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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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丫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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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儿……过来!”紧闭眼险的金射孤陷在痴梦当中。

龙雅倩颤栗了下,已经服下痴春散的他竟然叫唤他心中的真主儿。

他当真爱上莫锁锁了是不?

怎么可能啊,她以为他只是眷恋莫女的娇媚胴体,只是一时的欢贪,只是王国嗣传承的原故才宠幸他的丫环啊。

为什么他把他的爱全给了莫锁锁一人,为什么莫锁锁可以独占他的心间?

她所奢盼的不过是少得可怜的一丁点爱啊。

她卸下单衣和抹胸,平躺下,心碎的泣喊,“射孤!求你爱怜我这个对你执迷不悔的女人吧。”

“爱婢……”掀了掀眼睫毛,他看得恍惚,心魂也恍惚。

“锁儿?”

“对!我是你的锁儿。”何其受伤,她只能是另一女子的幻影……

“你哭了?”他忽然轻笑了下,倔强的骄女以泪示人了?

“请你……”她侧了下身子,赧然的把自己的胸脯贴依在他的胸膛之上。

“锁儿?”他蹙紧眉心,昏乱中惊觉蹊晓。

他看见的似乎是他的锁儿爱婢,但是这奇异的感觉竟是使他深感不安。

“你不是锁儿……不是……”他低低自喃,努力的压抑下蠢动的激狂情切。

“中了痴春散的你居然可以分辨得出来我不是你的丫环?是你对她的爱太过,或是你的自持力惊人的强呢?”龙雅倩都已经光裸着玉体了。“金射孤!你太伤人了!”她恨声切切,妒火已烧。

如果杀人可以不必以命偿抵,她真的好想杀死莫锁锁那得天大幸的奴女!

“你是……谁?滚开!”欲望的燎火折磨得他好难受。

该死的!为什么全身上下仿佛被扎上一万根细针?身上的“柔软”究竟是哪个放肆的宫奴?

他咬紧牙根,艰难的和体内的渴念对抗。

男人没有所谓的“守贞”,况且他也不必死心塌地的只宠幸锁锁一人,但是天知道他所要眷爱的只她这一爱婢啊。

椎心刺骨的剧痛袭至脑门,他锁住幻魅的视线,坠入无边无涯的昏昧里。

“你好狠……”宁受煎熬也绝不恩赐她一夜的美丽烙印。

“郎心如铁,我又何必汗颜,何必自惭?”

幽必幽

“又要用我臂肉的血去……”钿儿全身缩弯成一弓箭似的,她怕极了今日午后的那股子撕疼。

“少废言!”龙雅倩一巴掌摔了去。

“小姐你……”居然动手打她?她好无辜。“流血,尤是那么多的血量好恐怖……”

“快!”龙雅倩冷冷一瞪,“你这鬼丫环也敢顶嘴!不想活了?”

“奴婢不敢。”小姐怎么愈来愈像夫人的脾性了?

为了保命,钿儿只好忍住惧怕的慌惶,赶忙用匕首的锐利在自己的右臂上划刻出深深的血口子。

“滴到这里……”

“是。”小姐好奇怪,竟要她把鲜血滴在她的腿膝上,不知做啥用?

而圣王爷也好奇怪,居然酩酊大醉得不省人事。

最最奇怪的是夫人已经指派家丁往王宫内殿走一遭,请中原来的圣旨丫环过府来将圣王爷扶回王宫内殿休憩……

“钿儿,发个鬼呆?快回你的房去!闭紧嘴,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嗯。钿儿明白。”嘶!臂膀子的血伤好痛哪,小姐真是狠心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自残。










“莫姑娘,前面的厢房便是诗画阁了,圣王爷在那里小歇片刻,你请……”侯爷府的管事退下,不敢多作久留。

掌提烛火把的莫锁锁单身一人往前方的小桥流水的里间廊道走去。

“铛!铛!铛!”府外的更夫敲打着更响,已经三更天了。

夜里的凉气使她微微一颤,诗画阁的厢房就在眼前,房门虚掩着,房里的烛光倾泻而出。

她推开房门,想着金射孤可能淡淡的笑凝着她。

“呀。”她忙咬住唇,然而身子却无力的差点儿软下。

金射孤赤裸着上身,平躺于床榻上,睡得极沉眠,但是他的身畔却是一具雪白的女性胴体!

“你!”浅眠中的女子受了惊骇似的清醒过来,直瞪着“擅闯”的莫锁锁。

“龙小姐……”她讶异的看着他们俩。

蒙上羞色的龙雅倩立刻下床来,慌乱的从地上拾起披风遮住裸体。蹙拢秀眉,她暗示的“引导”锁锁看见她双腿内侧的血迹斑斑。

“莫姑娘,让你见了不该见的情景,很是对不住。”

莫锁锁踉跄了下,退至玄关口。

不须推敲,事实摆在眼前,难以自欺欺人,金射孤和龙雅倩已成交颈鸳鸯!

但是那又如何,金射孤是主子,是尊贵的爷王爷,他要宠幸多少红妆是他的权利,卑微的她如何置喙?

不说主奴之分,金射孤从未言爱说情,既无山盟也缺海誓,即使他驭女无数,夜夜纵欢,她连个眉头也不能皱一下的,是不?

可她的心好痛!痛不欲生!

他怎能薄凉若此?招女侍寝之余竟要她亲眼目睹,难道他享受着她的心被撕裂的残虐感……

“你还好吗?”这一刻,龙雅倩只觉畅快。

“圣王爷派人……”是不是要她伺候刚刚承欢身下的龙二小姐?

龙雅倩佯装友善的柔笑着,“圣王爷是个体贴的柔情汉,他怕我初次承欢,难免不适。”

“所以三更半夜也要他的丫环过府来……伺候梳

洗?”她的心、她的情让他糟蹋得多么不堪啊。

“哎,圣王爷一直夸赞你是个称职的贴身丫环,侯爷府的女婢们个个蠢钝……”

莫锁锁一语不发,她的喉口又涩又苦,只是泪眼婆挲的掀了掀长睫毛。

龙雅情不禁为之动容。这模样儿叫人心酸心疼哪,同为姑娘家的她深觉不舍,那么若是男子见了岂不怜爱不已?

难怪金射孤的心里全让莫锁锁占满了,这妖孽女奴!

“圣王爷大概是酒兴大发,要了我一次又一次。莫姑娘,我的……很疼,你可以端盆热水为我洗涤吗?”原来精神上的凌虐快感能够稍稍抚平妒恨的痛楚。

冷抽一口凉气,莫锁锁努力的维持傲然的神采,她抹去湿泪,淡说:“很对不起!锁锁是圣王爷的专属丫环,不是任人差遣的奴!”

必丛凸

一路奔离侯爷府,莫锁锁不知何去何从,火把熄了,幽幽暗暗的街道寂然无声。

她只是拼了命似的往前急奔,直到一阵晕眩感袭至脑门,她昏了过去,趴跌在地。

远远的一阵响亮的马蹄声渐至,车夫猛一拉住缰绳,大声说话,“宝小姐!前方有一个姑娘昏倒在地上。要不要下去查探?”

“废话。”娇喷的斥怒声从车轿里传出,不一会儿即刻跳下一名英姿飒飒的女子。

她走向莫锁锁,扶起瘫软的身子,幽微的暗光之中她瞧见莫锁锁的泪容楚楚。

“哇!天上掉下来的大美人!”啧啧称奇不已的她运起气,将莫锁锁横抱在怀,上了车轿。

“宝小姐?这姑娘来路不明,你打算把她带到咱们开心山庄?”

“废话。”男人都是这样蠢的动物吗?

必幽幽

“老天!”一进山庄,点起盏盏灯烛,看清了昏迷中的娇人儿,宝弦月的嘴巴便阖不起来了。

车夫兼武镖头的王天大这一瞧也呆了,他甚至淌下口水,痴痴的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是人吗?”或是仙女下凡尘?

“废话。难道是鬼啊!”不过这娇美人的面色还真是白得吓人,身子也忽地发烫又突地飙冷汗。“别流口水了啦!很难看耶,这辈子没瞧过美人吗?”

她宝弦月也是人尽皆知的美人胚啊,只是她的美丽比较男儿气,需要有眼光的人才能懂得欣赏。

“赶快去请姑姑过来为她诊诊脉!还有,像她这样令人惊艳的女子恐怕会惹来麻烦,你可不能四处碎嘴去!如果山庄里的武士或下人知道我捡了这美人儿,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当柴烧。”

王天大忙道:“宝小姐放心!要是天大说了一字半句,舌头就割下来当下酒莱!”

幽必幽

“姑姑?姑姑!”

“安静。”宝贞英瞪上一斜眼,这月娃儿实在是个大小孩,没看见她正端详着榻上的病人吗?

“姑……”咦,姑姑的眉毛怎么连成一线,还打上结

了。

须臾,宝贞英忧心道:“她已有了身孕,虽然脉象浅轻,但是错不了。”

“她是个孕妇?”

“嗯。不过需要用心调养,安个胎气,否则胎儿可能不保。”

宝弦月歪了歪头,“她已经成亲了呀!那么为什么半夜里不睡觉,跑到街上还昏死过去呢?”

“不必好奇。个人有个人不为外人道的隐私。”或是伤心事吧。依照这孕妇的脉象诊断,郁结的肝气表示着她并不是幸福的女子。

“姑姑!咱们留她下来好不?她好可怜的!也许她的丈夫吃喝嫖赌,也许还会饱拳相向,拿她当沙包练呢。”

“开心山庄是你父亲生前所创建,现在做主的人是你,不必和我商量吧。”她已经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不问世事了。

一个孀居的寡妇还是避免抛头露面得好,惟一需要烦恼的即是这个喜欢拿闯祸当饭吃的侄女。

宝弦月腻身过去,撒娇着,“姑!人家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嘛,没有姑姑您的照顾,人家会好可怜的耶。”

可怜?坐拥一个富贵的开心山庄,奴仆如云的庄主竟说自己可怜?

如果宝弦月是个可怜人,世上再无揪心的可怜人了。

“你啊,整日嘻笑玩闹,还有脸皮扮可怜。”

宝弦月皱皱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

必幽幽

“哎你醒了!你好会睡耶!整整十二个时辰!”

“这儿是……”

“这里是开心山庄,是百花国内最大的武馆,只要是百花国的子民没有一个没听过开心山庄的大名哦。你不知道吗?这可奇了,居然有人不知道……”

啊咬到舌尖了,宝弦月这才惊觉自己一连串的话有点儿吵嚷。

“我怎……”

她不禁笑开俏颜,“你怎么会在开心山庄当客宾是不?你昏在街上,我刚好从占城大国连夜赶回来,看见你躺着,好危险,你可能会被我的马给踩踏死耶。”

“死了,不足惜。”没有人会怜惜她这无所依偎的奴婢。

呸呸。“胡说!你这样美貌的人,死了会很可惜!我好羡慕你有一双妩媚的眼睛,还有一张妩媚的红唇、妩媚的脸儿。不像我,长得像个野男孩似的!”

“你几岁?”

“一十七。”

“小我一岁。”莫锁锁红颜未衰,心却已是沧海桑田。

“我叫宝弦月。你呢?”

“莫锁锁。”

“咱俩做个好朋友可好?我喜欢你,你的模样娇嗔又柔艳,光是瞧着,心情就愉快起来。”

“我也喜欢你,你是个率真的好姑娘。”

嗄?宝弦月红臊了颊,大刺刺的她头一遭感到害羞的滋味。她更加的喜欢莫锁锁了,只有她才明白自己的优点。

“你的名字我怎么好生的熟悉?但是我们是现在才认识的啊。”真是古怪。

莫锁锁想起身告辞,然而她竟连支起手肘的力气也没有……

宝弦月赶忙制止她的举动,“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不可以胡来哦。”

“有一个人?”

“胎儿啊!姑姑是个医仙,她说你已经有了半个月的孕喜,所以你得乖乖的躺着,否则你肚子里的小小人,可就要离开你喽。”

闻言,莫锁锁五味杂陈的竟不知该哭,或是该笑?拜着依然平坦的小腹,她只觉心力交瘁。

丝毫察觉不到异样的宝弦月仍然兴高采烈的吱吱喳喳,“挺好玩耶,你的肚子里有了小胎儿,他将和你共同度过十个月脐带相连的日子。”

她这个王嗣传承的工具终于发挥效用了,莫锁锁哀哀一笑。

“你的夫君在哪里?我派人通知他一声,让他来接你。”

“我尚无婚配……”

“啊!”宝弦月瞳孔放大,直愣愣的讶道:“你没有许人?但是你已经有了孕喜了啊?”

怎么未婚却有孕喜呢,这可真是考倒她这个女庄主了。

惴侧老半天,又见莫锁锁愁着丽容,她自作聪明的嚷喊,“我懂了!你遇上薄情汉、负心郎!他抛弃了你是不是?所以你才哭倒在街上!”

“薄情汉?负心郎?”莫锁锁心如刀割的自嘲一笑,“他不曾对我用过情,也不曾有过心呵,哪来的薄情和负心呢。”

“啊?”又是奇怪的考题。

“可是你已经有了孕喜,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应该和你的薄情汉说一声吧,毕竟他是胎儿的亲生爹啊。”

姑姑要是听了她这一番“成熟”的劝告,一定会大大的赞许。

“不。”面色倏地凄厉,莫锁锁撕心扯肺似的哭叫,“不要,不要!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孩子是我一个人所有!”

宝弦月吓了一大跳,她慌张的忙说:“好!全依你!别让那个他知道你在开心山庄,也不让他知道他和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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