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事 作者:汤包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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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事 作者:汤包圆润-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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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亲近,姚言却越来越有一种探不出又抓不住的不安定的感觉,就连掌控那身体的自信也没有了。
  他唯有仔细聆听传到耳边的每一次呼吸,费力分辨指尖下每一寸肌肤的细微变化,以此决定下一个试探性的动作。
  那种紧张感就如同正在经历一场严苛的测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而他依然想尽最大的努力拿到满分。
  他说:“无论你怎么想……至少今晚,你真的可以相信我。”
  虽然认为不会得到言语上的回应,但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有了一点松懈的迹象,这也多少让他那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右手中器官的热度依然持续着,那么热,似乎能经由手指传染到他的身上。他继续抚慰着它,另一只手则顺着曾经无比熟悉的身体线条慢慢移动,向下,再向下……他轻轻按揉紧闭的小小的入口,想要将指尖探入。
  随之而来的却是对方身体的骤然僵硬,自己肩上被掐住的地方更是疼痛加剧,但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觉得自己还听到了很像是压抑干呕的声音。
  “……不要太过分。”

37。

  “……不要太过分。”
  “我以为这样会快一点……”姚言不明就里,悻悻地解释。
  在他的认知里,没什么方式能比前后夹攻更直接更有效率了。
  “这让我很不舒服。”温小和深深吸了一口气,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冷淡,“你不能要求所有曾经疼得死去活来的人都能继续喜欢被插入点什么,是吧?”
  姚言想说自己并没有让对方那样痛过,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些事。
  “不会再碰那里了。”心中有些苦闷,他紧紧抱住对方,“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
  他仰起头,在黑暗中摸索着以嘴唇轻轻碰触对方的脸颊,耐心等待再度缓和的契机。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短,或许很长,这种事情他没有精力注意。
  他只知道,在碰到对方嘴唇的时候意外发现对方的身体并没有露骨地抵触,在那一刻自己心里那种如同被针尖刺过一样既揪心又暧昧的感觉好像与喜悦有关。
  于是他的唇止不住地在那两片干燥的嘴唇上流连。浅浅吮吸下唇,温柔舔舐上唇,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偶尔碰一碰唇缝嘴角——不是怕被咬,而是投其所好,以他能想到并且对方也喜欢的方式取悦对方。
  他吻得非常认真,以至于自己差点沉溺进去。有些迷迷蒙蒙地,他不仅忘记了肩上的疼痛,就连对方鼻梁上那副碍事的眼镜也感觉不到了。
  随后那压抑了呻吟的喘息声闯入耳鼓,像一粒火种,彻底引燃了燎原大火。
  姚言单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浅吻很快化为噬咬,握着对方□□的另一只手也热切地动作起来,方式原始而直接。
  所谓的技巧显得无比多余,他也根本思考不了这些,潜意识里还能想得起来的事情只有一件——不要太过分。
  在热吻的间隙,他听到对方喟叹出声,感到对方似乎是难耐地挺了挺腰,而后自己的唇就被噬咬回来。
  能得到这样的回应,他当然不会计较对方咬的力度太过分,反而乐得跟对方你来我往,一时间,二人唇舌纠缠好不激烈。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温小和偏了偏脑袋,与姚言的嘴唇错开。
  “衣服……”他轻轻推了姚言一把,声音比之前更沙哑低沉。
  “嗯?”姚言手上动作不停,嘴唇依依不舍地探寻对方,同时费力思考着,“要我帮你脱?”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欲望,不比对方清朗到哪里去。
  滚烫的肌肤因为汗水而变得黏腻,现在……贴着衣料确实不太舒服……
  “会脏……”温小和惜字如金地补充。
  姚言呆滞了数秒,手心感觉到那炽热的器官传来越来越强烈鲜明的脉动,这才让他茅塞顿开。
  亏他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计较什么整洁,真是……对于这个男人,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有什么关系呢?一块布料而已。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软软的,融融的,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撑破了。
  “没关系——”他深深地吻住对方,一门心思地将对方送上顶峰。
  热液终于不负众望地一泄而出,温小和晃了晃,双手一松,整个人脱力似的往后栽。
  姚言一把将他扯回,哑声问:“还好吗?”
  “……我是个笨蛋。”温小和被他按在肩上,喘了两口气,无比诚挚地说了这么一句就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动!”
  温小和被姚言突如其来的嘶哑吼叫惊得一颤,再加上挣扎之际二人的身体愈发紧贴,他很快就觉察到姚言身体某处的异状,于是更加手忙脚乱地想离开。
  “你别动!”姚言扣住他的腰呻吟道,“别动……让我……就这样休息一下……不行吗?”
  很难受。
  心脏好像跳得太用力缓不过来,舌头有点刺痛,并且从头到尾都被对方用力抓着肩,即使现在松开,姚言也已经麻木到觉得脖子不是自己的了。
  这些都不算很重要。
  重要的是,因为不敢做得太过分,他现在觉得自己要憋死了,这种感觉在明知道对方已经舒爽的同时被衬托得尤其鲜明并且不能忍受。
  他以前是不需要纯粹取悦对方而委屈自己的。
  有人一直教他要以自己享乐为重,不可以亏待自己,而所谓取悦别人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好的享受。他实践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觉得这个理论有问题。
  而此时此刻,他却油然而生了一种连他自己都鄙视的又酸又煽情的感觉,在这种感觉的催化下,他认为自己引而不能发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温小和怎么可能知道姚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但他犹豫再三,还是靠在了姚言身上。
男人发泄之后总是有点倦怠,而这次的折腾让他感觉尤其疲惫,实在是没有什么余裕再起争执。

  两个人两样心思,默默地靠在一起休息,只能感受到彼此胸膛的起伏,以及萦绕在周围的彼此的气息。
  疲惫铺天盖地如同潮水一般侵袭而来,在这种暂且还算安宁的气氛下,温小和简直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感官也越来越迟钝。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手腕上多了几圈细细的冰凉的东西。
  懒洋洋地扭头去看,缠在手上的一条细链在黑暗的车内折射着微弱的银色的光。
  链子上还有枚吊坠,个头有点大,轮廓依稀是花形。
  “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看见你,会想……荆棘难道永远都不会开花吗?”姚言仍旧圈着他,坚持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低低地说,“可惜我没见过真正的荆棘花,只好找找看同样有刺的……”
  “那这是什么花?”
  “听说是山楂的花。”
  温小和本来就累得没什么力气,这下更是哭笑不得地泄了气:“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要。”
  “做生日礼物也不行?”
  “没意义吧,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生日早过了。”
  “我知道,后来回公司查过……”姚言沉默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对不起。”
  他一直都不知道温小和的生日。只记得好几次在调情的时候问过,每次他都以为自己知道了,但事后根本想不起来。
  前两天在带着温小和选礼服的时候,他又问了。当时他想着要顺便到邻近的店里找一件应付订婚宴的贺礼,那个时候,他兴之所至很想送点什么给温小和,结果却被温小和以“跟你没关系”为由拒绝。
  后来觉得不甘心而在公司里找了人事资料来看,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已送过一份生日礼物——那一天,沙发上,他气冲冲地把温小和做到昏过去。只是因为之前有人半真半假地透露,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毫无例外地又被他尝过了,就和以前那些一样。
  “其实我知道。”姚言突兀地说,“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你。”说到这里,他刻意等待了一会儿,却感觉不到温小和的任何反应。
  温小和被他圈在怀里并不是很自在,但现在却不出声地伏在他肩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姚言认为他应该还醒着,只是不想与自己对话而已。
  但就算如此,他此刻还是想告诉他一些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太久了,他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我和他……差不多十年了。”他轻声说,“一直以来,他的婚约者都没变过,而我说分手,也从来没有真正成功过。你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找了很多人。之前,你不是问我确切数字么?我是真的不记得。我只记得……每一个我找到的,最后都被他找到了……钱,色,或者其他什么,总有一种是那些人想要的,总有一种能赢过我,他每次都可以证明给我看,无一例外。看得多了,我就不会再有感觉。是他们自己决定离开我,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回忆,不是吗?就连你……也是一样。”
  踌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说道:“其实……因为你太听话,我曾经想过,你可能会坚持得长一点……我在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是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深深叹息,“我从没想过还会有那样的可能,没想过他会对你那么狠。他在我面前都是……我一直……都不觉得他会做到那种地步。……对不起。”
  其实不是没想过。
  只是他拒绝深入而已。
  有没有人可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看着他一个?
  这种唯我独尊的幻想虽然模糊,但确实是有过的。
  “我很卑鄙……”他喃喃地说,“你是不是这么认为?你总是很会猜,那么你猜到了吗?今晚,我把香槟推给你……而其实……那是给我的暗——”
  “算了……”温小和嘟囔着,接着又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却都像呓语,好像他真的已经睡着了似的。
  姚言无法确认,只分辨出那话里有“一生”两个字。
  “一生”不原谅?可是前面又说“算了。”
  他不懂那句呓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吻了吻对方的头发:“对不起。”
  温小和的头发很软,柔软而蓬松,他以前很喜欢摸。
  曾经听说过头发软的人心也很软,所以会很温柔,他漫无边际地想,但他又记得似乎还听说过截然不同的说法,好像是说,头发软的人……心很硬。

38。

  温小和是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他是在哪一刻真正地睡过去,但姚言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帮他整理衣服,替他系好安全带,做完这些事以后他依然没有清醒。
  他之所以睁开眼睛还是因为姚言在叫他,那个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子虚路公寓的车库里。
  看清周围的环境,他没说什么,听到姚言说要带他上去,他也就默默地跟着走。
  姚言还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这就证明和好如初了,但经过前面的事,对于温小和这种顺从举动的理解难免会偏向往自己认为好的方向,否则他无法理解。
  到家后他推说去洗澡,留下温小和在卧室里换衣服。
  车内的情事给他的外套衬衫上增加了一些褶皱与污渍,这其实不算什么,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湿浸浸的内裤。内裤弄湿的原因已经很让他觉得很丢脸,而忍受了一路,那种慢慢风干的感觉更是非常恶心,让他一秒钟都都不想多穿,只想毁灭证据了事。
  迅速甩掉衣服淋了满身的水,他突然心念一动,匆匆抓了浴袍裹身就跑出去。
  当时的温小和正解完了扣子要把衬衣脱掉,发现姚言出现在门口,双手顿时僵在敞开的衣襟上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姚言的视线将温小和从头扫到脚,最终徘徊在那两条光裸笔直的腿上。
  “那是什么?”他撇过脸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麻将?”
  之前因为太暗了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才发现温小和穿了一条满是麻将色子图案的四角内裤,不觉有点意外。
  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见温小和这么穿过。那时的温小和总是很谨慎地穿着保守又安全的棉质内裤,外面会整整齐齐地套着素色睡衣,虽然不出色却很顺眼,在姚言看来可以划到及格线以上了。
  后来那几次似乎也没见过……现在这是——?
  温小和没想到姚言会问这个,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裤:“有什么问题?”
  “我们公司没设计过这种图案。”姚言忍住开口唾弃这种一看就廉价低俗的东西的冲动,比较含蓄地说了别的。
  “……超市优惠券兑的,品牌不记得了但是质感不错。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姚言本来有一瞬间心情复杂地回想起了温小和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同居人(最近几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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