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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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犬-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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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孙问渠笑着应了一声。
    “还有个事儿,”方驰喊完这句之后突然又放轻了声音,很小声地说,“我今儿晚上不管你累不累了啊。”
    
    第66章
    
    夜已经深了,黄总却还没有睡。
    端坐在床头柜上,抱着自己的尾巴,尾巴尖冲上竖着,一脸严肃地看着床。
    “嗯……”孙问渠闭着眼皱着眉声音很低地呻吟了一声。
    方驰按着他的肩喘息着,听到他的声音时一把抓过了手边放着的润滑剂瓶子,往墙上扔了过去。
    瓶子准确地砸在了衣柜旁边的灯开关上。
    卧室里的灯一下亮了。
    “靠,”孙问渠抬起胳膊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
    “我要看,”方驰把他的胳膊拉开,抓着他的手按在他头顶,狠狠冲撞了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逆子。”孙问渠眉毛拧着,腰随着方驰冲击挺了挺。
    方驰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大概是把全部脸皮都摞在脸上了,怎么也得有八层,但都这都挡不住从身体里一直烧出来的火苗。
    他看着孙问渠的脸,感觉自己视线都被烧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盯着,想要看清在自己进攻之下拧着眉,微闭着眼喘息呻吟着的孙问渠的脸,想要看清他在自己的冲撞下跟着颤动和一次次绷紧的身体。
    最后的瞬间是什么样的感受他说不上来,像是从过山车从最高点俯冲下来时划过腹部的电流,也像是羽毛抚过皮肤时带起的层层战栗。
    他低头吻住孙问渠的唇,听到了从舌尖纠缠里传进他身体的有些沙哑的低吟。
    这声音在身体里慢慢回荡,带些涟漪,最后在畅快淋漓地爆发里渐渐平复。
    床头柜上的黄总小声地喵了一声,跳到地上,扬着尾巴脚步轻盈地扛着自己滚圆的身体走出了卧室。
    “哎。”方驰还压在孙问渠身上,听着自己好半天才平缓下来的呼吸。
    “我打算写个文章。”孙问渠推了他两下没推动,胳膊往身边一摊放弃了。
    “嗯?”方驰侧过头,鼻尖在他脖子上轻轻蹭着。
    “《论青少年发情的成因》,”孙问渠说,“副标题——喂不饱的野狗。”
    “饱了。”方驰闷着声音笑了两声。
    “那是,晚餐加夜宵,”孙问渠说,“你得亏是就上了个一本的普通大学,你要考个985211的我估计要离家出走了。”
    “老男人。”方驰啧了一声。
    “下去,”孙问渠也啧了一声,“老男人扛不动你了,还怕我胖,你怎么不找个秤称称自己多重了。”
    “没到150呢,今天在俱乐部刚上了秤,”方驰从他身上翻了个身下去了,拿了湿巾慢慢给他收拾了,“你洗澡吗?”
    “不洗了,一晚上洗三回要破皮儿了,”孙问渠扯过被子一裹闭上了眼睛,“我要睡觉。”
    “我去冲冲。”方驰跳下床,扯了扯床单。
    “再想要自己撸完了再上床!”孙问渠把脸埋进被子里喊了一声。
    “说了吃饱了。”方驰跑进浴室。
    拿到了通知书,方驰心里最后的一点压力也都卸掉了,每天都觉得自己走路是蹦着走的。
    肖一鸣的通知书也拿到了,方驰还专门去了电脑城一趟,观摩了一下肖一鸣的高级通知书。
    他俩一个地方,不过学校离了十万八千里,方驰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下,要是算上堵车的话,他俩见一面都快赶上他回一次家了。
    “你学费怎么解决?”方驰问他。
    “问我哥借了点儿,”肖一鸣说,“加上这俩月的工资,再算上以前存的,差不多,去了先找份兼职什么的就行了。”
    “不够跟我说啊,”方驰看着他,“我这儿真有,给了你也还是有的。”
    “知道,财神。”肖一鸣笑笑。
    “咱俩报到时间差不多,到一块儿过去。”方驰说。
    “孙叔叔会开车送你过去吧?”肖一鸣想了想。
    “是啊,”方驰说,“带上你一块儿就行了啊。”
    “不了,”肖一鸣想了想就笑了,“路上不方便。”
    “什么不方……”方驰说了一半反应过来,“我靠,不至于!”
    “我感觉挺至于的,我自己坐动车吧,”肖一鸣笑着,“也没多远,比开车还快呢。”
    方驰啧了一声。
    在电脑城跟肖一鸣聊了一会儿之后方驰出来了,打了车去方影那儿。
    方影又搬了家,还是个旧小区,没物业的那种,一进小区方驰就看到好几个牌舍。
    他皱了皱眉。
    按方影给的地址他找到了方影租的房子,不过敲开门的时候只有小果在家,说方影出去了。
    “打牌去了?”方驰问小果。
    “应该是吧,”小果仰着头,“舅舅,你吃饭了吗?”
    “你没吃吧?”方驰问。
    “嗯。”小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我先带你去吃饭。”方驰拉着小果出了门。
    方驰带着小果到外面吃了顿饭,小果吃得挺多的,吃完之后一直打嗝,方驰看着她有点儿郁闷。
    本来想再带她去买点儿点心什么的,但小果估计吃得太多,走出来没多远就急着要回家上厕所,方驰只得又把他送了回去。
    “舅舅,我妈应该是在4栋那里打牌,二楼,没有挂牌子的那个屋。”小果一边跑进厕所一边喊着跟他说。
    “知道了。”方驰应了一声。
    小果还是挺了解她妈的,方驰在她说的那个牌舍里看到了正边吃盒饭边看人打牌的方影。
    方驰挣扎着被他拉到了外面,有些不满:“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又不会跑,这么野蛮!”
    “去取钱。”方驰说。
    “去去去,”方影一边往街上走一边甩了甩胳膊,“哎小驰,你拿到通知书了没有?”
    “拿了。”方驰回答。
    “啊,哪个学校?”方驰转过头看着他,“就知道我弟肯定能考上!”
    “体育大学。”方驰说。
    “挺好!是学攀岩吗?有攀岩系吗?”方影又问。
    “你现在打牌连小果的饭都不管了?”方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嗨,我想着马上就回去了,”方影有些尴尬,“家里还有饼干呢。”
    方驰连话都不想说了,看到柜员机就把方影推了过去:“快取钱。”
    “哎……”方影皱着眉很不情愿地拿出卡插了进去,“我这都俩月没有进账了……这一次取不出一万吧?”
    “转账。”方驰说。
    方影叹了口气,按了转账,方驰过去把自己的卡号输了进去,然后把金额也一块儿填了,转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担心,怕余额不足。
    顺利把钱转了之后方驰才转过头看着方影:“清了。”
    “我钱也没啦。”方影把卡收回包里,又叹了口气。
    “去上班吧,”方驰看着她,“自己活得不像人还把小果也弄得过不上正常日子,你这样还不如把她送人。”
    “放屁呢你,方驰你说什么呢!”方影皱起眉头。
    “说你呢。”方驰看了她一眼,转身到路边拦住了辆车走了。
    方驰本来觉得这个暑假什么事儿也没有,不用写作业,不用想着开学,会过得比较漫长。
    但因为有了孙问渠,加上一开学就得分开,这个暑假给方驰的感觉简直就是光阴似火箭,哭着喊着拽都拽不住地就那么滑过去了。
    一个假期都干了点儿什么……方驰总结了一下,还挺忙,跟同学吃饭,训练,接活儿,看孙问渠烧窑,在床上滚来滚去。
    要说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最后一件事儿了,一想到去了学校他就只能每天躺在一米二的床上撸蘑菇了,他就忍不住晚上要折腾孙问渠一回。
    论青少年发情的成因?
    反正他的成因就是孙问渠,没这个娇气的老男人之前,他都不一定几天才撸一回呢。
    不过说起娇气,方驰觉得孙问渠一旦开始进入工作,就不娇气了。
    烧陶的活儿很辛苦,特别是夏天,又脏又热又累,但孙问渠这种离了20度的空调就活不下去了的蛇,居然能一忙就是几个小时。
    方驰有时候看到他脸上的汗时,都有些恍惚,感觉这是另一个孙问渠。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孙问渠,他都喜欢得一想起来就想笑,再一想到马上就要去报到,顿时就一阵郁闷。
    去学校的前几天他回家待了两天,陪陪爷爷奶奶,就这两天没见着孙问渠,他就有些扛不住,每天都跟在爷爷身后,不停地说话给自己打岔,要不就带着小子进山,一跑几个小时。
    否则一停下来,他就会忍不住想给孙问渠打电话。
    回市里的时候既想马上见到孙问渠,急得不行,又舍得不爷爷奶奶,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浑身难受。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从对孙问渠疯了一样的感情里抬起头来,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注定会让他更难受的坎儿。
    “今天早点儿睡,”孙问渠打开方驰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看了看,“明天到学校估计挺忙的。”
    “你跟亮子叔叔说了去多久没?”方驰问。
    “没说,”孙问渠看了看他,“怎么?”
    “要不你多待两天吧,”方驰犹豫着,“到我们军训完了再走?”
    孙问渠笑了起来:“你怎么干脆让亮子去你们学校旁边弄个窑,我就在那儿烧陶得了?”
    “那最好啊。”方驰啧了一声。
    “我就待两天,”孙问渠走到他跟前儿搂了搂他,“你军训啊开学适应啊,很忙的,去了就没这么舍不得了……再说也就半个月就国庆节了。”
    “半个月呢。”方驰叹了口气。
    这一夜方驰没怎么睡好,什么也没做,就抱着孙问渠紧紧贴着。
    “喘上不气儿了。”孙问渠半夜里说了一句。
    “不管。”方驰搂着他没松劲。
    “你太烦人了。”孙问渠迷迷糊糊地笑着说。
    “烦就烦吧,就烦了怎么着,”方驰闷着声音,“我觉得你不喜欢我。”
    “你是不是想打架。”孙问渠说。
    “那我觉得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够多。”方驰收紧胳膊。
    孙问渠声音里带着鼻音:“凭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方驰用牙在他肩头轻轻磕了两下,“你没像我这么舍不得。”
    “方驰,”孙问渠扯开他胳膊挣扎着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他,手指从他鼻尖摸到唇上,轻轻弹了一下,“我,一个你嘴里30了的老男人。”
    “老男人。”方驰说。
    “我不会把什么都挂脸上,我想你了,想上你了或者想被你上了,”孙问渠勾勾嘴角,“我未必都说出来。”
    “你要上我可以说的,”方驰说,“我又不在意这个。”
    “我现在懒得动弹,”孙问渠在他鼻尖上亲了亲,“我跟你说,就你这种不管我累不累一天八十回……”
    “加一块儿都没八十回好么!”方驰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夸张修辞懂不懂啊,你要文科生估计今年得落榜,”孙问渠叹了口气,“就你这样的,我要不喜欢你,早让你滚蛋了,有多远滚多远。”
    “你不愿意啊?”方驰立马紧张了,“我太饥渴了?”
    孙问渠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乐出了声:“靠,我瞌睡都让你笑没了。”
    “那是什么啊?”方驰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是你的话,我没所谓,”孙问渠轻声说,“你粘乎乎还饥渴,我都无所谓,因为我喜欢你,你跟野狗似的喂不饱的样子我还觉得挺……带劲的。”
    “……哦,”方驰松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凑到他眼前,“那你说。”
    “说什么?”孙问渠问。
    “说你很喜欢方驰,喜欢得不得了,除了方驰,别人你都不乐意看。”方驰说。
    孙问渠笑着叹了口气:“我很喜欢方驰,喜欢得不得了,除了方驰,别人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嗯,”方驰笑了笑,“我知道了。”
    出发去学校报道的时候,他俩没开甲壳虫,开的是马亮不知道上哪儿借来的一辆卡宴。
    “为什么要开这车?”方驰上了车。
    “拉,拉风,稳当,去了有,有面儿,开虫,虫子过去,他同学都看,不见。”孙问渠学着马亮的口气说,“那车,太小。”
    方驰乐了:“神经了,就是让开这车去装逼呗。”
    “对,”孙问渠点点头,“你亮子叔叔特别擅长协助别人装逼,努力争取在开学第一天就让你招人烦。”
    方驰笑了好半天。
    开车走高速过去,比坐动车要多花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过方驰很愿意,在路上开十个八个小时才最好。
    每经过一个休息站,方驰都会指着牌子说:“休息站,进去,我尿尿。”
    第四次喊的时候孙问渠没进去:“你尿频了吧,这阵估计肾亏。”
    “我就是想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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