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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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 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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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到安王爷偏黑的脸上。
    “是这样吗?”安王爷漠然一笑,笑声寒凉而古怪,他瞥了瞥风络,“那可真是巧。”
    “既然如此,请陛下让人端水过来,也让这个人滴血认上一认吧;也许臣还能再认出一个儿子来。”
    安王爷前半句不含情绪;但后半句一出,明显就透着不满与讥讽了。
    风络默了默,脸色微微泛沉,眼光也藏了点冰晶的冷,“安王爷真会开玩笑;不过也有可能,安王爷年轻时曾在外面风流一度,确实为墨白添了一个兄弟也不一定。”
    私生子!
    东方语差点被风络这个狗血的推测而惊得咬着舌头。
    确实,如果是私生子的话,两个人面貌相似,也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不过,很显然风络这句只是回敬安王爷刚才后半句而刻意捏出来的玩笑话。
    有宫人又屁颠屁颠去端了盆清水进来;桌子上依旧放着那把锋利的匕首。
    安王爷一眼掠去,随即便大步走到那盆水旁边,手一抄,殿中寒光闪过,血色滴珠便立时自他指尖滴落到水盆里。
    滴完,他立时转身走回到座位旁边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李跃新一眼。
    这时,李跃新神色微见慌张,他看了看风络,有些犹豫道:“陛下,草民也得给自己指头划上一刀吗?”
    风络淡淡一笑,面色温雅,眼神幽深,“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你最好还是划上一刀,只需滴下一滴血便成;不然,朕可就要命人将你抓起来,刚开始朕就已经跟你说过,冒充皇亲国戚是砍头的罪,你该不会真是冒充来捣乱的吧?”
    风络声音淡淡,眉宇温雅高贵;可李跃新听完他的话,心里竟莫名的打起了寒颤。
    他瞟了瞟面无表情的安王爷,又瞄了瞄在旁边长身玉立谪仙一样清艳华贵风采的妖魅男子;半晌,才硬着头皮走到了桌子旁,拿起匕首,颤颤地往自己指头比去;可他比划再三,也不敢在自己手指上划下一刀;他一边比划还一边闭上了眼睛,显然胆小得不行。
    风络见状,立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李跃新,你若再如此拖拖拉拉,那这血干脆也不用验了;你直接承认自己是冒充的;朕也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李跃新听闻这句变相要砍头的话,差点跳了起来,手一抖,两眼一眯,狠狠的划过了左手食指;一条深深血痕在他的慌张下成形;鲜红的血立时喷涌而出。
    血涌出,凝珠成滴。
    滴、滴、滴。
    极静的大殿,无数眼睛紧张地盯着他指头滴落和血珠。
    珠滴成线,成一字迅速入水。
    血滴湮开,几乎入水便与安王爷原先的血液混在一块。
    竟然毫无悬念的两两相融。
    众人见状,俱惊呆得齐声发出了短促的“啊”声。
    然后,无数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风络;好期待皇帝大人给他们解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什么李跃新真是安王爷在外面留下的一笔风流债?
    这也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这个人与墨白的相貌会如此相似了。
    东方语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转了转眼睛,血液相融——说明风络没有让人在这盆水里或刀上做了什么手脚。
    最自然的状态,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同样的液体,同样的密度,在水里如果不相融那才是怪事。
    安王爷似乎并没有看见两人的血液相融一样,继续面无表情坐在那,目光笔直,脊背更加笔直,端端正正的姿势,别人想从他的姿态或表情上找出点心虚的影子来都难。
    风络似乎也没有对这个结果表现出什么惊讶来。
    他淡淡挑眉,眼眸波光幽幽地转了转。
    “安王爷,这个结果看起来跟朕之前开的玩笑意外吻合了?”
    “这李跃新是你的儿子?墨白也是你的儿子?”
    “陛下,”安王爷冷冷望着风络,并不曾为风络眉宇流转的高贵睥睨霸气而露一丝丝胆怯,“臣从来就只有墨白一个谪子,如此而已。”
    东方语闻言,微微勾唇笑了笑。
    安王爷这话答得可是十分有技巧的。
    “那请问安王爷要怎么解释眼前的事情呢?身上的胎记一样,长相一样,就连血液也一样相融;若不是有人为了以假乱真,刻意模仿,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安王爷漠然望着风络,眼底隐隐有暴戾在浮动,“陛下,虽然他手里有黄玉吊坠,但那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臣已经说了,臣根本不知道那只吊坠是在何时何地弄丢的;如果有别怀用心的人拾去;再来这试图混水摸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陛下有更好的法子证明他们两人谁真谁假,臣感激不尽。”
    风络淡淡一笑,“安王爷不必动怒;朕也是为了谨慎起见;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事情没弄清,贸贸然的就确定谁是安王府的世子,这于你于朕,将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风络说着,大手一挥,示意太监过去将那盆水端出去。
    反正眼下结果已出;再瞧着那盆血水,实在让人心里不喜。
    老太监立时便往放置盆子那边走过去。
    东方语悄然给墨白递了一记眼色;墨白长袖无风自动,就在老太监拿起匕首收拾的时候,自指尖弹出一缕指风,指风轻柔撞在匕首上,轻轻震动着老太监的手,他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匕首竟然意外地抖了抖,便一刀划破了另一只手。
    因为意外,力道并不受控制,这划下去的时候,难免深了些。
    血液一下就从指头涌了出来。
    滴滴滴。
    凝珠成线,以十分整齐而迅速的速度往下滴落;这一滴正正落在了水盆里。
    众人无意瞥见这一幕,俱又齐齐愣住了。
    那老太监的血,居然也与安王爷李跃新他们二人的相融一块。
    东方语懒洋洋地笑了笑,“这位公公,原来你是半路出家的呀,宫外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呢。”
    老太监闻言,吓得立时连连摆手,连声否认:“不……不……不是,奴才从小就进宫……怎么可能在宫外惹下什么风流债。”
    少女眯着眼睛,又吟吟悠然一笑,“哦,原来他不是,安王爷才是你的儿子呀。”
    “这……简直胡扯!”那老太监下意识的否认;激愤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吓得连忙跪下去,“陛下恕罪,奴才……奴才……”
    他战战兢兢磕头,却辩不下去,一张老脸的颜色又青又红的轮换着,似调色板一样精彩。
    风络见状,脸色沉了沉,眼神也变得阴阴的,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东方语一眼,又瞟过墨白自信坦然的眼睛,对那老太监摆了摆手。
    老太监如蒙大赦般端着那盆血水飞一般退出了大殿。
    “安王爷,朕倒是想起了一件旧事。”
    风络看着安王爷,眼光耐人寻味。
    “朕记得先祖历丰年间,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形;不过那时候是面对遗诏所留出现了两个同样的储君,朕记得那会大家也同样用了很多办法试图分出真假;到最后,是由国师提议集群臣意见,用远古流传下来的雪蚕辨识法,终于分出了真假,确立了谁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储君。”
    “陛下所说的是历丰十年的雪蚕事件?”安王爷挑眉,眼神若有所思。
    风络点了点头,隐隐笑道:“正是;现在我们竟然在百多年后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现在也一样经过多方验证,无法验出真假;不如也效仿先人,用雪蚕辩真伪?”
    “不知安王爷你以为如何?”
    安王爷淡淡看他;只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
    东方语与墨白淡淡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既然风络如此胸有成竹在最后提出这个旧例;一定是有万全准备,让事情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走。
    东方语勾了勾唇,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不过,凡事还没到最后,还是不要笑得太早为好。
    他认真研究过那个方法;不表示安王爷不曾认真研究过。
    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安王爷,昔日先祖所用的雪蚕辨识真伪法,那雪蚕,是在雪山冰层下自幼蚕养了六个月待其成蚕之后,再冰封着送到皇宫;再用雪参喂养一月,让其体质完全适应气候之后,再用来分别喂养需辨识人之鲜血,若通体变艳红,并比原先更加精神充沛的,则表示是真正的血亲;假如雪蚕在喂养了鲜血之后,变成了暗黑色,最后甚至令到雪蚕丧命;那就是假冒的血亲。”
    “雪蚕的喂养方法特殊;朕想安王府眼下应该没有雪蚕吧?”
    安王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陛下说得是;臣府上没有这种需求,自然不会养这么娇贵的雪蚕。”
    风络微微笑了笑,眸光闪过点点寒色;他当是没听出安王爷语气中轻嘲的奢侈。
    况且,他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在准备这件事;并不是为了给谁美容养颜;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不介意忍受安王爷暗下的嘲讽。
    “皇宫里有特殊需求;因而目前还是养有几只这样的雪蚕。”风络略略勾唇,神情似笑非笑,“如果安王爷没有异议的话;就用皇宫里的雪蚕按照祖法来验证?”
    安王爷漠然道:“臣没有任何异议,臣谨遵从陛下旨意;用祖法辨别眼下世子的真伪。”
    “不过,在验证之前;臣有一个请求。”
    风络淡淡挑眉,眼光含凉,“安王爷请说。”
    “陛下,既然你提出要用祖法来甄别他们谁才是臣的真正血脉;那臣请求陛下,如果这个方法真的甄别出真假来;还请陛下尊重先祖。”
    东方语凉凉笑了笑。
    安王爷这话是明着提醒风络在结果出来之后要遵守承诺,尊重先祖,也就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反悔。
    你自己提出来的东西,若是自己到最后还要反悔;只会惹天下人耻笑;再者,安王爷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也就是说,若是结果出来了,不如风络的意;风络也不能反悔;就是想反悔也无可奈何;你若是要质疑方法不行;那就是质疑先祖;先祖早就埋尸上百年;这种要推翻结论的事情,风络就是想做,估计也只能等到百年归老之后到黄泉下跟先祖们去争论了。
    东方语懒洋洋地瞥了风络一眼,她此刻心情愉悦之极。
    风络这会心里一定气怒之极;自己提出用祖法来甄别;却料不到会被安王爷用这个来反将一军。
    风络略略皱了皱眉,语气漫过一丝凉意,道:“安王爷放心;既然是朕提出用祖法来甄别;朕自然对结果不会有任何异议。”
    安王爷淡淡看着他,道:“有陛下的保证;臣就放心了。”
    风络目光复杂的瞥了墨白一眼,“那现在就开始吧。”
    他一声吩咐,立时有两名御医托着两只盒子走了进来。
    按照祖法,安王爷先净了手;然后将鲜血先滴到干净的瓷碗里,再由两名御医当场将鲜血分别喂养两条通体雪白近乎透明的雪蚕。
    雪蚕喝下安王爷的鲜血之后,浑身雪白的颜色并没有起任何变化。
    然后墨白与李跃新也分别净了手,再分别自指头上划一刀,将血流到不同的瓷碗里;再由那两名御医按照祖法,拿他们两人新鲜的血液如法炮制,再次喂到雪蚕腹中。
    喂下鲜血之后,接下来最令人紧张的时刻到了。
    御医将两条雪蚕并列放置在洁净的桌子上;在场无数双眼睛定定盯着两条雪蚕,看它们身体的颜色变化。
    时间一分分过去。
    喝下李跃新血液那条雪蚕的身体先发生了变化;原本雪白近乎透明的身体,开始在众人定睛盯视下,渐渐开始变得淡红,再然后浅红;接下来颜色又一层层的慢慢加深。
    而这个时候,另外一条雪蚕的身体这才开始起了微末的反应。
    刚开始也只是在那通体雪白透明的身体里,起了淡淡的红影,那颜色深浅浓度竟比代表着李跃新那条雪蚕差了许多。
    众人见状,心一直悬浮着,难以落到实处;而双目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紧了两条雪蚕。
    大多数人紧张得无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也会影响到那两条雪蚕颜色的蜕变。
    不过,这些人当中,绝对不包括端坐在龙椅正中那一身颜色明黄质地上乘龙袍的皇帝。
    风络手执杯盏,轻轻转动着,盯着两条雪蚕,嘴角噙一抹微微浅笑,眼底隐隐跳跃着深沉寒芒;眉宇偶尔流转出来的颜色竟是笃定的胸有成竹。
    众人各怀心思盯着两条雪蚕;这时,那两条雪蚕身体的颜色变化似乎在忽然间又发生颠覆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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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妹子,非常抱歉。
    从前天夜里去凌晨两点多钟开始,我家宝贝就在反复发高烧;我为了照顾她,夜里无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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