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兔丝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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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兔丝蕊,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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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思瑞看了赵嘉琦一眼,表情严肃,“我这不是自卑嘛。” 
  “哈哈哈。”赵嘉琦搭上思瑞的肩膀,笑得放肆。 
  工作后才体会到学生时代那种纯净的感情是以后无法比拟的,大家也都很珍惜这种友谊,只是同学聚会永远无法避免的有一点:攀比。比工作,比婚姻,比钱,比车,比身上的名牌即使是再要好的同学,相互之间也在暗暗较劲。 
  作为一个小三专业户,作为一个失业者,作为一个被男朋友抛弃的女人,思瑞可以说是同学群中最失败的一位。此时思瑞无比感谢自己强大的承受能力和浑厚的脸皮,她竟然能在这么多同学中谈笑自如、吃喝自如。也难怪赵嘉琦听到她说自卑时会笑成那样。 
  当然,在一阵喧闹之后,思瑞和“小三门”事件又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自然而然的也牵扯到小三门其中一个男主角司惟身上,因为*大的校友全都认得司惟。 
  偶有好事者把话锋对准赵嘉琦,“赵嘉琦,司惟那时候不是在追求你吗?怎么又会和王涂思瑞扯上关系?” 
  听到有人提及司惟和赵嘉琦,思瑞默默在一旁啃着烤翅。 
  “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赵嘉琦摇摇头,一身红色短裙尽显姣好身段。 
  “赵嘉琦,老实说,嗯?你对司惟还有没有想法?”那人的表情有些猥琐。 
  “去死,我有那么傻吗?”赵嘉琦和男生向来关系不错,随意蹬起高跟鞋对着那个人踹了一脚,“明知道自己掌控不住的男人还去招惹他,这不是飞蛾扑火要烧成灰么?我赵嘉琦可是很有分寸的。” 
  赵嘉琦交过不少男朋友,目前也有一个稳定状态的男友,她曾说过年轻时秉持游戏草丛的态度,最后要找一个普通老实巴交的男人结婚。赵嘉琦很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总能达到自己的目标,而且她不虚伪,对朋友也义气,所以思瑞对她向来很佩服,觉得她简直是女boss的典范。 
  此时思瑞的心稍稍定了下来,原来赵嘉琦已经放下了司惟,又或者说赵嘉琦把当年那段浪漫的追求往事当成了回忆。 
  只是连赵嘉琦都觉得掌控不了的男人,她王涂思瑞又凭什么能把他套牢?闷着头,思瑞轻轻出了口气。 
  那个好事的男人拍拍赵嘉琦的肩,“果然是聪明的女人,不然现在就惨了,司惟不是和那个什么演员正火热着么,你肯定受不了这种事,到时候和那女人打起来都可能。” 
  一大口饮料都顺着往下,冰凉冰凉,直到心口,思瑞抬头看向他们,听到赵嘉琦在问:“什么演员?” 
  “就是演那个*现在很红的那个,叫白什么,好像最近做了司惟他们公司的企业形象代言吧,前阵子报纸杂志上都是。有钱真是好!” 
  有钱真好!这是所有没钱人的感慨。 
  一半的女明星嫁给圈内人,还有一半嫁给富商,似乎是一种惯例。而通常爆出这种女明星和富二代传闻的,十之八九都是真事。就像游鱼沉落海,思瑞忽然觉得周围恍惚起来,酒、餐碟、美食、人影都盘旋而乱,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接下来思瑞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吃,其他余兴节目也跟着木讷地笑。散了场,回到自己小区,思瑞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小区周边的报刊亭一个一个询问,终于在第五家报刊亭买到了半个月前的两份彩印报纸。 
  女演员一直以为这种事情离自己很远,没想到原来这么近。她和司惟果然是不同棋局的人,司惟的生活充斥着钱、女人,而她的生活更多的是柴米油盐。 
  学校里追求赵嘉琦,同时约她,现在又来招惹她,还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或者另有一些没浮出水面的女人譬如说那位自由出入司家的汤小姐她早该想到的,像司惟这种男人,私生活又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必定混乱无比。 
  不停拿纸巾擦着嘴唇,不停地刷牙,似乎想完全擦掉司惟的印记。半明半暗间思瑞对着镜子里那个满嘴泡沫的女人发笑,“还是太幼稚。” 
  不管司惟的这些事是真是假,她王涂思瑞都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去过问,她算什么?而她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搬离这个是非多多的地方,因为司惟对这里太熟悉。 
  王克翔打来电话,问思瑞元旦怎么安排,思瑞告诉他自己要搬家,明天一早就去找房产中介。王克翔不明原因,不过看思瑞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王克翔又打来电话,“三儿,我刚想起我们隔壁科室的老唐家有房子要租出去,小套,要不爸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情况,合适就定下来?” 
  “好好好,就这样,爸你快给他打电话。” 
  有熟人的房子自然最好,通过房屋中介公司租房需签订合同附上身份证,很容易让人查出来。虽然思瑞也不敢肯定司惟会不会查她的去向,但愿是她想多了,不过做事总是稳妥些好。 
  思瑞马上开始收拾东西,整整好几大包几个箱子的杂物。午夜时手机震动了,思瑞一看名字是“惟”,随手就关闭短信,果断地把那个号码扔进了黑名单。 
  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找份工作、还贷款、查清幕后黑手、找个稳当的男人结婚、生个可爱的小孩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活方向,她和司惟本就不该有太多交集。 
  去他妈的约会,她不玩了。 
  这个晚上睡得很浅,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思瑞就起了床。司惟害得她最近时常睡眠不足,还真是祸害!如果她早生皱纹一定是他的错,可惜她没法子找他算账。 
  王克翔向朋友借了辆小面包车替思瑞装运杂物,七点多晨曦初现的时候小面包车载着思瑞和七八个箱包离开了小区。外面还很冷清,薄雾弥漫,透过车窗思瑞呆呆地看向车外,心里有股莫名的凄凉感。 
  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个真正的家? 
  王克翔见女儿一声不吭,转头看了思瑞好几眼,“三儿,没事吧?怎么忽然想搬家?” 
  思瑞摇摇头,有气无力,“爸,不要告诉别人我搬去哪了,谁都别说。” 
  “谁都不能说?”王克翔笑了笑,“司惟也不行?” 
  听到司惟的名字,思瑞呆滞的脸更漾出一抹迷茫,跟着一股火气上脑,不停摇晃着王克翔的肩膀,“你要是敢告诉他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一辈子都不理你,说到做到。” 
  “好好好,不说不说。”王克翔咳嗽了好几声,“爸爸听你的。” 
  放开手,思瑞坐端正,头一歪颓废地靠向玻璃窗。在这样寂寥的冬日早晨搬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可笑,她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在乎的对不对? 
  搬家是件费脑费力的事,可这次竟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不得不说只要你想做,没有什么不可以。新家在城市的另一端,不算闹市区,清静安逸;小户型,房子不大倒十分整洁明亮,思瑞一个人住足足有余;而且房东是熟人,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交代清楚所有事情,王克翔就和房东同事回医院值元旦前最后一天岗。未先收拾东西,思瑞出门办了两件事:把一头卷发柔顺直、超市大采购。卷毛两年思瑞又开始了对直发的向往,恰好趁此躲避的机会把它摆平。女人对头发的折腾永远处于进行时状态,如果哪天你对头发失去了折腾的欲/望,那么你该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心态已经变老。 
  超市大购物是为了囤货。思瑞明白对自己今晚的爽约司惟必定十分生气,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揪出来教训一通。不过只要她不出门,司惟一时半会应该也查不到她的消息,等这事过上一阵自然而然也就淡却了。 
  想到这里,思瑞又给王克翔打了电话,“警告”他绝对不可以外泄她的行踪。 
  当思瑞提着满满的五个超市购物袋回到新家时,差点累得直接瘫倒在地上。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思瑞心里烦躁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敢想象司惟发怒时是什么模样。一定很吓人吧? 
  六点多的时候王克翔打来电话,“三儿,刚才司惟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思瑞浑身一打颤,“那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你和朋友出去旅游,过年前都不会回来。” 
  揉揉眉心,思瑞笑开,“爸你好聪明。”不愧是老姜,撒的谎都这么有水准。 
  王克翔叹了口气,“可是爸爸不想骗他,我还挺喜欢这年轻人。” 
  手指绞弄着套了一半的干净被套,思瑞继续笑,“他现在正和一个空姐爱得死去活来,你是让我去当真正的小三还是让我当怨妇等着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心情好再来找我?”说明星王克翔估计不信,但空姐不一样,N多有钱人都喜欢和空姐交往。 
  果然王克翔听到后很惊讶,“不会吧,我觉得司惟不错啊,我还以为他对你” 
  她也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对她和别人不一样思瑞往天花板吐了口气。不过她王涂思瑞是个铁人,小波折打不倒她,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何况和司惟这点小风小浪还算不得爱情,她能及早抽身是种幸运。 
  荷叶瓣式吊灯虽然普通,不过没有司惟替她装的天鹅吊灯那样灼人眼,思瑞有些释然地笑,“好了爸爸,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嗯,你自己小心。” 
  几近痊愈的脚踝又开始有些反应,所以思瑞只把卧室收拾打扫干净后就洗澡上了床,打开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号码都出自同一个,且和她同城。 
  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思瑞刚想关机,那个陌生号码发了条消息过来。手抖动半天,思瑞打开那条短信。 
  “真想杀了你这个女人。” 
  不用猜也知道是司惟。司惟是聪明人,几下就知道他的电话她不接,或者已经删除,所以用了其他的号。 
  思瑞从短信里感到极强的怒意和杀气?笔直坐起身,思瑞察觉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她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她不该一声不吭无视司惟的约会然后一走了之。她竟然忘了司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大少爷肯定从没被人拒绝过,更别说类似于戏弄的情形。 
  是她糊涂,最近司惟不复冰冷的面孔让她飘飘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成个人物来看,全然没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而这样的温柔司惟可能对很多女人都用过。 
  她真是个蠢货! 
  一瞬间思瑞吓得身体有些发软,接着又一条短信过来,依旧简单一句话:“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硬碰硬是这个社会最愚蠢的处事方法,尤其在力量悬殊过大的情况下,所以细想之后思瑞赶紧回了条消息。 
  “司先生,对不起!我临时有点急事,不是故意,是我做得不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短信发出后十秒钟电话就响了起来,思瑞不敢接,也不敢掐断。过了一会音乐停了,接着静默,可怕的静默。 
  大冬天的夜晚思瑞居然觉得自己在冒汗,“这下完了。” 
  只是太不公平。明明是这个不良的男人左拥右抱还来招惹她玩弄她,最后却变成她错,而她还必须忍。这就是底层弱势人群的悲哀么? 
  思瑞实在很想好好发泄一下!可惜她不能,发泄也得有发泄的资本。 
  元旦前一晚这么美好的日子那个男人是在想怎么教训她,还是在其他女人怀里云翻雨覆? 
  电视里几大频道的跨年演唱会一个比一个热闹,思瑞却过了有史以来最崩溃的一个跨年夜。 
  新年第一天,思瑞伴随着凌晨第一下钟响,也看到了黎明破晓前第一道曙光。 
  是的,她失眠了。 
  当然不愿承认这是因为司惟,所以思瑞将之归结为搬新家认床、水土不服,也以此阿Q地安慰自己。 
  不停地洗刷刷、拖地、擦、布置,小木人一样干了两天,新家终于有了点思瑞想要的模样。这地方虽小,却是她以后的小窝。窝这个词十分贴切,思瑞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像流浪狗一样从一处地方迁至另一处。 
  先前的房子租期未到,如果找人续租她就得暴露在外,这倒也是个难题。 
  而司惟这几日毫无声响,思瑞心惊胆寒之余盼着司惟能渐渐淡忘这事。可是司惟一天不放过她,难道她都要藏头缩尾不出门么? 
  再说明明是这男人脚踏几条船还来玩弄她,她除了爽约没有任何过错,搬家是她的自由,他管不着。 
  爽约那也不是她的错!归根结底她就是没错,全是司惟的错。如果她有威胁司惟的资本,她早就用上了千八百遍,可惜她没有,这一点思瑞很有自知之明。这也许就是一种悲哀,微不足道小人物的悲哀。 
  新家有宽带,倒省去了思瑞很多麻烦。自那日之后范健的头像再没亮过,好像从此蒸发了,思瑞看着范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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