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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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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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教训的是,我真是没脑子。”

司马戈陪笑着,见那支箭飞入箭筒,替鹤越击掌,连声夸赞。“殿下好眼力!”

“大将军也来试试看?”昭鹤越扬起俊长的眉毛,将手中的箭交到司马戈的手里,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姿态。

司马戈连声笑着,倒也不推辞,接过那一支箭,手起箭飞,箭筒稍稍摇晃一下,箭倒是也投入了箭筒之内。

“将军宝刀未老啊!”鹤越眉开眼笑,宛若的了糖果的稚童。

“琥珀小姐也来玩玩看。”司马戈性子直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箭筒内取出其中一支箭,递给坐在一边的琥珀。

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自如。

鹤越倒是反应很快,斥责一声:“姑姑肩膀有伤,哪里抬得起手臂?”

司马戈的脸色一红,被这个年少的主子斥骂,还真的是让他很不好意思。“哎,我这脑子,又忘了。”

琥珀笑了笑,无言放下手中的书册,将那一支箭在手掌中轻轻转动,然后在鹤越就要转身的那一刻,投出了箭。

啪。

箭筒又摇晃了一下。

最终没有倒地。

那支箭,投中了。

箭筒之内,整整齐齐三支箭,宛若开花姿态,各朝一方。

“琥珀小姐不做将军,真是可惜了,好多男人都不如你啊——”司马戈愣住了,许久之后,才恢复了说话的意识。朝廷中很多官员都说自己有勇无谋,那眼前这个女子,有勇有谋,不就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小把戏罢了,不过——”琥珀垂眸笑着,再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淡淡丢下句。“将军这是夸我呢,还是笑我呢?”

“当然是夸小姐了,说实话,我以前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没什么才能,如今看着琥珀小姐,才发现没有才智的人是我呢。”司马戈粗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自己开玩笑,迎来鹤越的开朗大笑,琥珀也笑着不言不语。

翌日,地上的积雪融化了一半,天气依旧寒冷入骨,两军胜负一出,大赢王朝的残兵剩将,也都退回国界。

鹤越坐上了马车,指明了要她陪伴,琥珀推辞不得,也就钻入了马车。

宝蓝色马车前后都是十来个骑马侍卫跟随,最后是司马戈带领的的将士,冗长的队伍浩浩荡荡,举着高大的金红色旗帜,缓缓前行。

“姑姑你小睡会儿吧,到京城可要颠簸一整天呢。”

鹤越从一旁取出个红色软垫子,塞到琥珀的颈子后,微笑着说道。虽然清秀面孔还是带着几分稚气未脱,但动作神态,都叫人觉得温暖又安心,十分懂事。

琥珀笑着点头,默默闭上眼眸,也不知是昨日上了黑山受了寒气,还是自己体力虚浮的关系,总觉得疲惫受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耳边有些纷扰,琥珀缓缓睁开眼眸,转向鹤越,问道。“什么事?马车怎么停了?”

“姑姑别担心,自然有人跟我通报,应该是前路难行,有些阻碍吧。”鹤越笑容绚烂,似乎无事发生的泰然处之。

琥珀皱了皱眉,眼神却猝然阴沉下去。

难道她所猜想的,也成了真?!

允准鹤越上战场,也可能是期盼能够出个好歹,如今得胜凯旋,回京的路上,也能多些个艰难?!

准备除掉这个一回宫就要大展宏图的王储?

准备除去这个做好精心准备精密计划的她?

也好。

若是陈家派来的人,那么,派人卖命行刺王储,这个罪名,沉重的足够将陈皇后拉下水了。

她也实在是等不及了,否则,怎么会心急如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将士侍卫的面,准备了这一出好戏?!

难道没想过,阴谋计策被拆穿,她可就连皇太后坐享一切浮华的资格都没了?

孤掷一注的人,最可怕,也最可悲。

琥珀无声握了握拳头,见鹤越好奇地掀开帘子去张望,她紧锁眉头,如临大敌。

陈皇后派了何等的杀手前来取命?

不,若是一般的杀手,如何能够单独抵御这么多侍卫?

陈家来往的那些官员,多半已经收到牵连入狱的入狱,贬官的贬官,哪里还有人有胆子,助纣为虐?!

“有人说要见您。”

正在琥珀揣摩着到底这是何等的人物,最前头的那个武将,调转马头,来到马车旁,从帘子之内望向马车其中,说道。

见她?

鹤越却抢在琥珀的前头,回了话。“姑姑受伤,不能见任何人,有什么要紧事,就跟本殿下汇报,若没有大事,那就回了京城再说。”

想着那个人也许是姑姑的故人,才能原谅那个人的罪过,阻拦他的军队,见琥珀陷入沉思之中,鹤越淡淡丢下一句话。“别耽搁时辰了,天黑之前还不到宫里的话,本殿下唯你们是问。”

对于伤病的姑姑而言,在路程颠簸一整日,已经足够疲惫,早些回到宫内养病。

琥珀也不再说什么,笑了笑,见武将得了命令掉头离开,她也就再度闭上眼眸去歇息。

马车,徐徐开动。

“爷,这小皇帝倒是有板有眼的呢。”

站在高处的齐柬望着浩浩荡荡走向前去的侍卫兵马,后面的将士们有条不紊的前行,一副井然有序的秩序。他察觉到身边一股寒意渗出,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浮现在眼底,以为是个小孩子就好欺负好说话,没想过对方早就替琥珀小姐挡了所有机会。

即便是以往的邹国国君,也想着跟韩王搞好关系,更别说这个未满十岁的小皇帝了。

南烈羲俊颜冷沉,冷冷淡淡望着眼前的情景,也不再做声,骑上马。

齐柬不怕死地添油加醋:“早知道这样,就亮出爷的名号了,他总不能拒绝爷。”

“准备从旧宅子里面搬出来吧,齐柬。”俊美男人坐上马背,扯着缰绳,瞥向齐柬的方向,语气十分凝重。

“爷,齐柬说笑的。”齐柬脸色一变,笑意蓦地僵硬,昨夜就听到大赢王朝输了的消息,偏偏他心存侥幸,看南烈羲根本只字未提,想来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赌约。如今他想着,他急忙赔着笑,拉住一旁的骏马,也随之骑上马,跟随南烈羲的脚步。

南烈羲嗤之以鼻,全然不屑,更没有看他的意思。“你笃定轩辕睿能赢,不是押上了自己的宅子?”

“爷,京东别院齐柬不要了,不过旧宅子也收去了,齐柬的一家几口,可都要流落街头了。”

齐柬的心里覆上一阵阵寒意,这个主子可是翻脸无情,他倒是很后悔,不过他也没有料到,邹国居然能够取胜。

“京东别院不要了?”南烈羲瞥了齐柬一眼,无声冷笑。

“那是爷的家产,齐柬自然不会肖想。”齐柬眼神一沉,马上改口,其实他倒是期盼可以换一个大宅子,才跟主子打赌。

看来这回,主子也是当真了,齐柬只能忙着说些好话,即便以往不看好那个女子,现在为了宅子,只能放软语气。“其实齐柬觉得,这其中琥珀小姐的功劳必然不小,能够让睿王爷输一次,当然很了不得。这个消息,很振奋人心——”

南烈羲这回,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就疾驰而去。“齐柬,认赌服输。你的旧宅子,我会派人卖出去的,你赶紧收拾东西。”

“是,爷。”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趁着主子还没变脸的时候好好说话,自己只能按照赌约,将自己住了三年多的宅子让出来。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齐柬也不得不加快骑马速度,追了上去,问着南烈羲,眼看着他走往另外一条小路。

“爷,我们要回去了吗?”主子没见到想见的人就折回去,也是头一回,未免太简单吧。

“去宫里。”

南烈羲的薄唇溢出三个字,不再多言。

皇宫。

“你说谁来了?”

陈皇后等的心焦,迟迟没有听到鹤越遇险的消息,也不知是耽误了,还是别的缘由,难道鹤越这般命硬,居然可以逃掉每一个难关?

“大赢王朝的韩王来了。”宫女跪在陈皇后的身前,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是端着皇后的晚膳来的,一句话而已,却说得紧张极了。

陈皇后猝然欣喜万分,眼神一亮,想来是有结果了,她白白心急如焚等待整整一天,也是值得的。

一定是事成了,来跟自己要一座城池。

“是吗?快快请他进来!”

“可是,殿下听说已经召见他了。”宫女微微怔了怔,只能将实情说出来。

“殿下?什么时候回宫的?”陈皇后眼底的欣喜,骤然变成一派死灰,她扶着茶几,几乎要瘫软在地,嗓音也很难恢复平静自若。

宫女的脸色都发白了:“就在方才。”

“你们这些狗奴才,到底眼底还有没有本宫!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第一个跟本宫说?!”

陈皇后踉踉跄跄晃动了身子,却气得打了她一个巴掌,宫女不敢哭泣趴在地面上,整个殿堂,都变得冰冷可怕。

宫女伏倒在地毯上,不敢抬头看陈皇后,受了惊吓,只能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是姑姑不让奴婢太早说得……”要不是她当值送晚膳来,谁愿意跟陈皇后多言一句话?!

“果然是她!好呀,你们一个个都把她捧到天上去了,都不听本宫的话了。”陈皇后气得红了双眼,蓦地掀翻了茶几,茶壶茶碗碎了一地,满是狼籍。

“看来母后很想念儿臣。”

殿门蓦地被打开,一个孩童般清亮的嗓音,传入陈皇后的耳边。她蓦地身子一震,身影僵硬起来。

“殿下。”

陈皇后的心里满是复杂情绪,她挤出一丝笑容,转过头去,望向这个少年。

“母后,我打赢了回来,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鹤越缓缓走到红木椅子边,坐上去,笑着说道,很是从容。

她如何还能笑得出来?一个本该死的孩子,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还笑着叫自己母后?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鹤越见陈皇后默然不语,却还是平淡说道。“母后,方才刚进宫就听闻大赢王朝韩王来了,听说我要来给母后请安,韩王也一道前来。”

韩王。

正是不该听到的字眼。

陈皇后清瘦的面颊上,愈发紧绷僵硬,她暗中紧紧扣住身下的座椅,只听得鹤越笑着转过头对身边的宫人说了句。“来人,请韩王。”

“殿下,本宫看到你就欣慰了,至于旁人,如今也没这个精神劲,不如你召见就好。”陈皇后眼神一柔,笑着这么说道。

“本王跟皇后娘娘,若说旧时相识,倒也不过分。”

一个带笑的低沉声音,从门外传来,陈皇后脸色发白,眼看着那个蓝袍男人缓步走来,走入自己的视线。

他的笑,藏匿在那一双墨黑的眼瞳之内,几乎让人不敢自如呼吸。

他的邪,仿佛与生俱来,就在那俊挺身躯之内,总是让人不敢轻易与他为敌。

“本王亲自赶来,只是为了跟皇后娘娘说一声,那城池太小,不能入本王的眼,索性就还给皇后。”

南烈羲镇定地坐在席位上,宫女前来给他们奉茶,他瞥了一眼那热茶,淡淡一笑,语气有几分不屑。

“你在说什么,韩王?饭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陈皇后心底一沉,难道这个韩王,是要来揭穿她的?她冷声说道,面色漠然,不流露任何情绪。

南烈羲的眼底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意,他品了一口茶,安静地说了句。“隆三那个人,已经关押了,而皇后娘娘给本王的亲笔书信,本王还没丢掉。”

隆三,正是她派去秘密见韩王的那个心腹。

看来是有备而来。

见了韩王还来说陈皇后气极了,蓦地站起身来,指着韩王冷笑一声。“你这个人。怎么凭空诬陷!”

将那封书信递给宫人,宫人捧着送到鹤越的面前,鹤越低头,望了一眼,却是没有拆出来细看,笑着说道。“韩王,你是在说笑吧。母后可不是那样的人,我自小就跟随母后,她如何会对我下手?”

南烈羲却也没有乱了阵脚,当然,很可能对面是个纯真无邪的孩子,被老奸巨猾的陈皇后反将一军,也许那个罪人,就成了自己。他闻到此处,黑眸闪烁着幽幽的光华,他一言不发,悠闲地品着茶。

鹤越笑的灿烂,“韩王跟母后,我想作为儿子,我应该相信母后吧。”

“殿下——”陈皇后沉住气,也不知鹤越说的是真是假,她总觉得如今,这个孩子也变了许多。这些话,若是一般人自然会感动,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寻常母子。

这样听着,她也无动于衷。

南烈羲站起身来,冷冷丢下一句话,已然不耐。“那就当本王白来一趟。”

陈皇后见状,却是猝然心中生出一计,她寒声道。“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人,可是有罪的,即便你是大赢王朝的人,也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要走。”

“皇后娘娘的意思,今日本王还走不了了,那就留本王在宫里做客吧。”

南烈羲说的很漫不经心,原本散发出来的斜佞气质,更让陈皇后觉得他目中无人。

仿佛,邹国也不在他的眼底。

“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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