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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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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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顾了么?”
    “福晋”徐正平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福晋开恩,福晋开恩。这都是我一人过错,与我妻儿无关,福晋大慈大悲,千万不要祸及我的家人啊”
    “不想给你的妻儿招去祸患,就说实话”
    郭佳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徐正平瘫坐下去,看了金氏一眼,金氏两颊告肿,眼里流泪,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招……我招……”
    他万念俱灰,终于松了口。
    原来,他跟金氏从小就认识,私下里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款曲。只是后来金氏的父母贪图富贵,将她送进简亲王府做了妾,徐正平无奈之下,也唯有另娶妻室。但两人心中,却仍然旧情难忘。
    雅尔江阿妻妾众多,金氏既不是最美貌的,也不是最体贴的,更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很快就被他冷落了。
    金氏常年独处深闺,寂寞煎熬,难免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回娘家省亲,邂逅了已经在京中小有医名的旧相好徐正平,两人都对自己的婚姻有不如意之感,一见之下,旧情复燃,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竟然跨越雷区共赴巫山**。
    听到这里,郭佳氏鄙夷地骂了一句“yin娃**,人尽可夫”。
    金氏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徐正平固然心疼气愤,但他们做下无耻之事,也唯有被人唾骂。
    一个婆子凑到郭佳氏耳边低声说道:“奴婢早就说过,这贱人体型丰满,臀如磨盘,眼下有斑,分明就是yin妇面相。”
    她们这样的老婆子,最擅长的就是“我早就说过”,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说的,如今马后炮来邀功。
    郭佳氏听着,只是冷冷一哂。
    “接着说。”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会像罂粟一般上瘾。
    然而身为王府内眷,没有什么事情,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大约有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每年都只能有两三次的约会。
    不堪寂寞的金氏对此难以满足,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郭佳氏身子虚弱,常年缠绵病榻,遍请名医皆无起色,而她无意中得知,徐正平有祖传秘方,对此类病症有相当的疗效,便向郭佳氏推荐了这位徐大夫,从此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被消除了。
    王府之中偏僻之处甚多,徐正平取得了郭佳氏的信任之后,常在府中行走,为王府上下诊治,而且常常会在府中煎药,要想跟金氏找个地方幽会上一个半个时辰,实在是简单的事情。
    两人食髓知味,愈演愈烈,奸情热恋,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天,也是他们合该死期临头。
    郭佳氏去凌波那里,听说了盗窃之事,牵扯出金氏,起了疑心,派人四处寻找。其中一个婆子,经过花园时,一时内急,钻入假山后面,结果就听到了花房里的异动,当场撞破。
    这婆子也极有心计,她撞破这样的奸情,却没有贸然动手,反而悄悄地聚集人手,一面又使人通报郭佳氏,然后一举成擒。
    郭佳氏恨地咬牙切齿,手都抖了起来。
    “奸夫yin妇竟敢在我王府之中,公然宣yin,视我们王府如无物,罪大恶极”
    徐正平和金氏已经自知死到临头,招认完这些事情,便再也没有生之奢望了。
    郭佳氏怒了一场,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通奸之事已经证据确凿。还有盗窃之罪呢?”
    徐正平和金氏都愕然。
    郭佳氏盯着金氏道:“少福晋房里的簪子,是你盗取的吧?”
    金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提到簪子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郭佳氏冷笑道:“你肯定没有想到,若不是因为少福晋的簪子失窃,我就不会问起你的踪迹,也就不会因此派人彻查全府,若非如此,你们的丑行也不会公诸于众。”
    金氏张大了嘴,没想到,她自作聪明,想要毁灭的证据,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说你为什么要盗取少福晋的簪子?难道是想聚敛财务,与这奸夫私奔不成?”
    金氏惨然道:“事已至此,多个罪名又有什么关系。福晋既然认为贱妾盗取财物私奔,便算是如此罢。”
    她脸颊高肿,牙齿也松动了,一说话,嘴角就流出血来,形状极为惨烈。
    一条通奸罪,她已是必死无疑;多一条盗窃罪名,又有什么两样。
    郭佳氏冷笑道:“你以为真有这么简单?”
    “那支簪子,分明是我赏赐给你的物件,但却落到了夏子语手上。夏子语赴死之时,阿克墩抄捡出这支簪子,才转交给少福晋。我上次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你在少福晋那里看到这支簪子,为什么又不说明,反而要行偷盗之事?这种种关联,真是古里古怪。是不是你们当初也参与了夏子语的阴谋?你们也想要混淆我们王府的血脉,是不是?”
    金氏惨笑道:“福晋好聪明,光凭猜测,竟然就已经将事情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郭佳氏瞪着她。
    “不错,那支簪子,的确是福晋所赐。就在赏赐当天,夏子语就撞破了我跟徐大夫的关系,那簪子也被她捡去,作为要挟我们的证据。她当时正在谋划偷天换日的阴谋,原想用这件物证要挟我们为她做事,也许还想拖我们下水。可惜她自作聪明,却蠢笨如猪,没多久阴谋败露,就一命呜呼了。我没有机会取回簪子,这才被阿克墩抄捡出来,落到了少福晋手里。
    “当日,我在少福晋处看到这支簪子,深怕将来会成为事败的罪证。所以只能想法子支开了少福晋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又趁少福晋熟睡之际,偷走了簪子。可惜,没想到,就是这个举动,将我和徐大夫送入了地狱。”
    金氏后悔至极,看着徐正平,流泪道:“都是我太蠢,才连累了你。”
    徐正平面色灰败,到了这个地步,抱怨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个都已经是注定要死的人。
    
    150、天花?
    
    到此为止,徐正平和金氏通奸一事已经完全交代清楚,阿克墩重新把他们捆绑严实,用布团塞住了他们二人的嘴,剩下的就只看郭佳氏怎么处置了。
    金氏身为简亲王府的姬妾,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徐正平深受郭佳氏信任,在王府中行走,可算是阖府上下的家庭医生,却勾引内眷,行苟且之事。按照大清律例,被抓住现行,简亲王府可以就地诛杀。
    郭佳氏绝对不可能饶过他们的性命,但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干净严密,绝不能落人口实,而且以雅尔江阿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还不能让他知道。她必须悄悄地把这二人灭了口。
    有个婆子见她脸色游移,还以为她在心软犹豫,自觉老人,说话应该有分量,又存着邀功之心,便凑上去道:“福晋,这种丑事,可绝不能姑息,否则传扬出去,咱们王府的名声可就全臭了。”
    郭佳氏瞪她一眼道:“用得着你来提醒。”
    那婆子讪讪地退下,其余几人都讥嘲地看她一眼。
    “阿克墩。”
    “奴才在。”
    郭佳氏沉声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一定要干净利落。”
    她目光扫过徐正平和金氏,两人只觉如坠深渊。
    “是。”阿克墩沉声应了。
    内室的门忽然打开,凌波匆匆走出来,道:“额娘,媳妇有话要说。”
    郭佳氏看着她。
    “额娘,咱们不能这样杀掉徐正平和金姨娘。”
    凌波一开口,郭佳氏就蹙了眉,徐正平和金氏也抬起头来。
    “难道你想放过他们?”她冷冷地看着凌波。
    “不,媳妇不是这个意思。额娘请想,金姨娘和徐正平都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若是突然间消失了,一定会有人怀疑。阿玛一定会问金姨娘的下落,徐正平的妻儿家小发现他不回家,也一定会上门追究,到时候额娘要怎么说呢?难道要说他们是因为通奸而被处死吗?固然徐家人微言轻,不必在意,可是传扬出去,阿玛颜面何存,咱们简亲王府也会沦为笑柄。”
    郭佳氏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凌波想了想道:“依媳妇看,咱们不要用通奸之名,而是用别的罪名。”
    徐正平和金氏本以为产生了一丝转机,此时听到凌波这样说,才知道只不过是换一种死法,目光立刻又黯淡下去。
    “郭佳氏问道:“什么罪名?”
    凌波先看了徐正平和金氏一眼,回过头来对郭佳氏道:“他们不能死在别的地方,而一定要死在金姨娘的院子里。徐正平在王府中行医,见到金姨娘美貌丰满,早已起了色心。今日金姨娘身体不适,请徐大夫前去诊治,因天气炎热,金姨娘衣裳单薄,徐大夫见院中无人,便起了歹念,欲强行奸污金姨娘,金姨娘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郭佳氏愣了愣,道:“你说的对。是徐正平先起了歹意,金姨娘为保贞节,自尽身亡,却被咱们王府下人撞破凶案,将凶手徐正平当场抓住,交官法办。”
    剩下的,她们也不用再说,彼此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交官,交给应天府。徐正平进了应天府的大牢,就再也出不来了,他将会以畏罪自杀的名义死在狱中。
    说完这些,凌波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发冷,一言定生死,对她来说,是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在这个时代,性命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名声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简亲王府,绝不能传出这样的丑闻,金氏必须死,徐正平也必须死。
    她不能挽救他们死亡的结果,她能做的只是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能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如果金氏以通奸之名死掉,这会成为云姐儿一生的污点,她才只有三岁,她要长大,要嫁人,要生子。如果背负着yin妇之女的污名,她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而金氏以抗拒暴力自尽身亡的名义死掉,就能保住简亲王府的名声,保住雅尔江阿的名声,也保住整个王府后宅的名声,云姐儿未来的人生路,就能走的顺畅一些。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郭佳氏眼神示意,有婆子就去把门开了一条缝,挤出去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又面色沉重地回到了屋子里。
    那婆子脚步匆匆地走到郭佳氏面前,脸色是罕见的凝重。
    “福晋,云格格不大好了。”
    云格格自然就是云姐儿,凌波等人是主子,是云姐儿的长辈,自然唤她小名,这些奴才们就得称一声云格格了。
    郭佳氏一时没反应过来:“云格格?她怎么了?”
    婆子沉声道:“丫头来报,说是云格格午睡的时候身上头上起了许多红点,还有几个水疱,而且身子也有些热,看着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天花。”
    郭佳氏身子猛地一挺。
    凌波捂住了嘴,满脸都是震惊。天花?
    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她娘家那位未曾谋面的姐姐海霍娜就是天花死掉的,在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过康熙那样成功的治愈病例,但是一旦出现天花,死亡率还是非常非常高的。
    云姐儿,怎么突然就……
    “你确定?”郭佳氏已经一把抓住了那婆子的胳膊。
    “奴婢不确定,是照顾云姐儿的大丫头坠儿来说的,说是云姐儿已经发起烧来了。”
    “嘭”一声,金氏扑倒在了地上。
    她此时双臂被反绑,嘴巴也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可是那婆子和郭佳氏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一听到云姐儿天花,就好像挨了一闷棍一样。
    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两条腿一蹬一蹬,向着郭佳氏匍匐前进,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有婆子上去扯掉了她嘴里的不团。
    “福晋救命福晋救命我们云姐儿,一定要救救她啊……”
    郭佳氏怒道:“谁允许她说话了,快给我堵上。”
    挨骂的婆子吓得一抖,赶紧又把金氏的嘴给堵了回去。
    金氏急的拼命摇头,脑门上都是急出来的汗水,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朝郭佳氏呜呜哀求着。
    郭佳氏这时候却在努力地镇定情绪。
    天花是传染病,如果云姐儿真的是天花,那么府中上下所有人都有可能被传染,这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额娘,当务之急,是赶快让大夫去看看云姐儿到底是不是天花”
    凌波一句话点醒了郭佳氏。
    “对对,快,快去叫大夫。”
    除了徐正平,此时王府里只有一个医生,那就是给德隆治腿的回春堂大夫。
    凌波一面急促地对阿克墩说道:“你赶紧把徐正平和金姨娘带到安全隐蔽的地方,秘密关押起来。”
    一面又立刻叫人去德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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