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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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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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翔接过一看,竟是当年符陵送给自己的龙凤玉锁,碧绿晶莹,色泽依然,失声道:“龙凤玉锁!陛下怎么找到的?”
  符陵面露得意之色,便要给楚翔戴上:“世上还没有朕找不到的东西。”
  楚翔却闪开。犹豫地道:“这个还是请陛下收回吧?”
  “为何?”符陵不解地问。
  “翔是不吉之人,不合受陛下的赐福。”楚翔低头黯然道。
  符陵眼中怒气闪现,手上却不容推拒。极温柔地将玉锁系于他胸前。“翔,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捧起楚翔地脸,深深地看着他,楚翔面色酡红,幽深的墨瞳里蒙了一层雾气,那一丝迷惘一抹羞涩。竟看得符陵心头一阵狂跳,犹如初次拥有他时的情形。“朕数年不曾饮酒,今儿可就醉了。”话未说完,符陵揽住他地腰,火热的唇已堵住了楚翔将说地话。楚翔微启双唇,符陵趁势长驱直入,辗转吻吮,楚翔只觉得自己似裹在一团迷雾中,脚下软软地如踩在云端。四周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旋转,越旋越快,楚翔一阵晕眩。被动地闭上眼,身子却一空。原来已被符陵打横抱起。耳听得他轻声说:“你丢的东西朕帮你找回来了。可朕丢了的东西你能帮朕找回来么?”
  “是什么?陛下不是说说世上没有找不到的东西么?”楚翔迷迷糊糊地应道。
  “可这件东西,只有你才能找到。朕已经丢了很久很久了”
  “那是”楚翔刚一出声,又被符陵地吻堵住。那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缠绵,楚翔的呼吸也渐渐急促。
  符陵将楚翔抱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楚翔忽明白过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本能地捉住符陵的手,“陛下,隔壁有人。”
  “朕不管,朕要你,现在就要。”符陵坚定地拉开楚翔的双手,固定在他头上,附耳对他道,“这第二件事,西狄大举入侵我国边境,朕已决定即日御驾亲征。”
  楚翔“啊!”地惊呼一声,身体骤然紧张,挣扎着欲要坐起问他详情,却被符陵按住。符陵轻啮着楚翔的耳垂,一只手托着他脑后,另一只手熟练地除去楚翔的外衣,摸到他胸前的突起,轻轻揉捏。察觉到楚翔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符陵低声道:“闻鼙鼓而思良将,翔儿,你愿意与朕一同出征么?你难道不怀念那些铁马秋风地热血岁月?难道不期望我们并肩作战,驰骋天山,创建不朽的功勋?”
  “我”符陵的话极为蛊惑人心,楚翔闭着眼,却仿佛看见西风旌旗,万马奔腾,恍惚中又似回到了那梦萦魂牵地沙场!但待到狼烟散尽,只留下凄风苦雨中的一片孤坟。醉里挑灯看剑,是为了却君王天下事,而今自己还有何事未了,何名能求?楚翔艰难地摇摇头,道:“陛下,恐怕我去不了,这边地工程正在紧要关头。”
  “朕是问你愿不愿意去,没问你去得了去不了。”符陵加大手上的力道,但虽隔着内衣,还是能发觉楚翔地肌肤倏然变得冰凉。“你若愿去,别的事朕自有安排。”
  “如果如果是陛下的旨意,翔自当遵旨。”楚翔被动地道。
  符陵闻言,手上的动作似停了片刻,接着双唇却又覆上楚翔的额头,一点点吻过他的面颊,鼻尖,吸吮着那两片红唇,十分温柔的吻,楚翔的意识渐渐抽离,似乎要融化在这缠绵甘美的吻里。良久符陵放开他微肿的红唇,口舌缓缓地向下滑动。楚翔艰难地道:“陛下,旁人会听见。”
  符陵头也不抬:“不要管旁人,今晚只有我们两人。”沿着楚翔曲线优美的颈项一路吻下去,留下一串淡青色的吻痕。手上也不闲着,略略抱起楚翔,娴熟地褪去他的中衣,裸露出整个胸腹,曾经的伤疤已没有了印记。符陵仔细地抚摸着楚翔突出的锁骨,笑道:“翔儿瘦了,不过更诱人了。”用牙齿在那里留下小小的一点,接着便将他胸前的茱萸含在了口中。符陵含弄着左边的那粒,左手却搓揉着右边的那粒。楚翔的乳晕渐渐地变为粉红,一点红豆也在符陵的唇舌间坚挺。符陵交替地含着这两粒小豆,直到青涩的果实红得象饱满成熟的石榴粒,这才用舌头卷过胸前,探入腹部的那一处凹陷。楚翔极力忍着笑,符陵的手却不轻不重地抚摩着他的小腹,恰倒好处地挑起那深埋在体内的欲火。
  符陵解开楚翔的腰带,扯住他的裤腿,从脚踝处一层层拉下他的长裤、衬裤,褪去袜子,将那两只玉色的赤脚逐一放在手中把玩,轻挠脚心,看着楚翔红了脸,痒得咬紧了牙,却不敢纵声大小。



五十六 与君离别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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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陵又从下到上亲吻一寸寸地他的小腿、大腿,到了大腿根部,腾出两只手来,隔着薄薄的亵裤揉捏套弄着楚翔的欲望。那里本来还是软绵绵的,但符陵并不着急,忽轻忽重忽上忽下地挑逗,感知每一点细微的反应。过了好一阵,才轻柔地除去楚翔身上最后一点遮盖,将那半挺的欲望含在嘴里。
  楚翔大惊,想要翻身起来,却被符陵无言地用手压了下去。一手继续搓揉他胸前,一手却扶着那欲望,以便口中的舔吮。楚翔仍是惊异不安,符陵松开口,低声安慰道:“翔儿,不要紧张,闭上眼好好享受,旁的都不要想。”楚翔只得不动,依言闭上眼,僵硬的身体在符陵的耐心抚慰下,如经冬的星星残雪在春日暖阳中慢慢开始融化。符陵向下,含住那两颗小球,楚翔的喉咙深处终于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符陵上上下下地让那分身在口中进出,感觉它在一点点涨大,楚翔浑身大汗淋漓,只觉自己象是在滑向不见底的深渊,越滑越快,无法控制,呻吟也变成了压抑的求饶:“不要!不要了,陛下,求你放开,求求你”
  符陵放开他,笑道:“这就受不了了?翔儿,你真是压制得太久了。想出来就出来吧!”说完又埋下头去。
  就当楚翔即将在欲海之中灭顶沉沦时,“你这是在做什么?”耳畔忽似有人大喝一声,顿如一大桶冷水当头泼下,楚翔立时清醒,父母小弟好友都在天上看着自己。难道能忘掉自己的深重罪孽,放纵欲望,寻欢作乐?楚翔用力地咬住嘴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暂时忘却了欢娱。符陵忽觉那口中的分身软了下来,抬头疑惑地看着楚翔。楚翔歉然道:“陛下。我想我不成的,陛下不用管我,还是我由来服侍吧?”
  符陵一时也再无情绪:“算了,朕也不想折腾了。”说完起身将楚翔往里挪了挪,自己仰面躺在他身边。
  楚翔听着他急促地呼吸。满心愧疚,无言以对。静默了半晌,符陵又问:“你不愿与朕同去?”
  楚翔迟疑良久,终道:“请陛下再给我一点时间行么?”
  符陵郁郁地道:“你不愿去,朕总不能勉强,你就安心修这工程吧!”楚翔听他语气,显是失望已极,无法安慰,沉默了一阵。问:“陛下大约什么时候出征?”
  “大约就是下个月吧!”符陵懒懒地道。
  楚翔听他这样说,知他已筹备良久,这次前来。是与自己告别,又问:“那陛下几时回来?”
  符陵涩然一笑:“你愿朕几时回来?或是”忽改了口。“不出意外。来年夏季之前应能回来。”
  楚翔忙道:“那我也该回京了,届时恭迎陛下凯旋。”
  “凯旋?征战二十年。朕却不知究竟是胜了还是败了?”符陵似喃喃自语,转过身去背对着楚翔,“不早了,睡吧?”忽听那窗外电闪雷鸣,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陛下!”楚翔轻唤道,取下颈间的玉锁,“陛下既要远征,请把这玉锁带上,以保平安!”
  符陵转过头,眸中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让人不敢对视。符陵冷笑道:“朕送你的东西,你就一样也不愿留?既如此要它何用?”劈手夺过玉锁,便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楚翔大惊,顾不得穿衣,赤裸身体,连滚带爬下了地,捧起那玉锁,却见已摔坏了一角。楚翔心痛如割,涕泪交流,泣不成声地道:“陛下!陛下!请陛下恕罪,翔只是愿陛下平安”
  符陵听若未闻,披衣起身,径自往门外走去。砰!巨大地关门声震得小屋晃了几晃。楚翔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奔到门口,打开一看,狂风席卷着雨点扑面而来,哪里还有符陵的影子?
  一月后,上京传来消息,符陵以太子为监国,自己则率四十万大军御驾亲征,西出玉门,讨伐西狄。
  自符陵出征后,楚翔一直忐忑不安,每天晚上收工后,便对着西边跪下,双手合十,将那块缺了一角地龙凤玉锁合在掌中,遥遥祈祷符陵马到成功,一切平安。但一想到临别那夜他千里迢迢来见一面,却被自己气跑,楚翔便心如针扎。这些年,自己负他太多等他回来,该好好地补偿他,但自己还能做什么
  秋尽冬来,白雪纷飞。将近新年时,天寒地冻,工程便暂停了下来,工人们都放假回家过年,楚翔的随从监工等也走了十之八九。惟有楚翔无处可去,仍留守在河边的工棚中。每日蜷缩屋内,只盼能得到一点符陵在前线的消息。但这几个月来,只有信使送朝廷的公文来时,才能顺便打听一些情况,而符陵本人则没有片言只语,楚翔知他仍在生气,心中益发愧疚。好在前线传来地大都是好消息,秦国的军队虽遇到些挫折,但战事总体仍算顺利。
  除夕新年,楚翔皆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度过。大年初六母亲忌日这天,楚翔找到一空旷之处,撮土为香,望空遥拜,却不知该对母亲说些什么。这是几年来第一次祭拜,往年从除夕到十五,每天符陵都会到留春园中陪楚翔度过,怕他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符陵总是想方设法地引开他的注意力。今年少了符陵的陪伴,身边忽然变得空荡荡的,那压抑已久的痛楚又沉沉地涌出来。楚翔徘徊良久,待天黑透了,才独自回到屋内,到厨房抱了一坛高粱酒,灌了大半,伏在床上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楚翔似看到符陵正骑着墨云在前面奔跑,自己在后面追赶,但怎么也追不上,眼看着距离越拉越大,楚翔着急,大叫起来:“陛下!陛下!等等我!”符陵似听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中交织着怨恨、悲伤、绝望,却并不说话。“陛下,等等我!”楚翔拼命追赶,看着就要赶上,符陵却冷笑一下,转过头,马鞭一挥,跨下坐骑长嘶一声,四蹄踏云而去,眨眼之间竟没了踪影。



五十七 不见有人还(上)

         (女频包月的亲请加偶的QQ3882385,冰冰有事相求,谢谢!)
  “陛下!陛下!”楚翔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但听不见回答,心中一急,猛地翻身坐起,却看见桌上那盏油灯还幽幽地吐着明灭不定的火苗,原来只是一场梦!楚翔一摸额头,满是冷汗,背心也已被汗水湿透,“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怎会扔下我不顾,难道难道他有什么不测?”楚翔暗问,方才梦中那种心悸和恐慌的感觉仍未淡去,“不!不会的,几天前还听说他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已经逼近西狄的王庭。一定是我想多了”楚翔安慰着自己,却无法平静下来,“要不我连夜赶到前线去看他一眼?”但西狄距此何止千里?而玉门关外,尽是沙漠戈壁,西狄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符陵?何况再过几日工程又要继续施工了,得赶在夏季洪水到来之前完工,自己更不能玩忽职守,不辞而别。楚翔思前想后,苦无良策,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夜。
  大年十五过后,工地又恢复了繁忙景象,不久传来的前线消息,仍是形势大好。但楚翔却无法安下心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对符陵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强烈,漫漫长夜自不必说,就连白天施工时,楚翔也总觉得符陵远远地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然后象上次那样,不知不觉站在自己身后,叫一声“翔儿!”但每次回过头去,都只有旷野、长河、寒风
  楚翔度日如年,恨不能插翅飞到符陵身边。为了早日完成。楚翔日夜督促,终于赶在五月竣工,楚翔与朝廷派来的工部大员协同验收完毕。发放了工钱赏赐,即进京交差。符陵远征。内政皆托与太子。符瑾此时已年满十六,历经这几年的磨练,大小事宜皆能思虑周详,处置决断,颇有乃父之风。这日符瑾在书房接见了楚翔。随着年事日长,他已明了父皇与楚翔之事,他素来敬爱母后,对父皇迷恋楚翔自不喜欢,但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对楚翔仍是客客气气。慰劳一番,便让人送楚翔回留春园歇息。楚翔本欲详细探听符陵的近况,见符瑾疏远冷淡,只得作罢。
  楚翔回到留春园。本以为空置了一年,屋内应是蛛网尘埃堆积,但推开门一看。窗明几净,房顶地上纤尘不染。还有一股淡淡地桂花香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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