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劳家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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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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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edy说:“这个行业大把人年过三十仍兢兢业业。”
  我说:“我入这行纯粹是运气,身体条件不行。”
  Fredy丝毫不给我留情面:“是你自己自我放逐,现代的磨皮手术足以修复你的大部分皮肤。”
  我张张嘴巴要接话,Fredy马上说:“你若没有钱动手术我出,但你得签给我从你酬金中扣回来。”
  我终于举手投降。
  他笑着将手中的文件夹拍到桌子上训我:“不思进取!”
  我从工作室下来,在街上闲逛,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都是步履匆忙,只有我举目茫茫不知该往何处去,Fredy没有说错,我对生活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和热情。
  一天夜里我洗澡出来,打开了客厅暖气,裹着浴巾窝在沙发喝酒。
  看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间一支白葡萄酒喝掉了一半,我有些微醺的醉意,正准备洗把脸睡觉,大门忽然传来声响,我有些混沌地转头,看到劳家卓推门进来。
  我愣了一下,尚记得今天周三,我没有预料他会出现。
  他见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有些赧然地说:“对不起,我该给你打个电话再上来。”
  我搁下杯子:“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我侧开了一点,他坐到我身边,动手扯下领带。
  酒精使我的身体有些飘飘然的轻松,我对他说:“来一点儿?”
  他摇摇头:“刚刚应酬还喝了。”
  但他随后又点点头:“杯子在哪里?”
  我从茶几下面给他拿了个杯子。
  我倒了半杯酒给他,自己窝在沙发上打酒嗝。
  劳家卓解下手表,又从裤兜内掏出手机,屏幕有光亮不断闪烁,他只看了一眼随即丢在一旁,然后舒服地靠入在沙发上,低沉嗓音淡淡沙哑:“今天上班没有?”
  我踢掉拖鞋缩进沙发内:“没有,休息。”
  “牛奶有没有喝?”
  “在冰箱,明早再说。”
  “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去看医生?”
  “差不多好了。”
  这已经是我最客气的态度,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但我从不过问他的事情。
  劳家卓端着杯子,低头慢慢喝酒,没有再说话。
  我们难得有这么静谧祥和的时刻。
  我目光瞥到无意识地扶在酒杯上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圈铂金净戒,白皙素净衬着半盏潋滟酒光,沉醉奢靡的一幕美景。
  我看着格外的碍眼,站起来要回房间。
  我已经喝到有些漂浮,经过沙发时不小心绊到他的腿,劳家卓伸手一拉,我跌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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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是同时将我按在怀中,低头准确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直觉地推拒,但他身体洇润清新气息幽幽袭来,几乎是在同一刻,身体的本能比我的心反应更快,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吻他。
  我心底一直有一根刺隐隐作痛,痛得我一直想破罐子破摔地印证一些事情。
  我直接扯掉了他的衬衣,伸手搂住他的腰。
  我的浴巾已经松开,劳家卓双手缠上我的背部,将头埋在我胸口吸吮芬芳。
  我动作熟练地解他的皮带。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映映——”
  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发烫,他却坚持着问:“看清楚,我是谁?”
  我不可抑制呻吟出声,语气却很清晰:“劳家卓。”
  听到我的回答,他一把掀掉了我身上的浴巾,拥着我倒在了沙发上。
  我模糊着挤出两个字:“关灯。”
  我不愿意他看我身体。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顺从地熄灭了客厅的灯。
  我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然后回到卧室,两人身体交缠之间那种默契使我自己都有些陌生,但那滋味却是刻骨的美好。
  我的身体异常的紧绷敏感,他低头挑逗几下,忍不住凑上来吻我,神情有淡淡满足的愉悦。
  低低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兴奋感流窜在身体里,我们身上流汗黏在一起,我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波荡,直到两个人都抵达了生理上最快乐的云端。
  劳家卓缓缓从我身体出来,我趴在他的胳膊,抚摸到他的肩胛骨,瘦得有些刺手了。
  劳家卓转过头找到我的脸,然后轻轻地吻我的鼻尖。
  我侧头避开他的温柔的唇。
  他声音有些低微:“为什么?”
  我问:“什么为什么?”
  劳家卓低低问:“为什么愿意?”
  我轻描淡写:“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他声音带了淡淡失落和尖酸:“你在国外时,也是这么恣意?”
  我不客气地回敬他:“你太太平时没有满足你?”
  劳家卓沉默了一下,才避重就轻地答:“我很少见她。”
  我心底那颗刺惊跳了一下,卷起一阵皮肉翻滚的痛。
  我看着他能拧出水来的温柔神情,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你过去客房睡吧。”
  劳家卓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迷醉中,头抬起来仍有些不解的表情。
  我要爬起来:“我去洗个澡,你过去隔壁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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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家卓这时才清醒了一些,眼睑低下去掩盖了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对他笑笑:“不如做一次抵半个月房租。”
  他抬头蓦地瞪大眼,眼眶泛起淡淡水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语气有些衰弱:“映映,你总是我教我狼狈挫败。”
  我看着他冷淡地说:“劳先生,那是因为我旧时对你太过万般珍重。”
  劳家卓怔怔看我响了半,嘴唇都微微发白,语音带了压抑着痛楚的轻颤:“是啊,你待我太好。”
  我笑笑答:“所以人不能太傻。”
  劳家卓将我拥在身前不让我再看他的神情,只在我耳边缓缓说:“映映,你知道,我当年想留住你,只是来不及。”
  我声音很凉很淡:“你难道不是要用几幢豪宅几亿现款打发我走?”
  我感觉到身后的人轻轻哆嗦了一下。
  他微微别过脸,轻轻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的嗓音在我耳边环绕,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丝一丝地抽空,灵魂缓慢地开始飘升。
  我不过是等他一句话。
  这么多年过去,我心头一点残旧热血恼恨不甘,不过是等他一句道歉。
  等他给那段曾经一个终结,等他给那个曾经天真偏执的傻瓜一个交待,那么我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今时今日听到这三个字,我却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空虚。
  我知道我终于可以真正的抛弃过去的自己,再无一丝牵念。
  劳家卓仿佛有感觉,伸手紧紧地搂住我。
  过去他一向是不习惯于解释的人,面对再大委屈也只是沉默担当,当年老爷子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而对他误解颇多,他在人前一向款款而谈精明世故,可是面对自己的切身事情,他却总是不愿多说。
  我不出意外地等到了一片寂静。
  劳家卓却一直抱着我不愿放手。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映映,终究是我错失你,过去的事情,我说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至少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你会好起来,我咨询过医生,你手脚的疤痕可以动手术修复,虽然康复的过程可能辛苦一点,你现在的工作可不可以考虑辞掉,熬夜太多对身体不好,先留在家里休息,等到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来商量你以后要做什么。”
  我听着听着简直要冷笑出声,他仍停留在过去,我始终认为我是十八岁的小女孩。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然后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劳家卓微微蹙眉:“什么?”
  我嘲讽地说:“做好这一切之后,修好我的疤,补好我的身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下,似是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时说不上话来。
  我看着眼前的人,其实并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
  我明白到他今时今日这般尊贵地位,一个世俗标准认定之中的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理所应当地结婚安定下来拥有幸福家庭,而在外有几段风流韵事更是男性魅力上的锦上添花,如今他劳家卓只要一站出去,只怕不知多少女孩子争着挤进他臂弯。
  我不带一丝情绪地说:“劳先生,金屋藏娇,我不是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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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地说:“不要这样生分叫我。”
  几乎是带了恳求的意味了。
  我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应他。
  很多年以前我叫他家卓,闹别扭时故意冷淡地叫他二少爷,有时在劳家宅邸叫家骏大哥,然后回到我们的家再叫他小哥哥。
  多年前属于我的温柔的,甚至有些软弱的劳家卓,拥有山明水秀一般干净轮廓的年轻人,在书房的灯光下带着黑框眼镜和我亲吻的爱人,甚至更早一些,在大学校园里扶桑树下对我微笑的男子,都已经统统堙没在了时光中。
  我回到国内之后,偶尔读到的新闻,财经传媒对他都是一片颂誉之声,说他运筹帷幄杀伐决断都颇有老爷子当年之风,而机敏缜密更甚一筹,劳家卓先生青出于蓝,他说一句话,都足以震动整个东南亚金融市场。
  如今外面交际场合再无人敢唤他一声二少爷。
  他是唯一,他是独裁。
  他是劳通全球一百三十七家分行的最高决策者。
  他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无人可敌的帝王。
  我们在分别这条道路已各自走得太远,远到过去暖酒花影之下那一点点淡薄恩宠都已永远地消散在了来路的月光中。
  他已经不会再是,也绝不可能再会是。
  My own private。
  我大约一周见一次劳家卓,他有钥匙,偶尔会过来留宿。
  我在卧室备有了安全套,除去那唯一的一次我们没有防护措施,但事后我有记得吃药,我恬不知耻地做起了一个男人的情妇。
  很难解释我现在的心境,我曾经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愿见到他,可是却抵不住心底的渴望,实际上走到现在我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人生无常到生死都不过如此,我又何必太过费心料想未来如何,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劳家卓行为处事却是一贯的严谨执着,如果他人在本埠,无论多么晚,无论多么疲倦,每隔几天司机总会送他过来。
  我不是没有见过他工作的忙碌程度,这一个月时间徐峰都请假休息过一个礼拜,换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助理给他开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过来的。
  他住隔壁房间,也没有什么消遣,和我在沙发上坐坐看看电影,叮嘱我吃饭,在台灯下熄掉我的烟,他仍是对我频繁地换工作非常担心。
  其间我之前在风尚的同事阿卡,偶尔会在日光夜城会所做驻场歌手,那是非常高级的夜总会,会员制开放,大部分客人是老外和名流,他介绍我去走过几场秀。后来劳家卓知道了此事,他甚为不满,极力要求我停止这样的工作。
  有一夜他在家里不准我深夜外出,我坚决不允,我们大吵一架,那一次我们闹得很僵。
  既然他对我诸多不满,实在没有必要再来自讨不快。
  周一他需返回香港工作,我冷着脸不和他说话,他大约多年没有人给他看过这样的脸色,气得早餐都没有吃就走了。
  那个周末他没有过来,一直到下一个周二,劳家卓在楼下给我打电话。
  那时已经是临近深夜十二点。
  电话里劳家卓的声音很漂浮:“映映,睡了吗?”
  我有些迷糊:“嗯,怎么了?”
  他低声问:“方便吗,我上去,就坐一会儿。”
  我给他开的门,外面在下雨,他穿着一件薄薄西装外套,衬衣上没打领结,他眼皮底下泛青,明净脸庞隐隐苍白倦容。
  我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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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今晚上陪几个客户在酒店吃饭。”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那怎么还过来?”
  他看着我,却不说话,神情有些莫名的黯然,然后低下头抿了一口水。
  我坐在沙发上打着呵欠看午夜场的文艺电影。
  劳家卓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抬腕看看表说:“我得走了,明天一早有个会议。”
  他起身穿上外套。
  我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他推开门要走时,忽然转身我身前站定了。
  劳家卓抬起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另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颔,然后微微俯下头,温柔地吻住我的唇。
  他今夜实在有些反常。
  我身体略微后退,他马上伸手按住了我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他在唇边辗转吸吮了一会,舌头有分寸地探入,温柔绞缠我的舌尖,我被他吻得浑身都是一阵阵麻痹的感觉。
  我也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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