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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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庶女-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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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让水生来见。”

    月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便是应下了。

    慕容薇心中思潮起伏,睡下之后久久不能入眠。

    此刻也是日上东山,帷幔低垂,外面朦胧的灯光晕黄一片。

    慕容薇想起今日事,喃喃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萧明睿,你是否还记得这话?是我看错了你,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因由?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多少个日日夜夜相伴,感情早已经化作骨子里的血液,她心中不信他会如此让她伤心。

    他曾经说过不会背叛她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可是如今爱春有孕,却作何解?

    若他真的在她病重时跟别的女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焉能忍受?

    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又是为谁长跪不起在宗庙前?

    直觉告诉她,那天萧明睿跟建武帝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萧明睿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不管他是不是再无奈,他不该瞒着她!

 何喜之有

    

    这样的感觉太过让人出离愤怒。

    是为了什么原因她不想问。

    背叛了就是背叛。

    她会亲自问清楚,若他果然如此,便是离去又何妨!

    到如今,她也只剩下一点坚持。

    若是他给的答案让她不满意,她也不会再选择跟他在一起。

    人都看她聪明无比,其实有时候聪明人反倒容易钻牛角尖。

    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

    ----

    萧明睿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巡永定河。

    建武帝正在跟河道衙门的官员讨论治水的问题,观看永定河的水源治理,见河堤坚固,堤坝两侧用料未有偷减,不由十分满意。

    萧明睿正在和人议事,此时的太阳已经有些烤人,萧明睿穿了身宝蓝色云龙纹茧绸直缀,脚踩着粉底黛面朝靴,额头上出了些薄汗。

    小路子见状想拿帕子给萧明睿擦汗,被他拒绝了。

    待检阅了河道,回到驻跸的行营,建武帝叫了臣子们去议事。

    天气虽未算得最热,也是很让人不适了。

    建武帝让人上了西瓜,酸梅汁,众臣子谢了,便是一边议事一边消暑。

    这时候外面忽有人来报喜。

    建武帝听闻了,挑眉道:“有何喜事,让人报来。”

    亲卫呈上了折子,等建武帝阅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明睿,笑道:“果真是桩喜事了,明睿,你府中妾室魏氏有孕。”

    萧明睿一时怔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天他才想起魏氏是谁,爱春本姓魏,魏氏就是她了。

    爱春有孕了?

    他也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么巧就能有孕,这消息也着实突然了些!

    屋中诸位大臣都是忙笑着恭喜萧明睿,道喜声不绝于耳。

    有人便暗自想道,外面怎有人传言洛王专宠,不育?

    如今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看此情形,怕是慕容阁老的孙女要是失宠了罢!

    有人便是认为洛王此举是针对谣言而来,不管如何,只要他有了子嗣,在朝上也是起码不会让人再左右摇摆了。

    怎么看来,也是利大于弊。

    萧明睿却是心中惶恐至极,想到妻子此刻定是知晓了此事,顿时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去!

    工部侍郎看萧明睿脸色不似喜色,反倒添了忧色,便是稀奇得很,诧异地问道:“王爷可是担忧过甚?”

    建武帝也把目光看向儿子,手里把玩着一块玉如意,眸中精光盎然。

    萧明睿收起起伏的心绪,勉强道:“儿臣只是头次听闻此事,有些神思不属,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上有些失态,还请父皇见谅。”

    建武帝大笑道:“你这小子,这也不怪你,毕竟是第一次么。以后自然就习惯了。好了,朕看你也是坐立不安了,先且回去休息吧。”

    萧明睿实在也不想待下去了,便推辞下去了。

    刚一出来,他就沉了脸,急迫地问小路子送信的人何在。

    小路子连忙道:“是师父派了张得送的信,奴婢让他在您的住处等着了。”

    萧明睿大步流星地回自己暂居的院落,心中着急上火。

    他不知道为何便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原是没料到这个爱春居然在他出京城的时候暴露出此事!

    现在他不在,没人解释,薇儿会作何想?

    她肯定会误会了,又或者舍他而去!

    想到此处,萧明睿也是心肝俱裂,内心中涌起一种即将失去珍爱之人的恐怖预感。

    待回了房,果然看到张得在此守候。

    见了礼,他便劈头就问:“王妃呢,王妃如何了?”

    张得目瞪口呆,还以为王爷开口要问爱春呢。

    小路子忙说道:“张得,快说说,王妃现在如何?”

    张得连忙道:“奴婢昨日得了消息就被苏公公派来了,一路急赶,今日才到了此地。我来的时候王妃还是闭门不见人,只是让苏公公安排爱春,不是,魏氏的起居。”

    萧明睿眼角一跳,骇然想道:“糟了,薇儿定是深恨我。”

    若她是大发雷霆,就是殴打了爱春,或者打骂了苏德,他也不会反对或者意外。

    可是,偏偏是如此安静的模样,闭门不见,只让人安排爱春的起居,显然是怨恨他行为,心灰意冷,再不想见。

    这还是昨日,今日岂不是要回娘家去了?

    萧明睿心脏欲裂,抓住张得厉声问道:“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得见王爷怒发冲冠,双眼发红,脸色如修罗夜叉般骇人,一时间真个吓得差点软倒在地。

    “主子,主子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小路子一边安抚着,他也是对主子现在的模样十分恐惧。

    说到这里,小路子便是不解了,既如此深爱王妃,如何做此事?

    萧明睿沉着脸进了屋中正厅坐下,张得好不容易松口气,这才一口气把当日他所知的事情说了。

    他只知道前面爱春和香桃闹了起来,后来她们进屋去谈,到底谈了什么就不得而知。

    后来爱春就出来了,看起来甚是狼狈,但王妃并没有为难她,只是让人安排她休息。

    “苏公公去见王妃,王妃不见,只是公公打听到王妃那要人准备伤药,好像是王妃怒极把手给弄伤了。”

    萧明睿砰的一拳砸在那黄花梨圆木桌上,顿时震得茶壶碎裂在地,那厚实的圆木桌也被这大力给震得差点碎开。

    “该死!那个贱婢!焉敢欺我王妃!”

    萧明睿大怒,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想到慕容薇盛怒之下不知道听了那个女人怎么编排,把手都弄伤了,便是心疼至极,想她此刻定是伤心至极,又想立刻赶回去跟她解释清楚。

    本来萧明睿是打算等他回了京城之后,安排得当之后再跟慕容薇说的。

    他本来不想她为这些事担心,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哪怕他没有肉体上的出轨,但是名分上,表面上确实如此。

    这件事极其隐秘,他根本不会跟别人商议。

    因此上,便是阖府上下,也是无人知晓其中内情。

    萧明睿恨极,他不是傻子,怎不知道爱春在其中搬弄是非,故意把事情闹大?

    他尤其恨爱春未经同意自作主张,竟敢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怀孕之事给暴露了。

    不过他是手上的一颗棋子,一个自甘下贱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居然也敢爬到他头上自作主张了?

    萧明睿眼中寒光一闪,小路子两个都是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别看王爷平日里十分和善的样子,其实一怒起来十分骇人。

    此刻显然是怒极,他们可不敢触霉头。

    萧明睿在屋中来回踱步,走得又快又急。

    他现在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回去。

    可是父皇这里公务尚未结束,他万无为了个侍女怀孕之事赶回京城的道理。

    可是现在娇妻显见是伤心极了,想到妻子一贯笑语嫣然的脸庞此刻暗自垂泪,他便心中恨极。

    这一切都是被人逼的。

    他现在只能忍。

    可是薇儿会不会知道他的无奈,会不会相信他的真心?

    “薇儿会相信我的,她不是寻常女子。”他暗自说着,不知道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想证明什么。

    “我写封信你带回去给王妃。”

    他立刻准备写信,现在没法回去,信上也不能说隐秘之事,只能言辞恳切地请求妻子等他回去说明。

    小路子忙爬起来磨墨,萧明睿提笔想写什么,半晌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匆匆数言,写完从头读完,心中默然。

    等火漆封好信封,萧明睿又吩咐张得给苏德传话,让他训诫爱春,把她软禁起来,不许出去生事。

    等张得离开,萧明睿呆坐在书案前,半晌未发一言。

    这事情会造成什么影响且不说,但父皇那里他有了交代。

    父皇也不能再威胁到他妻子的生命。

    好处看起来像是很多。

    可是,谁能知晓他心里此刻的苦?

    萧明睿怅然失神,傍晚时分,夕阳从远处的永定河慢慢照耀到这片行宫别院,天空的火烧云堆积层层褶皱,十分美丽。

    萧明睿骑了马,也没带什么侍卫,便是独自一人立在滚滚永定河畔,倚在河畔遍植的老树横生的枝杈旁,这老树的枝杈横长,似乎因为常年有人倚靠等待显得表皮光滑。

    萧明睿心情烦躁,便拿了壶酒来,坐在那老树上,一个人对着夕阳,滚滚河水怅然独酌。

 梦里不知身是客

    

    夜雨苍茫,雨打芭蕉,正是雨疏风狂五月暮,黑压压的天空让

    人一眼望去好似吞噬人的巨兽。

    洛王府的夜晚也是安静而静谧的,檐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来回摆

    动,灯光缭绕。

    婢女挑了挑蜡烛,张玉倩默念着经文,状似在念经,实则心中

    很是起伏不定。

    自从听说一些不可明言的传闻之后张玉倩一直心中甚是不平,

    到现在得到确定的消息,知道爱春竟然有了梦熊之喜,更是有

    些意料之外。

    “主子,奴婢听说那个爱春现在一直被关着不能出来,您说是

    不是王妃在发怒呢,所以这是在惩罚爱春?”

    张玉倩看了眼小婢丁儿,“乱说什么,王妃也是你能议论的?”

    丁儿年纪不大,心里倒是一直想着富贵,跟了张玉倩就一直在

    想着怎么让主子复宠的事儿,万一主子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在

    这深深后宅,又有何前途可言!

    “奴婢也只是就事论事嘛。现在大家都在说呢。我听人家议论

    ,都说王妃也是太霸道了些,如果平日大方点儿,咱们王爷怎

    么会就找了个王妃身边人,这不是让王妃难堪么?”

    “现在好了吧,闹出这么事儿,看王妃得气坏了呢。我看王妃

    也没那么厉害,王爷现在怕是也不再宠着王妃了,男人不都是

    这样吗?主子还年轻貌美,不比那个爱春强?”

    小婢极力怂恿张玉倩争宠,既是为张玉倩着想也是为自己着想。

    张玉倩虽然深深忌惮慕容薇,但是自此事发生到后来一直持着

    冷眼旁观的心态。

    她虽然对慕容薇的手段忌惮不已,不敢冲折,但料定王爷做了

    的决定,王妃绝不敢反对。

    既如此,若能恢复到几年前,那可是最好不过了。

    她也约莫二十岁了,怎么能不着急呢。

    小婢说了半晌,也不见张玉倩表态,只得恹恹地下去了。

    张玉倩对着烛火出神,心道,我也不跟你争什么了,我就想有

    个孩子就好,免得以后老来孤苦,岂不可悲!

    若是王爷自己来寻我,难道你还能怪我不成?

    这世上男儿但凡有功名的,做官的,就有了娶妾的资格,但凡

    此等人,大部分都是三妻四妾。

    “慕容薇,你专宠这两年也是足够了。”

    --

    “苏姐姐,我先回去了,时候也晚了,没想到陪姐姐玩牌倒是

    玩到此时。”柳月望着外面夜雨苍茫,笑道:“这可是要打伞

    了,姐姐莫要相送。”

    苏眉微笑道:“便送你一程。”

    说着便是打了伞,送柳月到了院门。

    “妹妹不要多想,顺其自然就好。”到了门口,苏眉叮嘱了一

    句。

    “我也未曾想些什么。”柳月叹道:“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么?”

    遂转身在贴身丫鬟的陪伴下,沿着石板路转回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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