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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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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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觉浑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大汗。
    没等她气儿喘匀呢,博哲呼啦一下坐了起来,被子整片地翻了过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我有那么见不得人?非得把我捂死了不可?”
    凌波生气道:“你小点声!”
    博哲住了嘴,但依旧眼神不善地瞪着她。
    “咱们虽说指了婚,可毕竟还没成婚呢,大晚上的,若是叫我丫头看见你这么个大男人在我房里头,你说会怎么样?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她想到方才的紧张,又被男人占了便宜,对方还恶人先告状,鼻子都酸了,眼眶也跟着红起来。
    博哲这辈子估计就被女人的眼泪制住了,凌波眼眶才红一下,他本来就只有一点点的气儿顿时退得一干二净,想道歉又有点拉不下脸,小声道:“你别哭呀,我也没欺负你……”
    凌波用手一指,怒道:“这还不算欺负我?”
    博哲低头一看,自个儿的手还放在人家腰上呢,忙往回一缩,然而两个手指头下意识地捻了捻,还残留着一丝细嫩软滑的触感。
    凌波还瞪着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博哲摸了摸脑门,翻身下了床。
    “那个,我走了。”
    “……”
    “你保重啊。”
    “……”
    “要不让我看看你伤口。”
    “……滚……”
    博哲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回头往窗口走,把窗子都推开了,又回过头来。
    “那个,你不送送我?”
    凌波抓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博哲咻一声跳起,身轻如燕,在窗台上一闪而过,没入黑暗之中。
    凌波紧紧闭着嘴,气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吱呀”一声,听到动静的绣书,推了门就进来了。
    “枕头怎么在地上?呀,窗子怎么开了?”她一惊一乍道。
    凌波没好气道:“没啥,有只大耗子跳窗进来,叫我砸跑了。”
    说完,她往床上一倒,一扯被子呼啦连身体带脑袋都给蒙了进去。
    绣书提着枕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道:“格格,奴婢给您换个床单吧,鞋印还留着呢。”
    凌波蹭一声跳起来,果然见床单下老大一个灰扑扑的鞋印。
    绣书忍着笑垂下头去。
    一片红晕从胸口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胸口,凌波只觉自己的脸都快烫熟了。
    
    正文 23、贵妇速成班
    
    
    第二天早上,绣书和瑞冬来伺候凌波洗漱,画屏带着伤也来了,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
    绣书拿起梳子,正要给凌波梳头,画屏一把抢过来,冷冷道:“我是格格的一等丫鬟,这些近身的活儿,我来做就行。”
    绣书抿了抿,没说什么,自去开了衣柜,挑选凌波今天要穿的衣裳。
    凌波在镜子里看着背后的画屏,虽然在给她梳头,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眼神是不是飘向绣书,带着丝不善。
    她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四个丫鬟跟她第一天,一个就被打了,一个就被撵了,绣书这个原本的二等丫鬟成了最快跟她亲近的人。画屏这是忌讳了,怕绣书抢了自己的地位风头呢。
    她垂着睫毛,心中开始计较。
    绣书挑好了一身水蓝色的旗装,捧到凌波面前道:“格格,今儿穿这身可好?”
    凌波看了看,颜色清新不张扬,很合她的心意,点了点头。绣书笑了笑,又去挑跟衣裳搭配的首饰。
    凌波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喜欢。
    昨天她早就发现了博哲,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极大地保全了主子的脸面,今天也没有在旁人面前露出一丝口风,可见是个稳重谨慎的,跟画屏一比,高下立见。
    更衣梳洗完毕,四奶奶福慧领着一位老嬷嬷和两名宫女进了梧桐院。
    太后虽说给凌波和博哲指了婚,但到底乌珠也是她亲孙女儿,总不好太伤她的心,所以让钦天监给凌波和博哲重新选了婚期,定在明天的五月。
    虽然离大婚的日子还远着,但是太后知道凌波原来是富察家不受宠的庶女,从来不当小姐养的,自小便是过着奴仆一般的生活,若说长相倒也有十分的清秀,但到底嫁进简亲王府,是要做嫡福晋的,若是自家教养不佳,做不了合格的主母,闹笑话事小,丢的却是简亲王府和富察家两家的脸面。
    太后考虑得周详,米思翰的嫡福晋早就没了,如今的继福晋钱佳氏是个不中用的,让她教导凌波只会误人子弟,所以这才快快地挑选了极为稳妥的一位老嬷嬷和两名年长的宫女,来教导凌波。
    福慧给凌波介绍道:“这是李嬷嬷,兰秀、兰枝两位姑娘。”
    宫里头对老人十分地尊重,尤其人家代表的是皇太后,凌波也不敢托大,向李嬷嬷行了半礼,对兰秀和兰枝也点头示意。
    李嬷嬷忙回礼道:“格格折煞奴婢了。奴婢奉了太后的旨意,从今儿起就负责教导格格的礼仪,兰秀、兰枝则教导格格的妇容妇工。”
    凌波忙点头称是。
    福慧道:“今儿头一天,可不急着上课。嬷嬷和两位姑娘从今日起就住在咱们府里了,住处就安排在梧桐院旁边的抱厦里,三位且先去安置了行李。”
    她示意身边的大丫鬟带着李嬷嬷和兰秀、兰枝去了。
    回头见凌波在悄悄地吐气,笑道:“怎么?以后有人管着你,不轻松了吧?”
    凌波无奈道:“这是太后对我的一片爱护之心,感激还来不及呢。”
    她说得俏皮,福慧拿帕子掩了嘴轻笑,然后拉她到一旁,神神秘秘道:“你猜今儿个怎么不是福晋带李嬷嬷来?”
    “怎么?”
    福慧压低了声音:“昨夜阿玛又上演了一出全武行,早上有人见了,福晋的两个脸肿的跟馒头也似,见不得了咯。”
    凌波眨眨眼睛,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可怜钱佳氏。
    “阿玛本来就不待见她,她又恶心了你,不生气才怪呢。今儿她见不得客,偏生李嬷嬷又是太后派来的人,轻慢不得,我从前也常管些府里的小事,这才叫我来接待。”
    凌波点点头,看来阿玛很喜欢福慧这个四儿媳妇,她对四哥四嫂这对夫妻也感到十分的亲近。
    福慧见她无所事事,便道:“今儿估计也不会上课,不如咱们到花园里头坐一坐,叫上其他几位嫂嫂聚上一聚。”
    凌波忙高兴地应了,她知道这是福慧体贴她。这个身体本尊从前过的是下人的生活,鲜少在府里走动,说是这府里的人,其实却对府里各处的人事都不晓得;而她自己呢,现代人穿越,自然更不清楚这府里的事情了。福慧这么提议,对她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又能熟悉府中的环境,又能跟亲人们熟络起来。
    果然从第二日起,李嬷嬷和兰秀、兰枝便开始给凌波上起课来,李嬷嬷主要就教她八旗贵族礼仪、当家处世之道,兰秀教她女红,兰枝教她金玉珠宝古玩等奢侈品鉴赏。
    凌波总结了一些,这就是个清朝贵妇速成班,一天三个时辰,五日一休,起码比现代的学生族、上班族要轻松多了。
    她倒并没有不耐烦,这些都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越认真学越好,尤其李嬷嬷和兰秀、兰枝都是脾气好的,聪明又耐心,教学也不枯燥。到底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果然是非同一般。
    米思翰年纪一大把,按凌波那四个兄长的话来说,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还跟老顽童一般。他反正是已经致仕了的,一天到晚没事干,好不容易这个女儿失而复得,真是宝贝得什么似的,天天都得看着,于是凌波上课,他也经常跟着旁听。
    偏生老头子不爱妇女们那些罗里吧嗦唧唧歪歪的规矩,每每对李嬷嬷的观点不屑甚至驳斥,李嬷嬷又不敢跟他顶撞,常常憋得胸闷,凌波倒看得十分欢乐,父女两个便在这样的过程中熟悉起来。
    米思翰亲切地叫她“丫头”,凌波便管这个老阿玛叫“老头子”。
    这一日正好到了不上课休息的日子,日上三竿了,凌波尚未起身。老头子米思翰也不在家,跟一个老友出门喝酒去了。既然没课,老头子又不找她做耍,丫鬟们便乐得让她多睡会儿,竟没人去打扰她。
    等凌波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绣书笑眯眯地挽起帐子,说道:“格格醒了,睡得可好?”
    凌波揉着眼睛道:“你们这些小蹄子,看我睡这么迟也不叫醒,成心叫别人笑话我呢。”
    绣书捂嘴轻笑,服侍她起身洗漱。
    画屏进门来,高声道:“大厨房给格格留了小米粥,绣书你带人去取来,多配些小菜。”
    这活本来该是三等丫头做的,但今儿瑞冬告假回家探亲,凌波身边本来就丫鬟少,画屏便指使起绣书来。绣书虽有些不情愿,但怕凌波饥饿,便没说什么,乖乖地出门去了。
    画屏眼见屋内只剩她跟凌波二人,这才走近来,从袖筒里取出一封信笺,偷偷摸摸递给凌波,道:“格格,有人托奴婢给送封信。”
    凌波将信捏在手里,奇怪道:“谁的信?”
    画屏抿了抿,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轻声道:“三阿哥。”
    
    正文 24、三阿哥的情书
    
    三阿哥?!
    凌波只觉捏在手里的信,像个烫手的山芋。
    她盯着画屏,沉声道:“谁让你送的?”
    画屏见她目光灼灼,面无表情,竟看不出喜怒,心里不由忐忑起来,一时有点语塞。
    凌波将信纸往梳妆台上一放,仍旧回头盯着画屏道:“我再问一次,谁让你送的?你收了什么好处?”
    画屏心猛地一跳,急道:“格格……”她已经感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主子的不悦了。
    “说!”
    “今儿,今儿早上,大门上递话进来,说是诚亲王府上来人,要见奴婢,奴婢不知对方何事,便去见了。”
    凌波点点头,画屏的老子是大门上的,递话进来很容易,诚亲王就是三阿哥的爵位。
    画屏继续说下去,她到大门外,对方果然是诚亲王府的,不过诚亲王三阿哥自然没有亲自来,来的是他的一个侍卫,说是三阿哥有信要给凌波格格。
    她本来觉得这事情有不妥,格格是未婚女子,三阿哥私相授受,若是不好,只怕闹出风言风语。但是那侍卫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了她手里,里面是十几颗上等珍珠。画屏虽是贵族门第的丫鬟,见识也不少,但这样品质的珍珠却从来轮不到她享用,自然是眼睛都直了。想着诚亲王三阿哥是何等人物,他能给格格送信,自然是看重她的,格格一定也跟对方熟悉,自个儿帮他们送封信又有什么打紧,说不定还能两面讨巧。
    被珍珠耀花了眼的画屏,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下来,将这封信塞进袖口,揣着那一荷包珍珠,喜滋滋地回了梧桐院。
    交代完经过,画屏怯生生地不敢看凌波的眼睛。
    凌波冷冷道:“东西呢?”
    画屏咬了咬下唇,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青色荷包递了上去。
    凌波接过荷包看了看,果然十几颗上等粉珍珠,她抿了抿嘴,扬起下巴高声喊道:“绣书——”
    “哎!”
    绣书正好带着小丫鬟取了饭菜来,在屋外听见主子唤她,不等进门就先高声应了。及至掀帘进来,先指着小丫头们去摆饭,自己忙走到凌波前面,道:“格格有什么吩咐?”
    凌波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她,说道:“这里有几颗珍珠,你拿去与姐妹们分了,做耳环或是镶簪子,都随你们。”
    画屏吃了一惊,手指倏地抓紧了帕子。
    绣书接过荷包,惊讶道:“这么好的珠子?”
    凌波微微一笑,说道:“原是画屏得来送与姐妹们的,你们可要好好谢谢她。”
    绣书忙对画屏蹲身施礼道:“我代姐妹们谢谢画屏姐姐。”
    画屏心抽抽地疼,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画屏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将来少不得要大用的,正好李嬷嬷在咱们家,你也多跟着学学规矩,免得以后再闹出笑话来。”
    画屏咬着下唇,忍着泪道:“奴婢遵命……”话音未落,羞愤难抑,掩面奔了出去。
    绣书疑惑地看着凌波:“格格……”
    凌波摆摆手道:“你去分珠子吧。”
    “是。”尽管心中有疑惑,但看主子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说的,绣书自然不再追问,自出门去寻瑞冬等人分珍珠。
    凌波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略一思忖,从抽屉里找了拆信刀,将信封拆了,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来。
    “明日星辰明日风,谯楼西畔梅园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改了李商隐的诗。头一句是时间,第二句时地点,梅园乃是城西一座小有名气的酒家;至于后两句,自然是表达送信人之心意了。这分明是个情人间的约会。
    凌波将信笺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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