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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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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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你怎么就不晚点出来。”



“里面黑灯瞎火的,我在里面呆着做什么?”那边虽然到处布置的妥妥当当了,但终是没住人的,到处漆黑,还是有些让人害怕。



抬头见他神色有异,突然想到什么,瞬间涨红了脸,低骂了他一声,“不正经。”



赫子佩撇着嘴笑了笑,“这些天,家里人来人往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难,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带你上山,却又碰了这担事。”虽然救人是义不容辞,但失了和千喜难得的单独相处机会,还是有些遗憾。



千喜笑着白了他一眼,推开他,“我还得去熬粥呢。”



正巧程根抓了药回来,千喜顺手接过,“刚好,两样一起,不用一样一样的来折腾到半夜。”



赫子佩从她手上拿过药包,“我来熬药,你熬粥,我们正好说说话。”



千喜也是最不喜欢一个人守着药罐子,听了他的话,自是一叠声的应好。



进了厨房,千喜洗米下锅,赫子佩折腾药罐子,各自捣鼓好手上的活,板了小板凳肩并肩的坐在门边又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一晚上就围



着背回来的那女人转。



千喜靠着门框,伸直了腿,“你说那姑娘怎么会一个人昏倒在那山顶上。”



赫子佩也靠着另一边门框,面对面的看着她,“我哪能知道。”



“她长得可俊了。”千喜想着那女人病着都有那姿色,病好了,不知有多出色。



赫子佩心不在焉,拿着蒲扇,顺手扇了扇熬着药的炉子,又加了根柴。



千喜见他没搭话,伸腿碰了碰他的小腿,“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赫子佩随口应了声,“听见了。”



“听见了,怎么不理啊?”千喜有些忿忿不平,起身搅了搅动锅里的粥。



赫子佩有些不耐烦,“她俊不俊,关我什么事?”用筷子压了压药罐子里的药渣,里面的水也不多了,抽了柴火,拿过碗,满满的漏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放下药罐子,就要往外走。



千喜拿着勺子,冲着他喊了两声,“喂,你怎么就走?”



赫子佩转过身,“你一晚上都在说那姑娘,你就没别的话说了?”



千喜被他呛得愣了愣,一想也是,自己真说了一晚上那女人,他不是爱八卦的人,忍了这一晚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爱听,就不能说出来吗?发什么脾气。”



赫子佩摇头苦笑,“你的粥也行了。”转了回来,蹲下身,抽了灶下的柴火,“千喜啊,以后和我一起的时候,多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别人家姑娘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不爱听。不知道的事也不必要总花心思,没头没脑的去瞎猜,等她醒了,自然能问个明白,她打哪儿来,要去哪儿,我们大不了花几个钱,雇个车送她去。”



千喜盛了粥,将粥和汤药一起放进木托盘,反正天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凉.“你咋就这么小气呢,说说闲话,又咋了,也值得你不高兴。”



赫子佩拿了水瓢,从水缸里舀了水,帮她洗了锅,“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喜欢那些婆婆妈妈的闲话。”



千喜端了托盘,“知道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我是想着她万一没地方去.她那长相,说给根儿做媳妇,倒也不错。”



“我帮你端到门口去。”赫子佩怕托盘重,接过她手上托盘,迈出厨房,“这种事别自己琢磨,看人不能光看个长相,人品性格的,啥



都不知道,谈啥婚事。”



他说的是实话,但千喜听着就是觉得不顺耳,干嘛非要跟她拧着干,“我长得跟个丑鬼一样,你娶不?”



“娶,怎么不娶?”赫子佩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千喜,眼波似水,合嗅带怒,不禁扬眉笑了,“你就是长得跟个夜叉一样,我也娶。”



千喜在他身后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才长得跟雷公一样呢,我长得真像夜叉,鬼才信你会娶我。”



赫子佩裂着嘴笑了,“小心打了我手上的碗。”



千喜抬头,已经到了厢房门口,忙收回又要拍出去的手,“算了,饶你一回。”



赫子佩递了托盘给她,“进去吧,我先去休息了,如果她没什么事了,你和娘也早些休息。”



千喜应着,用脚轻轻踢开开门进了屋。



第075章 京里来的



千喜进了屋,反脚踢上门。



陆氏正在绞冷水巾子,躺在床上的女子,睫毛微颤。



千喜将托盘放在桌上,扭头看着女子,小声问,“娘,这是要醒了吧?”



陆氏拿着刚绞好的巾子,转过身,看了看,“好象是要醒了,那药烫不?喂些药下去,看能醒不。”



千喜端了碗在手上,另一只手拿了药勺,轻轻的搅着,“娘,你扶她起来,我吹着点,慢慢的喂,不会怎么烫人。”



陆氏将湿巾叠了两折,搭在铜盆缘上,坐到床边,扶起那女子。



千喜也在床边坐下,舀了勺烫药,吹了吹,觉得差不多了,才凑到她唇边,轻轻磕开她的唇,慢慢放里倒。



她唇动了动.咽了下去,睫毛又抖了两抖,慢慢睁开眼,虽然是一脸的病容,邓双眼到是灵动抚媚。



千喜和陆氏对看一眼,面带喜色,“醒了。”



那女子身上没力,陆氏用肩膀撑着她,柔声问,“姑娘,觉得好些吗?”



女子睁眼就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晴在眼前晃,清澈纯净,仿佛不带一丝世间凡尘,听到耳边有人问话,费力的扭头看向陆氏,三十



来岁年级,端庄美丽,神态慈祥,心下略安,微笑着轻轻点头,“谢谢婶婶搭救之恩。”



陆氏见她开口便言谢,微微一笑,“是我家千喜她们带你回来的,你也不用客气,先好好养好身子再说。”



“千喜?”女子脑海里浮现那张俊朗非凡的侧脸,烧红的脸更是发烫。



千喜正舀了一勺药凑上来,“娘,您先别让她说话,乘热把药喝了。”



女子这才又转过头来,“谢谢姑娘。”想抬手接碗,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千喜笑了笑,直接将勺子凑到她唇边喂她,“没力气就别勉强了,让我来吧。对了,叫我千喜吧,别姑娘,姑娘的了,你叫什么?”



女子含了汤药在口中,怔了怔,才咽了下去,她是千喜,那那个人是谁,“谢谢千喜姑娘相救之恩,我姓吴,叫采兰。”



千喜扬起眉稍,做点好事,被人谢着,总是心情大好,“吴姑娘不必客气,药快凉了,快喝了吧,我们地方虽然只有麻雀那么大,但这大夫的药可灵了,你吃上几副,包好。”



太和镇就芝麻大点地方,镇上的人来来去去的,早看得熟了,这女子从来不曾见过,应该是外面来的。



吴采兰见她说话直爽,并不象普通人家的姑娘那般文淑,不禁微微一笑,身上实在使不上力,只得就着她的手将那碗药喝了。



等她喝完药,陆氏拿了靠枕给她塞在背后,坐着歇歇,省得刚喝下药便躺着,药液反涌,胃不舒服。



千喜放下药碗,摸了摸那碗粥,还滚热烫手,问陆氏,“娘,这粥怎么办?”



陆氏也摸了婉,“一时半会儿凉不到,等吴姑娘休息一会儿,接着就吃了,大夫说了,她是发着烧,又饿过头了才晕倒。”



吴采兰见她们母女二人如此细心照硕,心下感激,“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陆氏为她挟了挟薄被,“吴姑娘不必这么多心,谁一辈子没点事呢,你是从哪儿来,怎么会一个人昏倒?”



吴采兰垂下眼帘,过了会儿才道:“我家在京城,去亲戚家路过这前面村镇,遣到匪人,家仆被打杀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头子见我有几分姿色……要纳我做夫人……”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睫毛轻轻抖了抖,又接着道:“我乘他们多喝了几杯,逃了出来,躲在山上几天没敢下山……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陆氏听得满面怒容,“这帮匪子,眼里还有王法吗?”



吴采兰垂着眼脸,半晌没有说括,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陆氏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过了的事,别再想了,在我们这儿好好养着,等身体养好了,我们要人送你,不管是去你亲戒家,还走回京城都成。”



吴采兰又忙着一叠声的道谢。



千喜在一边听着,微蹙着眉,这附近的匪子都归着周长贵的那个兄弟辛雨泽管着,这个吴采兰所说的匪子会不会是他?



每次赫子佩提起他这个新结拜的兄弟,一口一个好。



赫子佩在做生意上,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看人上,却是极谁,他口口声声叫好的人,当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如果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兄弟,这死了人的事,难道会全然不知情?



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怎么怎么怪法,又说不上来,但这匪子的事总是不好说,上次他们从马家村回来,不也遇上了烂渣坏水,又或者当



真是赫子佩对辛雨泽了解不够,只是被他表面的义气用事蒙了眼。



端了粥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快凉了,吃了吧。”



吴采兰吃了汤药,又歇了这一会儿功夫,恢复了些力气,不肯再要千喜喂,自己接过粥碗,又道了谢,慢慢将那碗粥吃了。



千喜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前并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曾大夫的药果然管用.这才一剂下去,就发汗了,烧也看着在退了。”



陆氏也觉得吴采兰的手不如先前烫,“那就乘着这出汗,用被子捂一捂.睡上一觉.明平没准就能退烧了。”说着抽了她背后靠枕,扶她躺下.为她挟好被角,端了铜盆。



千喜端了托盘,和陆氏一前一后出了厢房,掩上房门。



陆氏泼了水,一只拎着,一手去接千喜手中的托盘,“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再过两天就大喜的日子,得养足了精神。”



“我洗了碗就去睡。”千喜不昔放手。



陆氏把铜盆递给她,“还是我去,拜堂看着简单,一天下来,能累得脱一层皮,乘着这两天好好歇歇,没事别再到处乱跑。”



千喜微微一笑,放了手,顺手接过陆氏手中的铜盆,放了回去,重新拿了自己用的洗漱盆子,看了看子佩的房间,巳熄了灯,也就去井边打水洗过脸,回房睡下。



第076章 成亲



清晨,陆家大门紧闭,红缎飘舞,一片喜庆,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震天的鞭炮声绵绵不断,孩童更是疯了一样到处乱窜。



陆家新院大门开着,赫子佩一身大红喜服,大红发带,人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逸非凡,他没有家人,结拜兄弟周成贵和辛雨泽带着兄弟们穿着整齐前来凑兴,自然成了他男方家人,那些匪人,更换了长袍,倒个个褪了匪气,这一眼看过去,又有谁认得是山里强人?



周辛二人兄弟众多,再加上赫子佩作坊中兄弟,这男方竟浩浩荡荡的凑了五六百号人,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院子。



拥着赫子佩上了马,驾着花车,出了院子,往二十来步就是陆家大门。他们并不直接到陆家大门口,而是走了反方向在镇中吹吹打打转了一圈,凡是能做到的排场,样样齐全。



赫子佩平时不爱张扬,但这场婚礼,却丝毫不肯马虎,一来是因为陆氏就得千喜一个女儿,他不愿陆氏夫妇心里存下一点遗憾;二来实在想给千喜一个完整的婚礼,让她一辈子都记得,她嫁了他这么个男人。



到了陆家大门前,赫子佩下了马,站在门口看了看四周起哄的人群,脸上也有些发烫,深吸了口气,心脏扑扑乱跳。



就在这门槛上与陆家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几年来,进出这门的次数,数不胜数,这时却觉得这门与往日不同了。



天天看到千喜,本以为成亲也就是个过场礼俗,不想到了这时候,竟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站在那儿,将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再握紧。最后经不得四周喧哗取笑,才扬声叫门。



叫得了两声,大门仍是紧闭,只是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嘻笑声。



千喜也是一身大红喜服,长裙拽地,腰间绞着大红锦绳,轻烟挽袖,大红盖头半掩着脸,手里捏着绣着红花的团扇。



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坐在床边上,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陆氏。



听到外面叫门,更是慌了神,等了会儿,不见娘有动静,轻揭起些盖头,往外瞅了瞅,“娘,我们还要等多久?”



陆氏忙将她的盖拉了下来,打趣着她,“前些日子死活不肯嫁,现在就急成这样了?怕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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