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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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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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景心不能算是个精细的女孩子,至少,在这件事上不能算是,尤游知道用锦袋来放母亲的遗骨便于携带,她就不知道追风‘遗骨’一直放在一个圆形的小瓷坛中在行囊里,会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然而,面对瓷坛变成锦袋,把‘遗骨’如此转换,景心有着说不出的尴尬;恐怕,也只有她和尤游知道,这份‘遗灰’根本不是追风和尚的遗体所化。

青年人点了一下头,又将锦袋向景心一递,景心赶忙把它拿了过来,边往行囊里放,边说道:“这个人对霞主管她们有恩,我一定要把他的遗骨送到他师父那儿去,还好没弄丢”。

说这些话的时候,景心不禁脸红了一下,这个哪里是追风和尚的真正遗骨,把它说成是追风的遗骨,这明明是谎话。

景心说着,青年人又开始注视四周,像是每时每刻提防着危险一样。

东西都物归原主了,景心觉得没必要再和这个青年人纠缠,因为不会说客套话,不会寒暄,景心转身便走。

景心前面是进蓉城的城门,景心却没有走进去,而是绕道,挨着城墙,走上了一条两旁杂草丛生,细如羊肠般的小道。

徒步走着,景心的心里,甚至在后悔,后悔不该回蓉城一趟,说不定,尤游已经在昨天分别的深林等她了,景心胡思乱想着,她和尤游曾约定,如果等不到回来,千万不要先急着四处寻找,以免失之交臂。

走着走着,景心猛然回头,见那青年人在跟着她。

青年人真的在跟着景心,却保持着一段距离,景心停,他也停,景心走,他也走,彼此陌生,‘跟随’着又是如此的落落大方,泰然自若。

“你跟着我做什么?”

景心大声地像是责怪般询问,青年人没有说话,景心又犯了嘀咕,心道:“他为什么跟着我?难道对我图谋不轨?对了,图谋不轨到底是什么意思?尤游又不解释给我听,不过,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胡思乱想着,景心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说不定青年人也要往前走,便又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景心蓦然回头,这次确定了,青年人真的在跟随她,青年人还是没有说话,停在当地,和景心保持着原有的距离。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急骤的銮铃声,马蹄?n?n,快马加鞭的样子,景心别脸看去,离官道不远,有两匹骏马在坎坷不平的土山上奔驰,景心在山阜上,那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向她而来。

骑马人越来越近,当前骑马的人是一位浅浅蓝绣袍,华衣美服的少年,一派勃勃生气的样子。

“姑娘,真的是你,你不是去蓉城第一楼了吗?”

马上人还没有近前,便心花怒放的询问,听到他的声音,景心恍然想起,这位浅蓝绣袍,华衣美服的少年是项华,被景心认为是瘟神的项华。

项华翻身下面,一脸的笑容,感到太意外了,他本想制造机会再和景心相遇,可是,蓉城抓捕‘嗜血妖孽’的事件太乱,福伯担心项华在这个是非之地有何闪失,便劝离到别的城邑,却没想到,刚出城,便看到官道远处的山阜上有位女孩子的身影,而且,非常的眼熟,更让项华没有想到的是,真是那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景心。

项华一声问,想到被冤枉是‘嗜血妖孽’的事不能辩解,景心一脸的不乐,嘟着嘴,手指一指那青年人,说道:“就是他,把我强行的拐到这儿来,也不说话,一直跟着我,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拐?”

“嗯!”

景心点头,

看景心的表情,看青年人的表现,这个‘拐’,跟那个‘拐’一定是大相径庭的,可是,项华依然很生气。

“你,干什么的?跟随这位姑娘是何居心?有何图谋?不轨行径有无同党?”

“扑哧!”

景心忍不住笑了出来,项华的一串话,原来也带‘图谋不轨’。

见景心笑了,项华又看向景心,温和地说道:“我替你教训他”。说罢,上前几步,挥出手掌便向青年人打去。

项华气势汹汹,要仗义勇为,要大显身手,要当护花使者,挥起一拳,就向青年人的面颊打去。

青年人不是木头,却不躲不闪,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充满了轻视,根本没把这天下第一家的大少爷放在眼里。

一瞬间,拳掌已到,青年人动手一抓,抓住了项华的手腕,像是没用力一样把项华往后一推。

轻轻一下,项华吃惊不小,被他这一推,连退数步,险险摔倒。

站稳脚跟,项华更不服气,脚一用力,猛然上前,又是一掌,向青年人的面颊上掴来,此次,用了十分的力。

青年人的表情依然冷漠,脚不动,身不移,如同青松生于石岩一般不可动摇,看准掌风力道和攻击的速度,用手臂一抵,挡住了项华的手掌,再用力一推。

‘噔噔噔!’

项华忙不迭退后好几步,青年人仍然纹丝不动。

这一下子,项华的面子挂不住了,说要‘伸张正义’‘护花救花’,最后,反倒让青年人占了上风。

项华当地拉开架势,想要再和青年人交手。

“小少爷,让老奴来教训他”。

青年人纹丝不动,抵消项华两招,随来的福伯已经看出来,这个青年人不是一般的人物,怕他的小少爷吃亏,当即请令一声。

福伯说罢,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有声,尘土微荡,地面都要颤起来一般。

福伯也是要先声夺人,在落地的一瞬间,使用‘重身’功夫,将干瘪硬实的地面活生生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看到福伯这硬功夫,青年人脸上更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在原地依然屹然不动。

“接招!”

福伯大喝一声,奔向前去,挥手掌像青年人打了过去。

青年人只用双手拆招,下身不曾移动分毫。青年人很狂妄?景心看不出来他们打斗有什么门道,只是觉得这三个人很奇怪,好好的,打什么架?

打就打吧,她便在旁边看看,也没什么。

福伯、青年人这一动起手来,项华揪起了心,不得不佩服青年人的武功,他的福伯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加上福伯苦练三十多年的‘迅雷手’,那更是所向披靡,为什么,这青年人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在打斗中,他的双脚始终没有移动一下。

“福伯,我来助你!”

项华,蓦然一个飞身,加入战圈,欲和福伯联手,合击青年人。

☆、第22章 身份解析

项华一跃而起,欲加入战圈和福伯合力对抗青年人,在这一瞬的功夫,变故突然出现,只见福伯和青年人猛然相对击出一掌。

“嘭”地一声,二人同时受力,青年人身体晃动了几下,仍然没有挪动他的双足,脸上仍是一副泰然自若,毫发未损的神色。

而福伯,则是猛然向后倒退,在后退的第六步时,终于站住了脚跟,发功的手掌被震的微微颤抖。

忽见项华要去攻击青年人,福伯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制止了他的行为。

“小少爷,不能鲁莽!”

福伯输了,他不会让项华上去吃亏,项华也明白,他的功夫连福伯都不如,上去也是败北,但项华也不示弱,被福伯拦着,哼声对青年人说道:“算你小子走运,看在福伯的面子上,本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青年人双唇一抿,低了一下眼帘,好笑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

项华欢欣雀跃般走到景心的跟前,不再理会青年人,嘻笑着对景心说道:“咱不理他,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走,我保护你”。

景心虽然很单纯,但没有到任人唯亲的地步,在项华眼里,景心和他很贴切,但景心不这么认为,青年人和项华对景心来说,都是陌生人,也是尤游教她的:“行走江湖不要轻易相信对你示好的人,因为在对你示好的同时,说不定,隐藏着阴谋”。

此时此刻的景心,时常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谢谢!”

景心先笑着言一声谢,然后变脸说道:“可是不用了”。说罢,向山阜下走去。

“喂,你等等我”。

景心不理他,项华着急了,赶忙跟上景心,有些怏然地说道:“你看我们难得又相遇了,这证明我们有缘分,我们就结伴同行吧?我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你呢?你要去哪儿?”

景心突然停在了当地,看向了项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这——不管——你的——事”。说罢继续向山阜下走去。

“你不能如此无情无义”。

项华生气,景心蓦然转身,说道:“我们初次见面,何来友情,你暗中偷袭我的坐骑,害我街市失惊,我已经原谅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对我而言,哪儿有义气可言,不要跟着我,否则对你不客气”。

“……”。

景心侃侃说罢,项华无言可对,景心继续前行,绕着蓉城的城墙,走过了城南,来到城东,回到和尤游相约的深林,他们约好的,在这里不见不散。

景心期盼着尤游已经在这里等她了,可是,景心失望了,那片深林依然空寂无声。

忍不住冷眼看一下远处的项华,景心真无可奈何。

项华觉得景心和他很亲切,不顾景心的讨厌,一直跟着景心,也算是他闯荡江湖,保护弱者的一种理由,而福伯,既然他的‘小少爷’跟着景心,他也只好跟着项华。

除了这二人,还有那个不知来历的青年人,也跟着景心。

四个人‘做伴’,空旷静寂的深林竟也变得热闹了。

尤游不在深林,景心打算在这里等他,有项华在景心耳边呱噪,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天黑了下来。

经过一天阳光的照射,暖风的吹袭,这座深林又有了可以燃烧取暖的干柴,一共四个人,燃起了三堆篝火,把这幽暗风高,冷清寂寞的深林烘的暖暖的。

“别动!别过来!”

景心突然呵斥了一声,

项华立刻停在当地,青年人激灵一下,绷紧了身上所有的神经,提高了警惕,注视起项华,袖子里划出了一枚暗器,紧紧地扣在手心。

夜更深了,残月高挂在天空,每个人的警惕都非常的高。

景心不接受项华和青年人的帮助,打野味,烤食物,自给自足,在心里也能接受,身边有三个陌生人的陪伴,只是有一样,他们不能越雷池一步。

项华来景心身边,也是好意,他烤好了一串肉,来请景心吃,见景心这样步步为营的样子,很不喜欢。

“我说小妹子,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

项华的话,非常的抱怨,“我是来请你吃肉的,你看……”。说着晃动手中那根用树枝做成的叉子,上面有一只肥鸡,“我的火鸡烤好了,我请你吃!”

“不必了!”

景心一口拒绝了,更向项华做了一个鬼脸,“我这儿有烤好的兔肉”。

“礼尚往来嘛,我请你吃鸡,你请我吃兔肉”。

项华嘻笑着,想和景心继续搭讪,更迈出了脚步向景心靠近。

项华的步子刚迈出了一步,景心倏然拿起一根生火的棍子,便向他投掷了过去,变色道:“敢过来?对你不客气!”

项华吓得一跳,躲过了那根火棍,更举起了双手,算是投降了,

“不敢,不敢了”。

景心把头一偏,哼了一声,

项华好生的垂头丧气,这个女孩子太难让人搭讪了。

项华灰头土脸地回到了他的篝火旁,与福伯并肩坐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青年人也放松了警惕,收起了手中的暗器,为自己的篝火添了一把柴。

青年人对项华放松了警惕,福伯开始好奇起青年人。

青年人真的很难让人琢磨,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景心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关注,对他和项华这两个‘外来人’又格外的警惕,而且,青年人为了‘看护’景心,竟然连狩猎都不去,只是在路上经过的地方,顺便采了些野果,权当充饥。

福伯左右打量着青年人,心里喃喃嘀咕,

“福伯,你说他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跟着这位姑娘?”

项华先对福伯发出了疑问。

福伯毕竟是个老人,在阅世方面非常老成,虽然心里有点推测,却没有直接回答项华的话,而是问道:“那小少爷为什么也要跟着这位姑娘?”

“我?”

讲到他,项华有些语塞了,变得支支吾吾,随后又笑着说道:“我可以不说吗?”

“那老奴也可以不讲”。

“哎呀福伯,你怎么能这样呢?”

项华显得有点撒娇,对青年人的困惑,项华不比福伯少,最终,还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好吧,我说”。

福伯微微笑了一下。

项华抬眼看向景心,又瞥了一眼青年人,像是生怕他们听到一样,见他们两个都离得很远,这才大胆地说道:“福伯要为我保密”。

福伯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项华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嗯?”沉吟一下“就是想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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