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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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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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牵挂不安啊!

走出开心坊,不知怎么地,就是不想回到那个富丽堂皇的家中,面对慈爱的娘亲。

抬头看了看天空,不觉间已到了巳时,头顶的太阳开始散发出火一样的热量,只一会工夫,身上就泌出了细汗,可我却浑然不觉炎热。

心中弥漫着淡淡的伤悲,如同冬日的冰雪一般流转我的全身,也将我的心情降至了冰点。我低垂着头漫无目地的乱走,罗长风静静地跟在身后两三步处,出乎意料地竟没有阻拦我。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不觉间竟又来到了白沙堤上,只见岸边垂柳浓密,枝条拂水,湖中荷叶田田,荷花飘香,虽是炎炎夏日,可湖边还是有少许的游人撑着绢伞在赏荷。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西湖的水波还是那么美,一如我记忆深处的模样。伫立在断桥边的亭中,无意识地凝望着西湖,这熟悉的山山水水亭台楼阁,前世就承载了我许多心事,没想到到了这一世,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我心里有了难以排遣的愁绪,还是爱上这儿来。

继续往前,走到宝淑山下,仰头往上看。

宝淑山虽然不比玉皇山和北高峰秀丽挺拔,而是比较低矮,但因其就伫立在西湖边上,且只要登上山顶,攀上巨大的岩石,便不仅可游览整个湖面,将白堤苏堤尽收眼底,侧一侧眼,又能看见另一边的城区,因而却比其它几山更得游人喜爱。

但此时骄阳毒辣,四处都是嘈杂的“知了”声,一路行来竟不见一个游人的踪迹。

这样更好,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热闹和人气。

熟练地沿着狭窄的青石板拾阶而上,穿过苍翠的树丛,一口气登上山顶。顺手摘了许多树叶,又拔了几根直茎的厥类植物,这才爬上最高处的岩石,也不管身上的纱裙是否会被岩石磨破,找了块相对比较平整的岩面就坐了下来。

罗长风一直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见我坐下就静立在我身后,撑着一把不知何时拿来的绢伞,遮在我的头上。

我自顾自地将怀中的树叶摊开,挑了一些大小匀称的叶子,开始编织起树叶帽子来,编这个树叶帽子很容易,只要穿孔的时候小心力道,不要把叶子戳散了就可以了。

不多时我手中就多了一个完整的帽子,还带两条长长的树叶辫子,如若站起来,必定垂到脚底。我轻轻地叶帽套在头上,鼻子开始酸涩起来。

吸吸鼻子,随手扯过身边摇曳在石边的一片竹叶,吹起了《父老乡亲》的曲子,竹音不比笛子等其他乐器,只能吹出大概的曲调,但即便如此,吹着吹着,泪水依然不觉间流了满面。

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落叶都会回归于土地,可我亲爱的爸爸姆妈啊,我却再也回不到你们的身边,今日戴着姆妈教我编的树叶帽子,吹这一曲《父老乡亲》,希望二老能感觉到女儿的一片思念之情!

“小姐,快到中午了,小姐不是还约了那捏面人,要他给老爷夫人们也捏个泥人么?”罗长风在身后轻轻地提醒。

老爷夫人?是啊,我已经是个重新投胎的人了,有了新的爹娘和家庭------不是早告诉过自己,要忘记那些如梦的前尘往事,要开开心心地活着么?我这样伤心难过,爸爸姆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吧!

吹完最后一个音符,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再趁着摘帽子的动作偷偷试干了眼泪,这才转身笑道:“哦,是啊,我约了人的,怎么就忘记了。好,我们这就回去吧。”

罗长风应了声是,微微抬高绢伞,侧身注视着前方,不看我的脸,我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想让我以为他不知道我流过泪。

我四岁时老爹就将他们四个人安排到身边保护我,我由开始的排斥到无奈的接受,其间也不知道捉弄了他们多少回,但他们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始终恪尽职守。虽然我老说他们四个象是木头,常年只有一副正经古板的脸色,可两年来的相处,我也早已把他们当作自己人了,尤其是个性沉稳的罗长风,更有细致体贴的一面,这一回我挑选孤儿加以训练,也始终让他跟在左右。

正待起步,突听岩下有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懒懒地道:“大好的太阳,谁在吹这么悲伤的曲子啊!”

我方回头,罗长风已挡在我的前面,沉声道:“阁下何人?”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那清清朗朗的声音的主人一边舒舒服服地伸懒腰,一边微笑地转过身来,却是一个身形清瘦修长、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只见他一身乳白长衫,手执一把略略收拢的折扇,腰间悬挂了一块淡绿玉佩。

再观颜容,却是清秀雅俊之极。且双目澄清,炯炯有神,顾盼间,仿佛天下万物都不能使其所动。

好一个丰神俊郎的人物!真是骨骼清奇非俗流!我暗赞了一声,心中好感陡生,笑道:“那你是姓李呢还是姓楚啊?”

“哈哈哈------你这个女娃倒挺有意思,你也知道这个典故?”

“你也很有意思啊,大热天的居然跑到这里来睡觉。”

我笑嘻嘻地,转到罗长风前面,在他阻拦之前以眼神意示他放心,“我可不会背全诗,只知道其中几句而已,天下好诗佳句数不胜数,若要全部都背,岂不是太累?”

“好实在的女娃娃。”中年人身影微动,我眼睛尚未眨完,他人已跃至我面前,俯身仔细地打量我。

罗长风几乎在同一时间又闪身护在我面前,手已按住剑柄,这岩石虽说不是很高,却也至少有一丈多,此人却在眨眼之间就能纵上来,足见轻功之出奇,那中年人见他如此严神戒备,眼中的笑意不由更浓。

“长风,你退下!”

“小姐?”

“你别那么紧张,”我推开罗长风搭住剑柄的手,道:“这位叔叔要真有恶意,不早就动手了?狂人叔叔,您说是吧?”

中年人含笑道:“小女娃你又怎知我对你没有恶意呢?说不定我还真是来绑架你的匪徒呢?”

第三十二章 干爹

我笑道:“要是世界上真有您这般神仙似的匪徒,七七也认了。”

中年人凝目道:“你叫七七,是那个小气财神的小女儿?”

我道:“咦,你怎么也知道我老爹小气,莫非你也向他借过银子?”

中年人仰天狂笑不止,道:“小女娃你还真猜对了,我确实向你老爹借过银子,而且还借了不少。可你老爹现在若是见了我,只怕非但不要我还银子,反而巴不得当作没见过我。”

倘若换了别的清瘦书生,衬上这狂笑之声简直就是牛头安在马身上,别扭之极。可是他这一笑,却极为自然,浑然天成,使人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一丝厌恶来,反而觉得这狂放肆意的笑声,也唯有他才配上。

我微微侧头佯作思考状,道:“让我猜猜这是为何?哦,定是我老爹怕你再向他借银子,而他又不得不给,才会躲你。”

中年人的笑声嘎然而止,认真地瞧了我几眼,突然轻笑道:“你这女娃娃,果然是冰雪聪明,竟能猜得出其中的缘由。不简单,不简单哪!”

他忽然扯下腰中的玉佩,拉过我的手,将玉佩塞到我手上,“你甚投我意,这个就送给你了!”

我微笑着接过玉佩,只见一面雕刻着一位仰首向天负手而立的书生,一面却只刻了楚狂人三个字,想是他自己亲手雕刻而成的。玉佩成色均匀,雕工精致,入手更是一片温凉,应是极为名贵。我也不推辞,仔细地系在腰上,然后举起手中的树叶帽子,意示他俯下身子,将帽子带到他的头上。

“这个帽子是我刚才亲手所编,所谓礼尚往来,就送给叔叔了,想必叔叔定然不会介意七七的这份回礼吧?”

“好好好,这样的礼物,叔叔最是喜欢!”中年人扯过一条叶辫仔细打量,笑道,“古人以叶裙遮身,今有小友赠我叶帽,甚好甚好!来,与我一起下山。”

“好啊!”

我自然地将将右手放入他伸过来的右掌之中,只觉手上一紧,人已随他跃下岩石。

“小女娃儿,你适才吹的是什么曲子?曲调怎会如此悲伤?”他稳稳地握住我的手,缓步往前。

我心中一黯,强笑道:“这曲子名叫‘父老乡亲’,说的是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思念家中的父老。”

中年人点头道:“创作此曲的人必定离家已久,方才谱的出如此动情的曲子。”

我“嗯”了一声,不想再提这个,展颜道:“七七还会唱许多曲子,要不,就唱几段给叔叔听听?”

中年人欣然道:“好啊!”

我快速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边,笑道:“那七七就给叔叔唱一曲‘笑红尘’吧,七七觉得,此曲用来形容叔叔最好不过了。”

“哦?”中年人笑道,“那我可更要听听看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调节了一下声音,放声高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唱自一半,突有清越的笛声相合,中年人竟不知何时放开我的手,取了一根短笛出来,渐渐地应合上我的歌声,我笑容更甚,丝毫不奇怪他居然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跟上我的节奏,索性更加放开喉咙,稍稍用了点内力,将歌声更加地传播开去,荡在山林之中。

一曲既罢,中年人顿住脚,含笑看着我,我也含笑看着他,两人都未提刚才应曲之事,只是重新携了手,并肩向山下走去。

罗长风虽不再言语,但依然紧紧地跟在我身后两步处,丝毫不敢松懈。

下了山来到湖边,他才松开我的手,奇道:“你怎么不问问叔叔的来历?”

我笑道:“今天七七有幸能见到叔叔这般神仙人物,已然开心的很,至于叔叔的来历姓名,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不过倘若叔叔愿意告诉七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七七还想和叔叔把酒畅谈呢?”

“哦,你会喝酒?”中年人挑眉道。

我笑道:“七七不会喝酒,可却很会斟酒啊!”

“哈哈哈,真是一个妙人儿,小气财神居然能生出你这样一个女儿,真是他的造化。小女娃你听好了,叔叔姓李,别号九天。此次本是一时兴起,才来钱塘,没想到竟能遇见你,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李叔叔的意思,难道是这就要走了么?”我心中大是不舍,眼圈顿时泛红。

我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等潇洒如神仙的人物,又和他聊的极为投机,虽说只是初次相见,之间的相处也不过短短的半个多时辰,可却似已相识了许久,这种感觉莫说是今生,便是在前世也未曾有过。现下听他之意仿佛即要离去,心中竟是十分难受。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相聚本来也是为了别离,小女娃你莫要难过。”李九天微笑地看着我,负手而立,任由湖风拂动他的长衫,飘飘然似即将隐去。

这样的道理我岂不知道,只是人海茫茫,他这一去便如黄鹤,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欲待放开紧捉住他衣袖的手,又放不开,只好咬牙不语,但眼中却已露出乞求之色。

李九天凝视了我一会,忽然叹了口气,道:“九天膝下无子,女娃儿可愿做我的干女儿?”

我猛然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李九天正微笑地注视着我,眼神温柔无比,记得前世小时侯发烧,终于烧退醒来,爸爸也正是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

“七七拜见干爹!”我只觉得一股热泪涌上心头,立时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还未磕完,已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扶起,我顺势扑到他的怀中,哽咽道,“干爹!”

“乖女儿!”干爹将我环在怀中,轻轻拍哄我的肩背,声音中也有一丝湿意,

罗长风却已在边上惊的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我竟拜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为父,而且情深意重的仿佛是久别重逢的亲父女一般,饶是他的定力惊人,此时却也不禁怔住了。这两年来,他见惯了我的顽皮和捣蛋,也见惯了我收留乞儿后的满足和偶尔低落的情绪,却从没见过我如此依恋一个人,哪怕是我的老爹和娘亲,我也没有过这般的不舍。真不知这个李九天究竟有何魅力。

其实连我自己也想不通,只觉得一见到他就十分的亲切和熟悉,待到扑到他怀中,我更似感觉好象又回到了爸爸的怀抱里,无比的温暖和安全,心中早已把对爸爸姆妈长达六年的思念之情转移到他的身上。

“傻丫头,认了干爹怎么反而倒哭起来了?这可不象刚才我认识的小女娃儿啊!”

我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忍了下去,这才抬起头来,笑道:“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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