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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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凌天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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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带客的人在选择张家或李家时,回扣就是一种砝码。而决大多数情况,是尊重客人的选择和意愿为前提。

  国庆大忙之后,游客骤然减少,清冷的古街显得空旷。我无心无绪在街上走,无意中见两个形迹可疑的邻省的男子,躲在街角,压抑着兴奋得意地交流着。我凝神一听,两人刚才用八百圆的假币买了一个乡农的牛,那乡农还倒找了七十多元钱。

  我走过去,拍了其中一人,问,“那牛在哪呢?”两人先是一惊,忙看四周,见只有我一个,便镇定下来,似乎不想理我。看得出,两人是老手惯犯。

  “那牛呢?”我又问。

  “说什么呢,大街上问牛,走走走,莫名其妙。”他们一人说一人推我。两人一瘦一壮,面相不善。那壮的一手摸向后腰,那儿像是藏着一把匕首。要是我不知趣,便要放血捅人。

  “那牛呢?用假币骗走的牛。”我再问。两人知道事已败露,而且我抓着不放,属于管闲事的,这就犯了大忌。好在附近没旁人,两人胆气一旺。那壮的抽出了刀,刀长不足一尺,刀尖弯翘,刀面狭长,色清冷,锋利异常。一刀在手,左右晃动着,让我估摸不透刀刺的路径。两人很默契的一左一右形成了包围圈,把我裹在里面,打算一刀放倒,然后逃逸。看得出,两人有不少的杀人经历,那种取命的神态及动作的稳和狠,是需要不少实战磨练才能拥有的。

  “去死吧。”先出刀的反而是那瘦个男人,他阴阴的手一勾,让人错认是拳,临身却是一把匕刺捅来。我猜,那两人一直都在这招计划周详的杀招里,不断地成功过。要不,两人的神情不会是这般得意,及得意后透着安然无恙的轻松。

  他们的动作,在我眼里就如生病的蚂蚁一样慢。在瘦个男人把狭而小的匕刺捅近我时,那壮个男人全身已放松了。他们以为我倒下是个预料而连贯的动作,成功的喜悦爬上他们的眉梢。然而,细看瘦个男人的表情却变化很快,由志在必得的酣畅到质疑再到惊讶最后变成惊慌。因为,我的手就放在瘦个男人击刺的手的路径上,候着。瘦个男人是自己把手递到我的手里,我只是捏住。我不敢用力,怕把那只手捏成稀泥。我把力控制在刚好让瘦个男人全身不能动的范围内,瘦个男人由不信到不可能然后无奈最后想哭。过程虽短,我捏住手后没有进一步行动,就让瘦个男人徒劳地挣扎,像缠在树上的风筝。壮个男人反应很快,见同伴没有成功,原来佯动的刀化虚为实,角度很刁地劈划过来。我另一只手又在等,壮个男人的手一样地递给我,让我捏着。

  我把两人牵在一起,捏着。把瘦个男人的匕刺“扑”地丢进脚下的青岩石中,把壮个男人手中的刀取下,放进我包里。那刀有点古韵,很不错的。那两人一直痴定定看着,没入石中的匕刺。

  “那牛呢,在哪儿。”我边问,手上加了一点点力。两人脸上浸出的汗大颗大颗地冒出来,

  壮个男人还算清楚,裂着嘴,用另一只手指了个方向。我把手放开,两人疑惑地看着我,想看出我的用意。这两人鬼精,深知能屈能伸的道理。

  “带路。”我在壮个男人的肩上轻轻一拍,用了点暗力,壮个男人一歪斜就躺在街上。这是暗示也是警告,两人很知趣很配合地在前带路。在街巷里转了几条街,出了城,就开阔了。两人对了一次眼,像是偶然,却是相邀逃散。我心想,两人若真敢逃是让两人都断腿还是让先逃的断。最终两人放弃了,沿出城的路上山,到半山腰就是翠绿的丛林。

  到了半山,路边的林子里果然系着牛,却是两头。我们靠近后,林子里闪出三人,打招呼。

  “你两跑那里去了,害我们等了很久。没什么事吧,找到买家了?”

  两人虽不做声,但我知道两人用表情叙说了危险,他们的默契已做好了共同袭敌的准备。我很配合地走进他们围成的圈子,说不上用什么时间,合力攻击我的五人全倒在乱草里,每个人的手和脚都断成几截,左手的三个用处可以忽略的手指,粉碎性骨折,再也不能发挥作用了。我做完这一切,把五人的钱夹掏出,各取一百元,这是教育费。我对表情很烂的五人说,接着,我用壮个男人的手机拨打了110。

  我在乡村生活太久,乡农的弱势我深有体会。
第八章   枝    玉
入冬,旅游的人日见稀少,而游客对陌生的男子防范心格外强。有时三两天我都找不到一个客人,我的生活也就日见紧张起来。那天,我又无聊地从中午起就坐在那家叫“竹枝词”的宾馆里,叫了一盒炒饭,没心没思的挑着饭粒边数边吃,熬时间。“竹枝词” 宾馆不大,一层经营饮食,二、三、四层住宿。档次还算可以,特别是女老板,人热情,又漂亮大方。我给“竹枝词”介绍过几拨客人,每次女老板除了把业内费给足,还给了许多甜丝丝的笑脸,每次遇见,都极为热情地招呼,说几句热心的话,让人感到格外亲切。我只要不忙,就会到“竹枝词”转转、坐坐,一来那是路口,二来是看那美女老板,三来这里空调暖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偶尔能见女老板的骚态,很勾人。

  “竹枝词” 宾馆共有两个老板,都是女人。长在宾馆里打理的女老板,叫枝玉,脸略显富态,长得丰满高挑,整天一团笑,能说会道,迎来送往从不得罪人。宾馆的餐饮很红火,至少有一大半是冲着女老板的和气、笑脸和美貌。另一个老板听说也是一个美人,只是没见过。

  “龙凌,要不要叫大师傅给你加个菜?”女老板见我吃了三个小时,盘碗已空,走过来笑着说。我在这吃饭时加菜,老板从不肯另收费。此时,才下午三点多,餐馆里很空。餐馆要在四点半以后才忙,其他人都在厨房里帮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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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就多谢了,要是你肯过来坐一坐,我就饱了。”

  “龙凌是在嫌大姐我长地像丑八怪,见了吃不下饭,是吧?”

  “大姐,我是说美色当餐,饱餐美色,既饱口福又饱眼福。已美色下饭,是再美妙不过了。大姐美如天仙,这样的‘丑八怪’可是人人求而不得。”

  “就你那嘴甜,哄我开心哩。背后指不定说我是老妖婆,卖怪。”

  “背后?你去问,我说了多少次,今后我能找一个有大姐一半漂亮的女人,就把我美死了。”

  “就冲你这句话,把我美得自己的姓都忘了,晚上做梦都要笑出声啦。老李炒个腰花。”枝玉喊着,从收银台上拿了两瓶珠江啤酒,坐在我对面。

  “大姐,你晚上做梦要笑出声吗?我怎么没听到。”我调笑说。

  “你想听吗,净拿大姐开玩笑。”说着一边笑一边拿眼腕我一边开啤酒倒酒,那笑特别腻。

  “想,我做梦都想。”我好像一时失控,顺口而出。

  “好啊。”枝玉老板的脸瞬时红透,那眼更是活泛。拿起倒满的酒杯,弯着腰隔桌递给我。我站起接酒,却见枝玉老板宽松的上衣因弯腰而垂吊,衣口里两团白花花硕大、白亮、刺眼,两白花花间的沟很深也很挤,紫乌的葡萄被花边里衣挡住大半,随腰身移动磨兹变形。枝玉老板上身稍动,那饱满的就颤出弹性,也颤得我心底咚咚跳响。我虽知不对,那眼却被粘牢,拉扯不开。手下意识地伸出接酒杯,却碰着枝玉老板的手,那杯里的酒就泼洒出一些。枝玉老板感知我炙热的目光,知道我看到了她的宝贝,脸更红,看我的眼神既有责怪又似更绵软,还带一丝殷切。

  两人一时无语,猛喝了两杯。

  “你真的梦见我?”枝玉老板倒第三杯时问。我还沉浸在刚才的风景里,毕竟是我第一次见着女人的宝贝,又是那么生动引人入胜,就没听清说什么。正要问时,门外走进一人,肩扛着三件珠江啤酒,手提着一件饮料。嚷道“老板,货放那儿?”

  枝玉老板起身,说了声怎么今天货送的迟,让那人把货放到收银台后的货柜上。那人放好货,跟枝玉老板解释说今天批发部换人,明天会按时送到。我看那人脸熟,是古寨的志齐。就叫了他,志齐转脸见是我,便喊:

  “老师,您吃饭呢。隔有两年没见老师了,老师又离开雀儿,听说不当老师了,现在在做什么?”

  “很忙吗?过来坐,喝一杯。”志齐让枝玉老板把货单签收好,过来很恭敬地敬了我一杯酒,喝下,才坐下来。我把近况说了,志齐也说了这两年在县城做工的是。志齐下午不忙,我们就要了几个菜,志齐说一直想感谢老师的恩情,今天得便,非要请我。

  志齐是我在雀儿小学教过一年(四年级)的学生,人本分,内向,家教特别好。后来到乡读中学时,偶然一天,很冷了他还穿着一双车胎做的橡胶凉鞋,我把他叫住,到我房里取了双半新的跑鞋,塞给他。说了些鼓励的话,背了段“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先。。。。。。”,当时,志齐泪水滴答直掉。后来,志齐的初中还是没有读完,就辍学打工了。没有文凭不能出远门进厂,只在县城里打些散工,建筑泥瓦、卖煤、送货,什么事都做。

  看着如今比我还要高大的志齐,他那一如年少时的恭敬,我也很是感概。志齐告诉我古寨里有新明等七八个同伴在县城,知道我做了导游,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们邀齐了,再请我(那些大多是我教过的)。我们边吃边说,餐馆里渐渐有人进来,我和志齐正要打扫战场,好让出空桌。

  门外突然涌进七八个人,都十几岁的样子,有几个染着红毛、黄毛。一进门大声吼着要吃饭,鸡鸭鱼肉尽量上。接着四五个大摇大摆进到餐厅,把椅子掀的哐当响,在有客人的桌边看菜,并随手拈一块,放进嘴里;另三个围着收银台的枝玉老板,说要点菜。那架势已明确,摆明了要闹事,要敲一笔钱。客人们纷纷离坐而去,枝玉老板还是挂着笑脸,把菜单递去。门口又进来一人,脚步稳定,二十几岁,两眉很浓,满脸肉踺,脸上一道长疤,有些肃杀之气。那人一进屋,那几个人恭敬地齐喊:“四哥。”

  那四哥就对那些人说,别先闹,把事说了,不成,该怎么做再怎么做,这叫先礼后兵。那些人才把来意说出,他们是斧头帮的,这一带归他们罩着,是来收保护费的,一个月六百。给钱走人,不给这餐馆就别想挣钱了。枝玉老板听了就叫屈,说十几天前有伙人才收了五百,现在又要交钱,你们不是说好一个月交一次吗。那四哥说,先前是有点乱,如今帮界划清,绝不会再乱收,我们斧头帮讲信用。说着对手下发令:今后有谁乱来,帮规不容,断手断脚,是有言在先的。这话里自然有恐吓的意思,枝玉老板听了准备拿钱消灾,买个平安。

  “慢着。”我说着,站起身走向枝玉老板“你已把保护费已交给我了,你忘了?”志齐见我站起,搭了话,也起身站在我身边。志齐比四哥的身板还要壮一点点。
第九章    保    护
“龙凌,你别搀和这事。”斧头帮的人见我横插一脚,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那四哥就瞄住志齐。厅里的气氛就紧了,枝玉老板看这阵势忙阻止我。

  “刚才你说了要给我,怎么能反悔,那可不行。不会出事的,你放心。”我轻松的说。志齐是最紧张的,既要看住那四哥,又要分神留意围过来的小泼皮们。那用神,一旦打起来就要护定我的周全。我把杀气慢慢地凝聚,看着那四哥。疤脸壮汉立急感觉到了,他开始以为是志齐,继而才知是我。我看他不信,就加了半分。那四哥脸上就见淌汗,枉自在那挣扎,不肯屈服。屋里一时冷下来,只有枝玉老板心情最重。

  “怎么样,‘竹枝词’ 宾馆是我的地盘,我已收了人家的保护费。我看四哥人不错,就给我个面子,这样散了吧。”我说,很平和。

  “四哥,我们砍了他。”一个黄卷毛起哄,摸出后腰的小柄板斧,其他的人也做好了势,只要一声令下,挥斧齐砍。志齐当即抄起一张木凳,尤若门神守在我身前。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一点规矩也没有,传出去,斧头帮不用在道上混了。”啪的一声,却是四哥把那起哄的黄毛甩了一耳光。

  “朋友给脸,我刀疤四不是不知道,今天我若就这样走了,上不知道对黑子帮主如何交代,下不能服这些弟兄。道上一传,我怎么有脸再混?”

  “要说法是吗,好。”话音未落,那七八个小混混手中的板斧就到了我手里。我很慢地把三把板斧捏在一起,像玩泥一样把精钢板斧扭成麻花;把另一把捏在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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