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九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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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九福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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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俊俏风流的九哥哥一时间竟然看傻了眼,喃喃地叫道‘小绣妹妹’,再瞧那姑娘,泪眼汪汪,含情脉脉,脱口便出‘胤禟哥哥’……那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我那九哥哥眼里哪还有我这亲弟弟,那场面,分明是老情人见了……”

    十四阿哥越说越是激昂,就差没有拿上个快板儿,充当那说书匠。可眼瞧着这听书人怎么脸色越来越不好呢?再瞧一旁十哥的眼色,恍然大悟的住了嘴。

    完了,这事儿九哥还没有跟九嫂报备呢,他便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这九嫂看起来豪气,他便将她当做江湖侠士看了,可他怎么就忘了,再怎么豪爽,他这嫂子,本质上也是小心眼的女人啊!

    老十四有些讪讪的坐了下来,笑道:“嘿嘿,九嫂,我这是话本看多了,胡诌的,你别相信。不过是个小官之女罢了,进府了左右不过是格格。九哥也就是一时新鲜,没两天就抛脑后去了。十哥你说对吧?”

    十阿哥点了点头,挺了挺胸膛,“嫂子,不是我做弟弟的说你,不过是个小事罢了,既然九哥喜欢,纳了便是,何必劳师动众的。”

    清雅笑了笑,点了点头,“十弟教训得是,确是如此。快快快,别说这等小事了,老十四还没有说你到底见着未来媳妇了没有呢?要不要嫂子帮你相看相看去。”

    老十四一听,霎的一下脸红了,“额娘说,怕是完颜家的。”

    后来三人都东扯西扯了一番,临出门时,就是老十也放下心来,想着这九嫂先头里怕是随口一问罢了,倒是他有些做贼心虚了,倒是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待二人走了之后,清雅靠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叹了一口。

    刚刚睡醒的蝈蝈被奶娘抱出来,还在迷迷糊糊的揉眼睛。他往清雅身上一扑,奶声奶气地问道:“额娘可是不高兴了?”

    清雅一愣,有这么明显么?

    她摸了摸蝈蝈光溜溜的大脑袋,笑道:“额娘没有不高兴,额娘有蝈蝈,哪里会不高兴呢。”

    说到底,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她若是强烈反对,在周遭的人看来,才是违反常理的事情吧。

    她正思考着,便听得谷雨上前禀道:“十福晋来了。”

    怕是从老十那得了风声,所以才来的吧。清雅心下有些了然,说起来,她对于圆宁明知道此事,却瞒着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忿的。

    “清雅,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怕说了你伤心,而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我不同,我对十爷有情,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君,所以他纳妾有别的心上人,我作为妻子都得忍;可是你不同,九阿哥是你的心上人,他这么做,我若是你,片刻也是忍受不住的。”

    清雅叹了口气,“那女子是何人。”

    圆宁见她开口,知道她到底不忍心怪自己。又恢复之前那亲昵的样子,巴巴地坐到了清雅身边。

    “那西林绣的额娘,便是九哥的奶嬷嬷。”

    清雅一听,忍不住鼻头发酸,“原来如此。这倒是曾听我们爷说过,那奶嬷嬷对我家爷有恩,那西林绣自是当得一句妹妹的。”

    圆宁知她难过,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事情也不是像十四弟说的那样。不过是九哥发现那西林姑娘是旧识,两人便多聊了几句。其实当时我们家十爷还有十四弟,以及其他的一些小主、宫人的,都在场的。两人也是发乎情止于礼,并未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只是你也知道,这宫里人多口杂的,最是多是非了。而且怕是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呢。”

    “你是说宜额娘么?莫不是她瞧着我拒了郭络罗家的姑娘进府,偏生要给我添堵。”清雅闻言顿时冷静了下来。是她有些失态了,这些日子九阿哥待她实在是太好了,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那是白璧无瑕,如今突然出了这么个碍眼的,她便忍不住乱了心了。

    圆宁点了点头,“听说宜额娘不止一次召西林姑娘承乾宫问话呢。这也是为什么宫里人都认为这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送走圆宁之后,清雅又喂蝈蝈吃了碗蛋羹,逗着他说了好些话儿。方才让奶娘将他抱下去哄睡了。

    夜幕降临,九阿哥越还没有回来。清雅瞧着天上那皎洁的圆月。忍不住打开了那金丝楠木的盒子,那里头收着当年的那支紫玉箫,自打上次进了书房的密室,九阿哥便将这箫物归原主了。其实这不过是当年她在市集里随意买的一支,值不了多少银钱,可却被他这般的珍藏着。

    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要怀疑他这么短时间便移情别恋了么?

    只不过那人到底是她奶嬷嬷的女儿,只不过,他到底是有着风流浪子的名声。

    她该不该相信他一次?

 第八十八章 峰回路转(二更)

    终于到了戍时三刻,九阿哥满身酒气的回了府。清雅皱了皱眉,他虽然平日里多有应酬,但是极有分寸,今儿倒是怎么了?

    来不及多想,便唤了谷雨煮醒酒药,让惊蛰去准备热水沐浴。

    九阿哥像是神智有些不清,抱着清雅便傻笑道:“美人,来给爷香一个。”

    这府中之人,哪里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放浪形骸的样子,简直就是调戏良家女子。再一瞧,那福晋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忙不迭的都退了下去。

    一下子,这偌大的内室,竟然只剩了九阿哥与清雅两人。

    清雅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样子,分明是去喝花酒了。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什么贤惠脸面,拎着九阿哥的衣领子,便将他扔进了沐浴的大红木桶里,溅起一声声的水花。

    九阿哥将头往那水里一扎,再露出脸时,那一双眸子灿若繁星,哪里有半分醉意。他对清雅使了个眼色,却大喊道:“什么狗屁哥哥,简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连弟弟的女人都抢!”那声音,振聋发聩,简直就是那醉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汉。

    清雅心知事有蹊跷,一把抓起九阿哥的手,厉声说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还闹了这么一身伤回来。不就是个女人么,要多少没有,也好意思与人相争,你不要脸面,我可还要脸面。”

    院子里的人闻言越发禁声,都巴不得挪得远点,免得遭受了那池鱼之殃。

    两人越吵越是大声,最后竟然上演了全武行,竟然还砸上了东西。

    待那些该报信的去报信了之后,清雅与九阿哥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砸东西。可是个力气活。

    清雅冲着九阿哥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九阿哥吹灭了灯,一把将清雅拉到床榻上,小声说道:“今儿个我为了那个西林绣与太子爷狠狠地打了一架。太子爷的拳头可真狠,揍得我浑身疼。”

    清雅就着月色,看到他身上的青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西林姑娘究竟是何等美人,惹得你们兄弟篱墙?”

    九阿哥嘿嘿一笑,“媳妇儿。你可是吃醋了?这屋里酸得都倒牙了。”说着他将嘴凑到清雅的耳边说道:“这个西林是皇阿玛的人,用来试探太子爷的。前儿个我不是说想要找个机会自贬出京么,这下子机会来了。”

    清雅心中一惊。“这西林莫非不是你那奶嬷嬷的女儿?”

    九阿哥眼睛越发的闪亮,“娘子真聪明。这西林真真的好本事,勾都太子爷原形毕露,饶是他有个聪慧强势的太子妃,也管不住这要出墙的红杏。明儿个就要传遍了。太子不顾兄弟情义,强占了弟弟的妾侍,不仅如此,还对弟弟大打出手,可见德行不端。”

    不对,还不到皇上收拾太子的时候。而且这样顶多是败坏太子的名声,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储君也不是一日就被废的。那皇上此举。究竟是何意?

    对了,大户人家的主子犯了错,结局通常如何?

    主子哪里会犯错,犯错的自然是身边的狗奴才,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宵小给撺掇的。太子身边最大的奴才是谁?那是索额图啊!

    皇上这是在为收拾索额图点了根引火索,紧接着便是重翻出郭琇那“十大罪状”的折子。将索额图钉死在那十字架上。

    而从这次,也可以考验出太子爷心里到底有多少骨肉亲情,他待兄弟毫不留情,对待老父又能宽容么?太子妃上次在官道上已经显示出惊人的见解,而且有插手庙堂之事的端倪,这西林琇必是个厉害的,牵制太子妃的有力人选。

    清雅越想越是冷汗直冒,这皇上真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啊!

    “皇阿玛会无缘无故如了我们的意?”

    九阿哥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太子品性不端,而我却殴打储君,以下犯下,能讨得下什么好去。更何况,皇阿玛要我们每年进贡十万两银子,直到回京为止。”

    十万两!他怎么不去抢,这是把她和九阿哥当作提款机啊!万岁爷不亏是万岁爷,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亏。

    “这你也应?”

    九阿哥面露坚毅之色,“钱财名声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求你与蝈蝈平安就好。我们在这京里,被那些饿狼剥夺的又岂止是十万两而已。与其以后这些银子都成了谋逆的证据,还不如在皇阿玛面前讨个好。左右也不得罪其他兄弟。”

    清雅松了一口,将头靠在九阿哥的怀里,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那并不宽厚胸膛,却像是无法撼动的大山一般可靠。想到白日里自己的庸人自扰,清雅就忍不住有些脸红。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九阿哥用心多一些,却不想这人也颇是用心良苦。

    都是阿哥,谁不愿意再京里锦衣玉食,愿意去了孤苦之地风餐露宿呢?

    可是她的胤禟却愿意。

    “也好,明儿个皇阿玛也可以斥责我是个悍妇,将我与你一起贬了去。若是我今儿个夜里不发飙你打算怎么办?”

    九阿哥一听,撇过头去嘟嚷了一句,“看着老丈人和两位舅兄的样子,谁都知道你是悍妇了。”

    他说得有些含混,清雅倒是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嘿嘿,我说媳妇儿你如此聪慧,自是与为夫心有灵犀了。更何况你白天还对十弟和十四弟摆了鸿门宴,这大晚上河东狮吼再合常理不过了。”

    清雅微微一笑,九阿哥这么自恋的鸟儿都不爱惜羽毛了,她担了个悍妇的头衔又算得了什么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雅与九阿哥都收到了宫里的传召。他们俩互看了一眼,心想,终于来了。

    清雅摸了摸蝈蝈的头,说道:“乖孩子,在家等着阿玛和额娘回来。”

    康熙四十二年。上对太子殴打胞弟一事深感痛心,斥责索额图教唆太子,郭琇出列,再提索额图十大罪状,上勃然大怒,拘索额图。

    九阿哥目无尊长,触犯储君,罪不可赦;其妻佟佳氏,善妒凶悍;上贬斥二人于广州,无传召。不得归京。

    九阿哥不过是个光头阿哥,虽然这个被贬斥出京之事有些怪异,但是众人想的不过是。这人真是倒了血霉了,皇上正在气头上,他不过是条被殃及的池鱼。索相一倒,那是断了太子爷的左膀右臂,难道储君之位有变?

    这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索额图与太子爷的身上,大阿哥党乘机攻讦,一下子朝堂之上好不热闹。又有谁注意到一个于储君之位无望的阿哥。

    九阿哥拉着清雅的手朝宫外走去,虽然他面露哀色,却步履轻松,总算是如愿了。广州是多好的一个地方,商行林立,民风开放。最适合他不过了,皇阿玛到底是看到了他的贡献。

    突然之间,二人住了脚步,只见那太子妃站在前头,直直地看着清雅与九阿哥。她冲着九阿哥点了点头。上前握住了清雅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地。像是那寒冬里最凌冽的冰。

    “九弟,九弟妹,此番多有得罪,你太子哥哥性情耿直,万莫记在心上。”说着,太子妃递过一个锦盒,接着说道:“一些上好的伤药,弟妹还是给九弟用了吧。嫂子本来想要送这贵重之物,却又想着弟妹不缺这些,就不拿来贻笑大方了。”

    清雅冷着眼,笑道:“太子妃何须屈尊来此,我夫妻二人也不是那等小心眼之人。只是我们还赶着遵旨出京,不便久留。”

    说着对着太子妃拱了拱手。便要离去。说起来这太子妃真真是无辜,瞧她身旁站着的那位穿着月白色旗装,显得有些怯弱的姑娘便是老十四说的那位“瞧着像死了娘”的西林姑娘,太子爷惹了祸,太子妃却要出来给他擦屁股,端端不是个好活。

    可是她如今是因为太子爷被贬斥出京的委屈小媳妇呢,自然是不能给太子妃好脸色。

    清雅抬腿要走,却听得那娇弱美人细声细气地喊道:“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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