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舞步by诡丽八尺(强强互攻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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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装舞步by诡丽八尺(强强互攻 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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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子的小霍和矮子谢豹一阵嗤笑,严质彬脸涨得通红,柳擎向他们撇了下嘴,算是微笑,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回了卧房。

    玩扑克可以是一个人的事,做爱一定是两个人的事,万迎打牌的时候,想到了这句话,觉得很经典。

    许是自己想入非非,2个小时,手都不顺,看看时间,也该休息了,于是万迎耍赖,大家疯抢枕头,狂占领地,准备睡觉。

    “万先生,您介不介意和我换一下卧房?”严质彬向万迎道,“小擎他老抽烟,和他一个房间根本没法睡。”

    “好的。”万迎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他知道我和您换了肯定不高兴,我也不能……”

    这个老实男人不老实,柳擎虽然奸诈了些,至少还算磊落,万迎暗自叹息,“你要多少?”

    男人用双手打了一个十的手势。

    “好的,明天一早我给你支票;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拜托你。”



正文 第10章


    回到卧房,柳擎已经睡下,室内陈设简单,有两张床,似乎专门用做客房使用。

    看着他睡得沉稳,万迎也不好扰他,只好和衣躺下。

    过了好一阵,万迎正要睡着的时候,柳擎竟说起梦话来。

    “放开我,闻天!”柳擎在梦中嘶喊,声音凄厉可怖。

    “别这样,求求你!”

    “是我对不起你!你真的那么恨我么?”

    柳擎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最后竟剧烈咳嗽起来。

    “柳擎,柳擎,”万迎走到他床边,努力推醒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柳擎睁开了眼睛,目光仿佛没有焦距,只喃喃地说,

    “果然你还是恨我的?”

    “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安心呢?”

    万迎递给他一杯水,温柔地说,“喝点水吧。”

    柳擎坐起身,接过水来一怔,“怎么是你?”

    “严质彬和我换的。”

    “他是受不了我说梦话吧,”柳擎无奈地笑笑。

    “做了噩梦,说出来能好些。”

    柳擎深深地吸了口气,目中尽是落寞之色,“承受伤痛的人睡得着,制造伤痛的人睡不着。”

    “我的故事可以讲给每一个人听,我一直都想让人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恶魔。”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柳擎,万迎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同情,也有怜惜。

    “七年前,少年一句恶意的话,毁了他爱的人一生;七年来,他一直等着报应,报应迟迟未到,他快扛不下去了。”柳擎尽量把声音放平缓,却依然掩饰不住的颤抖。

    “作为富商的独子,我任性、自私、冷酷,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那样不对,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犯下了难以弥补的错误。那年我15岁,由于身体状况不好,被迫在家休学。父亲给我请了家教,他很有学问,待人温和,逐渐的,我越来越喜欢他,那是一种超乎伦理的喜欢。”柳擎的声音悲伤得疲倦。

    “后来知道他有女朋友,很相爱,就要结婚了,我开始怨恨他。”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让父亲辞退他,但都劳而无功,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老师,甚至在学术界,都非常有声望。况且这份工作待遇优厚,他拼了全力也要保住他,近乎绝望的我指控他对我性骚扰,终于让他丢掉了饭碗。”

    “那时候是90年代初期,思想相当守旧,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可怜的他百口莫辩,再也找不到工作;她的未婚妻已经怀有身孕,听说这件事情承受不住打击,服毒自尽。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和人脉,找寻他的下落,却杳无音讯,许是死了吧!”

    “七年来,我一直受着苛责和拷问,却终究是罪有应得。我一直等着报应的到来,现在却有些害怕了,因为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再也不得超生吧!”

    柳擎的眼睛透过他,仿佛看着远方,又仿佛什么也没看,憔悴而落寞。

    万迎想着,自己又与柳擎又何等相似,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伤害着自己最心爱的人!那个雪夜,那个咖啡馆,分手,那样的决绝,什么承诺、责任、信赖,只为了一个出国的机会而践踏殆尽,何其现实,又何其可悲,如今,功成名就,只能在梦中,温存那悲凉的影子,舔舐那世俗的伤口。

    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悲凉的笑话。也只能,无言。



正文 第11章


    沸沸扬扬的炒作之后,并不是所有的经销商都愿为甫记作证,而甫记为了客户关系也不能苦苦相逼,诉讼纪恒不了了之。这里面,兴奋的是媒体,苦恼的是纪恒,隔岸观火的是福旗,趁火打劫的是曾氏,赢家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甫记,确切的说,是柳擎自己。

    如果说在半年前,柳大还不敢确定儿子能否胜任的话,现在则抛去了一切成见。因此,柳擎这个营销副总,责任和压力正越来越大。

    从五一到暑促,从七夕到国庆,经过一系列有效的运作,甫记元老们高兴地看到,甫记的销售额逐渐攀升,利润渐渐可观,市场占有率开始与纪恒平分秋色;甫记正大有可为。

    坐在42层副总经理办公室里,柳擎望着办公桌上摆放许久的、已经泛了黄的照片。

    照片中,15岁的他,偎依在一个挺拔的青年身旁,笑得满脸阳光。

    记忆定格在老师被辞退时满眼的震愤与绝望里,他临走还背负着奸淫男童的莫须有罪名。

    他就这样消失了,任柳擎翻遍每一个角落,也这样消失了。快8年了,他还活着吗?哪怕来找他赎命也好啊!

    胸口传来阵阵刺痛,这种痛楚逐渐遍布四肢百骸,让柳擎动弹不得,呼吸不得,那是他极熟悉的感觉。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够感觉到心脏还在跳动,血还没有冷,灵魂还没有燃尽。

    命运真是诡异。有些人本不该死,结果死了;有些人早就该死,却还活着。

    柳擎经常幻想他会怎样死亡,是被爱他的女人杀死在床上,抑或是得爱滋病独孤地死在医院?

    以上死法他都不喜欢,虽然他并不讨厌死亡本身,叶赛宁、雪莱那样的夭折者锋芒一现,便永远收束了光芒,在世人心中,永留一个天才的背影,这样的死法是值得羡慕的。但他最欣赏的是拜伦,跛脚的疯子,抑或是勇敢的战士任凭世人评说,他只独爱那份理想与热情:

    “丈夫,休教已往的沾恋,梦魇似的压迫你的心胸/美妇人的笑与颦的婉恋,更不当容宠!

    “只求一个战士的墓窟,收束你的生命,你的光阴/去选择你的归宿的地狱,自此安宁!”

    好容易缓过来一口气,看了一下表,现在是15:55,还有5分钟就是一个重要的高层会议,他要在会上提出年度最重要的营销方案,并争取获得所有高层主管的支持。

    柳擎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整理了一下衣装,充满自信地来到会议室。

    方案讲得很顺利,柳擎的口才本就不错,人长得也漂亮,这样的人总是很容易被欣赏和信赖,演讲赢得了很多笑声,更赢得了很多支持。

    然后散会、与小组成员讨论执行细节、修改、再讨论、再修改,出来的时候已近十二点,外面下起了大雨,阻断归程,将楼内楼外分成了两个宇宙。

    罗师傅有事情先走了,严质彬有约会早早离开,其他职员陆陆续续地也都不见了踪影。在大雨中淋了近十分钟,才到停车场,柳擎有些孤独地发现,原来他是公司最辛勤工作的人。

    从国贸到四元桥,再到明光村,一路相伴的只有雨打车窗的滂沱,想起了半年多以前的那个雪夜,看到万迎在商场挣扎多年之后依然保持理想主义的热情,几乎把他引为知己,只是男人间的海阔天空、挑衅与激赏全被那一个强吻打破了,而后面的事情,更加荒淫可笑。

    去年年底以来,甫记和纪恒两大行业巨头的市场竞争逐渐转化为位次的竞争,无论是CD、MP3、MP4时尚数码,还是数码相机、DV等等家用数码上,两个巨头的针锋相对在媒体的渲染之下早已变成势不两立;随着柳擎渐入甫记权力核心,两个人除了在些行业论坛、区域经济论坛上打个照面以外,再也没有过什么接触。

    那一夜在郊外,把他从噩梦中叫醒,倾听他、理解他的万迎是宛如一只温存的臂膀,承受他的重量,给他温暖,而没带给他丝毫不适。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至少不爱我;那么让我们从对手做起,”万迎温柔地说,“你只对比你强大的人才能产生兴趣吧!”

    “那么,我会尽最大地可能让纪恒走得更远,这样,你才不会无聊吧!”

    那夜的万迎很认真,似乎在下一个承诺,“但如果你累了,随时来找我,作为一个朋友,我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柳擎觉得自己很累,虽然称不上身心俱疲,但这种殚精竭虑,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犹豫了一下,柳擎还是找出名片,第一次拨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正文 第12章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带着三分媚,据柳擎的经验,应该是那种使用香奈尔5号的熟透了的大姐,有点嘲笑万迎的品位,又不忍破坏他的好事,于是挂了电话。

    约么十分钟,万迎拨了回来。

    “柳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万迎那边深情款款,“你在哪里?”

    “西直门。”

    “到我这里来吧,”万迎道,“我们可以秉烛夜谈,直到东方既白。”

    暗笑,仔细回想,两次和万迎在一起都是晚上,没怎么睡觉。约么10分钟的车程,顶着雨到了一处高级公寓门前,提手,叩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长相标致,睡衣下面的身姿应该还算绰约,万迎介绍,我妻子。

    “你已经结婚了?”柳擎好奇地问,心下却一丝刺痛,没错,万迎已经31岁,不结婚才会让人奇怪,只是,只是对他太不了解了。

    女人显然对这个深夜深雨中的造访者十分不满,正以一种奇怪的神色上下打量着他,良久,“我们结婚5年了。”

    “我是他朋友,柳擎。”被女人这样盯着还是首次,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万迎为他拿了条毛巾,很自然地为他擦去头发上和身上的雨水,对女人道,“你回去睡吧!我陪他多待一会儿!”

    柳擎心下有些落寞,想起了少年时读过的一首小诗,

    “……我冒着大雨到烟霞岭下访桂;

    南高峰在烟霞中不见,

    在一家松茅铺的屋檐前

    我停步,问一个村姑今年

    翁家山的桂花有没有去年开得媚?

    “这桂子林也不能给我点子欢喜:

    枝头只见焦萎的细蕊,

    看着凄惨,唉,无妄的灾!

    为什么这到处是憔悴?”(徐志摩,《〃这年头活着不易〃》)

    又不禁笑笑,自己这是发哪门子神经?回过神时,万迎正用毛巾轻拭着他额头的雨水,目光里温存可见。

    姿势很暧昧,幸好女人已经转身,上楼睡觉去了。

    “外面很冷吧?”

    “深秋,又逢雨,当然冷了。”柳擎的语气淡淡的。

    “想不到我已经结婚了吧?”

    “很正常的事,一个人只有该读书时读书,该赚×钱时赚×钱,该结婚时结婚,该死时死,才能少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

    “而且,纪恒一个大企业,托付给一个有家室的人比较让人放心,因为这样的人比较有责任感。”

    “其实,”万迎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根本不爱她。”

    柳擎怔了怔,“这你不应该和我说。”

    “你不开心?”

    “比较累,”柳擎斜靠在藤椅上,“老头把我一个人当10个人用,不,是100个。”

    “你听说我成家不高兴?”

    柳擎回答得很坦然,“有点,觉得对你的了解少得可怜!”

    来到一间靠阳台的客房。

    万迎喜欢听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带些怨与愁,听起来别样的性感。

    第一次看到他,万迎就看上了他(的身体)。

    他白皙的肤色、明丽的眼、水色的唇、柔韧的身体、修长的四肢、清凉的嗓音、温和的笑容,到处充斥着诱惑,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现在,肉体的欲望被一种别样的东西代替了,酸酸涩涩的,望着他仿佛望着自己的灵魂。

    京郊返城时,他曾故意问柳擎,“你不怕我把你的故事宣扬出去?说甫记的营销副总,从小就是个十恶不赦、冷酷残忍的家伙?”

    “市场欢迎强者。股民们也希望有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在市场上与强大的对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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