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恋人密码- 第5部分

“是呀。”魏小思记恨想起，在海南学院差点被打耳光的事：“你知道吗？海南学院有个短发，好像叫什么安琪的女生，”这是她当时听到，那个略胖戴眼镜的女生的喊语，魏小思继续又言：“她简直一个大花痴，对曲学长表白不成，我出言阻止，她蛮横地还想甩我耳光，幸亏曲学长及时制止，她竟然还恶毒地骂曲社长‘妖孽’。”



“太气人了！这个叫安琪的女生，真是个不良少女，回去我一定要跟我在海学院上学的表姐说。让她们全校都知道这事。”大眼睛女孩愤愤不平道。完全没注意到魏小思眼神中，闪烁着包藏祸心的得意。



“那一定千万不要忘了。”魏小思笑语。



“我保证。”大眼睛女孩信誓旦旦，说话间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身后巴士车。透过深棕色的玻璃车窗，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靠窗坐着的人影。



巴士车内，十分安静，只有曲衍翰一人靠坐在座椅上假寐，他隐约听到车外两个女生的对话，缓缓睁开似冰中琥珀的茶色双眸，薄唇性感地微微勾起，惊掠而过的狂野不羁眼神。



曲衍翰只觉脑中嗡嗡乱响，当他闭上眼，再次睁开。那双似冰中琥珀的茶色眼中，已是依如平日完美温雅的神情。如果刚才，中巴车内有第二个人存在，定会大吃一惊，怀疑刚才看到是不是自己一时眼花。可惜的是车内只有曲衍翰一人，甚至连他本人都未察觉到自己，那稍纵即逝的变化。



曲衍翰拿起身旁座位上的小提琴，正准备站起，意外修手漂亮的手指碰到光滑的硬物，一盘磁带意外从座位上滑落。



‘啪——！”不大不小短促清脆的响声，他略略皱眉，鬼使神差地弯腰捡起放入口袋后，向巴士车门走去。



曲衍翰走下巴士车，看到许多音乐社社员还没离开，三三两两愉快地围站在一起聊天。他顿步略思后，说：“各位音乐社社员，今天的练习结束，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优雅甘美的声线，略略压低，却恰到好处的悦耳。



所有正在聊天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视看向声源。



“曲学长，”魏小思甜腻喊语，快步走向刚说完话的曲衍翰身边。“社长，我们一定努力，为向北高中争光。”几个男生亮高嗓门大喊，立刻惊得学道旁枝繁叶茂的酸豆树上停栖的鸟雀，惶恐纷飞四处逃散。



“呵呵，”男生们看着那些女生一个个似吓到般，胆小地用手捂住耳朵，不禁一起乐笑起来。那边女生们发现，气红的双眼瞪向男生们。一时间，男生们又觉得不好意思，抓耳挠腮地看向，他们伟大的社长，请求支援。



曲衍翰接受到男社员的眼神求援，心领神会淡笑说：“看来我们向北音乐社，有希望出现一个‘帕瓦罗蒂’。”



“帕瓦罗蒂，男高音，演唱家，我的神啊！社长如果我真有那一天，我请你吃四喜丸子。”一个身材厚实的男生，惊喜大叫起来。



旁边有的同学，一起喷嗤笑起来，纷纷转移战线，开始调侃这位马不知马脸长，恰好马的同学。曲衍翰见自己也算达到支援目的，同时避免了女生们大呼‘社长，重男轻女的万恶的旧社会思想’，而集体怨目相对。他心里松了口，因为他总习惯性把事情做得完美。



“曲学长，曲学长，”矫作甜腻的声音，曲衍翰脑神精微紧，也许是因为从小学习小拉琴的关系，对声音十分敏感，而每次听到小思这故意矫作的声音，全身毛细孔都会不由自主战栗。“嗯，小思有事吗？”他不动声色习惯性强忍，问。



“没事，曲学长我想和你一起用午餐。”魏小思说。曲衍翰太阳穴陡然抽跳：“我现在需要去学生会，做下校车使用交接手续，可能不行？”说着他人已快速转身，向学生会走去。他身后还能听到魏小思那特有甜腻的叫喊声。



在他刚刚还觉得温暖的风中飘荡，顿感阵阵冷风刮背。



向北高中，学生会。



曲衍翰走入关上大门后，立觉松了口气，一直紧拎着小提琴的手心微起薄汗。



第八章　跟不上节奏



“逃难来了。”学生会副会长魏浩，看到快步走进的音乐社社长曲衍翰，他眯眼奸笑，然后依如纪往惯例打招呼。一张长得还算英挺的脸上，充满兴灾乐祸的情绪。



“第一百零八次被你猜对了，恭喜了副会长。怪不得你是你的表妹魏小思，唯一忌惮的人。”曲衍翰上前，他不理会这个损友的恶癖。“我今天上午带音乐社社员，到海南学院与他（她）协助练习，使了校车现在过来办个交接手续。”他说。



“怎么样？”魏浩随口问，其实对音乐不太感兴。



“还好，”曲衍翰走到魏浩坐着的桌前，驾轻就熟地取出表格填，边写边回答：“海南学院的有几个，乐感很不错，还一个女生的小提琴有些问题，跟不上节奏。”他边写脑中又浮现那个俏皮短发，眉宇间略带英的蛮横女生的影像：“她是个坏女孩。”



“嗯，咦？不对，你说什么？”魏浩顿语疑问。



曲衍翰心中也跟着一惊，手中的碳素笔立即偏离方向，从左往右在表格上画出道纵横黑线。他怔愣了下，急忙回神。就听到好友大惊小怪地喊道：“曲衍兄，你不至这么事事都要求完美吧，那个女孩只不过拉小提琴跟不上节奏，至于说她是个坏女孩吗？我估猜这女孩听到，一定伤心死了。”



曲衍翰哑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那句话，刚刚只不过在海南学院两次遇见的女生影像在脑中闪过。“小提琴需要勤奋练习。”他模棱两可的回语。



“固执的完美主义追求者啊！我受大打击了，太伤自尊，”魏浩伸臂瘫趴在桌上，像做舒情诗般哀怨干嚎。



曲衍翰看着，不由额角青筋抽跳，他以最快速将表格最后一点内容填完，放下手中的碳素笔：“好了，不用嚎了，我受不了你这种抽搐式的《魔鬼的颤音奏鸣曲》，作为补尝，请你吃午饭吧。”



“好！”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突然响起清脆回答。



曲衍翰略愣，他寻声望，这才发现原来有一个年约5、6岁的小男孩，坐在角落的黑沙发上。因为年岁不大身材不是很高，一直默不作坐在那，所以他从走入到现在都没发现小男孩的存大。小男孩长得十分漂亮，脸上神情却很清冷，与同龄小孩不一样，倒像个小大人。曲衍翰心里有些不解，这个小男孩为什么会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大哥哥，你刚才你说的我全都有听到，做为替你保守秘密的补尝，我同意你请我吃午饭，费用不能低于100元，如果你没有空，我也不介意转现。”小男孩说。



曲衍翰错愕，半分钟后才想起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是个坏女孩，不同。”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饱含意味深长。曲衍翰心脏像被击中什么，跟着快跳了一下，可无法深究出到底原因出在那里。不过有件事让他觉得挺惊奇，不禁开口：“阿浩，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精明？”



魏浩给了一个头痛眼神：“他属于异类，一个钱精，一个数学神童，一个让人讨厌的屁小孩，我的侄子魏修启。暂时被他不负责任的父母，丢我这照看一下午。”



“小叔叔，其实你根本没尽到照看我的责任，不过按照我们的约定，如果我安静听话，你必须付我50英磅。”



曲衍翰怔愣，这个名叫魏修启，好友魏浩的空降小侄子，老气横秋的话语，实太让人目瞪口呆。他感到身后好友重拍自己肩膀，哀声叹气道：“说实话，兄弟你现在的反应，比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屁小孩，好太多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们都属于同种人，异类，他是数学神童，你是音乐天才。哥们，这世界叫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啊！”魏浩大倒苦水。



听到这话，曲衍翰似冰中琥珀的茶色眼眸，闪过一道暗色流光，冷淡沉压的声音，低低地说：“其实我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优秀。”



一旁，只顾大倒苦水的魏浩，未曾察觉到好友稍纵即逝的眼神。不过却落入那个不过5、6岁大的小男孩，不说话并不代表不懂，现在不懂也许未来的有一天会恍然大悟，小男孩的眼中今天中午多了种不解。



“走吧，我去吃午餐，还是你小朋友。”曲衍翰的笑一向很完美温雅，带着种彬彬有礼。小男孩抬头望了望曲衍翰：“完美的社交礼节。”



“你这屁小孩。”魏浩站起身走过，看起来气势汹汹地拎起，这个一直让他气得牙咬咬的小侄子：“走，去吃饭，那有这么多费话。”



他唇角不由勾笑，跟着这一大一小，走出学生会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去用午餐。



午餐后，魏浩拎着他那个小侄子，一句‘好孩子应该睡午觉’，带回宿舍。魏浩问他去不去，曲衍翰微笑拒绝。他拿着小提琴，去了学校一间比较偏僻的音乐教室，打开琴盒，取出深棕色典雅的小提琴。



优雅地将琴身放于颈窝，左手手指在指板上的位置，运弓、调音准、揉弦，一曲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浪漫抒情的乐声响起，让听者情不自禁地陷入那天鹅湖，纯美梦幻的神话故事中。



‘嗒嗒嗒——！’教鞭敲击黑板的声音。



曲衍翰顿然回醒，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走神，从来没有过的，自己在想什么？似又记不太清楚，教室里正在上下午最后堂课。讲台上音乐老师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个古老凄美的爱情故事，好让台下的学生感触投入情感，更好的拉出《化蝶》这首曲子。



他隐隐约约听到，周围的一些女生男生小声私语：‘这个梁山伯是真个弱智，人家祝英台暗示了那么多边都没看出来，父母不同意，换了我老早就拉人私奔，还管它什么！’，‘那个祝英台也是，梁山伯既然已经死了，干嘛来殉情。白痴女人。”……。



愣了愣神，曲衍翰心中总觉有什么萌动，笨拙地仿佛又回到刚刚学拉小提琴的幼年，总是无法揉准音弦，慌张地不知所措，既怕被站在身旁教导的母亲发现，又不可抑制在心底生出一点点不敢现露的庆喜。他抬头看着那黑板的黑色，粉笔的白色，脑中忽然闪过一双黑白分明怒瞪自己的眼睛，一时间他却又茫然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天色阴下来了，好像快要下雨了。”教室里忽了响起骚动，许多同学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向外窗外天空探看。由于曲衍翰正好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临窗的位置，他也下意识看向窗外，天际边黑压压的一片，向这里扑盖而来。



“希望是雷阵雨，啊！天那我今天没带雨伞。”教室里小声议论逐渐沸腾壮大。‘啪啪啪——’台讲上的音乐老师十分生气地用教鞭，又是几下用力重敲黑板：“安静，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叮……’下课铃声，就像在水下鼓劲的淘气小鱼，猛地跳跃而出水花四溅，惹得四周惊呼。“欧来！欧来！下课了。”在残留着讲台上老师话声余音中，教室的同学纷纷喜悦高叫，一个个眉开眼笑，就像打胜敌军，凯旋归来的小战士。



“曲衍翰同学，你有带雨伞吗？我把我的借给你吧。”一个面带羞涩的女生，走到他面前问。



“谢谢你，我有。”他完美温笑回。“噢！”女生似乎很失望。曲衍翰收好书本放入书包中，找出一个防雨袋把小琴提装好：“我要回去了，明天见。”他站身走出教室，沿着走廊向校门走。



教室里刚才那女生，好久才回过神来，庆喜惊呼：“曲衍翰同学，好温雅！好完美！就像位高贵的皇家王子。”



“毛病！”还在教室里的学生，群体向这暗翻白眼，注泽大约是：这个大家早就知道了。



向北高中校门外，一位漂亮高挺的男生，从最接近校门的走廊，冒雨快跑而出，迅速坐上一辆等候许久的黑色宝马轿车后，开离。



半小时后，那辆黑色宝马车驶进，一幢充满西欧风格华丽别墅。



曲衍翰一下车，立有个外籍女佣上前接过他中的书包和小提琴，并且立落地擦净。“我母亲呢？”他问。



“夫人，去参加一位刚从英国回来的朋友，举办的音乐沙龙。”一个似乎是管家的中年男子，一板一眼回答，又说：“夫人交代少爷回来后，稍作休息后就去练琴，老爷今天不回来吃晚餐。”



“好了，我去琴房练琴，不要打挠我。”他似冰中琥珀的茶色眼睛，闪过抹黯淡自嘲，从女佣手上拿过小提琴走向琴房，不一会，从里边传来优雅的小提琴乐声。



屋外，雨已渐停，深黑色的天空，一弯新月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