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优幸福作者:冠盖满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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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优幸福作者:冠盖满京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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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倾听过后的主任却一脸微笑地安抚青青的激动,劝解她木已成舟,好的男人在前面等着她。青青死死瞪着主任,突然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斥责。尖锐的声音招来保安,也召回旁观者的离魂,走进死胡同的心灯瞬间点燃,关诚意想不透的那些荒谬,不合常理,遽然之间醍醐灌顶。
  他指着最阴险的人冲口而出:“是你,他背后是你!”
  主任并不回答,推断出八&九的关诚意忍无可忍地一拳挥出去,连撒泼的李青青都惊呆傻愣了。保安没傻,几个人冲上去动作像擒拿匪徒一样按住关诚意。


黄雀在后

  是吴子木去派出所接出来关诚意的,没有留案底,子木被领去见关诚意,民警就开了手铐,公事公办的说几句放人了事。子木自从下派储蓄所,由于做了领导事物繁忙,伍娟娟的身体又忙中添乱,他只是空暇就多给关诚意打几个电话,做了小领导,站在不同角度去看朋友遭遇的不平,他的想法其实也更现实了,对朋友来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或许真是的顺着大腿,在目前的国有体制中,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挑战自己的下属。
  杨主任是个成了精的狐狸,他选择要吴子木出面是对两方都最合适的人选。吴子木即是自己带的兵,又是关诚意的朋友。因为子木背景,过去杨主任待他自是不薄,这样子木无法把天平一边倒地倾向朋友,他能做的最可能就是尽力平衡,而这种平衡正是主任所要的。他深谙有上、下位之分的两端,平衡只是给下位者一个心理安慰的表象,既已有上下、左右之别,哪里真有一碗水端平?
  吴子木的性质不仅仅是处理朋友的麻烦,这还是一件领导交代的任务,于公于私他别无选择。关诚意这段日子的煎熬他都懂,但是这几个月学着做领导的经历令他更懂如何做领导,如何做属下,他不得不残忍而清晰地挑明属下的定位。
  坐在茶餐厅角落的关诚意只问了一句:“杨主任啥态度?”
  杨主任和吴子木说那意思,他没有想把事件继续扩大下去。领导可以理解关诚意和珍珠交往被发现生活不检点而被拒绝后的不理智,但是关诚意对领导、对长辈不恭必须要道歉;只要他道歉,领导可以既往不咎,还宽容地表示也欢迎他参加不久后侄女和路怡在这里的婚宴。
  关诚意的反应让吴子木难过中也有一丝欣慰,他清楚里面暗黑内情,知道这不单是打落牙齿带血往肚里咽的事,这还有更深重颠倒黑白的耻辱。他也忐忑过愤怒中的朋友会连转述的自己也责怨。
  “我考虑。”这就是关诚意的回答,吴子木想过关诚意怒火中烧,自己要如何劝诫,帮他清醒认识自我定位是职场官场多么重要又多么无奈一课。可当关诚意说出那简单三个字,吴子木鼻子一酸,涩得超乎想象地沉重。到底是诚意,吴子木这时候才敢带入自己假设,如果是自己,奇耻大辱是否背得动?
  “诚意,不管怎么说,路怡做杨主任女婿了,他就一定会包庇护到底的。我知道让你认下这口气很难,可除非你拍屁股走人,我真不建议你继续撕破脸,其实闹大闹小,他是领导,这事不是贪污不是受贿能有什么损失?靠大树下的路怡也不会怎么样,来来回回吃亏的都是你。杨主任屁股占着全市最好的分行,能没有缘由吗?他老婆家不简单的。”
  关诚意拿起餐巾纸擦手腕,被拷的痕迹尚在。
  “你怎么想?我能做什么?我不是帮主任来的。”
  “让我考虑一下,”关诚意喝口茶,润润嗓子:“谢谢,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冲动不理智,其实被拷的几个小时想清楚了盲点,只是在脑子里很乱,需要时间整理。”
  谢绝了吴子木要送的好意,关诚意知道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自己走回家就好。看关诚意状态尚可,子木也不坚持开车赶紧去接老婆。下班的交通高峰期,遇见信号灯路口,人潮也不少。乱糟糟中,呼叫关诚意的声音淹没在汽车喇叭摩托车尾气里。
  “关诚意!”更大的喊声到身边,是骑着电瓶车的兰晓尽可能的靠近人群。
  关诚意没有主动说话,兰晓从车上下来:“你回家?”
  信号灯变了,关诚意点头过马路,兰晓推车小跑几步跟上:“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关诚意站住,示意说吧。看看嘈杂的环境,说话基本要喊的兰晓建议:“你家哪边,咱们往你家方向走,稍微离马路远点?”
  旁边就有小区,关诚意带着兰晓进入小区。
  真两人站住可以说了,兰晓又忸怩的低下头:“我就是想给你道歉的,对不起啊。”关诚意的沉默让她更是窘迫:“我今天听见路怡女朋友说的话了,我以前遇见过路怡和她逛街,路怡那时给介绍来的。”
  关诚意点点头:“没事了?”这话意味着你说完了,我听完了,可以走了。
  兰晓怕他抬脚就走似的,拉了一把关诚意:“那个,那个,路怡下午来咱单位的,发喜糖送请柬来了,”
  “有我请柬?”别以为道歉,关诚意就会说没关系,就算兰晓没有路怡与李青青的无耻,她也间接帮助了他们。
  “哎,不是,是他说你上午去找杨主任理论,被人揭了性病的短儿,恼羞成怒动手打人被派出所带走了。他走后,大家才想辙,老板就出来证实他的话,说已经把你弄出来了。”
  “没说错,我是打了姓杨的。”
  “我不是想笑你,给你道歉,也是想报个信,要你想办法,没想到路怡人品这么没下线,可别人都不知情,路怡有杨主任撑腰,现在全行都相信你是因为那病被杨主任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下午就有其他分行打来电话八卦的。说真话都说单位黑,竞争个好位置不客气,可上班以来还第一次遇见不要脸到路怡程度的,还研究生呢。看他笑着接受大家(同事)恭喜,我真想把请柬摔给他。”
  “你不敢,”
  兰晓支吾还是想要证明自己真实的歉意:“我不打算去参加婚礼,份子钱托人带去就行了。”
  “去吧,没什么,同事一场,”迎着兰晓诧异:“抓紧去看新郎春风得意的笑,以后不容易看到啦。”
  施林皓到家的时候听见厕所里哗哗水声,奇怪着这时间人不应该在桂花公园喂蚊子呢吗?脑筋转弯啦?这么早洗澡,估摸心情不错。施林皓打开拎回来的晚饭,又看看厕所门,转身去小区门口饭店加菜:蒜泥白肉、泡椒凤爪、虾仁炒蛋和肉丝黄瓜拉皮。和关诚意吃过几次饭的,不清楚他最爱口味,但这几样绝不是他忌口的,施林皓也注意要炒起来快的菜。
  进家水声依旧,施林皓拍门:“快点洗,等你吃饭。”
  里面应一声,看看好几个方便盒,沙发前的小几太小摆不开,自己原本吃饭地——关诚意床头电脑桌由于诚意用笔记本,并没有占用。施林皓把电脑抱下来放墙角,桌子快速擦一遍,将饭盒一个个铺开。加自己本来买的一盒饭、烧鹅和青椒,很是丰盛。
  关诚意出来了,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发红的眼睛骗不了人。
  哭了,是好事。哭过就应该过去了。施林皓想象着明个开始又可以恢复轻松,这熊孩子这阵子着实让他小受影响,已经几次扣菜都没亲自去:“在你屋吃行吧?你坐你床,我拿凳子。”
  这么多下酒菜,施林皓习惯成自然来一杯,可他自己和平素来蹭吃个吃喝的同乡都是喝一、二两白的,在乡里时就是喝白的比啤酒多。
  “你先吃,我去拎瓶啤的,”知道关诚意不喝白酒。
  “不用麻烦,我饿了想吃饭。”
  “那就多吃,都好吃的。”不勉强他,只要肯吃这人就会往好里转。给自己拿酒,顺便拿了2瓶矿泉水给关诚意。本来就是因为他来住,施林皓才给家里准备了一箱水,闹别扭时候当然都被无视。
  施林皓高兴关诚意知道饿了,特意还多拿了一把勺子好给他多拨菜。原本一个人吃饭买半只烧鹅,施林皓把唯一的鹅腿夹给关诚意:“你吃米饭就这个,这么多菜,我不吃主食,你把饭多吃点。”
  施林皓也不用关诚意一下子就活泛过来,自己还是主动多说话,随随便便地话题聊,关诚意也不时有回应,这气氛施林皓就满意。吃过大半,虾仁炒蛋见底,施林皓想把剩下这些都拨给关诚意,以前他在关诚意家就吃过这菜,猜他喜欢。
  到底是桌面有点挤,拿起的饭盒碰倒矿泉瓶。施林皓疾步到厕所抓了卫生纸、抹布,把抹布扔地面水上踩两脚:“没事,先吃,吃完一起收拾。”
  桌上还有水,关诚意把饭盒拿起来示意他用卫生纸吸水,蘸水的施林皓突然发现关诚意手腕的异常,丢下卫生纸抓过关诚意胳膊袖口往上一撸。没有认错,是手铐的痕迹。遇见阴损的狗皮人员,拷人不是正常留有缝隙,而是特意铐子一磕,就会卡到肉里留下勒痕。
  关诚意手里还端着方便盒呢,猝不防及。施林皓脸黑了:“咋整的?”
  已经借着洗澡允许泪腺发泄过的关诚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倔强地侧转头,后又稍稍仰头。
  意识到自己太冲的语气,施林皓压了压火:“你怎么了,出啥事了?”
  沉默充斥。
  “我本来还以为、”施林皓叹一口气:“或许帮不了啥,但你说说,兴许心里好受,也有个人可以商量是不?”
  “嗯,”关诚意坐下,这回没有掩饰,任眼泪就滑下来,施林皓心里这骂娘。
  “给我也倒点,”见施林皓要拒绝,关诚意擦一把脸,苦笑:“不是借酒消愁,更没想耍酒疯,我就是想平静下来和你说说话。”
  施林皓取杯子给他倒酒。
  “我今天把姓杨的,开发区那个,打了。咱们怀疑过的那个路怡,一直想不明白的迷局,其实很简单,因为咱们一直用人脑去想他,所以才猜不出。他实际是猪,人怎么会理解猪的脑子呢?”
  从乱七八糟的,无章法的语言里,施林皓听出点门道。他也不打断关诚意的叙述,认真听。
  “嗤,其实我也是猪脑,明明都确认杨溪安(主任名字)看了录像,明摆着不抓路怡定是因为啥罩了他,我都没有反应过味他们一战壕了。你知道吗?路怡不是做贼心虚跑了,他是去结婚,做了杨溪安的上门女婿。”
  “他娶那个精神病?”施林皓也和关诚意最初想法一致:难以置信外加不可思议。
  关诚意诡诘一笑:“不相信?我开始也不相信,那是因为你和我都知道珍珠有病。那不知道的人呢?破坏我一次机会算啥,既能挤掉我,又可以取代我得到这个机会才算本事。”
  “他咋会不知道呢?”
  “他偷看了第一张,一定没有来得及或者是觉得第一张就足够了,他根本就没有看第二页。”关诚意冷笑:“我赌他一定不知道珍珠也有病,而他一定是被杨溪安从录像里抓到了才会有后来和珍珠结婚。”
  其实关诚意真不笨不傻,只是一个细节的疏忽使他一直无法给出杨溪安不作为的合理推断。他毕竟学有所长是金融而非刑侦。事实与他料想的几乎一致,杨溪安前脚拿了录像带,路怡就知道自己惨了,肝颤的主动找上门去。
  在他诚恳认错,恨不得鞠九十度躬的道歉中,对主任坦白糊涂行为的动机只是嫉妒关诚意追到珍珠,因为听过关诚意对他们炫耀珍珠(当然是为了减轻罪责编造的),他绝对没针对主任和珍珠的意思。对珍珠的溢美之词让主任发现一个可能性(他并不清楚珍珠有病)。灵机一动,问路怡是不是喜欢珍珠,这不等于是给了个下台阶的梯子嘛,路怡连声说是。后来就是皆大欢喜,主任请他周末和自己去散散心,散就散到珍珠家,路怡受宠若惊,双方都不想发生变故,好姻缘闪电一样促成。
  “这不挺好吗?他陷害你,自己替你进坑了,你连报复都省了,以后有他哭不出来的时候。”
  关诚意狠狠喝下一大口,辣的他张大了嘴:“他是恶有恶报,杨溪安就为了骗到他这种货色,牺牲我,姓杨的得到什么报应呢?”关诚意质问。
  “其实姓杨的骗不到你,当然要另外给他侄女骗其他老公,我记得咱们还说不和他撕破脸,给他骗别人的机会吗?”施林皓也没有觉得杨主任太过分,只是投机。
  “我给他机会,他没给我活路。路怡自认撬到了珍珠,没有必要再弄化验单。后来的那些破事,没有人撑腰,没有人怂恿、授意?”
  “他至于嘛,你没要他家疯子,他不是也处理出去了,做领导眼皮子还这么潜,这事有啥报复打击的?”施林皓也气愤。
  “路怡不会有好下场,我都恨不起来他,但是我恨姓杨的,他如果真是为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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