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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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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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贾母也有不满贾琏的地方,但坏的话她说不出口。而今的贾琏可是礼郡王的女婿了,身份尊贵,在家里自然地位超群了,再加上他有所作为,自然得要另眼相待。
    贾敏坐在一边儿冷眼看着,她而今是外嫁女,家里的事儿不好插嘴,随口说笑一句倒还行。她看出贾母和贾赦心思各异,但都不是真心满意贾琏,故而从中调和道:“这孩子如此出息,有礼郡王做岳父从中帮衬,再加上自己的才华,以及跟四皇子的交情,总有一日会混出个名堂来的。”
    贾母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将来他真能入朝为官了,收了重用,咱们一家子可不好给他扯后腿,安安分分的才要紧。大哥最该注意呢,可别总驳他的面子!”贾敏半开玩笑道。
    贾母一听这话,把那点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乐得合不拢嘴。
    贾赦则彻底蔫吧了,心里窝囊至极,他一个当爹的竟没法子制服自己的儿子了?还要注意?贾赦气得暗自攥拳头,不服。
    “母亲既然这么高兴,咱们就一起再乐呵乐呵。大哥,您再讲个有趣儿的故事可好?”贾敏看眼贾赦。
    贾母乐呵呵的称好。贾赦也只得从了,暂且把贾琏那边的事儿搁下。
    贾琏的书房早已修葺好,重新弄了白灰抹墙,跟以前看不出什么差别。贾琏进院之后,就直奔这里,将林如海捎来的那袋子种子倒在桌上。
    这袋稻米种子,是贾琏去年离开扬州时,嘱咐林府管家帮忙搜集的。当时他和林如海在老农家房后一口气弄到了八株雄性不育稻株,这种幸运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贾琏琢磨过,这八株稻苗之所以如此巧合的都长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来自同一植株的种子,被风吹散了,所以距离都不远。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说上一年,那里有一株偶然出现的雄性不育株,他无法自行授粉,却恰巧碰见了雄性不育保持系的植株给它提供了花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所产生后代,仍然保持了母本雄性不育的特性,这也是贾琏能一下子能发现八株这么多的缘故。
    当时贾琏琢磨透这件事之后,高兴地接连两夜都没睡着觉。因为它不仅有了雄性不育植株,还找到了相对应的保持系。
    贾琏特意打听过,那地方稻花开的时节,经常刮西北风,也就是说保持系的花费是从河岸那边的稻田吹过来的。故而贾琏便嘱咐林府的人在那些稻苗收割的时候,弄些种子留给自己。
    而今送来的这袋种子,正是当初他在扬州嘱咐要的东西。
    林如海也颇为细心,知晓他秋后就前往西北,一直没送,而是等开春时算准他回来的时候,才把东西准时送到。这倒好,免得有人他不在的时候有人生是非,毁了他的宝贝。
    贾琏高兴地筛查一番种子后,就从自己的床底的石板下翻出一匣子来,里面有两个荷包,装着他秋天时自己亲自采集的种子。
    贾琏带着这些种子直奔城郊的小凌庄。
    雄性不育植株太少,尚且不能进行杂||交,他首先必须要做的就是先大量繁殖雄性不育植株。贾琏亲自将荷包和袋子里的种子分别育苗之后,在小凌庄挑选好的一块最肥沃的稻田,采用雄性不育植株和保持系植株相间播种的方式。
    弄好这些之后,贾琏让八个人专门看管这片小稻田。
    “这片地的四周什么都不要种,尤其不能种稻子。我不管你们是搭棚子睡在这里也好,还是轮番值守也好,不能让任何一颗苗子受病害损伤。总之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须要保证我这片田的收成,我都同意。但倘若你们做不到,便休怪我心狠罚你们。”贾琏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表情十分威严肃穆,叫几个领事的奴仆立时就怕了,乖乖点头应承。
    贾琏自然不会一味地信任他们,他还是会制定日程,定期亲自来进行检查,来个双重保障。
    ……
    回去的路上,贾琏忽然听兴儿提起蒋子宁几番送帖子请他过府一聚的事儿。
    贾琏闭着眼,心烦得很:“不见。”
    兴儿讪讪地应承,心里笑话蒋子宁两声,也便乐呵呵的驾马,前往小枣庄。
    到之前,又路过王夫人辖下的那片地。
    兴儿嘲笑:“去年的时候还是鱼塘,今年全都拆了,又改换成以前的样子,变稻田了。可把庄子上那些人给折腾毁了,这一冬没少挨饿闹腾。”
    贾琏听听就罢,对王夫人的事不敢兴趣。
    到了自家鱼塘,贾琏下了车,立刻问负责鱼塘的管事,“咱们鱼塘的如何了?”
    “开春的时候有一池子鱼生病,救不了了,就照着爷的主意,把池子放干,拾掇干净之后用石灰消毒,又用盐水泡了几日,而今再放鱼苗,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
    贾琏瞧了两个塘子,随手抓些鱼食喂了喂,点点头,转而跟管事道:“我年前叫你清出两个塘子,专门养锦鲤,可照做了?”
    管事忙点头,“都依着二爷的意思,您瞧瞧,就这两塘,用的是最好的鱼食,涨势可好了。”管事拿着绑着鱼食撒下去,可见水里几条肥胖的锦鲤翻涌上来。
    “很好,好好干。”贾琏吩咐完,就撩着袍子下了鱼塘。
    管事忙搀扶,表情略微不解的问:“二爷,咱们平时这些鲤鱼的主要销路还是那些大户人家和办酒宴门户,平常百姓们还是爱买那些野打上来的死鱼。这价格上,咱们用饵喂得略贵,您说咱们要不要降低成本——”
    “不用,我的鱼本来就不是卖给他们的。”贾琏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搜刮富人的市场,平常百姓的他不插手。
    “还有一事,就是进来总是有些人偷偷摸摸的跑来围观,稍趁人不注意就窜出个人影出来。防都防不住,听说是附近村上的村民,也要学养鱼之法。”
    “只要不捣乱,正经学得,嫩能告诉的就告诉他们。还有不知道的,也可去荣府问我,跟他们说,琏二爷会‘不吝赐教,决不留私’。”贾琏说罢,十分高兴地笑起来。有人好学,想要学习养鱼技术,这是他非常高兴和欢迎的事。只有上进学习,知道趋利避害,才能促使生产力的进步。技术普及了,大家都奔小康了,那更是好事。
    管事的听琏二爷这番话都傻了,眨眨眼,仔细打量琏二爷的态度,确认他说的不是反话,又把眼睛睁得更大,个个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二爷,人家卖药的、做点心的……不管是做什么,有自己一套法子的都想办法保密,弄个什么秘籍之类,只传承自家人,您却大大方方地打算告诉别人去,这样好么?”
    “嗯,很好。大家一起富裕,一起吃肉,难道不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么?”贾琏不解地看向管事。
    管事再此傻眼,怔了半晌后,高兴地直点头,心里万分佩服琏二爷的胸襟。等琏二爷一走,他就把这话说给属下们听,回家又说给媳妇儿听。男人们在传,女人们也传,一时间“共同富裕”成为京内外最为热议的话。
    荣府琏二爷的名声在民间自然越来越响亮了。
    此后过了几日,便有一胆大养鱼的农户亲自登门向贾琏求教。而这个出身普通的农民真的被琏二爷接待,并且琏二爷知不无言的将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一遍。农户养鱼遭遇的问题被解决,自此也流传出一段佳话。
    渐渐地,更多的人集聚荣府后门,表示要求学。
    人多,有点闹。
    贾琏摩挲着下巴琢磨了下,决计开个专门传授农业技术的书院。他本就是个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是他的责任。不如就开个小型的农学学堂,每月专门挑几天去讲课,为这些上门求学的农户们一同解惑。
    为此,贾琏还特意吩咐兴儿去衙门打听开办书院的手续。
    贾母等人听说这个消息,都强烈反对。贾琏就没在乎过他们的意见,照做不误。
    这一日,荣禧堂内凑齐了贾母、贾赦、邢夫人、王夫人四人,一本正经的叫来贾琏。
    “你这孩子,好容易弄出了许多挣钱得法子,因何要传授出去?大家都跟你一样,咱们的庄子上没了收入,以后大家都吃什么,喝西北风不成!”邢夫人最抠,最忍不了贾琏这么大方往外撒钱的行为,在贾母的授意下,就忍不住先说了。
    邢夫人话音刚落,贾赦那边就吭声,横道:“臭小子翅膀硬了就开始败家!亏得老太太看重你,我们一家子看重你,谁知你竟是个拖后腿的!”
    骂贾琏的活儿,王夫人自然不能错过,“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不懂的管家之道,更不懂得为护族人的利益。你这孩子,糊涂,糊涂啊!”
    贾母深吸口气,很不满的打量贾琏:“长辈们说的话都听到没?还用我在骂你一遍么?”
    “第一,庄子就在那儿,收成比历年都好,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喝不了西北风。第二,我没败家,知识是我自己的财富,说不说由我,跟这个家没关系。第三,懂不懂管家有时跟年纪真没太大关系,二太太也有年纪了不是?”贾琏点到为止,还没有去深说。
    上首位的四大长辈都被噎地黑脸,尤其是王夫人,被讥讽的十分尴尬,攥着手帕子低着头,表情有几分狰狞。贾赦吹胡子瞪眼,一副长嘴要骂的姿态。邢夫人偷瞄贾琏一眼,见这孩子是认死理的,只好自己憋着,她以后还指望贾琏呢,不能跟这孩子太生分。
    贾母指着贾琏的连抖了抖手,一时间无言反驳贾琏的话,就颤着嗓子喊:“反了,反了,竟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贾琏勾唇冷笑,早料到他们说不过自己,就会倚老卖老。
    关键他们卖过太多次,现在已然不值钱了。
    贾琏根本就不在乎。
    “上家法,母亲,这孩子如此嚣张,还不动家法?”王夫人气得抖手,挑拨贾母道。
    贾琏对王夫人冷笑:“动吧,你们打死了我,或许就富起来了,什么心都不用操了,天天在家坐着就有庄子上送来的新鲜的米粮菜饭,有大鱼大肉可吃。”
    贾母深吸口气。
    贾赦拍桌,“混账,你不过是管了几个庄子,就当自己是功臣了,你以为这个家都是你张罗的?这可是荣国府,祖业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跟你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管个家的,借了祖宗的荫蔽罢了!”
    “老爷说的是,老爷的爵位就是祖宗留下的,还真少不了这个荫蔽。”贾琏讥讽道。
    言外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就是说贾赦没了这个爵位什么都不是。
    王夫人抿着嘴,差点笑出来。
    贾赦尴尬地跳脚:“你再说一句?给你能耐的,有种你就别袭这个爵位,我叫你爹!”
    贾母蹙眉,气得直喘着气。
    “当真?”贾琏扬眉,爽快地回应贾赦。
    贾赦见他真敢跟自己杠,瞪眼:“当真!你要是争气,你就自己去读书挣个官来做,叫我们好生瞧瞧你的出息。可别在这空口说白话,会种两亩田就不知道北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混账,孽障!”
    贾琏丝毫不恼,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着。似乎对贾赦面红耳赤的嚎叫全当是狗吠,并不挂心。
    贾赦自己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却见贾琏一副悠然很开心的样子,更更气了,再忍不了了,连拍桌子,叫人赶紧去拿棍棒,要执行家法。
    “胡闹!”贾母蹙眉瞪贾赦一眼,他糊涂,自己可不糊涂,贾琏而今可是礼郡王的女婿,四皇子看中的人,怎可随意动……
    “母亲,您可不能这样偏心他了,瞧给他惯得,再不教训他就狂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王夫人难得见他们父子对着干,自然要掺一脚,添油加醋。
    贾赦还不明所以,附和王夫人,撺掇贾母罚贾琏。
    贾母沉吟时,贾琏突然退步,把门推开了,仰头看看天上的太阳。
    “母亲,瞧瞧他,还要跑!”王夫人指着贾琏,激动提醒。
    贾母刚要发话,就见逆光而站的贾琏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容来。
    贾琏:“时候差不多了,老爷刚刚说的话可要作数。”
    贾赦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贾琏说什么,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小子说话从来不会放空,不会刚才自己钻了他的套?他真的有法子做官?
    王夫人却丝毫没预感不对,瞪一眼贾琏,还在嘲笑,“瞧给你狂的,难不成你开了门,天王老子就会下凡来救你?小辈就该敬重长辈,谁像你这般莽撞不孝?也不知以前是谁教得的你,竟把你养的如此没规矩,真真给咱家的门楣上抹黑。”
    贾母迟疑地看着贾琏,还在琢磨他之前冒出的那句话。她的想法和贾赦基本一致,这孩子说话从不落空,难不成今天真有什么要事发生?
    王夫人不解贾母和贾赦怎么都安静了,转头唤贾母:“母亲,您看这事儿到底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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