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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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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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大义来。玄穹自出灵宵殿后,很少遇到有人如此诚心向他求教,也乐得指导后生孺子,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小妲旯甚为投缘。

而大熊猫呢,则专心地跟着欣悦禅身后,绝不远离超过两步之遥,且不断在心中暗示自己:“我是欣姐的神兽,我是欣姐的神兽……”欣悦禅能听到他的心念,并不在意,但她此时的记忆依然是支离破碎,只能在心中暗暗诧异:“我真有这么难看的神兽么?”

众人过得斑澜河,走了没多久,就开始察觉到身边环境有所不同。过河之前,四周环境虽然阴暗,但毕竟各种事物之间,却也了了分明,看得还算清楚。过河之后,渐渐就像走入了一个由淡而浓的雾气中,身外偶尔即有柔光掠过,偶尔即有微光荡漾,且是越向前走,那来往去留的光痕越多。

临将臣微用神通,透过层层蕴变的光流,向深处看去,却见极遥远处,似乎有一个极其明亮的中心地带,但那明亮过于强势,自己的探知只能停在光中心的边缘。他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想一步跨到那光明的深处,可那大力一起,也就只向前挪动了几步之远。

身后聆听嘻嘻笑道:“临将臣,你有本事就跳过去,嘻嘻。”临将臣听他言外有话,转头骂道:“这里面有啥关窍来着,还不快说?咱们就这么走,要走到何时去了。”说着他又扭头对瞻南山道:“小子,你对冥界不是也熟吗?说说看,这里面有啥机关?”

瞻南山越向前行,那行为和表情越显严肃恭敬,忽听临将臣发言,便指着聆听道:“有聆听哥在这里,轮不到我发言。”临将臣正想逼迫他,但转眼暗道:“这小子对小白脸恭敬得很,我要逼他做什么,只怕没用。”

聆听乐道:“我倒是有本事一步跨到尽头,可我不想这么做,我想慢慢走。”众人闻言,尽声奇道:“咦,这是为啥?走路有啥好玩的?”聆听支支吾吾,但见众人都盯着他,这才尴尬两声,嘿嘿笑道:“这个……走路好啊,我……我想减肥。”

一时间人人惊诧,都不知这怪物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事,聆听连忙解释道:“自从上次遇到文殊座下的狮子后,我发现我自己多年不运动,身子长得太狼夯,本来有的修为也大打折扣……”但见众人怒目相视,且目光尽是鄙视不屑,他终于明白这种小家子念头不被江湖认可,长叹道:“自从老哥无缘无故地消失以后,大家都变得不正常了。”

当即伏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众人但见身边光影忽然异常炫烂,大地虽然未动,自己虽然未动,然而身外环境变化的速度已极快起来,即现即逝,毫不停留。

忽听聆听叫道:“搞定!”

四周环境已骤然停止变化,如水的光蕴缓缓移动,众人就如身处一个光的世界中,没有他物,只有纯粹的光,纯粹的安静。

众人看得哑口无言,被这纯粹的世界所震撼,一时都在其中东张西望,不知所措,忽听聆听笑道:“别像个土包子一样,这有啥好看的?”

玄穹笑了笑,摇头叹道:“本以为冥界第一殿森严冷酷,没想到却是这般大境界!”临将乐道:“玄穹,这冥界第一殿,只怕比你灵宵殿更有精神哩。”

聆听摇头道:“冥界诸殿不是干扰六道轮回的地方,是为了安抚众生的场所,相助有缘者尽快脱离恶道,是一个纯粹的义务救助机构。冥界内这样的机构,并非只限于十殿,到处都是。只不过十殿处的位置特殊,因此看起来比较明显罢了。”

众人的闲话一开头,就没个尽头,正说着,忽见四周的光已经淡化分离,渐渐现出一个极阔的大殿来。这大殿洁净异常,看不见墙壁或是隔离物,稍远处便是蕴变的光茫。中间坐着一人,玉灵子眼尖,高叫道:“那人不是我兄弟么?!”

众人闻言,赶紧疾奔而去,果见刘迦微闭双眼、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不再前时的袈裟披身,而是继之从前的西装革履了。众人一见大喜,哪在意他穿什么,只要他还活着,大家就兴奋无比。

一时间都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起来。

玛尔斯见刘迦一直默然不语,忍不住上前道:“小白脸,大家这般高兴,你也不站起来表个态,别打坐了,快睁开眼说个话。”说着一巴掌拍在刘迦的肩上。谁知这个刘迦并不理会他的言语,反是不待他的手掌拍下,肩头金光一闪,猛然升起一股巨浪,直击向他的胸口。

那金光起得太快,竟比常人的念头还快上数倍,像临将臣、欣悦禅、崔晓雨等人的修为,也只是在刹那间感受到了而己,但却没有一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能做出反应,唯一心念只有一个:“玛尔斯完蛋了!”

玛尔斯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准备,任凭战神的应变能力天下第一,也再难躲过,只是心中闪过一个字:“啊?!”

可玛尔斯并未倒下,却是呆呆地站了片刻,然后口中才吐出刚才心里面的那个“啊”字。

这刘迦站起身来,忽然朝向众人所来处,高声道:“何方高人?为何反助邪魔外道?”

众人转过头去,忽见光影中跳出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飞扬的女子,这女子与那刘迦一般,同样是西装衬衫,却显得俏丽优雅,眼神中灵光闪动,身形一露,大步向前,手中高举着一个古怪的圆牌,对着众人高声道:“我代表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正式宣布,华联会全面接管冥界第一殿所有事务,闲杂人等,不得随意打闹喧哗,否则……否则关禁闭一个小劫!”

众人被这场面弄得一头雾水,但临将臣等人却从那刘迦的言语中听出来,这位莫名跳出来的美女已刚才的瞬间,破了那刘迦闪杀玛尔斯的法力。但那刘迦何以要杀玛尔斯?这位美女又从哪里来的?那华藏世界又是什么地方?上次明正天等人去的那香水海又是华藏世界的哪一部分?而华藏世界来的人又何以这般嚣张,敢一开口就接管冥界第一殿?诸多困惑齐齐涌至,没人想得明白。因此全都呆立无语,只是看看那美女,又看看那刘迦。

那刘迦听得有人要接管此处,皱眉道:“冥界是自然天界,不受任何人的约束,谁有本事来接管这里?你是谁?”

那美女眨眨双眼,一脸俏皮相,又大声道:“我叫文香,华联会的常务委员,你是谁?”

那刘迦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在下刘迦,没听说过什么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这样的组织,这委员会凭什么对别人指手画脚?”

文香大摇其头,长发乱甩,同时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说这话,说明你江湖经验不够,去看看华严经吧,看了以后啊,你就知道华藏世界的联合管理委员会有多大权威了。且不说接管这小小冥界,就是把整个三千世界塞进一粒小沙子里面去,咱们也就当吃一碗面那般轻松。”

若在平时,众人肯定和刘迦站在一边,一起来鄙视这文香。可刚才临将臣等人既见刘迦动了杀机,已在暗中传音给其他人,没人敢与刘迦站在一起了。而这突然出现的美女,虽然救了玛尔斯,可一开口就猖狂之极,众人对她也心存顾虑。因此所有人等,慢慢移动,渐渐聚集在一侧,看着这二人,都不敢插言。

连聆听也被刚才的场面唬住,浑身冷汗,暗道:“老哥是不是被波旬洗过脑了啊,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恐怖?咦,秦广王怎么不见了,难道已被老哥给……”他越想越担忧,忽然觉得冥界的危 3ǔωω。cōm险性奇高,竟开始想办法准备逃离了。

那叫文香的女子,正是刘迦所变。他刚到门口,已见玛尔斯陷入危急。他知道对方是用心高手,一般的打击根本没用。他干脆将一念直接沉重地敲在对方的末那识上。那末那识是“我执”之根,从不间断地在遍计所执(就是随时都在分别偶和非偶这两个观念啦),对方被猛然震击,本能地会维护“我执”,迫使他攻击玛尔斯的欲望刹那消失,玛尔斯也就自然脱险。

这文香才现身片刻,在场诸人中,心中已有不同感触。

玛尔斯已闪至欣悦禅身边,忍不住把文香和欣悦禅反复对比,最后得出结论,暗道:“我险些以为文香比欣姐还要漂亮了,可细看之下,这文香还是差了一截,欣悦禅是没有缺陷的,从任何一个角度,不管是正面、反正、侧面,还是言谈举止、喜怒哀乐,欣姐都是完美的。这文香也极漂亮,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怪啊。”

那崔晓雨低着眉,自言自语道:“这文香……为什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齐巴鲁在她身边解释道:“嗯,晓雨妹妹,这道理简单,经书上说,众生自无始以来,大家不知轮回了千亿万次了,相互间都做过亲戚呢。”

白玉蟾听得“亲戚”二字,忍不住看向辛计然,悄声道:“文老,当年你叫文子,这位文香也姓文,你们之间是不是……”辛计然骂道:“老白,别瞎攀缘啦,老夫如果有这般威风的闺女,还是什么华藏世界联合管理委员会的常务委员,老夫还能和你们这群后生小子鬼混?”

大熊猫见人群中没人敢对眼前之事表态,忽然对文香生起崇拜,心中转念道:“我我我……我是文香姐的神兽,我是文香姐的神兽……。”好在欣悦禅正关注着眼前之事,没在意他的想法,否则大熊猫这见异思迁的人生态度,必会带来灭顶之灾了。

 第二十九部 助缘 第五章 国殇之痛 生死之惑

佛经与道经上都有说过,偶们的生命随时都在临命终,随时都在生死边缘,只不过因为执而产生了贪著,把注意力放在了对生命诸多期许的追逐上,使偶们对真得现实视而不见罢了。

汶川、北川、青川、德阳、什邡、彭州、都江堰,难以计数的生命,在上一刻,他们中的人,有的在专心上课,有的在努力工作赚钱,有的在午后休息,有的在与朋友聊天,有的在欢笑,有的忧愁……而下一刻,大自然在温柔与冷酷之间突然转变,翻云覆雨地将生命结束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刹那间被定格,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宣布为纯粹的记忆了。

而这悲情流淌之时,可曾想过,偶们自己的生命不也一样会面对死亡吗?而且有谁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在哪一刻终结呢?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终结呢?看看全世界每年在车祸中丢掉生命的人数,看看每年因绝症而死亡的人数,看看每年因种种事故和意外而死亡的人数,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而其中有多少人知道下一刻生命结束的人就是自己了呢?

死亡是不分年龄的,不分种族的,不分高低贵贱的,也不管谁愿不愿意,更不管谁有没有准备,它说来就来,刹那间即把生机盎然的世界变成人间地狱、把相亲相爱的人拆至生离死别。而死者已矣,生者不管如何有碎心裂胆之痛,生命还将继续。而生者却不得不依然面对一些永恒的话题,这些话题正是那些逝者都曾面对过的:偶们的未来如何安排?为了什么样目的继续明天?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完剩下的岁月?当偶们也同样面对死亡之时,偶们又该怎样去迎接前人已迎接过的那一刻?

电视上的标题写着“国殇之日,重生之时”,偶觉着这句话很感人,它提醒偶们应该在悲痛中找到希望,让偶们这些幸运而继续生活下来的人,重新审视偶们的人生,能不能让有限的生命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更有价值,从而告慰已逝去的生命。而这个重生的价值观,必该是充满热情的、充满力量的、小我被不断放大的、心量更加宽广的,偶们不仅要更坚强的面对人生痛苦,更重要的是,偶们要学会如何认清生与死的真相,从而坦然无畏于死亡。

不妨暂时放下成见和情绪,不妨暂时放下恐惧和忧虑,让偶们从旁观者的角度,甚至是站到远离这个社会的角度,鸟瞰这个世界,来看看偶们所谓的“人生意义”中,有多少经得起时间岁月的检验,甚至是经得起死亡的检验。这时候,你会发现,由于偶们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为何而死,但却无缘无故地贪生而惧死,为了偶们脆弱的心灵在这个被动的生死道路上有所寄托,偶们便创造了无数的看似合理的人生意义,这样偶们的人生便有了目标,有了一个似乎能“自己”掌控与把握的东西。好像这样一来,偶们的生命就是偶们自己能主导得了。然而,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吗?偶们所赋予生命的大部分意义,与生命的真相会不会背道而驰呢?有没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不仅能让偶们生的时候充满阳光,死的时候欢天喜地呢?

有哥们儿看到这些话,立刻会骂道:“浑人,你小子一口气否定所有的人生意义,那就是典型的颓废派了,你的意思是人就该啥都不做了,要么天天等死,要么干脆自杀。再说了,你说什么面对死亡的时候欢天喜地,可偶听说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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