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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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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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一道紫红色血痕。楚翔抽搐了一下,并不出声,只扭过头来看了符陵一眼,便闭上眼睛不作理睬。符陵此刻气极,手上不停,一鞭鞭如雨点般落下,他虽未用上内力,但力道也远胜常人,鞭鞭见血,不多时楚翔的衣服已被抽得破烂不堪,浸染了鲜血,肌肤都露了出来,很快就皮开肉绽,连脸上、手上也留下了处处血痕。楚翔横了心,不躲不闪,闭目咬牙,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任他毒打。
  符陵狂风暴雨般地打了百余鞭,直打得楚翔血迹斑斑,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再无半点好处,突然啪地一声,马鞭已断为两截!符陵将断鞭摔在地上,楚翔听他停了,这才睁开眼睛,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符陵拿出那两张信笺,掷到楚翔脸上,怒道:“好一个智谋过人的大将军!好一个左右逢源的再世貂婵,直可谓须眉不让巾帼!‘红烛未剪思未宁,长夜无君月无明’,朕还真不知道楚将军有如此深情,如此才情!只可恨朕兄弟二人,都被你翻云覆雨,玩弄于股掌之上!现今你妙计得售,害死了朕的亲兄弟,你可算称心如意了?”楚翔伏在地上,浑身剧痛,动弹不得,不用看那信笺,也知那必是前些日子托人带给符明的密信,他所念的则是自己所做的一首情诗,当时为了挑逗引诱符明,故意写得相当露骨。
  符陵见楚翔仍是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怒火更炽,一脚将他踢翻过来,又道:“刚才朕不过是代符明打你,你和朕的帐,咱们这就来算!”抓起楚翔,几把扯掉他身上已被打得条分缕析的衣物,重重地扔在龙床上,自己也脱了皇袍,道:“楚将军何必又作出这副清心寡欲的圣人模样,朕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风流淫荡,下贱无耻?”扯过一根衣带,将他双手紧紧地绑在床头,蛮横地分开楚翔的双腿,看到那本如象牙般光洁无瑕的肌肤鞭痕纵横,血肉模糊,符陵仍是一痛,忽想起第一次得到他时,正是楚翔受了斩龙鞭后,也如今日这样鞭痕累累,那时自己对他格外怜惜,只怕伤了他,他却故意引诱,利用自己一时心软设下圈套,让自己和符明都深陷其中,那时就已上了他当!符陵越想越气,不再顾念其他,胯下肉鞭早已高高耸起,腰身一挺,凶狠地插了进去!
  楚翔许久未有交欢之事,符陵之物本就巨大,平日里事先若不仔细润滑扩张后庭,楚翔也甚觉吃力,何况此时符陵是有心折磨,动作分外粗暴,一下下都直捅到底。楚翔但觉似有一把尖刀将自己活活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不多久便听到一声如裂帛的轻响,楚翔知道定是后庭被撕裂了,但符陵却毫不留情,动作愈加用力,接着又是嗤嗤两声,身体里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不断涌流了出来,楚翔痛入脏腑,大汗淋漓,只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符陵见楚翔的后庭已撕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浸透了织锦床单,仍是一声不吭。符陵脑子里全是他和符明在一起的一幅幅淫荡不堪的画面,密室中红烛幽暗的光线渲染着暧昧的气氛,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一起本该是自己独占的人却在旁人身下宛转承欢,浪叫呻吟符陵不由狠狠地咬紧牙关,被欺骗的愤怒和强烈的嫉妒点燃的熊熊怒火,让他失去理智。符陵双手抱住楚翔的腰身,抬高他的臀部,粗暴地将他双腿分到最开,一面全力抽插一面道:“你怎么不出声了?难道是朕侍候得你不快活?你既然欲求不满,朕今日便让你好好过把瘾!”楚翔羞愤难当,但痛得说不出话来,仅剩一点神智支持着自己,不致发出惨叫呻吟。
  符陵在他体内释放了一次,退出他身体,又将楚翔的双腿向上折起,拉过头顶上和双手绑在一处,这样楚翔四肢被捆在一起,整个私处就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全面暴露在符陵面前,不能动弹丝毫。楚翔闭着眼,默默忍受这难堪的侮辱。符陵双手抓住他的分身,用力搓揉套弄起来,楚翔此时如身在炼狱,哪还有半点欲望?任符陵动作一阵,仍软绵绵地垂着。符陵却又已挺立,复进入楚翔体内猛烈撞击,又道:“今天怎么这样安静了?往日你的风情万种都上哪里去了?你要演戏索性演到底,怎不再给朕表演一场!”
  楚翔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却没有一点声音。符陵抓住他下面的两粒小球用力一捏,顿时楚翔象是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倏地睁大双眼,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楚翔猛地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晕了过去。
  符陵见他昏晕,并不惊慌,又抽插了几下,在他体内发泄后,略略平静下来。运一口气,手掌抵住他胸口,用内力冲击楚翔的几处穴道,不多时楚翔闷哼一声,复又醒转。符陵还未说话,忽听到寝宫外有动静,便喝问道:“谁?”
  外面是总管太监声音:“启禀陛下,外面有季德将军求见,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符陵听说是季德求见,忙跳下床擦了擦下身,穿好内衣,披了外袍正要出去,回头见楚翔仍一丝不挂地被绑在床头,便一把扯断绑他的衣带,松了他手脚的束缚,又顺手拉过被子来遮住他身体,这才出门去了。
  少时符陵见过季德回来,神色已恢复如常。楚翔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眼角唇边却带着笑意,符陵怒道:“你笑什么?”
  楚翔闻言,反而愈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一阵,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仍停不下来。
  符陵喝道:“你还敢得意?!”



二十三 慷慨志犹存(上)

         楚翔终于止住狂笑,道:“我笑陛下一世英明,楚翔的小小伎俩,何曾能瞒得过去?陛下既然早以慧眼看穿楚某的计划,这么久以来不动声色坐等符明行动,到今日却来惺惺作态,动此雷霆之怒,无名之火,要说我害死了陛下的亲兄弟,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几分功劳?演这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给谁看?还说什么社稷江山,与之分享,岂不是太好笑了?”他见符陵哑口无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更无顾忌,接着道:“不错,楚某是曾与符明私下相会过,但若不是你兄弟二人都对楚某有非分之想,我又怎能得逞?何况,我本是敌国的将领,谈不上谋反叛逆,既然落在你手里,早已是死罪,何必再加今日这条?砍头也好,凌迟也罢,听凭陛下处置,但总得收监审判,明正典刑,象陛下这样动私刑、泄私愤,行为乖张,荒唐暴戾,又怎能让我不笑?”
  楚翔这一日来受了诸多折磨,早就虚弱不堪,强撑着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已到了极限,连呼吸也觉困难,想动动手指头都不能够,忽然丹田内又是剧痛,他知道是灭天的毒发作了,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秦国皇帝的床上,死前还被他凌虐羞辱了一番,这才是最可笑可悲之事!
  符陵听他声音虽然孱弱,但句句直击要害,浑身赤裸伤痕密布,自有一种凛然之气。眼前情形似曾相识,那是他用飞天银针谋刺不成,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看着自己时的神情也是这般悲壮决绝,到今日一点没变,甚至自己的强暴侮辱也不能动摇他分毫。符陵怒火渐渐退去,心里悄然升起些异样的情绪,既有些赞赏,又有些惊讶。符陵还未及说什么,忽见楚翔神色大变,忙将内力送入他体内。楚翔勉强抬起头,发现自己被符陵抱住,黯然道:“没用的。”
  符陵道:“便要死了,还这般嘴硬?”扳过楚翔的头,深深地看着他,声音里已没有了怒意:“朕并不曾骗你或符明,只是朕的心思,永难为人理解罢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么?”楚翔摇了摇头。符陵忽道:“朕倒有句话想要问你,你给朕说实话吧!”
  楚翔沉默了一阵,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骗他,便点了点头。
  符陵道:“你陪朕喝下那酒之时,有没有一点是为了为了陪朕一起死,而不是仅仅想要朕的命?”
  楚翔愣了愣,他问这种问题,是想对着符陵的眼眸,深不可测的眼中一簇小小的火苗在跳动,竟似有一些期待,甚至一点兴奋。楚翔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符陵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滑过他左边的面颊,那里有一条青紫色的长长血痕,从左眼眼角延伸到下颌,高高肿起有一指多高,摸上去仍在发烫,正是自己适才用马鞭打的。右边和额上还有几条,纵横交错的血痕破坏了这张俊美无伦的脸,但那目光仍然清澈,眼底没有半点波澜。凝视了片刻,符陵叹道:“朕不问也该知道你会是这答案,你对朕兄弟二人倒是不偏不倚。朕原本原本以为你虽然对符明无情,但既然肯陪朕一起死,对朕总有些不同是朕自作多情了。”
  两人皆不再说话,符陵仍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暂时压住灭天的毒性。楚翔忽道:“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符陵淡淡地道:“你说吧!”
  楚翔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下雪那次,你到静山居士那里去吗?”符陵点点头。楚翔道:“我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何处被你看出了破绽?难道你在静山居士处安插了眼线?”
  符陵笑了笑,笑容却满是苦涩:“眼线?最可靠的眼线便是自己的双眼。你还记得那天朕进去时你在做什么吗?”
  楚翔一惊:“难道是那盘棋?”
  符陵道:“昨夜你才说过,你和静山居士是下授子棋,那么你应当执黑,而当时你手中拿的却是一枚白子。你从来谨慎细心,岂会犯这种错误?何况,那盘棋也不是授子棋的棋谱。此外,你自己也许没有察觉,你身上还有一股异样的气味,虽然很淡很轻,但绝对不是你本人的味道。”
  楚翔喟然长叹,果然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那天静山居士和自己都太过慌张,一时疏忽,终于还是露出了些微破绽。而且,当时自己刚刚从密室出来,又未及沐浴更衣,定然留下了厮缠时符明的体味,符陵武功内力既高,对气味的敏感必然远胜常人,且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当然瞒不过他。楚翔一切不解终于明了于胸,却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你既然早有察觉,为何不及时挫败符明的图谋,反而故意留下破绽,引他上钩?”
  符陵道:“符明是朕的亲兄弟,朕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之前,总不能手足自残。朕虽然有所怀疑,却只愿一切不过是朕的猜测。更何况”符陵停了下来,轻轻喟叹,“其实,你不必觉得输得不甘心。朕说过朕是你的知己,你总是不信。虽然你曾主动为朕献身,但朕知道你还是许州城外诈降的那个你,从来都没有变过,翔,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只不过,朕自信可以让你动心,你也曾告诉朕,你对朕有真心,朕虽然不敢相信,但仍想看看,看看你对朕的真心到底有几分?朕总以为以为你也许会说一句真话所以,朕在一旁等了这么久,等着看符明,看你,究竟会做些什么?”符陵一字一句,说得越来越慢,忽然收了内力,一手托起楚翔的下巴,让他对视着自己,道:“刚才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符明本有异心,今日下场咎由自取,死的也不算冤枉!”



二十三 慷慨志犹存(下)

         符陵冷笑一声,面色顿时变得严峻:“而你对朕的真心,那一杯交杯酒,朕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朕无以回报,便送你一枚‘百日恩’吧!”便从怀里摸出一枚碧绿的药丸来,浑圆的药丸如夜明珠大小,晶莹剔透,散发着翡翠般的幽幽光泽。符陵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朕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堪比夫妻之实。朕赐你这枚药丸,可延长灭天的药性,增你百日寿命,朕会让你的这一百天永世难忘,也不枉你对朕的一份情意!”说着将药丸硬塞入楚翔的口中,迫他吞了下去。
  楚翔低声问:“一百天?为什么?”
  符陵恨恨地道:“朕即将渡江南下,一百天内,朕要你活着亲眼看到你念念不忘的周国最后的覆亡,朕要你一起分享一统海内君临天下的喜悦,难道你不愿意吗?”楚翔的身体突然僵住了,本来已暗淡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狠狠地盯着符陵,符陵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唇边带着冷笑。过了片刻,符陵道:“灭天毒性暂去,你最好先睡一会,不然等天黑毒发时没有力气,叫都叫不出来,别怪朕言之不预。”说完站起身来,出门去了。
  楚翔果觉得腹中疼痛已经消失,他早就筋疲力尽,疼痛暂歇,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眼,几乎立刻就沉沉睡去。他一觉从上午睡到黄昏时分方醒,睁开眼,室内的光线已暗了,符陵还未回来,空荡荡的寝宫旁无一人,寂静得如巨大的坟墓。窗棂在寝宫青灰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了长长的黑色剪影,缓缓地移动。楚翔呆呆地看那影子,什么也不愿意再想,背上胸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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