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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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东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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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贵妃和大皇子此刻才明白,为何七皇子克妹的事情传了那么久,皇上竟还能毫不犹豫地将其立为储君。

    李老夫人又劝说诸多,临走前忽而道:“克妹一事,就算没有证据,老身也知晓这其中有贵妃的手笔。那么,六公主和七公主的事情,可与贵妃有关?”

    湘贵妃面色微微一变。

    李老夫人人老成精,当下就看懂了,叹道:“贵妃,好自为之。”

    大皇子见人走了,忙搀扶住湘贵妃,低声道:“母妃,真的、真的是您?”

    湘贵妃镇定道:“自不是母妃动的手。是……有人给母妃的投名状。我儿放心,不会有人查到母妃头上的。我儿好好去想一想,要如何夺回圣心才好。至于李家,”湘贵妃顿了顿,“等你再年长几岁,母妃会想法子,让他们支持你的。”

    ……

    湘贵妃和大皇子的事情,棠落瑾并不知晓。

    他此刻正板着脸,站在清宁宫外,给皇后请安。

    ——皇后会被吓到重病,还是一病一两个月,这样的好事,饶是棠落瑾这个始作俑者也不曾想到。

    他只道是自己吓唬人的本事强,却忘了这个时代,哪怕是口头说不信鬼神的,心底其实也是信的。更何况,皇后先有丧女之痛,又着实做过一些龌龊之事,被本不该说谎的三岁孩童这般一吓,心中之事不得倾吐,可不就病倒在床了么?

    不过,结果是好的,这就足够了。

    棠落瑾想罢,便板着脸对宁珍儿道:“父皇说,立储一事已定。吉日也已然选好,定在八月初六,母后虽不肯见我,我却也该告知母后一声。那一日,是我的好日子,也是母后的好日子。”

    宁珍儿知晓棠落瑾素来就不爱笑,倒也没说甚么,只微微福身,道:“殿下安心,我会日日告诉二姐,让二姐早些好起来,参加立太子的大礼。”

    棠落瑾闻言,却是难得勾了勾唇角。

    “如此,还请四姨,万万做到。”

    他旁的事情,如今做不得也不能做,但是这样日日刺激皇后,让她的病慢些好,还是做得的。

    天元十年八月初六,立储大礼成。

    皇七子棠落瑾,册封皇太子,当日迁居东宫。

    设东宫三师三少,太子宾客四人,设詹事府,作为东宫的宰相府和尚书府;设左右春坊,其职能与门下省和中书省类似;设十率府,掌独立兵权。

    虽然皇太子年仅三岁,然,天元帝喜其聪慧孝顺,将东宫官职和士兵,全部派齐了人,东宫三师三少,所选者皆是品行俱佳之人。

    皇后闻得此事,病情越重。

    天元十年,腊月。

    皇后收到长姐第十封信,心情终于慢慢转好,起身坐着肩舆,打算往太液池边散步。

    她刚刚落轿,就看到了正挺着肚子、一脸笑容的馨妃。

第28章 难产

    太液池上,正结了一层薄冰,干净如许,平静无波。

    皇后原本平复下的心情,现下却又起了波澜。

    ——那一日,棠落瑾回宫,馨妃有孕,这个对他们母子来说的大好日子,却是由她的一双女儿的死换来的!

    皇后明明记得长姐信中所说,凡事三思,不可轻易为之。可是现下看着馨妃和善快活的笑容,再想一想她的两个没了的小女儿,还有待在庵堂里的五公主,她便怎么也按捺不下又起波澜的心情。

    “娘娘!”抚桂一见皇后如此,立刻用力托了一下皇后的手臂,“这会子这太液池上没甚好看的,咱们不若去梅园一观。奴婢听说,那些腊梅,现在开得正好呢!”

    皇后又盯了馨妃片刻,才垂眸道:“也好。”转身看向红杏,“说来,你自从跟了本宫,少有去见你的旧主。本宫现下。身边不需要你,你便去给你的旧主请个安罢。”

    红杏身上抖了一下,忙屈膝道:“奴婢斗胆,敢问、敢问娘娘,奴婢除了给馨妃娘娘请安,还需要做什么么?”

    抚桂斥道:“大胆!娘娘是一国之母,贤良淑德,让你回去给你的旧主子请安,自是好心给你们主仆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你不知感恩,竟还怀疑娘娘好意?好一个大胆的奴才!”

    红杏不顾腊月天寒,慌忙跪地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心思不正,误会了娘娘,奴婢该死!”

    皇后咳嗽了一声,轻笑道:“该死?背主之人,本就不该活。本宫留了你这些日子,你也该回去给你旧主子道个恼。若是你旧主肯原谅你,你便回来,接着为本宫做事。若是你旧主子不肯……那你便不必回来了。”

    红杏再抬起头时,皇后的肩舆已然走远了。

    她跪在寒冬里,茫然了好一会,才起身小跑着往馨妃处去。

    馨妃正披了白色的狐裘,远远看着太液池一池的冰,唇角还挂着笑。

    可惜那笑容,在看到背叛她的红杏时,倏地就落了下来,根本不愿搭理红杏。

    红杏却是一直跟在馨妃三步远的地方,不停地开口说着道歉的话。

    馨妃的一等宫女紫烟恼道:“你若要道歉,便在这大冷天儿里,跪上个一天一。夜,要是明日这个时候,你还能好好地给娘娘磕头请安,那娘娘必会饶了你!你既觉得这样对不起娘娘,还不立刻跪下,等着跪到明天此时,也就能得了娘娘的原谅。”

    红杏嘴唇开始发白。

    紫烟不肯饶她:“还不跪?”

    红杏果然跪下了。

    馨妃柳眉轻蹙,道:“背主之人,无人敢重用。紫烟不必管她。”

    紫烟唯恐馨妃不高兴,立时道:“那咱们就不管她。娘娘您也走了一段路了,不若上肩舆,回罢。”

    红杏跪在后面,想着馨妃方才的话,咬了咬唇,就向着馨妃的肩舆冲了过去。

    小跑三步,便是一跪,还要高呼“奴婢知错”四个字。

    馨妃不胜其扰,奈何红杏已经不是她的人了,她亦知晓她的皇后表姐就是为了惹恼她,才会使出这么一招。馨妃虽恼,亦是无可奈何。

    她以为会这么一路被红杏吵着回去,孰料抬肩舆的一个太监脚下忽的一滑,馨妃“啊”的叫了一声,身。下已然见红。

    崇文馆。

    棠落瑾今日课程少,不到午时就学完了。

    他看自己已经能将李首相教的东西都学会了,背了三遍,写了三十遍,大字也写好了,便起身要求早退。

    李首相:“……”他忍了又忍,劝道,“业精于勤荒于嬉。太子既比旁人聪慧,自当更加勤勉,学得更多方好。”

    棠落瑾道:“首相错了。正因孤比旁人聪慧,才不需勤勉。”

    李首相严肃了面容,肃手而立:“殿下此言何解?”

    棠落瑾的四个伴读亦齐刷刷地看向棠落瑾。

    里面还有他的四舅舅宁君榆。

    棠落瑾板着包子似的小脸,理直气壮道:“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孤愿效仿君子,惠爱旁人。嬉戏为主,课业为辅。如此既可令孤的诸多伴读,不因无法跟上孤的功课而彻夜苦读,忐忑不安;又可满足孤的心愿,多留首相几年,省的孤早早学完了首相一身学问,首相闲暇时日,无事可做。如此,以孤的过目不忘,若要勤勉,如何能效仿君子,惠爱旁人?”

    “……”面对这样厚脸皮的太子殿下,李首相很是无语了一会,才沉声劝到:“……学海无涯,殿下学有余力,尽可越尽宫中藏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岂不比嬉戏玩耍要有意义?”

    棠落瑾:“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庄子说,道在屎溺。子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见学问无所不在,嬉戏之中,亦可见道。如何能拘泥于书本之中?”

    李首相深深看了棠落瑾一眼,见劝服不得,又深知以棠落瑾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本事,能忍到此时才提这个要求,已是不易。

    只得叹道:“殿下随意。”

    宁君榆几个眼看着棠落瑾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辩驳过了李首相,就这么走了,眼睛都给看直了。

    若要宁君榆练武,他尚且肯吃苦。可是若要他做学问,他就不太能熬得住了。

    只是想要从李首相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容易,他小声问身边的叶临影道:“刚刚小七说的,前面和后面那句我懂,中间那句什么道在屎溺,何解?我若说出了那句话的意思,你说李首相能放我跟着殿下去么?”

    嘴角抽搐的叶临影:“这句话就是其字面意思。道无处不在,即便是低贱如茅坑里的……咳咳,里面也有‘道’。殿下的意思,是书本里虽有学问,可是他在外面嬉戏游玩,亦可学得学问。”

    虽有些歪理,但想到小殿下还不到四岁,就能说出这番话来。小殿下本身又是过目不忘,皇上还肆无忌惮的宠着小殿下,小殿下会“早退”,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他们……

    瞪大眼睛的宁君榆:“我原就听着小七说的是屎,还当我听错了。原来真是这个啊!嘿,小七瞧着不爱说话的样子,一张口就屎来屎去的,太过粗俗!还真是需要我这个舅舅好好教上一教!”

    叶临影:“……”谢谢,庄子不粗俗,殿下更不粗俗,粗俗的是你好不好?他听得都开始犯恶心了。

    棠落瑾出了崇文馆,却觉心中一阵不舒服。

    他心里微微有些烦躁,便站住不动。

    小太监小径、长渠忙忙问道:“殿下打算去哪里玩?这个时候,梅园的梅花可都开了呢。奴才们见到梅园里有不少宫女在采雪,不若咱们也去瞧瞧?”

    棠落瑾摇了摇头,闷头往东宫外走去。

    大棠朝的东宫,在皇宫北面,本身就是一个小皇宫,里面各种皇宫里有的东西都有。只一点,东宫虽比不得皇宫,却也面积略大,棠落瑾走了一会,腿就有些发酸。

    小径机灵,立刻招了方才叫的肩舆,道:“地上有冰,殿下上肩舆吧?”

    棠落瑾这才上了肩舆,随意让肩舆抬着他走。

    走了也不知多久,他微微眯了眯眼,道:“长渠,前面那个瘸腿的宫女是怎么回事?这宫里,还有瘸了腿的宫女当值么?”

    长渠虽然才八岁,长得颇为机灵可靠,内里却八卦的很,好在嘴巴甜,棠落瑾给他的打赏又多,讨好宫人手段驾轻就熟,对宫里诸多事情都知道那么一点,闻言朝那宫女看了一眼,就道:“回殿下,那宫女是长信宫馨妃的宫女。奴才听说,”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奴才听说,天元七年那会儿,那宫女犯了错处,要被皇后杖毙。馨妃拼死护着那个宫女,那个宫女才只被打瘸了腿,被馨妃送出宫去。这些日子,馨妃娘娘快要临产,馨妃娘娘娘家,怕是为着这个,才又把这个宫女给送了进来。”

    棠落瑾眼瞧着那宫女一瘸一拐,越走越近,漫不经心道:“她叫甚么名儿?”

    “回殿下,她叫香炉。”

    棠落瑾手指微动。

    这个名字,他记得的。

    香炉虽瘸了腿,因为着急,走得倒也不满,一眼看到太子肩舆,忙忙避让开来。

    太子肩舆却突然停下了。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这是要往哪儿去?”

    香炉不意太子竟会和她说话,呆了片刻,立时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婢是长信宫馨妃娘娘的宫女。奴婢这是要往石翠殿去,馨妃娘娘刚刚坐肩舆时,太监滑了脚,娘娘只得就近到玥修仪的石翠殿去生产。旁的人都去了,只奴婢的脚程慢,这才落在了后面。”

    棠落瑾听到是馨妃出事,唇角抿了一下,挥手道:“快去罢。孤的礼,随后就到。”

    香炉磕了个头,一瘸一拐的就往远处去了。

    小径见棠落瑾竟也不说走,伸出胳膊撞了撞长渠。

    长渠瞪他一眼,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殿下,那现在,咱们是去哪儿?还是随意转转么?”

    “自然要转。”棠落瑾声音不高不低的道,“不过,孤既说了要送礼,小径便回去一趟,让石媚拿了百年参,给馨妃……生得弟弟或妹妹送去。告诉石媚,她的医术,切莫落下了才好。”

    小径把棠落瑾的话重复了一遍,就立刻小跑着走了。

    一面跑,心里还在想,石媚姑姑可是一直在研究医术啊,甚么时候也没有落下过啊?小径挠了挠头,见自己实在想不通,便也不再为难自己,一径往东宫跑去。

    棠落瑾当真由人抬着随便走了走。

    长渠忖度棠落瑾的意思,就把棠落瑾抬去了梅园,摘了几枝梅花,回去了。

    回去时,正是吃下午的点心的时候。

    棠落瑾一进门,四个伴读都在围着河柳姐姐长姐姐短的讨好,妄图在他来之前就能吃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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