氏听见喜多多的叫唤声,也出来看,见喜三根和袁浩的衣服都湿透贴在身上,催道:“哎哟,赶紧将衣服换了,小心生病。”
  喜三根笑着摇摇头,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小药坛递给吕氏,再指指太阳,他是光着膀子下水捉鱼,这衣服是一路回来汗湿的,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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