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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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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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三姑娘觑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徐韩氏发现傅夫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了,心里不禁毛毛的,略谈了几句便告辞了。

    徐灿灿带着她们往外走。

    快走到影壁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衣白裙的女仆突然从影壁转出,径直撞向走在东侧的崔氏。

    徐灿灿认出是胡熙珠,心中咯噔一下。

    这时候跟着后面的朱颜和碧云立即冲了过去。

    可是胡熙珠出来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法立即阻止。

    胡熙珠电光火石就间认出了徐灿灿,她临时偏转方向,用力撞到了徐灿灿身上。

    徐灿灿被撞得猛地往后退,一下子往后倒了下去。

    朱颜闪电般斜冲了过来,硬生生垫在了徐灿灿身下。

    碧云跟在后面冲过去,只来得及抓住胡熙珠的发髻。

    徐灿灿挣扎着要起身,小腹却木木的,她伸手去摸,小腹却隐隐疼痛起来。

    碧云丢下胡熙珠过来扶起了徐灿灿。

    她发现徐灿灿脸色白的吓人,一粒粒细密的汗珠子布满额头,这才觉得不对,忙叫了一声“少夫人”,一把抱起了徐灿灿:“少夫人受伤了!”

    她放在徐灿灿身后的手摸到了一片潮湿的地方,忙腾出手去看——她的手指上蹭着浅淡的血迹!

    徐韩氏走过来伸手在徐灿灿后面摸了摸,手指上也是血。

    她的脸立刻白了:“快请大夫!灿灿怕是——”灿灿怕是流产了!

    徐灿灿这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节奏快了吧?

 第133章

    傅杨带着侍卫候在芦雪庵大门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便挥了挥手;做出八的手势。

    八个侍卫很快聚拢到他身侧;随着他冲进了芦雪庵大门。小厮扫叶也跟着跑了进去。

    见到眼前情状;傅杨立刻冷静了下来,他想到太医院院判丰笛今日也来国公府参加宴会;便立即吩咐碧云:“你抱着少夫人去前院公子的书房;我现在就去寻公子和大夫!”若是回内院,距离就有些太远了。

    碧云脸色苍白;闻言抱着徐灿灿便冲了出去。

    朱颜原本也想跟着过去,可是想到立在一侧的徐韩氏三人;只得止住了脚步。

    傅杨当下便吩咐跟着自己过来的小厮扫叶:“你速速去前面让公子带丰院判过来!”

    扫叶答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傅杨这时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先向跟着进来的一个侍卫下令:“你去叫兄弟们围住芦雪庵,一个人也别放进来!”

    侍卫拱手答了声“是”,便飞速退了下去。

    傅杨转身看着被朱颜摁住的胡熙珠,沉声道:“把这贱妇绑起来,单独关在门房里!”

    两个侍卫上前从朱颜手中接过胡熙珠,把她拖进门房,然后把门房里的人全赶了出来,两人一内一外守在了那里。

    朱颜看着傅杨快刀斩乱麻,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简直称得上杀伐决断,不由心生佩服。在公子的这些贴身小厮里,傅杨不如傅柳机智灵便,不如傅松精明能干,也不如傅桂耿直认真,可是到了今天,朱颜才明白了公子为何把傅杨给了少夫人做管家——傅杨遇事冷静不乱,这就是他超出众人之处!

    她很快也冷静了下来,向愣在一边脸色发白的徐韩氏等人行了个礼,引着她们往竹声院去了。

    到了外面,朱颜才发现少夫人的侍卫全副武装围住了芦雪庵。她见此情状,再想到少夫人的伤势,心里犹如刀割一般,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国公府外院的大花厅和秋滟斋宴开八席,高朋满座。

    大花厅在座的客人都是傅云章或者傅予琛的亲信或者至交,譬如兵部尚书畅子英、御史靳伟焕、吏部侍郎徐廷和这样的人。

    秋滟宅在座的客人是国公府的亲朋好友,譬如傅云章的七位女婿和众多外孙。

    扫叶来到大花厅的时候,傅予琛并不在席上,而是在傅云章的小书房里密见徐廷和与丰笛。

    小书房位置隐蔽,前后窗皆被花木环绕,阴凉而幽静,正适合谈一些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话题。

    茶香袅袅中,傅予琛、徐廷和和丰笛隔着紫檀小几坐在罗汉椅上,正在细细密谈。

    傅予琛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徐廷和代表他滔滔不绝地说服着丰笛。正谈得热烈,守在外面的听雨便敲门禀报:“公子,扫叶来报,少夫人少夫人受伤了!”

    傅予琛听得一颗心怦怦地跳,不假思索立即起身,对着丰笛一拱手:“世叔请随我去探视贱内!”

    丰笛自然是满口答应,徐廷和也站了起来。

    傅予琛在前,丰笛叫了提药箱的小厮,和徐廷和在后一起出了小书房。

    听雨观雪以及扈卫傅予琛的侍卫一群人也跟了上去。

    傅予琛走得太快,扫叶只得边跑边禀报:“少夫人现在在前院您的书房里。夫人院里一个媳妇——好像是傅九贵的大儿媳妇永亨家的——把少夫人给撞倒了,少夫人流了很多血”

    听了扫叶的话,傅予琛脑子嗡嗡响,掩在素罗袍衣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两条腿也微微发颤,强忍着边快步走着边问扫叶:“少夫人究竟是什么状况?”

    扫叶年纪太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少夫人的短襦和裙子上染了很多血。

    傅予琛越听越急,最后竟然跑了起来。

    丰笛和徐廷和见事态紧急,便也随着傅予琛跑了起来。

    徐灿灿躺在傅予琛书房屏风后的软榻上,已经被腹部的绞疼疼醒了。

    碧云握着她的手,竭力安慰她。

    因为不方便把女客带到前院,朱颜便把徐韩氏等人送到内院交给尹嬷嬷招待,她也赶了过来。

    此时她眼里含着泪,轻轻拍着徐灿灿的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徐灿灿觉得好像有一个利刃在小腹绞着疼,疼得她无法呼吸无法忍耐,只是疼。

    她忍受不了这种疼,便缩成一团竭力忍耐。

    徐灿灿想起了前世动鼻窦炎手术用过的杜冷丁,打了一针便似堕入仙境,剧痛立刻不见了,只有一个接一个的美梦。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杜冷丁,即使傅予琛再富贵也不能为她弄来麻醉自己的杜冷丁。

    一阵刻骨剜心的剧痛袭来,徐灿灿觉得剧痛沿着脊髓传遍四肢百骸,她再也忍耐不了,便挺身把头往墙上撞,试图让自己晕过去好逃避这种剧痛。

    碧云和朱颜扑上去紧紧抱住徐灿灿。

    碧云放声大哭。

    朱颜一手揽住徐灿灿,一手掀开了徐灿灿的短襦——白底绣缕金蔷薇的百褶裙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徐灿灿浑身发抖,因为忍耐剧痛,她的嘴唇被牙咬破了,血往下流,流到颈子上,染红了中衣的立领。

    她发出阵阵的惨叫,继续试图把头往墙上撞。

    傅予琛刚跑到书房院子,便听到了屋子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听出是徐灿灿的声音,脑子立刻陷入混乱,仿佛哭了,也仿佛没哭,昏昏噩噩间整个人撞进了屋子,冲进了屏风后面。

    徐灿灿在挣扎着看到了傅予琛,立刻满脸是泪叫“傅予琛”,身子还在抽搐颤抖着。

    傅予琛上前一步,把她抱在了怀里。觉得徐灿灿小的可怜,恨不得把徐灿灿给吞进去,吞进去就能保护她周全了!

    徐灿灿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傅予琛见她又要咬嘴唇,忙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

    徐灿灿无意识地用力咬了下去,双手也在抖索着。

    傅予琛知道自己的手指应该是疼的,可是他大脑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楚了。

    丰笛带着拎着药箱的小厮和徐廷和一起进了书房。

    徐廷和不方便进屏风内,丰笛便从小厮手里接过药箱,自己走了进去。

    丰笛检查了一番,诊了脉,又问了朱颜和碧云,很快便道:“王妃已经小产了!”

    傅予琛脸色苍白,嘴唇也白了,凤眼幽深,右臂紧紧抱着徐灿灿,左手还在徐灿灿嘴里,开口问道:“该怎么做?”

    丰笛见他眼睛里已经有泪了,心下也有些黯然;便道:“丰某先用针让王妃睡着,然后用药促进宫缩,待排出孕囊清理了残余,便接着用药复原子宫。”

    一阵剧痛刚刚过去,徐灿灿萎顿地蜷缩在傅予琛怀中,脸上头上全是汗。

    傅予琛抚摸着她的额头,看向丰笛:“有没有不让她疼的办法?”

    丰笛略一思索,道:“有是有,是一种麻药,和汉代的麻沸散有些像,能减轻疼痛的感觉,但并不能根除。另外,用过这种药的话,夫妻一年内最好不要同房。”

    傅予琛当即道:“好!”

    新一轮的剧痛袭来,徐灿灿再次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傅予琛紧紧抱着她,低声抚慰着:“乖,别动,听话,别动,大夫要给你扎针了,扎完就不疼了!

    随着丰笛手中银针一根根刺入,徐灿灿的疼痛逐渐减轻了,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因为丰笛的太医身份,他的药箱里正好有麻药的药粉。

    朱颜去熬清宫的药,碧云用开水和了麻药的药粉,又加了些蜂蜜和好,这才端了过来。

    傅予琛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靠着榻端坐在软榻上,把昏睡过去的徐灿灿搂在怀里。碧云进去的时候,他低着头正在端详徐灿灿,手轻轻地抿着徐灿灿的被汗打湿的刘海和鬓发,凤眼里一片沉静。

    碧云端着药碗走过去,低声道:“公子,药来了。”

    傅予琛仿佛突然被吵醒一样,看都不看碧云便伸手接药碗。

    碧云忙道:“公子,奴婢端着吧!”

    因为朱颜的提醒,碧云拿来的是一个小小的银匙。

    她手里举着药碗,跪在榻前,好让傅予琛喂徐灿灿喝药。

    银匙很小,每次只能舀一点点药汁从徐灿灿的嘴角喂入,饶是如此,傅予琛还是得不停地用丝帕揩拭徐灿灿嘴角流出的药汁。

    一碗药喂完,碧云跪的膝盖都麻了,她见公子静得异常,心里发毛,便悄悄退了下去。

    徐灿灿已经睡熟了。

    在梦中她似乎依旧能感觉到疼痛,身体偶尔还要抽一下。

    傅予琛也不管丰笛还在,低头在徐灿灿惨白的唇上吻了一下。

    屋子里静极了,静得能听到外面风吹竹林发出的沙沙声。

    丰笛也觉出了傅予琛的异常,不敢离开,也不敢出声,身体端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傅予琛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静寂:“丰先生,贱内半个月前还来过月信,为何会会有孕?”

    丰笛睁开眼觑了他一眼,发现傅予琛幽深的凤眼正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毛毛的,忙道:“王爷,请王妃的贴身丫鬟进来吧!”

    丰笛看着碧云,和蔼地问道:“这位小大姐,王妃上次月信来了多久?”

    碧云想了想,忙道:“王妃上次月信只来了半日便停了。”

    丰笛微微颔首,又问了一句:“量大还是小?”

    碧云沉声道:“只用了一根月信带便没了。”

    丰笛看向傅予琛:“王爷,那时候王妃已经有孕了!”

    傅予琛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回到汴京之后和徐灿灿的几次情事,悔恨得身体颤抖。

    听雨进来禀报:“公子,国公爷来了!”

    得知儿媳妇流产的消息,傅云章当时就僵住了。虽然知道不合适,他还是来到竹声院探问消息。

    他知道儿子儿媳正在书房里呆着,就进了会客室。

    徐廷和正在会客室里祈祷上天,傅云章便走了进去。

    见定国公进来,徐廷和虽然满怀忧虑,却依旧礼数周全地向傅云章行礼。

    两人坐了下来,手里不约而同端起了一杯清茶,却都没有喝,而是怔怔地发呆。

    徐廷和虽然自私,可是徐灿灿毕竟是他的亲侄女,他还是很伤心的。当然,最令他难过的还是流了的孩子是清亲王的种,若是活了下来,也许便是未来的太子,大梁未来的皇帝。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流产死亡率高的吓人的古代,徐廷和只能在心里祈祷徐灿灿别死了,别丧失了生育能力。

    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即使是清王妃,却不可能成为大梁皇后了!

    良久之后,徐廷和听到傅云章清冷的声音——“这个孩子若是好好生下来,我现在去死,也死而无憾了。”

    傅云章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寿星老而不死,若是死了还看不到傅氏有后,那他真是死不瞑目了。

    徐廷和伸手捂住了脸。

    喝完清宫药之后,徐灿灿虽然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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