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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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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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皇子这次——”林如海后半句故意没说,看大家的眼色。
    “不管怎么样,咱们而今能做的只有一句话,效忠圣上。”贾琏道。
    烨霖和林如海双双惊讶的看着贾琏。
    蒋子宁可不懂这些,反正贾琏说的都对,全力附和,傻傻地点头就好。
    林如海最先反应过来,笑道:“外甥说的没错,咱们做臣子的就该效忠圣上。”
    “的确的确,的确如此。”烨霖也明白了。
    圣上精神抖擞,龙体康健得很,现在想什么都为时过早。他们这些做大臣只要想着乖乖的去效忠,肯定没问题,这才是万全的自保之法。
    几个人终于松了口气。烨霖先走的,蒋子宁随后告辞。
    林如海留下来了,还有话要跟贾琏说。
    “我进门时,见还有个小厮十分焦急的跑来传话,你先去瞧瞧,我等你。”
    贾琏这便去见靖英光打发来的小厮。
    靖英光倒没什么别的事,只问他是否安好。
    丞相不愧是丞相,这一声是否安好,贾琏心里就全明白了。赏了小厮后,贾琏琢磨着送两盆兰花给丞相,聊表谢意。再想了想,那盆木芙蓉贾琏也叫人端了去。
    林如海听说后,直笑:“众位官员们都传你性情奇怪,孤傲、清高、嘴毒,而且十分不好相处,都说你是个怪才。偏偏这位万人敬仰的丞相大人,与谁都保持距离,唯独和你亲近。”
    贾琏笑,“靖丞相爱花,我刚巧投其所好了,算是运气好。”
    林如海发现贾琏是真心在笑,乐道:“你倒想得开,不介意人家说你脾气怪?”
    “怪才好!我怪,那些人就不会把我当成一般人对待,他们都不跟我‘一般见识’,倒让我落了个轻松自在,我更高兴。”
    贾琏想得开,其实即便真的有人骂他,他也无所谓,他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去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
    “可我还是担心你呐!四皇子而今失了圣宠,朝中上下,甚至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四皇子举荐上来的。皇上那里,满朝文武那边,只怕今后对你的态度会有所转变。再加上大皇子现在一朝得势,你若不肯屈服,日子定然会越来越难过下去。”林如海眉头紧锁,深表担忧。
    “我不会有事。”贾琏对上林如海的眼睛,向他展示自己的自信。
    其实就算皇帝忌惮上了四皇子,令其失宠,他身为帝王,也不会明面上大肆打压所有跟四皇子有过交往的大臣。充其量杀鸡儆猴,施加一些压力。
    皇帝既然在昨天晋升他做尚书,便是存着还想用他的心思。以后的日子,他只要不受外界影响,依旧做他该做的事,还是会活得跟以前一样。
    “唉,伴君如伴虎啊,这也是我因何这些年更喜欢呆在扬州的缘故。”林如海捻着胡子,危机感甚重。
    “姑父心思谨慎是好事儿,但有时候思虑过甚,会影响到身体,况且这次的事儿你不该担心,该高兴才是。”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其实论出身,姑父您是最简单干净的,您刚进京,也什么权势亲戚牵扯,在朝中更没有错综复杂的故交关系。唯一一个荣府,也只是联姻的干系,因姑母已逝,这层关系在外人看来也算是淡了的。所以在圣上眼里,姑父你这位新进京任职的官儿,是最好栽培心腹的人选。不出意外,这次事儿闹出来不久之后,姑父便会升迁。”贾琏推敲道。
    林如海大惊,诧异的看着贾琏:“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以前不是说你最不懂朝堂的时局,只知道种田么。”
    “是不懂,但候补缺位的简单道理我懂啊。皇上这次势必会贬黜那些被他抓到现行的大臣,那空出来的位置谁来做?”
    林如海反复思虑片刻,觉得贾琏的话有理。或许他真的会被皇帝选中,突然晋升个什么官。
    林如海犯愁了,他不想如此,“我此来京城,不过是为了和黛玉近些,好生过日子,根本不图权势升迁。”
    “您越是这样,皇上便越喜欢。”贾琏道。
    林如海又是一惊,转而相像,他们的皇帝似乎真是这样的性情。
    “姑父也别觉得为难,既然皇帝喜欢您现在这样,您只要做自己就够了,完全不需多虑。至于黛玉,姑父升迁高位,也能顺便给她更好的选择,不是么?将来她就算是低嫁,以姑父的身份,也能狠狠镇住她婆家。”
    林如海听贾琏这么一解释,温温地笑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是件好事了。罢了,就听你的建议”。
    临走前,林如海捋着胡子,笑容满面:“今儿个来我本是要去安慰你的,说了一遭,反倒最后是你来安慰我。哈哈哈……琏儿,你果真是姑父的福星。对了,你给黛玉捎过去的花儿,她很喜欢。一年四季都能开,真好,以后这孩子可再不用拿锄头去葬花,感伤什么花落了。”
    “劳请姑父和他说,这花开花落,周而复始,只是一个客观的过程,是变化才让它们变得更美丽。有花落才会觉得花开难得,也如那蝴蝶一样,从虫到茧最后羽化成蝶,美得正是这变化的过程。叫她只管享受其中的过程便是,何须叹息。”
    “说得好!正是此理!”林如海拍手赞叹,夸奖贾琏,“你虽然书度的不多,但悟性高,懂得如何度日,倒比我们这些迂腐读书的书呆子强百倍。”
    ……
    送走林如海之后,贾琏回房,见静芯正垂首坐在榻上刺绣。静芯见他回来了,便笑着为他斟茶,跟他讲家里两个弟弟调皮的事儿,还说嘱咐了厨房,今天做的都是他最爱吃的菜。
    贾琏猜她是听见风声了,担心他,怕他烦心,所以才这样想法设法的逗他开心。
    贾琏点她额头一下,笑:“我没事。”
    静芯愣了下,大大松口气,“你能看开最好,我还担心呢,正发愁该怎么准备一个月的笑话。”
    “一个月?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小气量?”贾琏轻捏静芯脸蛋一下,不顾她摇头解释,弯腰凑到她耳边,用气息搔痒她的耳际,“等我晚上回来收拾你。”
    贾琏出府后,带着兴儿,骑马直奔小凌庄。名义上是检查草莓苗复苏情况,实则就是溜达一圈,假装忙活事儿。
    没多久,贾琏就看到苏盛骑着马奔过来,他下马站在道边的地头,仰头看着贾琏。
    这次见面是他和四皇子早有的约定,如若发生什么意外,不好直接相见,就在京外的小凌庄汇合。
    贾琏拍拍手上的土,这才走过去。
    苏盛:“大人应该听到消息了?”
    “嗯,但具体情况不知。”贾琏回道。
    苏盛负气的转身,懊恼地打一下马鞍,转而咬牙对贾琏道:“王爷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也没跟圣上闹过矛盾,毫无征兆的,就突然来这么一下。圣上这到底是——”
    “闭嘴,注意言词。”贾琏扫一眼周围,低声呵斥道。
    苏盛噤声,抱歉地冲贾琏点头,“是我冲动了。大人,而今该怎么办?王爷自入宫之后就再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沉住气等,”贾琏看着苏盛,“你也说了,王爷什么都没做,怎么加罪?最后的结果再坏,也不过是训斥一顿。你快回去吧,非常时期,一定要安分守己,少出门。”
    苏盛总算抓到一颗救命稻草,有了主心骨,点点头,这就上马去了。
    贾琏洗了手,在小凌庄稍作休息,喝了两碗茶后,也走了。
    ……
    第二日,正逢大朝之日。
    保百官齐聚大殿之上,齐刷刷地行完叩首礼,刚刚站定。
    皇帝立即当众宣布,贬斥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保以及新任户部尚书。
    当太监读到“新忍户部尚书”这几个字的时候,众大臣都不约而同地用余光瞥向贾琏。贾琏可是正在新鲜劲儿的尚书,刚被封五天,而且他与四皇子关系走得近,那是满朝文武连皇上都瞒不住的事实。
    怪才失宠。
    意料之中,果然如此,早该这样……
    “——周庆元!”太监落了最后一个音。
    众臣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户部尚书周庆元,此人正满头大汗颤颤巍巍跪地。
    众人都差点忘了,户部还有一位尚书周庆元。这厮在一个月前刚刚晋封,其实也算是“新任”,只是在朝堂上不如贾琏出彩,所以一直被遗忘了。再仔细琢磨一下言词,皇上宣布的是“户部尚书”,而贾琏则是御封的“户部礼尚书”,这里头差一个字呢。
    贾琏竟然逃过一劫,太奇怪了!
    众大臣不约而同地想着。
    而今朝堂上大家认为最尴尬的除了贾琏之外,就是被皇帝如此打脸的秦王鄞祯。
    鄞祯全程冰着一张脸,毫无表情,不卑不亢。不过所有人都能猜得出,他此刻心里定然烈火烹烤着自己。皇子结交外臣,结党营私,那可是最惹皇上忌惮的大罪。真可惜了,好好地一位才华横溢的皇子,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彻底和帝位无缘了。
    众臣腹诽完四皇子,转而又开始围观贾琏。这厮更妙,面无表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起来倒比四皇子表情更轻松些。又或者,本来贾琏就长得比较俊俏,玉面俊朗,故而讨喜?
    皇帝打发那几个被贬到京外三名官员,换了个坐姿,接着道:“接下来,就说说福建监军李澶一家被灭口的案子,此案十分蹊跷啊,死得是朝廷命官,却没有半点线索。这案子要是破不了,以后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放!再有,这监军一职至关重要,不可空缺太久,不知道朝中哪位爱卿愿意去啊?”
    福建那地方天高地远,气候炎热,北方人去住有诸多不习惯。再说这监军的活儿,本来挺好,可最要命的是前一任监军全家都死在那儿,想想就吓人,一家子百十来口,一夜之间全都被灭了,据说屋墙都被染成红色了,其凄惨之状况,叫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这下一任谁能保证安全?
    好好地京官谁愿意千里迢迢跑去找晦气,这活儿那里会有人主动请缨?皇上真会开玩笑!
    众大臣立刻都做了缩头乌龟,生怕自己不幸被皇帝点了名。
    皇帝看众大臣这反应,面色很不悦。
    贾琏微微抬首,身体前倾。
    皇帝一个眼尖,直接撩话:“贾爱卿啊,你站稳了,不要乱晃。”
    “儿臣愿前去暂代此职。”鄞祯突然上前拱手道。
    皇帝险些被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着鄞祯:“你?”
    鄞祯拱手点头。
    “西北一役令你长些阅历,想必你此去福建也不会太难做,那就这么定了,你去!”皇帝用随随便便的口气决断了鄞祯的去向,然后问群臣还有什么大事呈奏没有,“没有大事,小事稍后呈奏御书房就行了,朕现在有点累,不想跟你们这些臭老头儿说话。”
    皇帝揉揉太阳穴,露出一脸倦意。
    众大臣退朝后,偏贾琏被大太监叫住,继续觐见。
    众大臣见状,无奈的叹息:果然嫌弃他们老!
    贾琏面前,皇帝只字不提四皇子的事,只是拿着奏折仔细询问贾琏种植烟叶的事。得到的了满意的回答后,便放了贾琏。
    忙完公务之后,贾琏赶忙又出京去了一趟小凌庄,四皇子鄞祯早在那里等候多时。
    贾琏见四皇子似乎怀疑他庄子上的人,笑着解释:“都是可靠的,这庄子里人的口风比我院里的还严。”
    鄞祯点点头,冰冷的脸上写满了愁闷。半晌,他才叹气道:“我不明白,父皇为何突然如此对我。”
    “前些日子,北静王刻意接近我,似乎有意讨好。”
    “你是说大哥对你有动作,很可能对我也——”鄞祯愣了下,突然明白了,恨恨地捶一下桌子,“我就知道是他在父皇面前诬陷我了,却白白叫那三位大人受了连累。我平日真没有私交什么外臣,当然除了你,我们是谈得比较来,所以才走近了。至于那几位,倒是和我示好过,但我一直很谨慎,没有过多接触。我这次,真比窦娥还冤!最可气的是这件事父皇没在明面上明说,我纵然有心解释,却无从下口。”
    贾琏:“贵妃娘娘那里呢?”
    鄞祯更叹气,“父皇半个多月没去了,宫里出来个新宠,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正得势呢,听说要封妃。”
    “王爷稍安勿躁,先把这一关混过去再说。贵妃娘娘那里,也请一定稳住。”当朝皇帝只是生性多疑,性情难测了一些,但不是一位昏君,所以四皇子的冤屈总会有一天被洗清。只要他不自暴自弃,安静地等皇帝认清这件事的真相,咸鱼翻身那天一定会得到更多的赞赏和肯定。
    “风雨之后才会现虹,王爷若是能让皇上清楚地看见,您忍辱负重的背后是隐忍孝顺、为国为民的端方品格,到时候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鄞祯点点头,佩服道:“突然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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