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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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 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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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附和,声讨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之后,就登机回国了。

费柴似乎并没有对没能出国领奖有什么意见,尤倩却气了个要死,就差没点着他的脑门儿骂了,事实上也点不着,因为费柴长期在野外工作,尤倩生气的时候,他总是选择逃离家门。其实就这一点也是尤倩的一个痛点,一提起来就生气。因为地质监测局的野外工作是轮班制,五年一轮,可费柴一干就是十年,眼瞅着又奔第三个五年去了。

不过当老天爷也对人间的不公看不过去的时候,老实人就会有出头之日。就在代表团回国后的不到两星期,一组代表团在国外花天酒地的照片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网上疯传起来,代表团一干人一下子出名儿了,上头就派人来查,这一查居然查出大领导有经济问题,这一下子就炸了营,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有人趁机运作,于是就换了一批官帽子。而费柴也因此得了些实惠,级别长上去了不说,也终于结束了野外的工作生涯,被调回南泉市地质监测局机关,更有风传要被直接提拔为副处长呢。

另一方面人家颁奖机构也通过国际快递把奖章和奖状都给他寄过来了,并且要求他提供一个银行账号,24小时内就把奖金也打过来了,一共十七万三千九百八十四美元。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奖,居然还带零带整的。

谁说福无双至?这下费柴算是扬眉吐气了,不但可以与家人团聚,而且这笔奖金折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呢,房贷什么的一下也能解决了,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头。

费柴咸鱼翻身,妻子尤倩比他还开心,所以一大早就去赶早市,买了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甚至还有红酒蜡烛,等晚上丈夫回到家,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幅温馨lang漫的景象。说起来,除了结婚前那几天,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有一段时间尤倩甚至以为她和费柴的这个‘七年之痒’算是熬过不去了呢。

为了不破坏这种lang漫气氛,尤倩特地嘱咐自己爸妈晚把儿子费小米接回去住,等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个lang漫之夜,第二天再去接他回来。

“我不去机场接他,他一定很失望吧。”尤倩边上楼边想“就得这样,失望越大,越是惊喜!”她进了家门,把东西归类放进了冰箱,然后换了衣服,匆忙忙的下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洗、切、涮、炖的整整忙和了一下午,等晚餐预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澡换衣化妆,床上床下的也都换了,里里外外的地板也拖得锃亮,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弄的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她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三十分,于是在心里默算着:“航班正点到达是六点三十分,机场大巴开四十分钟,下了大巴打个的士……那么最多二十分钟后久别的丈夫就回按响家里的门铃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尤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心跳居然也加快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对自己的装扮不太满意,于是又去补了个妆,换了两样首饰,再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于是拿出那对结婚时娘家陪嫁过来的银烛台来,把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坐在餐桌的一侧,手托了下巴,静静地等。

“叮咚……”门铃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响了,尤倩差点没欢呼出来,她跳着跑着去开门,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下了。她再次拽拽衣服的下摆,舒缓了一下心情,等着门铃响了两声,才打开了门。

然后她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单单是费柴一个,身边还有他们的养女费杨阳。为什么会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的设计了这个lang漫气氛,却偏偏没把她给算进去。

费柴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机场时,远远的就看见出口那儿有个女孩跳着脚朝他挥手,还不住的咧着嘴甜甜地笑着。又是几个月没见,养女费杨阳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他本想立刻就迎上去,可是前头还排了很多的人,他又是一向守规矩本分的,所以就耐着性子跟着队伍一步步的往前挪,同时对着那女孩慈爱地微笑着。

费杨阳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凤城大地震的孤儿,当时也不知道年龄,只是凭着目测,大约是八九岁的样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的父母在六年前的凤城大地震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谁都猜得到多半是埋在地下了。而她因为受刺激太深,不但对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而且语言功能也发生了障碍,尽管已经被费柴收养了这么些年,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她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大部分的意思,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费杨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多半是因为凤城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所以她也有点混血,获得了混血优势,她鼻梁高挺,眼眶也较深,瞳孔的颜也偏绿,头发则更是一头的栗色自带卷儿。其实为了这一头栗发还出过笑话。费柴收养了她之后,带她去学校报名,结果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费柴说:“当父母的,从小要给孩子正面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你给她染头发干嘛啊。”害得费柴解释了半天。

好容易排到了出口,费杨阳立刻就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进了费柴的的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口拧了半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只才长了犄角的小羊羔一样。费柴顺势用手胡撸着她的脑袋问:“就你?你妈呢?”

费杨阳笑着甩着头,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又挽了他的胳膊。费柴四下一看,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就扬手做欲打状说:“今天才周四,你别告诉我你逃课了哈。”

费杨阳低头一吐舌头,拽着他就往外走。费柴边走边佯怒道:“下次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费杨阳把父亲的胳膊肘又拽的紧了些,有些恃宠而骄仰着头,眼睛微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舍得尽管打。”

可费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压到了一个‘小馒头’上,就把手肘往外抽,并岔开话题说:“咱们快点回家吧,你妈想必已经等急了。”可费杨阳好像急了,费柴越往外抽手肘,她就拽的越紧越靠里,而且眉头都皱起来了,但费柴最终还是笑着把手肘抽了出来,反手用温热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往前推着她走,边走边笑着说:“杨阳,你现在长大啦。咱们回家!”

第九十八章打脸

人是一种自尊心很强的生物,无论承认与否,都是如此。比如黑姨娘这件事,如果费柴一上来就劝她,肯定是劝不动的,费柴当年在野外队工作时,经常因为钻井、爆破等工作和当地人打交道,所以倒也知道一些和普通人交往的规则,黑姨娘既然早就卯足了劲儿要在这件事上发发飚,那么从正面劝,无论如何是劝不住的,而根据费柴的观察,在这件事上黑姨娘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说这次的事虽然开头不好,但未必是件坏事,让黑姨娘窝在心里多年的旧疾爆发出来,对以后两家人过日子有好处。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得有策略,费柴所采取的策略是:我不和你硬碰,甚至连提都不提这件事,就这么熬着你,熬到你自己想跟我说为止。

所以整个晚上,费柴绝口不提冯佩佩和牛鑫的事,只是跟黑姨娘聊天喝酒,就跟普通的泡吧没区别。费柴这个人就见多识广,博闻强记,满脑子的奇闻异事,这一晚上下来,两人都非常的放松,黑姨娘差点都往了还有冯佩佩这档子事了,等回到酒店才回想起来:费柴不是学院派来的吗?平时关系也不错,怎么绝口不提佩佩的事呢?难道真如同他说的那样,既然管不了,干脆不管了?

这不想还好,这一想反倒把这事弄成了一份勾肠债,又想起两人约好了第二天还要见面,不由得暗笑:哦~原来如此,今天先把我哄高兴了,明天在跟我说正事,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于是第二天晚上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如约去了。谁知费柴对冯佩佩和牛鑫的事还是只字不提,照例只是说笑喝酒,虽然开心,可黑姨娘的心里却更放不下孩子的事了,希望能和费柴好好的谈一谈,就又把这个希望寄托到了第三天。

可第三天费柴依旧是不提冯佩佩的事,黑姨娘虽然脸上也带着笑,但表情僵硬多了,酒喝的也少了,一句话,有点心不在焉。而费柴却好像他就是来喝酒寻欢的一样,第四天照旧还是那样儿,黑姨娘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对费柴说:“费教授,你看我出来都这么多天了,明天我就想回去了。”她说这话的本意是说:明天我就回去了,这边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我这么说了,你怎么也得问一下我事情处理好没有嘛,你问了,我也就可以说了。

谁知费柴却说:“明天就走啊,具体什么时候,我到时候送你。”

黑姨娘见他那副二不靠五的样子,又说:“不用你送了,反正我看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

这又是一句提神的话,但费柴就好像完全没理解似地说:“是啊,也该回去了,家里的生意也是需要照顾的。”

黑姨娘的脸绷了起来,转过脸去喝了两口闷酒,心想:见我这样怎么也得过来劝我两句吧。谁知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偷偷回头看一看,好家伙,这家伙居然津津有味的正看着吧台后面电视上的球赛呢,于是就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说:“听说你宿舍里的电视比这个大啊,又安静,怎么不回去看?”

费柴好像楞了一下,黑姨娘暗喜:总算是开窍了,却不成想又听见他说:“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要不咱们回去看球赛吧。”

黑姨娘没好气地说:“别老咱们咱们的,说的我跟你好像多亲热一样,要看你自己回去看,我还想在这儿多坐会儿。”

“哦。”费柴应了一声说:“那你玩开心点儿,我先走了。”说着,他真个转身跳下吧台凳——走了。

费柴这一走,黑姨娘可郁闷了,心里总有股东西想往外涌,偏偏却没了倾诉对象,连喝了两大杯黑啤也压不下去,期间又骂跑了一个搭讪男,最后实在按耐不住,也抓起手机出了酒吧就给费柴打电话,费柴也还真接了。黑姨娘迎头就是一句:“你在哪里?”

费柴好像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其实在电话里肯定看不见,但是黑姨娘脑子里头有)说:“在去的路上啊,回去看球。”

黑姨娘当即发作,破口大骂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吧里,还***有心思回去看球啊!”

费柴没正面回答,反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黑姨娘觉得这笑声不对劲,因为不止从电话里听到了笑声,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笑声,黑姨娘一回头,见费柴果然就站在她的背后,满脸笑的灿烂,挺得意的样子。黑姨娘感觉到自己受了戏弄,二话不说,抡起坤包就打,被费柴敏捷地躲了过去,没打着,可黑姨娘却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于是又打又踢的连续进攻了十几次,偏偏也没有一次成功的。黑姨娘急了,吼道:“你这家伙是不是男人啊!”

费柴说:“怎么了啊。”

黑姨娘说:“是男人就站着别动,让我打中一次。”

费柴说:“好。”说完,真的站着没动。

黑姨娘只当他还在戏弄自己,就卯足了劲儿,抡起坤包照着费柴脸上就是一下,这下却打了一个结结实实,费柴站着纹丝没动,坤包袋子却被抡断了。

黑姨娘一下子楞了,因为她没想到费柴居然真的站着不动,而费柴挨了这一下,也不是毫发无伤,应该是坤包的棱角挂的,他的脸上被浅浅的挂了一道血口子,虽然只是夜色阑珊,但费柴站立的这边正好靠近路灯,这道口子被黑姨娘看的清清楚楚。

黑姨娘是个对面容很重视的人,一见把费柴的脸打出一条口子来,自以为是闯了大祸,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呆呆的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倒是费柴几秒钟打破了沉默道:“你的劲儿还真大呀。”

“哎呀,你傻啊。”黑姨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凑过来看他的伤口,又捡起包来拿纸巾帮费柴擦脸,费柴一边由她动手,一边却说:“没事,我随身有急救包带着的,找个有光亮的地方就好。”

黑姨娘左右张望地找诊所,费柴又说:“附近有家茶楼不错,可以处理一下我的伤口,顺便咱俩也该谈谈正事了。”

黑姨娘先是点点头,随后却又迟疑了,费柴又说:“怎么?不方便?”

黑姨娘说:“茶楼这时候人正多,还是……去我酒店吧……可以吗?”

费柴说:“也好,有些事,没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黑姨娘于是就要扶着费柴走,费柴笑道:“我是脸上被打了,又不是腿断了,不用扶。”

于是两人回到黑姨娘的酒店房间,费柴让黑姨娘去烧点开水,他自己则打开随身救生包,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家伙,黑姨娘这下手可真不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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