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穿花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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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穿花嫁娘-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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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沈碧寒一脸冷然的样子,望满眉头一皱,然后想着确实有这么一说,她便对身边的丫头们道:“将二少奶奶抬到前面厢房里且先安置好了!”
    “是!”齐齐应了声,几个丫头便开始仔细的将昏迷的蕙歌收拾妥当了,然后便要抬出屋子。
    “过会儿子等大夫过来之后,带到前面去诊治!”在几个丫头即将搬着蕙歌出屋子的时候,沈碧寒轻声吩咐了一句,然后便对望满道:“你且随我来!”
    望满和聂府之中其她的丫头是不同的,这从她府里责罚众人,却不怕遭人记恨便不难看出,不过不同归不同,这蕙歌悬梁自溢之事,她还是要查个清清楚楚的!
    “是!”低头应了声,望满与老嬷嬷一起,随着沈碧寒出了屋子,然后一路按照原路折返,最后回到了初时老嬷嬷唤着望满的那间厢房前。
    “少奶奶请稍等!”从腰带上解下钥匙,望满上前将厢房房门上的内锁打开,然后推开房门引着沈碧寒进入屋内。
    这个屋子十分干净,什么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一尘不染,从物品的摆放不难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该是个一丝不苟的性子。
    “这是你的屋子?”伸手以手指扫过桌面,见手指上干净如初,沈碧寒抿了抿嘴问道。
    “回少奶奶的话儿,是奴婢的!”低头应了声,望满从一边搬出把椅子,然后恭谨的摆放到沈碧寒身后。 
    淡淡的一笑,沈碧寒坐到椅子上,然后优雅的翘起了二朗腿:“以前的时候,我可是没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呢!”
    初时老嬷嬷要罚望柳的时候,让她到望满那里领罚,后来凝霜受难的时候,聂安说二少奶奶是在望满那里拿的竹毛板子,这望满就算是聂府中的活判官!
    嘴用弯了弯,望满道:“奴婢知道少奶奶说的是玩笑话!”
    “好了!”将二郎腿轻轻放下,沈碧寒对一边老嬷嬷道:“嬷嬷快与她说了我今儿此行的目的!省的你们二人总是在这里罚站了!”
    “是!”老嬷嬷对着沈碧寒一恭身,然后对望满道:“是老太太让少奶奶过来看看的,她老人家说了,要大少奶奶看过二少奶奶之后再做决定,要如何处置于她!”
    沉静的点了点头,望满对着沈碧寒道:“二少奶奶寻短之事确实事出突然,这事儿大少奶奶也看到了,您若是要处置她,看样子是要等到大夫诊治过了才可!”
    赞同的点了点头,沈碧寒对望满道:“你可知二少奶奶突然自缢寻短的原因?”
    踌躇片刻,望满低声道:“奴婢不知!”
    望满的脸上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踌躇之意,不过还是没有逃过沈碧寒的眼睛,心中思量着种种可能,她对望满淡淡一笑,然后将话改成了另外一种问法:“自从二少奶奶被关了之后,这阵子可有什么人过来看过二少奶奶?”
    望满的目光半含诧异之色,半晌儿之后,她嘴角微微弯了弯,回道:“自从二少奶奶被关在这里之后,府里的主子们大约有几位来过,其中二少爷和璇姑娘来的最多,大太太来过一次,霜姑娘来过一次,超姑娘来过一次,孙姨娘也来过一次!”
    眉梢挑了挑,沈碧寒就像问道:“看来二少奶奶早日里没拉拢几个人呢!”一边感叹着,沈碧寒一边又道:“这些来过的家主我记下了,现下你倒是与我说说,今儿来过的都有谁?”
    嘴角微弯的表情换成了浅笑,望满瓮声瓮气的回道:“今儿个来过的主子不多不少只有两人,一个是大太太,一个是孙姨娘!
    “这两个人…”双眼微眯,沈碧寒心中寻思着这两上人中是哪一个足以让蕙歌动了死心!
    按理说大太太是她的婆婆,平日里蕙歌经学给大房惹事,大太太对她该是有怨怼的,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大太太可是从来没有为蕙歌求过情的,不过她们之间毕竟隔着一个二少爷,二少爷这阵子为了能让蕙歌顺利出延搅到处求人,大太太应该不是如此挤兑自己的儿子才是。
    如此以来,这人就只剩下一个孙姨娘了!
    难道她和蕙歌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想到这里,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对望满道:“老太太说了,二少奶奶的事情交给我全权负责,等会儿大夫与她诊了脉,你们只要按方子抓药,将二少奶奶养好便可,打今儿开始,无论是谁要见二少奶奶,没有我与老太太的命令,都不能成行!”
    精神一震,望满应道:“奴婢省的!”
    对望满点了点头,沈碧寒转身对老嬷嬷道:“嬷嬷,这会儿子还请你随我一起去见老太太!”
    “是!”微笑着应了声,老嬷嬷道:“只要大少奶奶有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尽管使唤就好!”
    莞尔一笑,沈碧寒对老嬷嬷的话不置可否,带着她出了厢房,向着前面的延搅花厅折返!
    片刻之后,她们二人出现在了老太太诵经的佛堂里,此时的老太太正手持念珠,一遍遍的诵读着金刚经,一遍又过,她由丫头扶着起身,然后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对沈碧寒问道:“怎么?你这会儿便回来了?可见过蕙歌了?”
    适才蕙歌自缢的事情沈碧寒并未曾让人通禀老太太,对于老太太而言,老嬷嬷就是她的眼睛和耳朵,不过此刻老嬷嬷一直未曾离过沈碧寒身边儿,对于律罚堂的事情,她此刻还是一无所知的!
    苦涩的一笑,沈碧寒对老太太道:“回您老的话儿,孙媳妇见过蕙歌了!”
    眉头一皱,老太太又问道:“那你可有决定了?孩子,凡事有仇必报是真性情,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看着沈碧寒苦笑的样子,老太太以为她不想放过蕙歌,所以又开始劝慰与她。
    听着老太太的劝慰之语,沈碧寒叹了口气,然后道:“孙媳的决定是蕙歌要死!”
    “死?!”老太太吓了一跳!
    在老太太看来,沈碧寒落水蕙歌虽然是罪魁祸首,不过她那也是无心之失,她对蕙歌的处罚是要聂沧豪休了她,可是沈碧寒现在居然要让她死,这未免太……
    对上老太太的双目,沈碧寒淡笑着道:“您没听错,是死!孙媳要让蕙歌死!”
    握着佛珠的那只枯槁的手颤了颤,老太太对沈碧寒道:“你这孩子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她虽然知道沈碧寒对聂家没有真心,却从不曾想她是如此凶残之人,她要蕙歌死……不顾她这老婆子拉下连忙求情,也不顾她小叔子的鳏夫之命啊!
    她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该啊!
    见老太太的脸色变了,沈碧寒扑哧一声笑了:“老太太您想到哪里去了?孙媳可从来没想过要上你的心呢!”
    “你适才不是说要蕙歌死么?在以前的时候她充其量是要被逐出聂家,可是现在我一个老人家出面与你求情你却说要让她死!这情求的,反倒重了!”
    将佛珠用力的摔倒桌子上,老太太面露愠色。
    浅笑着对老嬷嬷使了个眼色,沈碧寒暗道一声这老太太太可爱了,然后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喝起茶来,而老嬷嬷则走到老太太身边,附耳与她正说着什么!
    片刻之后,老太太险些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知道老太太已然知道了事情经过,沈碧寒抬眸睨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淡淡的问道:“依老太太看,弟妹为何要自缢寻短?”
    “哼!”轻哼一声,老太太道:“我说让豪儿休了她,她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扯着我的衣襟子哭叫,就她那样子,哪里来的胆子自缢寻短?”
    老太太是老油条了,对府里的年轻一辈,大抵上还是有些了解的。
    眉梢一挑,沈碧寒道:“可是她到底还是寻了短见不是么?”
    “就算她寻了短见,也该是有个中缘由的!”对上沈碧寒的眼睛,老太太沉声道:“这些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的时候我念着家和万事兴,不与她们计较,想的是她们可以回头是岸,却没想到她们居然敢闹出人命来!咳咳……”
    说到最后,老太太激动的咳嗽了几声!
    有些心疼的上前和老嬷嬷一起一下下的顺着老太太的背脊,沈碧寒叹道:“孙媳虽然不知您老人家所说的她们是谁,不过这不顾及家人性命的手段的确不可取,比之蕙歌无心害我,她们要悲毒百倍!”
    终是止了咳嗽,老太太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然后冷声道:“依着你的意思,就让蕙歌死!我倒要看看,蕙歌死了,她们这些小鱼儿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孙媳这就去办了!”温和的一笑,沈碧寒便离了延搅花厅,独自一个向着律罚堂的方向行去!


第一零一章 冷暖自知!
    沈碧寒再回到律罚堂的时候,大夫刚刚离去,而蕙歌已然苏醒,见沈碧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躺在床榻上一脸痛苦的蕙歌,眉头微皱,双眼中满是惶恐。
    心道:“她这时候可算觉得害怕了!沈碧寒笑意盈盈的走至蕙歌的床前,然后坐到望满搬来的椅子上,对床榻上的蕙歌道:“怎么?还没等到我最后的决定,弟妹就这般急不可待的要寻了短见?”
    “大嫂…”
    张了几次嘴,蕙歌却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
    “哼!”冷冷的一笑,沈碧寒淡淡的从椅子上起身,然后道:“你可知二叔这阵子是如何为你到处奔走的?你若是如此寻了短见,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听了沈碧寒的话,蕙歌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在她的双眼之中,早已氤氲升腾。
    淡淡的瞥了蕙歌一眼,沈碧寒接着道:“前些日子里,你险些害的我变成一个死人,那个时候的你是何等的跋扈,老太太曾经说过,待我醒了便将你交由我处置,你可知当我醒了之后,有多少人曾经为你来求过情么?”
    “除了夫君…该是没有别人的吧!”不敢去看沈碧寒的双眼,哽咽的说了这句话,蕙歌眼中的泪珠开始簌簌落下:“我与他夫妻两年,虽然素有争吵,不过却知他是真心待我的!”
    所谓冷暧自知!
    自从被关进这延搅院的律罚堂之后,第一天的时候,她心中有的是惊惧,她怕沈碧寒死掉,也怕她醒来,怕她死掉是因为若是沈碧寒死了,那她定然跑不了被休掉的命运,但是若她醒来了,那待到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落到她的手中,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这些日子里,她一直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也走在这些日子里,她才认清了府里众人对她的态度,人情冷暧,冷暖自知,她即便是再没脑子,也知道以往与自己嬉笑的人,此时并未真正的与她好,而她那总是与之争吵的夫君,却是真的为了她而四处奔波求人的。
    沈碧寒朝蕙歌淡然的笑了笑,然后又问道:“你可曾想过,你若死了,二叔的努力不是全部白费了么?你要让他如何自处?”
    看着蕙歌痛哭流涕的样子,沈碧寒知道,蕙歌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她该进入正题了。
    蕙歌一愣,眼泪流得更凶了几分:“不瞒大嫂说,在这里被关的这些日子里,我何尝没想过,若是聂家无权无势,我能与他相守到老,我心中自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不然啊!他是聂府的二少爷啊!”
    微微抿嘴一笑,沈碧寒忙问道:“二叔为了你四处求情,府里的各房都求罢了,都说他为人和善憨厚,夫君也曾与我说过要我饶了你,若是我饶了你,你还是府里的二少奶奶,而他是二少爷,你们何来的不能相守之理?”
    沈碧寒有一种感觉,她总觉得这蕙歌自缢不一定为的是害怕她的处置,而是应该另有隐情的。
    蕙歌轻舔了下干渴的嘴唇,依然是满脸的泪水,不同的是这次她终于直视着沈碧寒的双眼,然后悲悲戚戚的道:“大嫂,你可知我娘家不是儒商,而是运气使然,顺风顺水的便发达了,自不我的家人便没有几个读书习字的,自然我的个人修养也不高,因为这个……我嫁入聂府二年,却总是被瞧不起,就连有些太太身边的上等丫头,都敢对我不敬!”
    说到最后,蕙歌的脸上基本处于洪水泛滥状态。
    看着蕙歌哭泣的样子,沈碧寒没有说话,而是静默的坐回到椅子上,半晌儿之后,她才幽幽的道:“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那些丫头们伺候的主子若是身份地位高的话,那她们自然的便多出一些优越感来!”
    沈碧寒此刻说的这番话,完全是出自自己的切身体会。
    无论蕙歌怎么说,她嫁过来之后一直都是府里的二少奶奶,无论府中人人对她的出身再怎么看不上,终究还有二少爷肯接纳她,但是沈碧寒不同,在过去的三年里,因为大少爷的不喜,她和三个丫头住在轩园之中无人问津,仔细想来,那个时候望春和望柳两上丫头即便是出动取膳,也该是低人一头的…
    “无论她们的主子如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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