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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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专业-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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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梁听了却没反应,低头看报纸去了,仿佛是个默许的暗号,因为欣姐姐见他这样子就自行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去了,我也瞟了眼那老头快步跟了进去。
    进了屋里,我才发现是间陋室,一个小书桌,几个简单的厨具和一张小床。稍微显眼点的也就是那台旧冰箱了。
    欣姐姐爬上那书桌,撬开天花板,听动静,她拖了一袋东西扔了下来。
    “什么玩意?”我俯下身子想打开来看,谁知欣姐姐已经蹦下来,抢先拾起那包,嗔笑着说:“走啦,待会要用的。”那表情好象要跟我去开房似。
    她拎着包走出了门,道声:“多谢晒,梁伯。”
    那梁伯见我们离开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子,又继续看他报纸了,我邹下眉毛,问:“那老头他”
    欣姐姐白了一眼说,“那是叫前辈,当年黑白道上的人都要给他面子呢。”
    我缩了缩脖子,敢情那老东西刚刚是没把我们俩放眼里呢,我还以为他是得了痴呆,被人遗弃在这的。
    就这样,离开了老老梁的地盘,欣姐姐领着我往公园山林的深处走去。虽然香港是个屁大点的地方,我估计这公园面积也有限,但我们走的路却是越走越阴暗。
    直到傍晚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我们才来到一个树丛堆里。一路上欣姐姐都无话,这让我感觉到树丛后面的路不好走。
    果然,见她拔开前面几个灌木丛的杂草,里面露出一个裂开的下水道口,刚好容一个人身位钻进去。
    欣姐姐介绍说:“这个就是丝绸之路的入口了,我走过2回。”
    看着那如同宇宙黑洞般的地方,我胆却地退了一步,说:“那你确定那还能走么?说不定那头都被封了。”
    “那还真得去看看呢。”欣姐姐无所谓地说着就先钻了进去,又是这样,毫无商量的余地,我呼了口气,跟了上去。
    我用绳子将包绑在我小腿上,里面还真不是一般黑一般臭,难为欣姐在前面打头阵了,我始终相信,如果她愿意,她又更好的路子可以走。
    我们如同老鼠一样在那潮湿阴暗的管道中爬行着,陈年的积泥粘在手肘膝盖上非常地不舒服。还有一股说不名堂的味道,我老是想象这管道里肯定有什么人或者动物的尸体在前面放着,这味道就是那些玩意散发出来的,想得我胃里一阵恶心。
    “你不是说这是丝绸之路么?万一前面有人来我们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可是单行管,总不能退回去吧。
    “没事,他们退回去,我们再走10分钟就到一半以上了,行规是谁走的远谁占好处。”
    于是我俩都不再说话,任水管上的水滴滴到脖子、鼻子和嘴上。加快了速度往前爬去,万一真碰上了,可是狭路相逢了。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欣姐姐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在周围摸索,我看到她那微弱的手机灯光在前面晃来晃去。
    “找什么呢?”我碰了碰她的脚的问。
    “别吵。”欣姐姐蹬了我一下说,我听的出她的手在脏的管道泥里翻着什么。
    良久,她突然叫了声:“找着了!太好了!”
    “是什么?”我比她还焦急地再次问。
    “没什么,几年前路过的时候掉了东西在这。”
    “哦。”我心里想她是不是为了找东西才带我走这冤枉路的。我没敢问,我怕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所以连她找到什么宝贝我也懒的在过问了。我现在主要担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我俩继续像蠕虫般往前爬着,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欣姐姐说了声:“到了。”
    听了这个句话,我心里那个激动啊,我压抑着心里的狂喜,说:“我们回到大陆了?”
    “想的美!我们是到海边了。”欣姐姐回着头向我说道,前面是一个水管的交叉口,显得比较宽敞。她开始脱衣服,并对我说:“把包拿过来,我们要换潜水衣。”
    我一听,差点吐血身亡,压着火道:“你真他妈打算游回去呀!”
    “我是做这么打算的,肖先生,你也可以选择更好的路,如果你有的话。”欣姐说着淡定接过衣服开始穿上。
    我则无法想象我们要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潜入冰冷的海水中,摸索着过海回到我们日常生活的地方。想到这我就不禁打个冷战,想起从前也曾经执行过海底潜水演练,那可是非常幸苦的干活。
    我充分体验到为何同事们都不想和欣姐姐出门的理由了。如果有下次,我愿意单干。
    我很不情愿地穿好潜水衣,从老老梁那拿的潜水衣质量真不咋地,竟然不能防寒。
    当我们进入水里的那一刹那,那种熟悉的水压又笼罩着我的呼吸,欣姐姐示意我们还需要往下潜。如果太靠近水面会被巡逻的水警发现。
    深港两地的海水是非常脏的,有股汽油味。我们俩像2只鳗鱼似的游动着,海底除了几条小鱼闪过就是其他大量的浮游生物。我时常恐怖想象会不会从那个地方冒出一只大白鲨来把我们都吞了,又或者我们后面正未随着一只不知名的可怕生物。
    所以夜间在船只频繁过往的水域潜水是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不清晰的水纹状况,温差以及潮水的不稳定性都增加了不知明的危险。
    但这及其不可思议的事情正违反常理地在进行着,因为欣姐姐正凭着直觉和水面透射的跨海大桥的光线来辨别方位,也许我们登录的地方会因为水流原因被冲离的相差很远,这也会增加我们被捕获的可能性。
    目前我们是在大约20米以下的水域,缺乏长期的训练,我的肺已经开始有点承受不住了,虽然氧气依然充足,但因为脑部受到水压的挤压,有点开始出现幻觉的征兆,欣姐姐那身影在我面前若隐若现,曾经有那么一两刻,甚至从我视觉中消失了。
    迷茫中,感觉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膀,是欣姐姐,她在带着我努力地往前游。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当了2年水兵,还要别人来帮忙带着游,于是挣脱了她的手,示意说我还能行。
    就这样,如同当初在那臭气熏天的排污管道爬行那般,麻木而又本能地往前潜游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凭着直觉感觉海水的流动开始稳定起来,手也时不时能碰到岩石了。
    看来我们是靠近岸边了,欣姐姐终于也打手势说要上浮了,于是我们关了探照灯,小心翼翼地往上面游去。
    在确定无人之后,我们又潜了下去,我们已经知道大概的方位了,欣姐姐说与预期的地方差的不是很远,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当然更不错的运气是没海关警察的搜索,不过也很难想象到有人会以如此的方式进行偷渡的登录。
    我们是偷偷在一海边的公园上岸的,当时触到陆地的时候我俩谁都动不了了,连脱潜水衣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们只能勉强地躲进厕所才换了衣服出来。
    脸色煞白的我们打着冷颤在其他人怪异的目光中走出公园,别人肯定以为我们在那偷情打野战来着,而且是打的很激烈的那种。
    等上了出租车,欣姐姐才问我:“刚刚在水里怕么?”
    我点点头,说:“我很怕黑,也怕冷。”
    欣姐姐听了笑了声,说:“前2次也是和其他人一起这么游过来的,但,只有我一个人上了岸。”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她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次我没把命搭上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这女人究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无从而知,但我知道她这次到没有想杀我的意思,因为在水里最困难的那一段时间,她伸出了她的手。
    那天从丝绸之路回来,我们都患上了重感冒,并同时送往了医院。
    在病床上,欣姐姐看着我幽幽地说:“那天我只是想找回以前在那丢失的“摆渡师”小刀,以及再回味一次以往的老路子,也许你会很奇怪,也很恨我,但我要说的是我之所以要回忆那段路并不是说那个时候有多么辉煌,而是试下自己是否还年轻。”
    我用被子蒙住头,哭了,你他妈的想试自己是否年轻,别搭上我的小命啊。
    &;&;各位觉得好看就收藏则个,顺便提醒,别学主角!好好做人。&;&;
第四十一章 考验
    当然了,欣姐姐那种令人发指的行事风格,有时候连林妈也忍不住,当她得知那天的事情后破口大骂:
    “曲欣欣,你脑子有病是么?肖诚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人,你把她弄死了老娘我跟你没完!”
    听到她这骂声我心里舒坦点了,以后也许欣姐姐不会在乱来了,至少不会带着我一起乱来。但欣姐姐却也不太买她的帐,不在乎地说:
    “放心,小诚的命硬着呢。这点程度还折腾不死他的。”
    林妈听了也不说什么了,至少我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有什么难听的话,估计在上坟的时候她骂出来。
    不过其他同事却非常同情我的遭遇,特别是小蓉,说我这次能活着回来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还说等出院了请我吃饭好好庆祝下的说。这让我很是感动,心里想还是小蓉对我好,不知道日后有无机会和她一起行动呢。
    但没想到这个日子很快就来临,当我出院后就被林妈叫了进去,当然还有小蓉。
    那天我们在森蓝的吧台,林妈正在喝着红酒,见我们在就对小蓉说:
    “小纯啊,你带小诚出一趟常规任务,注意最后要小诚来执行。”
    小蓉表情古怪地答应着,说:“这么快让他做这种任务您觉得没问题么?”
    林妈看着我说:“没办法,现在是要新人早上手,多见识下对他有好处。现在新兴的杀手公司已经开始追赶类似森蓝这种老牌的公司了。如果不快点培养起新人来的话,公司很快会倒闭的。”
    “是要我开始亲手杀人了么?”我问。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要说完全没有心理障碍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杀人而不是杀鸡。
    林妈耸了耸肩说:“这是迟早的事情啊。”
    “那会不会太早”小蓉还是有所保留的试探性地问,看的出她不太想我去杀人,很奇怪为何她会有这种想法。
    “不早了,再过段时间就是注册摆渡师考试的日子了,没有实战经验的话连报名都成问题。”林妈用提醒的语气对我说。那也是,因为我曾经发过誓说要考上注册摆渡师的,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按约定离开森蓝了。
    于是,我有了和小蓉第一次合作的机会,虽然很是期待,但想到我是最后的执行者,这让我多少有点为难,因为我还不知道我要料理的人是什么人。
    小蓉像是在安慰我似的说:“其实是个简单的任务,就杀个小孩子。”
    我听了脑子无端地变的一片空白,为确认我没听错,又问了句:“我们要去杀什么人?”
    “一个遗产的继承人。”她改口说,但我没被她这么忽悠过去,追问说:“那个继承人多大?”
    “12岁。”
    “疯了么?这种单子也接?”我惊愕地问。
    小蓉解释说:“不关我事,林妈会衡量这种单子的可行性和道德标准。”
    “但我还是不太想执行这样的单子,你以前接过么?”
    “当然了,一般新人都会接受这样的考验。”
    这时小蓉在我面前如同换了个人,我现在突然明白她目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就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教我说如何杀死一个小孩子。
    于是我沉默了,我要重新定位森蓝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疯子领导,疯子同事以及做的都是疯狂的事情。而且还没有原则,人家杀手是不杀小孩,不杀妇女,不杀老人。而森蓝呢,基本上什么人都杀,只要收了钱,还美其名曰专业。
    “干么?”见我不说话,小蓉小声地问。
    “不干!”我没有思索地就推辞了,要我杀一个小孩子,说实话,我是下不来手的。
    “看不出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嘛,但这只是一次考验,只要你过了这道坎,以后杀起人来就顺手多了。”
    我厌恶摇着头说:“我不做这样的杀手,我只杀坏人。”
    小蓉听了竟然笑了起来,说:“你真当是电影放的那样啊,杀手不冷血。我们森蓝可是什么单子都接的哦。”
    “那我关我什么事情?难道你们还逼我不成?”我反问道。
    “那倒不会,现在你可是林妈面前的红人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只好我来做了,但我不会跟林妈说的。”
    这句话说出来对我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成为一个杀人者,对我来说同样难受。于是改口说:
    “那还是我来做吧。”这么快转变态度让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想想为何会这样,可能是觉得这么做了,会跟小蓉距离更加接近吧,这样一来我们俩人都是无原则杀手了。
    就让我们归为一类,堕入人性的深渊吧。
    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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