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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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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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迦罗炎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楼清羽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道: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你了。你还有我帮你,可是我怎么办?

你疯了!迦罗炎夜变色,我这个样子你还想要?

放心,孩子都这么大了,不会伤到他。再说,你也想他早点出来不是么?

休想!

楼清羽耐着性子对他解释,这是一种科学催产的方法,对孩子无害有益,也有助于他顺利生产。迦罗炎夜初时自然不信,

可是楼清羽一边有条有理地对他解释,一边欺负他现在行动不便,上下其手,竟把他弄得招架不住了。

楼、清、羽!你给我滚!迦罗炎夜咬牙。

楼清羽此时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孩子按时出来。而且摸着迦罗炎夜变形的身材,看着他的大肚子,欲火竟真的窜了上

来,想收手也不行了。

我滚了,这个小家伙怎么办?楼清羽完全不把迦罗炎夜铁青的脸色放在心里,有技巧地抚慰他身上的敏感之处,勾起

他的欲望。

迦罗炎夜有些慌了,你还真要做吗!

当然!这是最快的方法!

楼清羽将他小心翼翼地侧压在身下,慢慢褪下他宽肥的衫裤,手指探入那比以前微微松软的后穴。

住手!清羽。。。。。。迦罗炎夜低吼,笨拙地要回过身来,却发现完全是徒劳的。

楼清羽用刚才他自己的精液,缓缓涂抹在他的内壁上。不到一会儿工夫已可以伸进三根手指。

开的好快。。。。。。他低笑,在迦罗炎夜的耳边轻喃,细碎地吻着他敏感的耳垂。

迦罗炎夜被他挑逗得打了个颤,渐渐也情动起来。

楼清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分身纳进去,迦罗炎夜侧趴在那里,闷闷哼了一声。

午后的内院,只有蝉鸣声不停地响着。内堂的竹帘随着夏风微微晃动,闷热的空气缓慢流动。

啊。。。。。。呃。。。。。。

迦罗炎夜拧紧双眉,一手气喘吁吁地抓着凉椅边沿,一手扶着肚子,随着楼清羽的缓缓律动而微微摇晃。

这般云雨的感觉十分奇怪。二人久未交合,此次临产之即欢爱,腹中胎儿本在静静沉睡,后也似醒了过来,轻轻蠕动,好

像二人背着孩子偷欢一般。迦罗炎夜恍然有种错觉,似乎腹中胎儿正在凝目四望,动手动脚,不明父母在做何事,急欲参与其

中。。。。。。

啊。。。。。。不行!慢点。。。。。。

楼清羽托起炎夜修长的左腿,正欲分得再开些,听到他的唤声,顿了一下,薄汗轻喘,哑声道:怎么?

你、你快些。。。。。。我觉得。。。。。。有些奇怪。

楼清羽紧张道:你觉得如何?我伤到你了?

迦罗炎夜拧眉道:我浑身酸疼,撑不住了。

楼清羽道:这就好了。说完又抽插了几下,摸出一块方帕,匆匆撤了出来,射在帕上。

迦罗炎夜轻吁口气,任由楼清羽放下他的大腿,帮他收拾利落,慢慢坐起身来,觉得腰腹更加酸痛了,忍不住恼道:叫

你不要做了,你偏做!现在让我难受得更厉害了。

楼清羽摸摸他的肚子,道:奇怪,做了这么久,怎么没反应?

你想要什么反应?迦罗炎夜拍开他的手,捶腰道:这下你可知足了?

楼清羽笑道:你也知足了吧。

迦罗炎夜想到自己刚才也甚得趣味,只可惜肚子太大,负累太重,无法纵情欢愉,忍不住有些羞赧。

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哪里有这般催产的?听也没听过,以后休想再碰我!

嗯。。。。。。一次不成,怕还要再接再厉。

你。。。。。。迦罗炎夜刚想怒声,忽然一顿,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

迦罗炎夜沉默片刻,捂着肚子,慢吞吞地道:。。。。。。成了。

什么成了?

迦罗炎夜蹙起双眉,微微挺起身子,道:好像。。。。。。真成了。说完猛地捏紧凉椅扶手,闷闷哼了一声。

楼清羽呆了一瞬,才明白过来。

真成了?怎么那么快。。。。。。我扶你回屋。

迦罗炎夜忍下一波阵痛,轻轻点头,在楼清羽的搀扶下吃力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进内室,刚至床边,又是一波疼痛,

不由痛得身软,一下扑倒在床榻上。

楼清羽骇了一跳,慌忙扶他躺好,出去找沈秀清。

迦罗炎夜侧躺在床上,很不喜欢生孩子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可也不是双儿。几万个男子里不见得有一个

暗双,为什么偏偏自己就是呢?难道真是上天眷佑,不亡迦罗氏?

唔。。。。。。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酸酸胀胀的,整个身子像在下沉。迦罗炎夜想起上次的早产,心里忽然划过一抹怯意。

他在战场无数次出生入死,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惶恐,而且那种痛。。。。。。想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清羽!清羽。。。。。。他忍不住惶惧的呼唤。

楼清羽正带着沈秀清和司锦匆匆进来,听见他的唤声,连忙奔过来,握住他伸出的手。

沈秀清看过脉,确实是要生了。他看了一眼正靠在软枕上闭眼喘息的迦罗炎夜,肚子鼓胀得像座小山,随着他吃力的呼吸

而上下起伏。

孩子看来不小啊,生起来大概很困难,王爷。。。。。。

沈秀清暗中抹汗。

上天保佑,一定让王爷安产啊!

沈秀清的担忧是对的。这一次生产比上一次艰难许多。

从午后开始,到了傍晚,迦罗炎夜仍在辗转呻吟,离生产还有好长时间。

楼清羽喂他吃了一点东西。迦罗炎夜不像上次那么固执,明白这个时候不能任性,于是一边痛着,一边艰难的吃了些。

可他身上实在痛得厉害,几次想狠狠咒骂,却知道于事无补,纯粹浪费体力而已,便都忍了下去。但楼清羽在他眼中,却

越来越像罪魁祸首了。

呃─痛!

时间过得异常的慢,屋子里有些闷热,众人都是满头大汗。迦罗炎夜浑身都湿透了,在疼痛的海洋中不停地翻滚。

阵痛越发剧烈和密集,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挣扎的野兽,除了大口的呼吸,再做不了别的事了。而这可怕的过程如此漫长,

恍惚间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觉。神他秘谁

羊水终于破了。这次楼清羽没有扶着他下地走动,实在是看他太吃力,身子又重,不忍让他再辛苦。

沈秀清也没说什么,因为胎位已经矫正,孩子下来只是迟早的事,并不想让他浪费体力。不过楼清羽坚持让炎夜半靠在软

枕上,不让他平躺下来,说这样有利于胎儿向下走。

沈秀清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再看王爷的体型,也明白这个孩子比上一个要艰难。

这个时候没有先进的止痛药,生产无疑是一种酷刑。迦罗炎夜从午后痛到半夜,还没有进入最后的关键时刻。

他在楼清羽的搀扶下上过两次净桶,除了排出一些秽物,然后淅淅沥沥地便全是透明浑浊的羊水。这些液体已经断断续续

地流了很久,后穴被撑开了些许,却只有四指宽度,根本无法容纳胎儿的出入。

迦罗炎夜只觉这次生产的坠痛有种撕裂之感,整个身体好像要被劈成两半,让他在阵痛之中上下沉浮。

秋儿端着一盆新烧好的热水,匆匆来到里屋。内室的房门紧闭,但站在门外,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还是可以清

楚地听见。

秋儿很难想象平素高高在上,冷傲如铁,狠厉如剑的安亲王生产时会是什么模样。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因为司锦不

让他踏进内室一步,他只能在门开门合的瞬间,透过朦胧的屏风,看见少爷坐在床边的身影。

王爷好像是从午后不久开始生的,怎么过了五、六个时辰还没生下来呢?

秋儿并不知道迦罗炎夜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在他单纯的脑袋瓜里,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生产是怎么一回事。关于暗双的传闻,

他也是小时候听老人家提起过。

他对他家少爷,是完全的信任和崇拜,而且他的忠心,让他下意识地对这件事不去揣测。他只是乖乖地捧着热水,等着司

锦出来。

唉,好久。。。。。。晚饭都凉了,少爷也不出来用点,累坏了怎么办?

夜已经深了,秋儿似乎完全没想过现在需要体力的是王爷,而不是他家少爷。事实上他下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要做,只

是守在后厨房,看着司锦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他几次送水送饭到门边,也未听到里面有声音。直到傍晚的时候,房里才传出低低的呻吟声。

第一次听见那声音,他还吓了一跳,尤其在司锦开门的瞬间,更是清晰可闻。

王爷。。。。。。好像挺痛的啊。。。。。。

秋儿当然知道生孩子是会痛的,但是没想到王爷那般尊贵冷凛的人,也会痛到喊叫出来。

啊─

秋儿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口,忽然屋里一声高起的叫声让他骇了一跳。

门扉打开,司锦匆匆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污水。昏暗的烛火下,秋儿可以看见搭在盆边的布巾上,还染着暗红的颜色。

他打个寒颤,匆匆将手里干净的热水与司锦交换过来,见司锦脸色不好,不由担心地问道:司锦,你怎么了?王爷还没

生吗?

我没事。王爷还没生。

刚、刚才是王爷在叫吗?

司锦看看他紧张的小脸,道:你去外间候着吧,可能还要好些时候。如果有时间就打会儿盹,咱们人少,需要的时候一

定要伺候周到,知道吗?

秋儿点点头,担忧地看着他,忽然道:阿锦,生孩子都这么痛吗?

司锦听他这么唤自己,心下一热,淌过一丝甜蜜,强自镇定道:是啊。生孩子没有不痛的,痛完就好了。

你、你也会这样吗?

司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不由有些羞赧,但看着秋儿清澈认真的双眼,又不忍心骂他,只好含糊道:当、当然。不

过我是双儿,应该。。。。。。好点。。。。。。

秋儿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血盆,忽然道:以后我不会让你这么痛!说完,端着污水匆匆走了。

第十五章

司锦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又喜又甜,竟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下笑骂:傻小子,你这

话说晚了!

他端着热水进屋,正听见王妃焦急的声音。

秀清,炎夜好像晕过去了。。。。。。

无碍。王爷太累了,这会儿胎力正弱,让他休息会儿。

已经快一夜了,孩子竟然还没有出来,楼清羽开始感到慌张。

秀清,他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下来?都这么久了,怎么孩子还不出来?

沈秀清额上也出了一层汗,安抚道: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双儿生产本就比女子困难点,大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这么长。。。。。。

司锦连忙过去道:王妃,您别慌,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王爷还要您照顾呢,您不要太紧张。

楼清羽勉强道:我知道。我不紧张。

其实哪个要作爸爸的人会不紧张?楼清羽一直陪在迦罗炎夜身边,心已经快跳出来了,可是为了不影响那正在生产的人,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再次看到这种场面,仍是让他坐立不安。

他接过司锦递过来的布巾,帮炎夜擦拭身上的汗水。

呃。。。。。。

迦罗炎夜幽幽转醒,只觉温热的湿布巾擦去了黏人的汗水,身上清爽了一些,胸口也不那么憋闷了。他睁眼双眼,看见自

己半靠在楼清羽怀中,腹部仍然高高隆起,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什么。。。。。。时辰了。。。。。。

楼清羽柔声道:过了丑时了。

迦罗炎夜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沈秀清低声道:王爷,若到了清晨,孩子还不落地,属下要给您服催产药了。

迦罗炎夜闻言,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随即痛楚地抓紧床褥。

呃。。。。。。啊─啊啊─他用力挺起身子,狠命地咬牙,脸孔涨得通红,紧紧绷起身子有一两分钟之久,又颓然倒下。

如此折腾到清晨,迦罗炎夜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惨兮兮地半躺在床上,身子无力的向下滑,全靠楼清羽一直抱着他。

沈秀清喂他服下催产的汤药,对楼清羽道:待会儿产道完全打开,我要帮王爷推腹,你一定按住他。

什么?

楼清羽真的快疯了。上一次的生产过于急促和悲伤,并未让他感到如此可怖,此刻看见迦罗炎夜苍白扭曲的俊容,楼清羽

恨不得能替他分担痛楚。

迦罗炎夜因为受不了后半夜的剧烈疼痛,四处乱撞,楼清羽按不住他,怕他伤了自己,只好将他四肢束缚在床头上。

迦罗炎夜紧咬着双唇,下唇已流出血来,楼清羽给他塞了一块拧好的布巾。沈秀清和楼清羽的对话他一点也没有听见,因

为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腹中再次绞烈起来的剧痛上。

他的头发全部凌散开来,胡乱而黏湿的沾在身上枕上,脸色苍白如纸。随着剧痛的来袭,他猛然仰起头,用力攥紧束缚的

白布,整个身体痉挛起来,牙齿狠命地咬着嘴中的东西,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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