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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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路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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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由去。”话一出口,心里难受无比,才觉得伤的是自己。
  莫子骞瞪起眼,面部不再平静:“我当然要去,我的自由我自己享受,不会和伤我的人分享,你我不同,你可以用你的节操随意把玩,在快速转换和另一个人寻欢,而我不行,我在意,我在意平等与尊重,不会像你那样挥霍感情。”
  只有莫子骞这样数落高柏,那点儿自尊和愧疚转为恼怒,端着架子更不肯放下,对着莫子骞嚷道:“你他妈别混为一谈,你装什么高雅,我还告诉你,挥霍是我的本性,你不是说我流氓无赖、说我道貌岸然吗,告诉你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你就得担风险,玩不起你别玩儿呀!”
  莫子骞目光露出悲伤,狠狠的回了句:“我他妈就是傻子。”说完扭头就走。
  高柏慌了,这个结果是他意想不到的,急躁的喊一句:“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莫子骞真的站住了,然后转过身快速回到高柏的眼前,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也告诉你,工作时你是我上层,私底下你什么也不是,你无权再支配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柏看着莫子骞离去的背影,气得心里直哆嗦,狠命的踢开脚下的石头,大骂一句:“操他妈的!”
  这不是高柏想要的结果,他是来道歉的,他只想把莫子骞搂在怀里跟他说对不起,他没想要伤他,也没想要伤自己,可却是两败俱伤,让心疼痛得要命。
  落日隐藏了最后的灿烂,那份绚丽不再显现,昏暗的消沉下去,犹如人的心情。
  




☆、享受脆弱

  莫子骞一夜都没有睡好,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是不是过于认真,分不清爱意与本能泄欲的不同,他用自己的意识诠释对爱的理解,觉得自己爱的幼稚与天真,但却无法改变,爱是行动与心的同一,怎么可以分叉欲念的来回转换。
  莫子骞的确纯真,他的唯爱意识让自己悲伤,他开始试着去理解,去找个合理的解释,让自己不再难受,从这天莫子骞才意识,爱真的就要有心里准备,要玩得起,特别是和高柏在一起,他应该具备更强的承受力。
  在这之前有着各自的生活环境,谁也不能支配谁,但在一起了为什么不会负责,为什么没有承诺?莫子骞不明白,翻来覆去的想,突然有所悟,爱一个人就是无代价的承接他的一切,和对方无关,只要你爱他,无论他怎样,你还是爱他,莫子骞无奈,在黑夜里伤感的近乎要落泪。
  同样,沮丧的度过了一夜的高柏把情绪带到了第二天的工作中,一进办公间的门看见出差前招待来客的茶具还放在茶几上,立马就急了,对着秘书小刘嚷起来:“这茶具怎么还放在这儿,我人不在,你们就放胆撒欢儿了是吗?赶紧收拾了。”
  秘书小刘大气不敢呼吸的赶紧收拾,心里想:今儿高总怎么了,这茶具不是一直都摆放在茶几上的吗?真是奇怪!赶紧把茶具放置在看不见的角落里。
  一个部门经理拿来一个项目总结报告,高柏不耐烦的翻阅几下又摔在部门经理面前:“这么厚的东西给我看,亏你想得出,拿回去把重点总结出来,我只看要点。”
  部门经理连声道歉,拿着报告赶紧离开。
  高柏无聊的敲击着桌子,心烦意乱,无心干任何事,这是他第一次受感情因素影响他的情绪。没一会儿老吴进来对高柏说:“高总,美国那边发来传真,需要签字的协议都已到位,就等着你签字了。”
  高柏无声色的回了句:“我知道,昨天回来前基本搞定,只差售后责任归属那一块,我签完你报上去。”
  “我明白,”老吴答应着又接着说:“高总,马总那边的新项目已经启动,公司很重视,投资也很大,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功夫,各个细节都很到位,我们准备在亚合投资的那个最大商贸市场基地也已经受批,马总胃口很大,不能再让他钻了空子,我们得加把劲儿才是。”
  高柏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吴看出高柏的心不在焉,问了句:“高总,今天像是心情不佳呀。”心想,很少看到高柏这样,是不是在个人生活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正想着,高柏问了句:“老吴,你是过来人,你说人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脆弱,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大,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我的情绪,但忽然发现我视为最容易解决的,反而我无法解决。”
  老吴忽然明白这是个感情问题,也许是因为那个莫子骞,深思后隐晦的回道:“脆弱就代表你在意,你在意的东西没能按照你的想法满足,就会觉得失败和挫伤,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你不在乎,你的心对任何事物没有感觉,你就不会脆弱,也不会受到伤害。”
  高柏哼笑:“怎么可以不在乎?”
  老吴也笑:“是呀,怎么可以不在乎,我们又不是什么思空念静的圣人,关键是摆正你需要什么,高总,为你需要的东西脆弱这不是坏事,证明你有感情,每个人都有这种时候,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该想,什么时候该脱离思维,因为你是高总,你的事情不仅仅局限在此。”
  高柏释然的一笑,回了一句:“老吴,你是圣者。”
  “太夸张了,我只是个快知天命的平庸之人。”老吴淡静的笑:“高总,你知道吗,以我过来的经验得知,脆弱的过程有时比强大更为享受,不信你可以慢慢体会。”
  “老吴,平庸往往是为了隐匿深明大智,”高柏又笑了,心里像是舒服了很多,想试着把这种烦乱的脆弱感做为一种享受,长舒一口气:“老吴,现在说说那个亚合商贸投资。”
  老吴点头:“这就对了,我们现在开始。”
  高柏进入工作状态,暂时摒弃了烦乱的思绪。
  当工作结束,他又回到原有心态,脆弱、多思、满脑子莫子骞,见不着就上杆子非要想,这就是想念吧。
  高柏第一次这样想念一个人,这种想念的引申就是爱吧,爱才会让人脆弱,高柏享受着这种感觉,忽觉比不带任何感思色彩的放肆而为有意味的多,想起老吴的话,脆弱的过程比强大更为享受,挺有意思!
  几天来,高柏很希望莫子骞主动打电话过来,可是安静的出奇,像是没有任何迂回的余地,拿着电话想打过去,矜持的架子又不肯放下姿态,三番五次的拿起电话又放下,这个过程还真是熬人。
  转眼一周过去,毫无动静,高柏心里骂:臭小子,你还真牛上了!
  这个莫子骞还真牛,多年前就让高柏小心翼翼的揣摩,骄傲的和他对视,不屑的数落他,逼他打工,逼他挣路费,和他谈什么尊严平等……他妈的,我算是服了,高柏在心里不停地嘀咕,骄横盛气的高柏似乎拿莫子骞没了办法。
  接连又是几天毫无动静,高柏坐不住了,内在情绪让行为变得焦躁不安,动不动无缘无故的迁怒员工,手下的员工都知道,高柏一向就事论事,就是发火也是直言不讳有根有据,让人说不出什么,可这次却猜不透高柏是怎么回事。
  秘书小刘对员工嘀咕:“最近,高总心情不好,你们注意了,别上杆子找不自在。”大家感谢状频频点头,看到高柏出入,都规规矩矩小心翼翼的认真干活。
  协力综合部对南京华纺织业的生产进行扩大整改,需要内部熟悉流程的人员提供信息,正好莫子骞是从华纺织业出来了,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于是部门派莫子骞去南京出差蹲点儿。
  莫子骞觉得这是好事,几天来因为高柏让他憋闷的无法解脱,不知怎么做,但以他的性格,就是自己唯爱致死,也不会委曲求全,这正是个机会,也许可以暂时得到解脱。
  快两周了,不见莫子骞的一丝动静,就跟去了另一星球。高柏很希望在某个路上、在公司的某个楼层和莫子骞不期而遇,这样就可以找个自然的台阶打声招呼,也许就会迎刃而解,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终于憋不住了,高柏装作有事一样来到综合协力部,经过办公大厅的通道向莫子骞的位置瞥去,却发现座位上不见人影,连那个水晶球也不见了踪影,正琢磨,薛红迎上来,“高总,你找马总?真不巧,马总不在,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哦,也没什么事,回头再说吧。”高柏敷衍着,转身往回走,在莫子骞的座位处停下,故做自然的问:“你们莫主管怎么不在?”
  “哦,莫主管回南京了。”
  “什么?”高柏意外,以为莫子骞一赌气辞职回了南京,“他怎么回南京了呢?”
  “莫主管对南京那边比较熟悉,被派去出公差了。”薛红回答。
  高柏的心放松落地,感叹自己因为莫子骞竟然变得如此敏感,心里暗骂莫子骞居然把他影响成这样,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具体时间不清楚,大概二十几天吧,高总,你找莫主管有事?”薛红问。
  “嗯……是,有点儿不太要紧的事,”借势说了句:“等他回来再说吧,他哪天回来你提前告我一声。”
  “好的。”
  看着莫子骞的座位就像看到莫子骞本人一样让高柏觉得亲切,内疚感剧增,暗自嘟囔一句:“水晶球怎么不见了?”
  可偏偏薛红听见了,接话道:“他带走了吧,他好像特喜欢那个水晶球。”
  高柏心里一阵温暖,知道莫子骞在乎他才会这样。高柏离开,薛红心里嘀咕:高总怎么对莫子骞这么感兴趣?
  高柏琢磨来琢磨去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听到莫子骞接起,急忙语气谦和的说:“子骞,我去协力部找你了,才知道你出差了。”
  “是,高总有什么事吗?”莫子骞的语气冷淡得像个陌生人,高柏心里一凉:“子骞,你……”还没等高柏说完,莫子骞就打断说:“高总,我这会儿正忙,不好耽误工作,”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高柏这个气,拿着电话愣在那儿,暗骂:臭小子,你牛!算你狠!
  接下来的日子高柏放缓心态,平静了许多,不再无缘由的焦躁,想要是自己不主动,莫子骞这个臭小子没准儿就死撑到底再也不搭理他了,毕竟是自己理亏,想着对策,决定耐着性子再主动一回。
  
  




☆、爱不需承诺

  从薛红那里高柏得知莫子骞回来的时间车次,于是那天他特意放下工作抽出时间赶到火车站,想要真诚面对,这可是他生平来第一这样巴结一个人,想:要是莫子骞再跟他臭屁,他绝对饶不了他,怎么饶不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来到接站口,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张望着,想,莫子骞要是看到他会不会很吃惊。此时他就像使尽手段讨好对方的爱情痴狂者,就差捧着一大束玫瑰信誓旦旦的发毒誓,还不知对方是否可以接受。
  远远的看见莫子骞出了站口,还是穿着那件红褐色的V领T恤,大大的领口袒露着白皙的脖颈,阳光下锁骨有形的发出质感的光晕,头发有点长,松密的盖在前额,衬托着轮廓精致的脸庞,高柏心动,再次感叹:这么有味儿的男孩儿我怎舍得放弃!
  看着莫子骞一点点走近,高柏喊了一句:“子骞!”然后招招手。莫子骞抬头望去,脸上露出惊讶,但瞬间又恢复平静。走出站口,高柏殷勤的迎上去:“知道你回来,特意来接你。”
  莫子骞冷冷的回了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小职员怎敢劳高总的大驾接车。”说完也不答理高柏自径向前走去,高柏碰了一鼻子灰,一句话就把他顶的喘不过起来,愣在那儿一时想不出怎么回应,等莫子骞走远了才气得发出一句:“小兔崽子,你还有完没完!”
  莫子骞仍旧前行,连头也不回,高柏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这个莫子骞还真让他没撤,高柏掐着腰又恨、又气、又无奈的仰望天空,想:你他妈什么人物,让我这么求你!沮丧的要命,嘀咕:得,彻底完蛋!
  看到莫子骞远去的背影,心情犹如步入悲凉末日,近乎绝望。正当高柏绝望之时,看见莫子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向他走来,仍旧是面无表情,高柏盯着莫子骞的脸,心想:再跟我拽,我就抽你!
  莫子骞走到高柏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沉静的看着他,然后一把抱住高柏,头埋在高柏的胸前,抱得很紧,高柏都感觉压迫了呼吸。这个动作太突然,面对拥挤来往的人流,高柏觉得措然,不自然的向左右投来的目光望去,拍拍莫子骞的后背轻叫:“诶!子骞!”
  莫子骞不松手,仍旧抱得很紧,喃喃自语:“我想你,每天都想,这些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出站就看见你,真好!”
  高柏乐了,高兴得让他哀伤,喉咙紧缩干渴,心里却湿润着,让他想流泪,感觉眼睛湿润了,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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