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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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征途-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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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管戴说的那样,这次由夏文杰主导的专案最后的结果是无疾而终。沈冲得知此事后,狠得牙根痒痒,他最狠的人不是管戴,而是葵丰堂的老大朱明奎。
    按照沈冲的意思,己方现在就应该和葵丰堂翻脸,与它决一死战,但夏文杰和时令雨都不同意他的主张。在夏文杰看来,这次朱明奎对警方投之以桃,那么警方对葵丰堂一定会报之以李,己方现在和葵丰堂死磕,占不到便宜不说,最后弄不好还会吃大亏。时令雨的顾虑和夏文杰一样,另外,他身为曾经葵英堂的二号人物,对葵丰堂的实力非常了解。
    葵丰堂的实力与葵英堂比起来只高不低,不然的话,葵英堂早就把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拔掉了,以现在天道社自身的实力而言,就算没有警方站在葵丰堂那边,能与之斗个不相上下已属不易,何况,若是算上警方的因素存在,那么天道社必败无疑。
    见夏文杰和时令雨都不同意现在和葵丰堂开战,沈冲用力地拍打着脑袋,怒声问道:“难道阿木格的仇我们就不报了吗?”
    夏文杰沉思未语,时令雨更是不敢多说什么,他是后加入天道社的,所讲的每一句话也都得注意分寸。
    两天后,阿木格的家人抵达d市,来接阿木格的骨灰回内蒙老家,他们一行三个人,其中有阿木格的母亲还有他的弟弟和妹妹。
    得知阿木格家人来到d市的消息,夏文杰第一时间赶到天道社的别墅与其见面。
    阿木格的母亲是个五十开外的蒙古族老妇人,个子不高,宽额头,细眼睛,皮肤因为常年的暴晒而变得暗红。
    阿母以前时常听阿木格提起夏文杰,此时见到他时也非常的客气,听闻沈冲的介绍后,她快步走到夏文杰近前,说道:“原来你就是夏先生,这么长时间夏先生一直都很照顾我家小孩,我得谢谢夏先生。”
    她这番话把夏文杰说得当场落下泪来,他急忙把躬身向自己施礼的阿母扶起,哽咽着说道:“是我对不起阿木格兄弟,这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他”
    说到这里,他垂下头,实在讲不下去了。
    “夏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这次政府都说了是警察在执行任务时的误杀,夏先生不要太自责。”阿母是个生活在大草原上很朴实的乡村女人,虽然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却很明白事理。她说道:“说起来我的命还是夏先生救的呢,如果当初不是夏先生借钱给阿木格,我可能早就”
    “伯母,请坐吧!”夏文杰不想再听阿母对自己的感激之言,这些话字字都如同钢针一般刺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里越加的难受和羞愧。
    他拉着阿母落座之后,阿母向他介绍阿木格的弟弟和妹妹,也直到这时夏文杰才仔细打量起这对青年男女。
    阿木格的弟弟名叫哈森,是个精壮的青年人,看上去有一米七五左右,个子与阿木格比起来不算高,但很结实,现在d市的天气已经很凉,他却只着一件单衣,衣下鼓鼓囊囊的,显然他一身的肌肉很壮实。至于阿木格的妹妹,名叫其其格,是个不太像蒙古族女孩的女孩,她比哈森还要小上几岁,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妆彩,但却很清秀也很漂亮,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五官深刻立体,这一点和大多数的蒙古族人不太一样。不过她的皮肤和她的母亲一样,只是稍微淡一点,呈健康的小麦色。
    夏文杰向哈森和其其格分别打声招呼,这时候,沈冲令手下的兄弟把阿木格的骨灰捧过来。
    看到阿木格的骨灰盒,阿母不管再怎么强颜欢笑,这时候都忍不住了,老泪纵横,把骨灰盒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默默地哭泣,泪珠掉在骨灰盒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她这样,比放声大哭更令在场的众人感到揪心和难过,周围的人们包括夏文杰在内,无不是泪流满面。
    这种悲哀的气氛足足延续了半个多钟头,阿母擦了擦眼泪,对一旁的夏文杰说道:“让夏先生见笑了”
    夏文杰急忙摆手。阿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将放在脚旁的一只布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布包,打开后,里面装的全是奶酪。
    “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带些特产给大家伙尝尝了。”
    

第316章 仇人
    第316章 仇人
    夏文杰欠身接过来,他和阿木格接触久了也很懂得蒙古人的习惯,人家送你吃的,如果你不吃,那是很没有礼貌的事。
    他手捧着布包,随意地拿起一颗奶酪放在口中。蒙古的奶酪并不符合汉人的口味,谈不上好吃,嚼在口中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甜,总之味道怪怪的。
    他吃了一颗后对阿母含笑点点头,说道:“很好吃。”说着话,他把奶酪放到茶几上,对周围的众人说道:“这是伯母的一片心意,大家也都过来尝尝吧!”
    他开了口,周围人哪敢怠慢,人们纷纷上前,一布包的奶酪,只一会的工夫就被吃个精光,众人无不是赞不绝口,连道好吃。
    夏文杰对阿母正色道:“伯母今晚就住在酒店里,明天我派人送你们回家。”
    说着话,他伸手入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信封,递给阿母,继续说道:“这是公司对阿木格兄弟的补偿,请伯母收下。”
    信封很薄,里面装的并不是现金,而是一张支票。
    阿母愣了愣,忙把夏文杰递给自己的信封推回去,说道:“不行、不行,阿木格是被警察误杀的,我又怎么能要夏先生的补偿呢,再说,政府会给赔偿金的。”
    “那还远远不够。”夏文杰将信封硬是塞进阿母的手中,正色说道:“这是公司也是我们所有兄弟的一点心意,伯母无论如何也得收下,伯母总不想让我们大家伙内疚一辈子吧?”
    阿母仍不肯收下,拿着信封直往夏文杰的手里推。
    这时候,周围的沈冲等人都急了,纷纷说道:“伯母,你就听杰哥的收下吧,阿木格是我们的好兄弟,现在阿木格虽然不在了,可我们还在,从今以后,我们就都是你的儿子,儿子们孝敬妈妈也是应该的事。”
    听闻这话,阿母的眼圈一红,眼泪又簌簌流淌下来,坐在一旁的哈森和其其格已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夏文杰等人的劝说下,阿母最终还是收下了夏文杰给他的支票,里面的数字是三百万。
    对于阿母而言,这或许是个天文数字,但在夏文杰看来,这么点的抚恤金实在是少得可怜,但他现在也确实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即便这三百万也是他临时从哥哥夏文豪的账户中挪用的。
    当晚,夏文杰在酒店设宴,请阿母和哈森、其其格吃饭。饭后,又请他们娘仨就近住进酒店里。安顿好阿母三人,他离开酒店回家,结果他刚进家门,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夏文杰拿起手机看眼来电,是沈冲打来的电话。他暗皱眉头,他刚和沈冲分开,又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在电话里说。他把手机接通,问道:“阿冲,有什么事吗?”
    “杰哥,你不是让我派人看着哈森和其其格吗?”
    “是啊,怎么了?”
    “杰哥,现在他俩都不见了。”
    夏文杰倒吸了口气,疑问道:“怎么不见的?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不是已经派了兄弟去看着他俩了吗?”
    “是啊,我是派兄弟去看着他俩了,可是当兄弟上去的时候,他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去哪了,杰哥,你说他俩会不会偷偷跑出去玩了?”沈冲模棱两可地嘀咕道。
    夏文杰连连摇头,如果是你哥哥刚死,你还能出心思出去玩吗?哈森和其其格不知去向,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去找管戴报仇了,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已经死了一个阿木格,绝对不能再让哈森和其其格也步上阿木格的后尘。
    想到这里,他一把将手机挂断,抓起刚刚脱掉的外套,快步向外跑去,同时对傻站在一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格格和月月急声说道:“可能出事了,赶快跟我走!”
    格格和月月反应过来,跟着夏文杰着急忙慌地穿好鞋子,跑出家门。
    坐进车里,夏文杰拿出手机,给白语蝶打去电话,等对方接通后,也不等白语蝶讲话,他快速地问道:“语蝶,管戴现在下班了吗?”
    白语蝶被夏文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愣住了,茫然地问道:“文杰,什么事啊?”
    “你别管什么事了,你赶快告诉我现在有没有下班!”
    “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麻烦你给局里打个电话问一问,但不要说是我让你问的。”
    听夏文杰的语气很急切,白语蝶没敢耽搁,回身把座机电话拿起,然后给在局里值班的同事打去电话,询问管戴现在还在不在市局。
    接电话的警察先是让白语蝶稍等了一会,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候,他回复道:“管局长还在局里,语蝶,你有事吗?”
    “原来管局长还没回家呢!我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一问,好了,不多说了。”说着话,她把座机挂断,而后重新拿起手机,说道:“文杰,管局长还在局里文杰?喂?喂?”
    她把手机放下来一瞧,屏幕上显示对方已挂断了电话。她暗暗皱眉,想不明白夏文杰这是在突然抽什么风。
    在白语蝶和同事通电话的时候,另一头的夏文杰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他来不及向白语蝶多做解释,他也不想解释,挂断手机后,让格格赶快开车去往市局。
    格格这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汽车开的如飞一般,从夏文杰的家到市局,至少也得半个多钟头的路程,结果他没用上二十分钟就开车赶到了市公安局。
    夏文杰的紧张并不是无的放矢,事情还真被他猜对了,哈森和其其格离开酒店后,根本没去闲逛游玩,而是直接打车来到市局。
    警方的说词是阿木格死于误杀,但是按照天道社的说词是,阿木格就是被管戴害死的。他兄妹俩听到之后并没有张声,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在心里可都记住了天道社人员的话。
    哈森和其其格已经在私下里商议好了,不能让哥哥白白被警察害死,必须得让管戴偿命。
    他俩没走市局的正门,而是翻过院墙跳进来的。兄妹俩穿过市局的大院,走进办公楼内。
    两人刚进来,收发室里便有一名值班的警察快步走出来,把他俩拦住,上下打量两人,那名警察开口问道:“你俩有什么事情吗?”
    哈森没有开口,其其格冲着那名警察一笑,说道:“我们是来找管局长的。”
    “找管局啊!”那名警察有些意外,疑问道:“有什么事?”
    “我们是来向管局长报案的。”其其格信口胡诌道。
    “报案?要报什么案,你俩先跟我说吧。”那名警察没有要让他兄妹俩过去的意思。
    “这事你管你不了,我们必须得见到管局长才能说。”其其格没有心思和这名警察多做纠缠,向旁横跨一步,要从对方的身边走过去。
    她什么都没说清楚,那名警察又哪肯放她过去。他倒退一步,一抬手,把其其格的衣服抓住,不满地说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懂规矩,硬往里闯呢”
    他话还没说完,哪知其其格突然提腿一脚,正踢在那名警察的小腿上。后者毫无防备,也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会突然对自己下重手,他被其其格这一脚踢了个正着,小腿骨如同要折断似的,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他哎呀怪叫一声,身子自然而然地蹲了下去,双手死死捂住小腿刚被踢过的地方。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哈森突然抬手,向后腰一抹,掌心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蒙古剔,二话没说,对准蹲在地上的那名警察脖子,恶狠狠捅了下去。
    那名警察的眼角余光有看到寒光闪过,当他抬起头来时,蒙古剔业已刺到他的近前,他再想躲避,已没有机会了。
    他眼睁睁看到蒙古剔的锋芒刺到自己的喉咙前,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刀尖触碰到自己脖颈的皮肤,那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额头上布起一层冷汗。
    可是,在匕首的锋芒接触到他肌肤的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刺下去。
    那名警察瞠目膛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愣了几秒钟,而后才猛然回过神来,坐在地上的身躯向后连蹭,紧接着抬起手来去拔腰间的手枪。
    这时候,他的对面传来慢悠悠地说话声:“你别紧张,我的小弟弟和小妹妹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那名警察坐在地上,抬头向前一瞧,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对青年男女的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这位他还认识,不是旁人,正是夏文杰。
    此时夏文杰探出一只胳膊,手掌正牢牢抓在哈森持刀的手腕上。
    “你们也真是的,竟然跑到市局里来胡闹,赶快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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