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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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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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临将臣前时捉摸楞严经,虽然没领悟透彻,但以他的修为,再陌生的修行方式,只要细加参详,多少也能看出其精要所在。他虽然不能肯定刘迦陷在何种境界,但见其种种言语和表情,多少也能推知一二,当下又道:“按这小子自己的说法,人千生万世积累下来的东西多得很,真是无所不包、无所不知,只不过机缘未到,有的东西不见得一定会在今生记起来。但如果这些东西在外力的挑拨下,被翻箱倒柜地折腾出来,杂乱无章,再配合自己意识的种种想像拼凑,可够乱的。”

小阿菜闻说,打动心中疑惑,颇有所感,忍不住上前谢道:“前辈,你见识非凡,让后学晚辈多有领会。”临将臣嘿嘿两声,笑道:“这小阿修罗,听说你在练四禅八定,到几禅天了?得几种定了?要不要老夫试试你的定力?”小阿菜闻言一惊,忙道:“晚辈体内刀煞干扰甚强,能勉强用禅功压制住就很不错了,暂时还谈不上什么定力。”他对临将臣一直心怀忌惮,这些日子虽见临将臣与刘迦关系甚为融洽,但他自己却从不敢说和临将臣过多说笑,偶尔有过那么一两句,也总是担心这僵尸的情绪比自己体内的刀煞还要不够稳定,随时可能发难。

玄穹沉吟片刻,对临将臣道:“前辈,你修为甚高,见识也远在咱们之上,不如烦你试试,用什么法子打破他的幻境?而且刚才我兄弟恰在你神识深处用功,你对他的状况应该多有了解。”临将臣乐道:“这修仙的小子就是会说话,一句话说下来,把老子捧了不说,把责任也推给我了,好像是我让他变疯了似的。”

说着他试着提力,暗道:“这小白脸的修为虽然不如我,但我未必能伤得了他,倘若用力过轻,他反击得太快,弄不好我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挥出四成力道,向刘迦肩头拍去,想来刘迦如果全然不知,他便能瞬间收回,如果刘迦反抗,他也能立刻加力将对方压制住。这临将臣见多识广,知道像刘迦这样自己走入幻境的人,只要有外力中断其思绪,一般来说,也很容易出境。但那外力须得恰到好处,否则对方很容易迷得更深或是被境界转换时的冲击震伤。

他一拍之力看似平淡无奇,但在玄穹和小阿菜眼中,大见其雄浑厚实处,却又飘若柳絮,刚柔并济、攻守无痕,四野之内均在其掌握之中。两人心中大大赞叹,同时又摇头暗道:“他随意这么一掌,咱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人修为高得离谱,难怪如浑天成这等少光天的人,他也全不放在眼里。”

谁知临将臣的大掌刚至刘迦肩头,却倏然顿住,转而呵呵地对刘迦笑起来:“我忘了,你小子法眼的能耐极是厉害,只怕我就是用全力打过去,中途也就被你解构至虚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对小阿菜和玄穹笑道:“你俩暂时出去,我要来个狠的!”见两人眼中忧虑,他又骂道:“叫你们出去就出去,这小白脸和老子多年的交情,难不成我会就此杀了他?倘若老子真要杀他,你们两人站在此处与陪葬有啥区别?”玄穹笑道:“前辈多虑了,我是担心前辈神功威猛,翻江倒海也只是小菜一碟,这观心院是我刘兄弟心爱之物……”临将臣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小院是李淳风那娃娃送给小白脸的,我不会没事毁了这院子的。”

见玄穹和小阿菜离开,他站起身来,嘿嘿笑道:“小白脸,自今生见面以来,咱哥俩还没真正试过招,你现在的修为也大有长进,不如咱们就趁此机会比比?”他却不知,他这几句话在刘迦耳中,正是那魔头的怪叫与恐吓,刘迦不愿在此屋内纠缠,当下闪身而出,临将臣也跟着其身后。

刘迦人一落定,正好遇上玄穹。玄穹见他双眼迷乱,知他尚在幻境中,赶紧上前,欲助他脱困。刘迦早已不辨环境,见有力袭至,立时解构,同时反击。他一劈之下,混元力鼓荡而出,玄穹看在眼里,当即以极精深的真元力透出天干地支诀,化掉其来势,并不反攻。

玛尔斯等人正在一旁玩乐,听得院内刘迦怪叫,立时冲了出来,正见刘迦与玄穹过招。

玛尔斯一见此场面,立刻笑道:“小白脸与玄哥试招呢,咱们插不上手,继续玩牌去吧!”众人赌博正在兴头上,听见玛尔斯如此一说,都觉正是此意。那岐伯笑道:“他们在院内比修为,咱们回房间比牌技。他们斗力,咱们斗智,说起来,还是咱们的境界要高一些。只有粗野汉子才斗力呢。”非所言在他身后笑道:“岐伯兄,你一句话把咱们的级别都向上猛抬了不少。”干玉对岐伯眨了眨眼,传音笑道:“那像我这样文武双全的美女,又算是啥呢?”岐伯脸上一阵涨红,传音支吾道:“你你……你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没法做具体评价!”干玉笑得花姿乱颤,却未听到岐伯在心头暗骂道:“你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怪胎!臭婆娘!”

众人三言两语,正待转身回房,谁知这群人的谈话,在刘迦耳中却变作了种种嘲弄与挑畔,他心中暗道:“刚才在屋里面的那个大魔头已经很厉害了,先前那个白面魔怪也非寻常,这群人中修为有高有低,但也不乏厉害角色,我身陷重围,须得先动手解决掉这部分稍弱的,我才好专心对付那几个厉害的。”

他动念之间,十指飞扬,混元力破空炸起,便如十道剑光疾射而出,同时原力化出数十道杀气,直向玛尔斯等人袭至。他此时的修为已精湛胜昔,这看似平平地攻击,转眼即将众人困住。岐伯等人大吃一惊,立时高呼起来,个个出招相抗,一时鸡飞狗跳、手忙脚乱。明正天站在前面,防不胜防,眼前陡现致命杀机,来不及反应,瞪着双眼等死。

还好崔晓雨急中生智,以惑心真茫卸掉刘迦二力攻击,把大部分来势接了过去。但其中漏掉部分原力,依然击中袁让因和玛尔斯两人。袁让因当场便晕了过去,玛尔斯被震翻一个跟头,躺在地上骂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打我的头?!再这么下去,老子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傻瓜!”

聆听修为甚高,未受其害,只在一旁笑道:“老哥越来越有个性了,我喜欢!”说着他高声叫道:“破禅锋,你躲到哪儿去了?老哥上阵,你怎么不出来?”众人闻言皆惊,岐伯在旁低声骂道:“这蓄生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一个小白脸还不够,还要把那破剑叫出来,想来是安心收咱们的命了?”蓝沁和夜猫子见机极快,拉上大熊猫,已在第一时间躲到混沌牒肚子中去了。其余众人一时不知发生何事,尽皆又惊又疑。

却不知破禅锋早知刘迦陷入幻境,当刘迦第一次提力想拉他出来之时,他早借着小云力道躲进宇宙深处去了。小云奇道:“破禅锋,你干嘛躲起来,临阵脱逃可不该是你干的事。”破禅锋笑道:“他此时真假不明,倘若由得他用我杀人,我便是害他了。他清醒过来后,定会怪我。只要我不现身,有临将臣和玄穹他们在此,老哥此时的修为要在他们面前随心所欲地杀人,也未必有那么容易。陷入幻境这种事,须得靠自己的心来解脱,别人纵然相助,却无法提高他对自身种种障碍的认知呢。”小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崔晓雨收力即止,赶紧上前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动手打咱们?”玄穹在一旁叫道:“崔姑娘当心,你哥处于幻境之中,未必认得你!”

崔晓雨闻言大惊,猛感胸前巨浪扑至,她疏于防范,两人相隔又近,已然不及反应,心中闪过一念:“我死在这里!”此念尚未转过,眼前两片巨形刀光硬生生地直穿而过,竟将刘迦所出力道分断挫开。余下力道,又被另一股紫色柔力旋走。这两道外力配合得天衣无缝,时间拿捏得恰当好处,她除了肩上长发被三股力道激荡的风浪掀起之外,并未受任何伤害。正是小阿菜以刀煞截断混元力,玄穹顺势收掉刘迦残余力道,两人心思相同,应变一致,因此才让崔晓雨绝处逢生。

崔晓雨死里逃生,赶紧向后飘出,红着脸不断喘息,转头对小阿菜和玄穹轻声道:“谢谢天王和玄哥。”小阿菜摇摇头,看着低头沉默的刘迦,苦笑道:“这小白脸把咱们当作什么了?见人就打,连他最信任的小妹子也不放过?”

那边欣悦禅闻得此言,心中有气,暗道:“这小妮子是他最信任的?我和他生活那么多年……”咦,想到这里,她忽然转过一念,暗想:“我和他相处多年,他就算走火入魔,不记得别人了,也该记得我!”当下便向刘迦走去,干玉知她心思,连忙从身后拉住她,叫道:“悦禅姐,那玄哥说了,宫主此时陷入幻境,可是六亲不认!”干玉话中,将“六亲不认”四个字说得特别重,以示强调“你别以为从前和他有关肌肤之亲,他就会认得你!男人发疯到了连小情人都不认的地步,哪会识得你这原配黄脸婆?”

欣悦禅明白干玉的意思,但转念间心中更觉难受,似乎宁愿死在情人掌下,也不愿被他视作无关的外人,当下“哼”了一声,甩脱干玉的手,竟向刘迦走去。

玄穹和小阿菜同声叫道:“别去找死!”后面的玛尔斯躺虽躺在地上,仍不忘叫道:“要去也得把你脸上的面罩摘下来,不然谁认得你?!”混沌牒体内传出大熊猫的憨声道:“不能取下面罩的,倘若她被小白脸打伤了脸,破了相,就算小白脸醒过来,也不认得她了。”岐伯听得恼火,头也不回地骂道:“他妈的,她蒙在脸上的那层白布能挡得住小白脸的混元力?你身上的那层狗毛比她那张白布还要厚,何不去试试?看看小白脸能不能打死你?”

大熊猫闻言一怔,转而嘀咕道:“我又不是狗,哪来的狗毛?咦,聆听哥身上的毛倒有些像狗毛……”众人闻言更惊,暗道:“这厮不知死活,敢惹聆听?倘若这大狗配合着他老哥,一起向咱们发难,大家伙可就是在劫难逃了!”谁知聆听并未生气,只是在一旁哀叹道:“当年跟着老哥的分身去那地球的九华山,变了一次狗,这狗名就永远洗不掉了……我真傻,当初为什么不变成一只老虎?悔啊……。”

欣悦禅哪会听他人之劝,两步已跨至刘迦身前,冷冷地说道:“你犯了什么毛病?还认不认得我?”

那刘迦在幻境中,被各种思绪干扰,脑中诸念纷呈,此起彼伏,乱作一团,正在沉默。忽见一蒙面女子走至身前,开口相询,他本欲一掌推开,忽听耳旁一阵细声,密密麻麻,就如蚊翼在耳际扇动。他微感诧异,一时被那声音诱惑,只觉那声音甚是亲切,似乎在很久远以前,就曾听过,而且每次听到之时,总是有无量欢喜,一时竟视欣悦禅不存在一般。

欣悦禅正在暗中防范,见他没有对自己不利,心中大喜,暗道:“他对我的感情果然不同,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否则为什么他宁愿对姓崔的小丫头动手,却不愿伤我?哎,没想到他今生看似像一个无赖混混,内心深处却这般羞涩多情。”再见刘迦呆在原地眉头紧锁,似有极大困惑,她赶紧上前扶住刘迦,柔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到从前的事了?”她心中有个计较,既见刘迦对她与众不同,干脆想方设法让刘迦忆起前事,说不定这小子(炫)恍(书)然(网)大悟以后,终能改邪去病,重新走回正道上来(她所谓的正道,就是天幽宫宫主啥事都别管,啥人也别理会,更别去出家当和僧,安心本分地呆在她身边就好)。

那一旁众人看得惊奇,玛尔斯忍不住笑道:“呵呵,这小白脸果然看重欣姐,欣姐一出面,他的病都好了一半似的,真是有趣啊。”岐伯也在一旁乐道:“我道他是真得疯了,原来害得是情病。多半是修行太久,太无聊,怀念那温柔情怀了。他妈的,想女人这种事,直接说出来、做出来便好,也值得绕着弯子发这么大的脾气?险些要了咱们的命。”崔晓雨心思单纯,很久以前便专注修行,已无甚男女之意,见此情景,微感诧异,暗道:“我哥的境界不该对男女之事有兴趣啊,真是奇了。”干玉更在心头大叹道:“我以为欣悦禅自作多情,没想到宫主果然对她余情未了,这这……这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事啊。”

楼上的李照夕,自从刘迦移至院内后,便一直探个头在窗边,细细观察,详加记录着眼前的一切。看到此处,也忍不住在日记上写道:“我虽然执着于写文章,但从没听说过执着在码字上便会影响修行的。可我师兄如此修为,居然还放不开男女情爱,早晚必把一生修为毁在女人身上。”心中微感叹息,本想多写几句,顺手猛批一下男欢女爱对修行的害处,但忽然想起自己一生从未涉及此道,难以准确描述爱情到底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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