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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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美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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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陆敏行方能够不被人注目地悄悄溜出这座花园洋房宽敞的大厅,打算趁着擦黑匆匆离开。
  
  “我要是你,就不会妄想溜走。”料到这个狡猾的小骗子必定会玩花样,早就派人盯着他的袁天纵好整以暇地在门口揪住了陆敏行,铁钳似的的手将他攥了个结实,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走向后门的楼梯口。
  
  “你想怎么样?”少年强自镇定,其实脸色早已微微发白。这下他可算是自投罗网。一连袭击了对方两次,现在落在他的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阿昆和辉哥自从那次被修理一顿之后,直到现在仍旧对这个男人心有余悸,偶尔提起还会做噩梦。
  
  “你说呢?铺红地毯欢迎你这个小骗子?”袁天纵讽刺地笑着,心里也觉得奇怪。平时的他脾气的确不怎么样,遇到让他不爽的事从来都是简单粗暴以直报怨,却很少用言语刻薄他人,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个满脸倔强的男孩就忍不住想要撕碎他,如同打了鸡血。
  
  无论怎么腾挪摔打也摆脱不了成年男人的力气,反而令白皙的手腕上平添淤痕,男孩被袁天纵强行拉着走上楼梯。来到二楼一个房间,男人毫不客气地将他一脚踹进房门,陆敏行一个趔趄向前摔倒在地,脑袋险些磕到床边的柜子。
  
  等他再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水晶烟灰缸。趁男人转身锁门的那数秒时间,陆敏行差一点就能够又一次逃出升天……的确,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惜这次袁天纵不再给他机会。高举的硬物离他的太阳穴不过几公分,下一秒陆敏行的手臂已经被男人重重地绞扭在身后。他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烟灰缸也应声落地。虽然他立刻倔强地咬住下唇避免呻|吟出声,额头上却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必须说,你的狠毒和无耻的确是我平生仅见。”被扑倒在身后的床上,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上他的,一只手抓住他推拒的双手放在头顶死死扣住,另一只手大力捏住他秀气的下颌逼他正视自己,“啧……多漂亮的一张脸,只可惜心是黑的。” 
  
  此刻袁天纵不得不承认,他的怒气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发现这小鬼的身体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若非如此他哪会三番两次与这恶毒的小骗子纠缠,早就让人当他蚂蚁一般地捏死算数。谁能想到这小子居然敢穿着他送的衣服,带着一脸的清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却打算去勾引他的外甥女!
  
  “你想做就做,少废话。”陆敏行瞪着他,声音嘶哑。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次,再不想听到那些戳人心肝的讥讽,反正自己一穷二白,唯一能让对方看上的不过只有身体而已。
  
  “哼,你以为你逃得掉?”袁天纵的表情既不屑又冷酷。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地位,断然不该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可是只要想到这家伙的所作所为,男人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驯服这匹漂亮而又难以驾驭的小野马,“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为什么没去找你麻烦?”不等陆敏行回答,男人冷笑了一声主动揭晓答案,“因为我得先确定你那个淫|荡的小屁|股不会给我带来什么肮脏的麻烦,才有兴趣继续狠狠操|你。”
  
  因为对陆敏行的一系列行为而产生的不信任,袁天纵在三个月的窗口期内仔细做了HIV检查,以确定自己没有染上什么要命的病。这种事情让他觉得既麻烦又不爽,所以这笔帐自然又算到了陆敏行头上。当然,他最近和老头子的关系越发紧张,手头上的生意又在重要关头,也是他无暇分|身去处决这小鬼的原因。
  
  这个小骗子对卫岚自称是第一次,大约也就是为了多捞点钱而信口胡诌——想起那天他们做的时候,这家伙明明表情青涩,反应却意外地成熟老练,并不像他以往接触的一些雏儿那般又紧张又娇气难以伺候。两个人的配合恰到好处,男人做得酣畅淋漓欲|仙|欲|死,以至于竟然着了他的道儿。
  
  袁天纵话里暗藏的意思好像一把利刃戳进心窝,陆敏行全身一僵,彻底沉默了。那一瞬间他想吼叫,想恸哭,想挥拳将眼前这个自以为是又傲慢的老混蛋狠狠揍一顿——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只是放弃了似的闭上了眼睛。
  
  陆敏行短暂的瑟缩并没有逃过男人的双眼,那一刻袁天纵本该觉得过瘾,却又意外地感受到心头一阵莫名的空虚——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那颗曾经脑震荡的头,袁天纵又觉得这个邪恶的小鬼并不值得心软。
  
  “原本我是打算好好待你,可惜看起来你并不感兴趣。”这也是男人之所以如此愤怒的原因之一——他竟然还考虑过买下这个蛇蝎心肠的小男|妓,而对方的回应却是用酒瓶敲破他的头,打算让他躺在那个阴暗的地下车库里流血致死!更让人气炸的是,在两次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之后,这家伙甚至还敢打徐薇薇的主意……袁天纵再次想到他们今天的不期而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由得直咬牙。
  
  “快做完,让我走。”陆敏行吐出一个没有起伏的句子,他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不想再在这里浪费一分钟。
  
  “别急嘛。”袁天纵的头略略低下,在他的耳边呼气,“我想你得先搞清楚,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你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直到我厌倦了你这个邪恶的小骗子。” 
  
  “你……你休想!”原本已经屈辱地认了这一次,刚刚沉寂的心被男人这句话又再度剖开,陆敏行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下意识地进行徒劳的挣扎,“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你可以试试看。”袁天纵冷冷地钳住他,“不要以为你还未成年,就没人可以审判你。”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妖魔小丑,人人都说他是鬼见愁。
  
  “谁都可以审判我,除了你!你比我肮脏一千倍!”到底是个孩子,自从再度遇到袁天纵,既有羞愧又有愤怒的陆敏行一直压抑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趁他拉下自己裤子的空隙男孩从床上跳起来想要逃走,但还没离开床,又被男人魁梧的身躯毫不怜惜地死压住。
  
  “不要挣扎,那只会让你痛。”他们之间第一次的经验非常不错,袁天纵不想破坏这个印象。
  
  “变态!畜生……”为什么非要逼得他堕落才甘心?他这样的人是不是走错了一步就注定永远无法回头。用力推开他魔鬼似的脸,陆敏行的双腿死命地踢着任何一个可以攻击那个男人的地方。
  
  “看着我。”袁天纵制住眼前这个愤怒得全身发抖的男孩,那乌黑的眼眸中燃烧着如同困兽一般绝望的火焰,突然狠狠地击中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的声音变得莫名的粗嘎,“你没必要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这次我保证干到你真真正正地爽翻。”想到他上次那种虚假的青涩和热情,袁天纵又一次咬牙切齿——这小鬼真的有本事能在任何一个方面惹火他,让他变得睚眦必报。
  
  “你……”男孩想说的话还留在舌尖,却被两片炙热厚实的唇封住了嘴,那带着淡淡烟草和薄荷的味道再度入侵他的大脑。陆敏行扭头想逃避这半强迫的吻,却屡屡被男人的经验老道的唇舌重新掳回,逼着他承受那愈演愈烈的欲|望。
  
  男人如同流连花间的蝴蝶一般尽情吮吸着那两片柔嫩的唇,享受他唇舌间温润的甘露——男孩的口腔里有一种清新的气息让他迷恋。
  
  陆敏行的第一次的确是在袁天纵身上冷静地实践学来的技巧。那一晚为了顺利完成计划,迅速让对方沉迷于欲|望,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太生涩。可那的确是他的第一次性|经验——因为刘芝萍的职业,他对这种事完全不热衷。
  
  记忆中母亲很少和他做肢体的接触,因为他从小不哭不闹十分安静,有时候刘芝萍甚至有点怕他。别的人即使一开始对他有好感,到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对他这个疯子加妓|女生的孩子避之唯恐不及。多年以后陆敏行才发现,像袁天纵这样第一次见面就不由分说地将他剥光了抱进怀里亲吻爱抚,之后又视他那个无底洞一般的老妈为无物的人,世界上的确只有这一个——或许他仅仅是认为没有必要追究一个玩物的出身。
  
   


6、第6章 。。。 
 
 
  第六章
  
  那一晚,一声不吭地挨过了那场惩罚加上发泄一般的性|爱之后,陆敏行强拖着浑身的黏腻和酸痛一个人回了家。
  
  “都出来卖了,何必矫情。”和第一次的曲意承欢完全不同,刚才男孩一味隐忍几乎咬破唇皮,默默地消化他强加的一切却不肯给半点回应,虽然一开始这样完全征服的滋味的确让袁天纵感到颇为新鲜,但满足过后深究其背后的动机却让他倍感愤怒,“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
  
  对于他的指控陆敏行已经麻木,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回去了。”
  
  “离薇薇远点,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对象。”一把拉住就要起身的男孩压在身下,男人沉着脸警告,“你以后老实跟着我,钱我会给你,其他的就别妄想了。”
  
  在外甥女的生日会上看到他,那一刻袁天纵唯一的感受是这小子真他妈绝,大概觉得跟着他这样老男人没什么前途,贴上金枝玉叶的徐薇薇才是向上爬的好机会吧。只可惜这小骗子注定没有发达的命,偏偏遇到他。
  
  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难受,陆敏行轻轻地推了推示意他离开,心里想的是恐怕又得搬家了。
  
  “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派人过去接你。”男人放开他之前,不容置疑地交待了一句,“记住我的话,你要是再敢缠着徐薇薇,我让你以后蹲着撒尿。”
  
  已经起身穿衣的陆敏行听了最后那句话,突然扭头看了袁天纵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再见面,竟然是在看守所。
  
  当天晚上陆敏行一回家就被蹲守的警察带走,因为他“又”涉嫌纵火。所幸这次救火车来得很快,邻居只损失了一些财物,并无人员伤亡。
  
  知道这一定又是刘芝萍的杰作,陆敏行面对警察的询问,再次默认了一切罪行。没有吃晚饭又被袁天纵狠狠折腾了几个小时,他已经心力交瘁,没有任何力气再去考虑别的。
  
  有时候陆敏行真的不知道刘芝萍是真疯还是假疯。说她是真疯,偏偏她又能够条理清楚逻辑正常地骗过所有人将一切罪名推到儿子身上;可如果她是假疯,自己坐牢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他现在就要满十六岁,十四岁之前又有过类似的记录,如果严格追究起来,这次他或许要被送进少管所。
  
  审讯完毕之后,陆敏行永远记得自己在深夜一点被扔进那个地方时,所感到的孤独与恐惧。没有尊严地蹲在大门口,签字画押之后被人拉扯着去按手印、拍照,验血型,接着那些人铰掉他长裤上的拉链,甚至被没收了鞋子——陆敏行苦笑,他哪里会想要逃跑,监牢或者坟墓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
  
  后来陆敏行回忆过去,那段日子虽然混乱,然而他想学法律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那些对他呼来喝去盛气凌人的警察多么威风。不到十六岁的陆敏行那时候并不知道,有过犯罪记录的人或许将永远没有机会从事公检法的工作。当他从袁天纵的律师那里知道精神病患者根本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母亲的纵容竟然是如此的愚蠢而不值得同情。
  
  第二天袁天纵派去的人找不到陆敏行,周围打听了一下发现他竟然被警察抓走了,手下不敢怠慢,立刻跟他报告。
  
  那时候袁天纵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心里想的是难道那小鬼怕得躲进了警察局?当手下告诉他那小鬼昨天因为纵火被刑拘,他这才感到事态严重。
  
  管,还是不管?男人犹豫了几秒,从理智上讲,那小骗子因为犯事坐牢根本是罪有应得,他犯不着去蹚这浑水。可突然忆起昨天晚上男孩离开时那一回眸的复杂眼神,他竟然有些不安——那是自袁天纵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昨天,纵火……等等,他记得那家伙走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他哪有时间去玩纵火?
  
  亲自带人去了一趟看守所,袁天纵隔着律师会见室的门见到了陆敏行。玻璃窗内男孩套了一件看守所松垮垮的桔黄色马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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