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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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夫人-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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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是不是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也很帅?”齐灼华勾唇,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俊脸,笑的得意,顾月白平静地伸出手指摁揉他凉薄的唇,喃喃地问:“这双唇到底吻过多少个女人?”

    他一愣,状似认真地思索一下,“连你也只有三个,你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说着就覆唇亲下去,顾月白不着痕迹地躲开,柔媚地问:“那其他两个是谁?”

    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吻过的只有三个,谁信呢?

    “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从不问我的过去,现在又来问?”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纤巧的鼻子,不以为意的告诉她答案,“还有一个你是知道的,是季烟,至于第一个嘛”他忽然恍惚了一下,眸里闪过不明的光,半天才接口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就别问了。”

    低头见她怀疑的眼神,立刻不满地眯了眯眼,“我说的是真的,有过关系的不少,不过接吻的只有这么几个,那些女人哪像你不解风情,只要一看到我,不用碰,下面也是泉涌一样等着我”

    见她惨白了脸,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紧紧抱住她心肝宝贝地哄着,指天发誓遇见她以后真的再也没有偷腥过,说到激动时更强势地撬开她美丽的贝齿攻城略地,点点滴滴地亲着。

    而她的脸色却愈来愈白,他心惊地放开她,愕然又担心地问:“月,怎么了?告诉我。”

    她勉强笑了一下,摇着头背对着他,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起看天边渐次消失的晚霞,直到夜幕低垂,她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而他也只是双臂圈住她,默默地等。

    可直到临睡前,她都未开口,他忍得有些发怒,粗鲁地去啃她的唇,没一会儿,自己倒先忍不住兴奋起来,手掌沿着腰线一路滑进腿根处,手指还没触到花瓣就被她不悦地拽住,“那个来了,不能做。”

    “真的吗?”他有些不信,手指探过去,果然碰到高出来的软绵。

    他愣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顾月白见他深深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黯然,似是失望他那么努力,每次都非要弄得她疼到半死把他的精。液全数封在子宫里,可是终究是徒劳。

    “肚子疼不疼?”他躺在身侧,侧着身子抱住她温柔地问,温热的手掌已然覆在她的小腹上,熟练地按摩起来。

    “嗯,不怎么疼。”大姨妈来的第一天,她时常会痛的无法忍受,他便会这样温暖着她,他即使睡着了,手都会下意识地揉着揉着,把她一颗心都揉到了他的身上。

    以后这样的温柔是不是再也不能拥有了?

    依依不舍地嗅着他的味道,闭上眼,准备在他怀里安心地入睡,可是眼泪却偷偷地跑出来,怕他察觉,只好把脸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扯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压抑地,伤离别。

    “月,你怎么都不说话,也不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傻妞儿,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月白的眼泪掉得更凶,努力控制住声音清莹地说:“我没事,今天见了阿俊宋雨桐他们,阿俊人真好,天天努力干活想让宋雨桐怀孕,好让我快点做干妈,呵呵~”

    是笑,却浸满酸涩无奈,身后的他半晌无语,搂紧她,劝慰地呢喃,“睡觉吧,不要想那么多。”

    一整夜,她都在偷看他的容颜,越看越是难以割舍,也就越心痛。

    等到六点钟,他按时起床,她假寐,差点没控制住地把他拉会理抱住,让自己多一分一秒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可是,她忍住了。

    吃早餐的时候,她低着头不看他,等到他走过来亲她额头嘱咐一天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忽然心中大恸,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

    他好笑地看着她任性的模样,纵容的眼神,“宝贝乖,老公晚上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地等着,别到处乱跑。”

    他就是不想让她去医院看季秋,也担心她出门像上次一样遇到不可知的危险,愈发像个上了年纪的父亲一样唠叨不听话的女儿,连他想着自己这幅模样儿,都忍不住唾弃,可他高兴儿。

    两只小手微微地颤抖一下,慢慢松开,脸上漾起明媚的笑意,献上一记香吻,“开车注意安全。”

    等他一离开,顿时泪如泉涌。

    张姨看她哭得凄惨,吓得有点慌,问她什么事摇头不说,只像往常一样去学校。

    顾月白让司机先送她去学校,她课堂办公室来回跑,保镖也当往常一样,却不知她金蝉脱壳从X大隐秘的西大门溜了。

    顾月白走了之后,张姨始终不放心,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齐灼华,说了顾月白的情状,齐灼华凝眉沉思,心口忽而疼的厉害,挂了电话就打给保镖,那边一阵忙乱,说夫人不见了。

    他心一沉,寒声命令快点找,挂了电话使劲揉着隐隐胀痛的太阳穴,恨得全身发颤。

    一刻钟之后,保镖报告夫人拦了出租车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他动作迅疾如奔雷,驱车狂追过去,心脏猛跳,只怕耽误一分钟,她就会离他而去。

    顾月白看着飞速行驶的车子,窗外掠过熟悉的街道风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齐灼华当知道她安静地离开之后,会庆幸终于不必一再地编织美丽的谎言欺骗她了,还是痛恨地想要把她抓回来囚禁?

    再过不久,这座繁华的城市大概会迎来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吧。齐氏长孙迎娶市长千金,政商强强联合,更兼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生了儿子,是为一桩美谈。

    而不像她——卑微如尘埃,哪一点都配不上高贵的他。

    原来放手是这么痛,生不如死,难怪难怪季秋会做不到,那她呢?

    牙齿磕碰了唇,生生憋住不说出让司机回头的话,闭着眼睛一路到了机场。

    齐南天穿了一身休闲白,脸上含着笑意迎上顾月白,手臂轻揽,带着她往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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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节 死了

    齐南天穿了一身休闲白,脸上含着笑意迎上顾月白,手臂轻揽,带着她往大厅走去。

    “前往巴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MU8667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还没有登机的旅客请马上由4号登机。这是MU8667次航班最后一次登机广播。谢谢!”懒

    这是催促旅客登机的广播通知。

    “我来的是不是有点儿晚?”齐南天带着她的脚步加快,见顾月白询问,莞尔一笑,“不晚,时间刚刚好。”

    两人刚走到4号登机口,齐南天还未来得及关的手机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是父亲打来的,皱着双眉接通,那边沉痛的寥寥几句让他也白了脸色。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凝重,顾月白不由得相问,心里砰砰乱跳,只要想到一丁点跟齐灼华有关的事,心里就会止不住地紧张痛苦。

    “爷爷死了顾小月~我不能陪你了,你先一个人去巴黎等我。”齐南天沉重地说,再拍了拍顾月白的肩表示抱歉,急切地转身回去了。

    顾月白呆住,齐爷爷死了?那个齐灼华认为最亲的亲人死了?他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他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而她却要在他失去至亲之时离他而去?

    差不多同一时刻。虫

    齐灼华驱车正经过盘旋而上的高架桥,眼前出现了好几条岔路口,而他只认准通往机场的那一条,蓦然手机响了起来,一手稳住方向盘,一手接通,何迪凝重的声音传了过来,“爷爷不行了,你赶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其实,此时,齐爷爷已经死了,何迪深知大哥对爷爷感情最深,尚若知道自己错过了见他最后一面,恐怕会悔死,只得委婉告知。

    急速行驶的车嘎地一声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硬生生撞上了路边栏杆停了下来。

    齐灼华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指关节绷得死紧,骨节处泛出明显的青白,额头青筋不住跳动,双眸死死盯住前方的岔路,拐个弯就是回去的路,向前就是追她的路。

    良久,掏出烟极快地点上,捏着烟的手有些发抖,感觉一阵阵寒意,肆无忌惮的侵蚀着他,猛地吸了一口,却呛得他猛咳,接着,是尖锐的痛在心房上蔓延。

    道路上,车子里,一个痛苦的身影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头上仰,看着头顶的飞机飞驰而过,这其中的哪一架带走了他的另一半?飞机飞远了,他俊美深刻的五官都是扭曲的痛,眼神中都是心碎的伤痕。

    “顾月白,说好的相濡以沫呢?”

    “这一次,我决定不再追你,只等你自动回来,回来我身边。”

    他机械地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拐进了另一条公路,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下,回去面对失去亲人的伤痛。

    赶回医院时,迈开长腿没命似的往里面跑,病房门是开着的,里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到齐了,有的脸上挂着泪珠,有的满脸哀恸,齐安邦直挺挺地跪在床边,满脸阴郁悲痛,满眼愧疚。

    他的父亲,至死都没有原谅他当年抛妻弃子,纵然这么多年与何枫相爱甚笃举案齐眉,可每每想到前妻长子,心中种种愧疚也如毒虫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齐灼华冲到门边,先是见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连母亲谢婉也来了,眼角似有泪水,他————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一步一步走进去,目光落在病床上,那盖着的雪白床单一丝丝波动都没有,似乎下面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爷爷的脸死灰一样,双眼紧紧地闭着,隐约可见安详,伸手拉起他的手,沉沉地唤一声,“爷爷~”

    他走了,再也不可能答应他一声了。

    枯瘦的手已经凉透了,他忍不住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深深埋进冰凉的白色床单里,悔恨慢慢淹没他整个人。

    一屋子的伤悲,一直一直弥漫,曾经也是一位能力卓绝的人,也曾风华绝代,如今,只剩一具干涸的躯体。

    季烟怀中抱着宝宝慢慢走至齐灼华身边,艾艾地叫一声,“齐哥哥~”

    齐灼华恍若未闻,依旧和齐安邦一样,兀自跪着,眼圈微湿,却是无泪。

    几个小时过去了,站着的人都累了,更何况跪着的?

    何枫走过去,伸手扯齐安邦,“老公,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

    谢婉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不过只是极其极其轻微地一下,毕竟几十年过去了,她整了整脸色,优雅地拭干眼角的泪滴,上前拉住儿子的胳膊,“灼华,起来,准备安排爸爸的后事吧。”

    爸爸,是的,当年的那段婚姻里,自始至终只有齐爷爷对她真心实意的好,虽然是父母之命,可是她把芳心给了齐安邦,一门心思相夫教子,然而只换来无情的背叛,她受过的种种侮辱,那些年里,只有齐爷爷支持她爱护她,只承认她是他的儿媳妇,以致于齐安邦被逐出齐家,老人家至死都没有原谅他。

    听见母亲所言,齐灼华身躯一震,半晌回神,慢慢地站起身子,脸色萧然冷漠,冷冷地瞥一眼齐安邦夫妇,还有身后站着的季家众人,心中不知为何一阵剧痛,脸颊痛苦地抽了抽,对着母亲僵硬地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办理爷爷的后事。

    四天之后,葬礼结束。

    只有一件事,关于齐灼华和季烟婚礼的事悬而未决。

    齐灼华依旧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胸口处别了一朵白花,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那双寒眸,任谁目光对上都不自禁浑身发寒发颤,谁还敢在爷爷尸骨未寒之时跟他提什么?

    每每晚上,他独自回到家,一个人颓然坐在沙发上,手掌盖住眉眼,怔怔地失神,每当此时,垂立一边的张姨都会摇头叹息,然后默默退出去。

    有顾月白的存在,这个家到处都充斥着甜美清新的空气,而今她走了,冷清的让人难受。

    谢婉在佣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儿子一蹶不振地坐在沙发上,心疼地靠过去,默默对坐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季烟那丫头,可她已经为你生了孩子,如果不按照遗嘱娶她,恐怕你在齐氏地位不保。”

    “妈,季烟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已经查过了,至于齐氏您更不用担心,我掌权十年了,十年里,足够我开辟新的天地,即使离开齐氏,也无所谓。”

    谢婉大为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想不到季烟的孩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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