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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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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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不敢上天堂山,呵呵!”我挖苦道。
    “因为用不着。怎么连水也不倒一杯!”
    “你是房东嘛!”
    “这里,你是主人!”
    “对不起,我没有烧开水――房东不许用电热壶,说电线太细,负荷不起。”
    “那你喝什么?”
    “到办公室喝,回来不喝水。这样也好,节约能源嘛!”
    “是啊,这样可以节约能源。好吧,我不喝水了。你住了我家的房子,总得帮我的忙吧!”
    “我交了房租啊!”
    “是啊,你交了房租;但是,你上那儿找我这样的房东去,让你把房子糟蹋成这样,而没有赶你出门!”
    “呵呵,我是和你家老房东定了合同的,你不能随便赶我走滴!”我得意地说。
    “在我们这里,合同是没有约束力的―――你到底帮不帮?”她快失去了耐心。
    “要我帮忙,可以,”我说,“得了奖,可别说课件是我做的。”
    “什么意思?”
    “我怕以后别人竞赛,也会找我。”
    “你自我感觉不错哇!人家都会做。我是不愿动脑。好了,我答应!”
    我不仅帮她做课件,还替她出谋划策,几乎是这堂课的总设计师,研究教材,教案撰写,过程设计连板书也是我设计的。
    我其实顶讨厌做这种事,因为这就像拍电影,写剧本啊,排练啊,再修改啊,最后的比赛,就是演出了,想起来都恶心。但是,有些人就认这个,你要在教育界混出名堂,还真必须在讲课比赛中拿到名次!
    而且,校长非常重视这件事,竟然委派我负责全程服务,也就是说,我是凌樯燕的教练了。她现在也称我为“师傅”了。当了许多年的教师,总算开始带徒弟了。呵呵,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
    做了师傅,就有师傅的架子。首先,我的早餐再也用不着自己下楼了,她每天会给我送上来;其次,房间的卫生,也大为改观了。
    如果她有意见,我就说:“你不知道,这个课件可不好做,我昨晚熬了一个通宵,就是做这个flash。让你收拾一下屋子,你还闹情绪。你来做这个flash ,我打扫卫生,怎么样?”她哪里会做,只好忍气吞声地打扫卫生。我就暗笑。我昨晚熬通宵是事实,不过不是做动画,而是发帖子,灌水。我发现,没有了朝烟和石榴青之后,我发帖子、灌水的本事高了不少。
    国庆节过后,比赛就开始了。要命的是,比赛在全市最著名的高中B 市一中进行。也就是说,我得带着凌樯烟回原来的学校比赛!我本来不想去,但是,不好意思让凌樯烟失望;再说,也不能让校长生气呀,这次比赛,也是让校长知道我手段的机会嘛!
    所以,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凌樯燕回到了B 市一中。我估计,B 市一中好多老师看见我之后,都去换了镜片―――大跌眼镜哪!
    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因为我现在是N 县一中的教师,各为其主嘛!不过几个光棍看见凌樯燕之后,都自作聪明地对我说,他们明白了我去N 县一中的原因。我也不好意思解释,就装糊涂。男人嘛,谁不爱一张脸!凌樯燕呢,自然也明白,但是因为有求于我,也索性装糊涂,做个人情,让我风光几天。我估计,回去之后,秋后算帐,是少不了的。管他呢,过了今天,再考虑明天。
    三天后,比赛结束了。凌樯燕获得了一等奖,高兴得要命,一公布名次,就给她的校长舅舅打电话,又笑又跳。我看了,暗笑。
    晚上,B 市一中的几个老同事请我吃饭。比赛之前,为了避免嫌疑,都没有请。
    我问凌樯燕:“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我是你的徒弟嘛!”她说的滴水不漏。
    “好。”我笑了笑。
    出发之前,我对她说:“我回去换件衣服。”
    “回去?回N 县去?”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把鼻子都快挤没了。
    “你不知道,我原来在哪里教书吗?”我反问。
    “B 市一中啊!”
    “我就是去那里。”
    “那里有房子,你为什么住宾馆呢?”她的鼻子又受了一次无情的挤压。
    “反正是学校出钱,不住白不住嘛!”
    “哦。”停了一下,她轻轻地问,“我可以去看看你房子吗?”
    我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你不怕误会吗?”
    “误会?什么误会?”她好像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是一个单身汉。”
    “我知道,但你是我师傅。”
    “B 市一中的人不知道啊!”
    “他们又不认识我。”她说。
    “但是,他们认识我啊!”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她有点生气了。
    我想,也是的,她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战战兢兢地开了门,和凌樯燕进了屋,连忙关上门。在关门的一刹那,她似乎紧张了一下。我忙安慰她:“你等一下,我换了衣服就走。”
    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
    我进了卧室,看见了那张床,突然想起了那上面曾经躺过的女人,谢红叶和朝烟,忍不住潸然泪下。尤其是朝烟,她的声音仿佛还没有完全消失。每次亲热之后,她都娇羞无力地说:“傻瓜,我要喝水。”或者,“我要吃香蕉。”而现在,这张带给我无限快乐的双人床,空空如也;而且,不知要空到什么时候。在上面躺过的认,在哪里呢?
    我想起了沙发上的凌樯烟,揩干了眼泪,找出那套很少穿的西服,套在了身上。因为泪痕还没有擦干净,所以在通过客厅到卫生间的时候,我别着脸,怕她看见。
    在卫生间,我认认真真地洗了脸,梳了头,才走到客厅。
    她看见我的样子,略微有些吃惊,但没有表示出来。我知道,自己一向是个玩世不恭的样子,穿西服很不协调;但穿上西服,也还看得过去。
    “你洗不洗脸?”我问她。
    “洗啊!”她起身往那边走。
    过了一会儿,她在那边喊:“我可以用你的毛巾吗?”
    我一想,糟了,没有专门给她用的毛巾,只好说:“如果你不怕脏,就用吧!”
    “我就用了。”
    我就坐在沙发上等,不过尽量不想在这上面坐过的女孩子。
    “我可以用你的洗面液吗?”她又喊。
    “可以。你想用什么,都可以。”
    过了好半天,才见她从那边走出来,不过样子好看了一些。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魔法,反正看得顺眼一些了。
    我知道,她对这房子,肯定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但是,没有机会问;至少,目前是这样。我很同情她,有问题不能问,憋得难受啊!
    我其实不想让她和我去吃饭,因为我知道,B 市一中的老同事们,肯定会从她身上找乐子。这些家伙,以为我获得了美人,心里不服气,就在酒桌上找平衡,灌我们喝酒。但是,看她那样子,又很向往这次聚会,我也不能明确拒绝。
    到酒楼之前,我告诉她:“如果他们敬酒,你就一口要定自己不喝酒―――不管你到底能不能喝酒。明白没有?”
    “明白,师傅。”
    “而且,一滴酒也别沾,酒不是好东西,明白吗?”
    “明白,我又不是小孩子。酒不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还要喝?”
    “这是我们的事,你别管!”我吼了一句,她才住了嘴。
    果然不出我所料,B 市一中的几个家伙,合伙整我们,轮流给我们。她一口咬定不喝酒,他们没有办法,就把集中活力对付我。自从那次和老刘三狗散伙后,我还没有真正放开肚皮喝一次;这次回到B 市,老刘去昆明旅游,没有回来,我找个喝酒的人都没有。所以今天也就拼了命了,来者不拒,大概喝了十几瓶,中间上了两次厕所。
    他们见我还没有倒下,很不服气,还要拼。我说:“你们这么多认对付我一个,不公平,干脆挑一个代表,单挑,怎么样?”
    他们自然乐意,就派了老黄作代表,和我决斗。这个老黄,是B 市一中的“酒囊”,校长参加重要酒会,也把他带着,关键时刻救驾。今天让他来对付我,还真是常规战争用上了核武器。
    我知道,今天死定了;不过,败在老黄杯下,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他们给我们各开了三瓶啤酒。
    老黄站起来道:“无雨,我看咱们也不用酒杯了,一次干一瓶,如何?”
    他们几个就拍巴掌赞成。
    我也不服输,豪情万丈地说:“你说咋样就咋样。”
    “好!”他们狼一样嚎。
    “且慢!”凌樯烟站了起来。
    “哟,这个女士有话说!”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
    “你们五个对付他一个,不公平。我作为他的徒弟,给师傅代几杯酒,可以吧?我本来不喝酒,但是,师傅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以可以,”老黄迫不及待地说,“你喝一瓶,我就喝两瓶;你喝两瓶,我就喝四瓶,你”
    “就是说,你喝她的双倍!”旁人打断了他的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
    “好,一言为定!”凌樯燕大声说。
    我忙拉住她,低声说:“你别乱来,出了问题,我怎么向你舅舅交代?”
    “你别管!”她一把挣开我的手,“嘭,嘭”,给自己开了两瓶,“你们看好了。”只见她仰起脖子,“咕隆咕隆”地喝了起来。大家都张着嘴巴,吃惊地看着他。尤其是老黄,嘴唇直发抖。喝了一瓶,她抹了抹嘴,又举起一瓶“咕隆咕隆”起来。大家的眼睛都拉直了。老黄的红脸变白了。
    “咚!”她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对老黄道:“该你了!”
    老黄硬着头皮开了一瓶啤酒,皱着眉头喝了起来。喝了半瓶,放下酒瓶,可怜兮兮地说:“歇口气,歇口气。”大家都没有说话。
    歇了一会儿,老黄又无可奈何地举起了酒瓶。大家想帮他,又没有理由,都看凌樯燕;凌樯燕头一偏,看墙壁。老黄只好痛苦地往肚子里灌着黄色的液体。
    喝了三瓶,老黄实在不行了,求饶道:“无雨,我认输了,请你的高徒放我一马吧!”
    我看了看凌樯燕。
    她回头道:“这个老师保守啊!既然不喝,就算了吧!”
    大家都说,算了算了,已经尽兴了。
    这样,这次会战以我们的胜利告终。
    出了酒楼,他们都坐车回家;我们回宾馆。我让她站会儿,我去拦出租车,刚走出三步,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她倒在地上。我一下子六神无主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我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抱住她,急切地问:“樯燕,有问题吗?”
    她用手箍住我的脖子,细声说:“只是觉得头晕。”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哦,胃有点不舒服。”
    我慌忙抱着她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上,她浑身无力,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自己也只有五分的清醒,含含糊糊地说:“怎么样,还是头痛吗?”
    “头痛,胃里烧得难受。”她边呻吟边说。
    “坚持一下,回到宾馆,喝点茶,就会好一些。”
    “嗯。”
    到了宾馆,下了车,她又站不稳了;其实,我也感到脚下有些飘忽,但是,我还得拽着她爬楼。我想,服务台那个女孩子,一定在偷偷地笑。
    头重脚轻,踉踉跄跄,终于到了她的房间。我把她放到床上,给她泡了一杯浓茶,摇摇晃晃地端了过来说:“你喝了它,可能会好一些。”
    她艰难地坐了起来,说:“谢谢。”
    我也不敢看她的脸,估计是通红通红的。
    她喝了茶,我就说:“早点睡。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我的手机不关机。”说完,我拿过她的手机,按下我的号码,说:“你一按通话键,我就听得见。”
    “嗯。”她又躺了下去。
    我给她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澡也懒得洗,倒头便睡。
    第六十五节陪樯燕逛街第二天早晨,我们见了面,都没有提昨晚的事,好像它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我说:“上午回去吧?”
    “嗯,也好,”她看了看我,又说,“但是,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就玩一天再回去,反正是出差。你说,怎么样?”
    我笑了,说:“你的小算盘打得不错啊!上哪儿玩呢?”
    “你就带我到B 市转转嘛!你在这儿生活了好几年吧?”
    我沉默了。因为,在这个小城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都有可能找到朝烟或者石榴青的影子。我不想让自己多郁闷一回。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们回去吧!”她很失望,扭头就回了房间。
    我站在大厅里,心里很矛盾。我知道,她提出这个要求,是需要勇气的;也许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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