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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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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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下面把人家骂成那样是打死也没戏了!
  好在我苏锐脸皮有的是厚度他装蒜我也跟著装蒜反正没戏就没戏若是让我爸知道我一开始就得罪了人家我准备暴尸荒野吧我。
  於是我硬著头皮很矜持地站起来,我爸在旁边凶我,快叫陈叔叔!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开口才叫了一个“陈”,我嘴巴就石化了後面俩字怎麽也喊不出来,心想我怎麽作贱自己啊,这麽青春一男的我都得叫叔叔,他倒是挺爽快的,看我後面俩字没声儿了,挥挥手,得了叫什麽叔叔啊,叫我陈旭阳就行,我爸一下就触电似的说不行!怎麽能这麽没大没小的!那激动样就跟那男的才是他儿子一样,我瘪瘪嘴,他笑了笑坐下了,说真对不起大家,我今天迟到了,我妈立刻就接嘴说哎陈总你能赏脸我们就很荣幸了,公司很忙吧你还抽空过来我们真是失礼了。他继续笑咪咪地说您哪儿的话,今天没怎麽忙的,是这儿的洗手间太难找了。说完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我差点没给看扒下。
  老爸和他客套了一番就开始吃饭了,我只顾夹菜到处躲他的眼神,心想等我养精蓄锐再和你理论,横竖我都没戏了我破罐子破摔我还怕你怎的?!
  我一人默默地洗劫,等我老爸老妈和他寒暄,不过我怎麽老觉得他一直盯著我,後来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很准,我听见他说,令郎好象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既然要进我们公司的是他,我希望和他交流一下,可以吗?最後那个“可以吗”简直充满了挑衅,我感觉他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我身上,然後我把筷子一放,抬起头用眼神和他对杀,我的眼神那是出了名的血腥,能把顾鹏飞都盯得矮三寸我就不信他扛得住。
  没想到这厮也是练过的任我眼睛怎麽横就没把他横回去,於是我开口就拣狠的辞儿,我说你叫陈旭阳?那这公司是你开的?他笑笑,说是我爸,我爸叫陈旭升,我哦了一声,说你几岁啊?我才出口老爸在桌子底下狠踩我一脚,痛得我叫都忘了怎麽叫,然後我妈急忙圆场,说陈总你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真是的太没礼貌了。
  他又笑了笑,没有怎麽理会我爸妈,直接对著我说,这没什麽,我三十六,结过一次婚,离了,有一个读高中的儿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差点没把血吐光!!我把眼睛盯穿了怎麽就没看出他都是要奔四十去的男人了还有一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儿子,我看他也就比顾鹏飞大不了多少挨边三十差不多了靠这什麽社会啊!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听见他说你还有什麽感兴趣的?尽管问我不介意,说完笑的那叫一个淫奔,我本想顶他几句一想爸妈还在旁边呢这会已经够尴尬了,於是只好潇洒地笑笑,说我没问题了。然後我发觉我又失策了,因为这姓陈的说,好,那轮到我问你了。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要赶往常有人问我啥,那没商量,我就一爱因斯坦转世上知天文九重云霄下知地理八万山水远知中东战局放导弹近知邻居吵架闹离婚。可今儿个我就怎麽这麽做贼心虚呢,瞅那厮托著下巴意味深长地看我我就汗毛倒竖,经验告诉我这男的绝对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如果顾鹏飞是狼崽子那他得是千年狼妖,我心想惹急了他可别来一句小兄弟你三围多少,我一见过世面的可能勉强扛得住,估计我爹娘得翻桌底下去了。
  正想著我妈就提醒我,哎人家问你什麽你可得答出点艺术水准来,千万别顺口了就蹦渣儿啊,我小声说妈我尽量可只怕我不蹦渣儿我拼不过他,然後我听见那狼妖挺轻松地说,我听说你在学校特别优秀,可优秀的人连大学都念不完我倒是头一回听说,能告诉我你被开除的理由吗?
  我差点没给他气哭出来,我心想怎麽这年生的年轻人都这样啊,说话都拣伤疤揭,哪个鲜血淋漓揭哪个,我容易吗我,我心都给刺穿了可我还得装平静,很轻描淡写地说没什麽奇怪的,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这样。他似乎不想这麽放过我,说这我当然知道,我感兴趣的是更详细的情节。我当时就没听懂他的意思,敢情他来看肥皂剧的?於是问他说你了解这些事情干什麽?有用吗?他一扬眉,说怎麽没用,你要进的可是我们公司,我得了解清楚你也是对公司负责啊,我冷笑,说哟这是什麽公司啊这麽新鲜,专门挖人家隐私啊,该不会是居委会吧?
  我爸听著就差点没直接蹦窗户外面去,正要把我杀一儆百,他很不介意地笑笑,说隐私?你刚才也问了我的隐私,我告诉你了,你又何必那麽小气?
  我是真他妈想直接赏他俩巴掌看他那嘴再怎麽刁!可我爸在旁边把我手抓著我想拍案而起我都不行,只好也学他那德行,冷哼一声,说我就这麽小气,我还暴躁还自私还爱占小便宜呢,贵公司要容不下我直说就是,又何必这麽拐弯抹角的?
  他听了居然眼睛放光笑得更灿烂了,把手往胸前一抱,说怎麽你就这麽自卑?我还没说不要你你倒害怕了?
  我心想好,我苏锐今儿个总算是遇对手了,我就见识见识这世界上有没有脸皮比我厚的主儿!於是挪挪位子把POSE摆好,然後和他对笑,慢条斯理地说,口气这麽大,难不成贵公司是金山银山怎的?我进不去还得一头撞死?他居然说,是不是金山银山,你不进去怎麽知道?搞不好可是撞死都没後悔药吃。然後他趁我气结的当儿,接著说,其实我对你印象不错,如果你确实有困难的话,要进我们公司也不是不行,不就是我一句话吗。
  我怒急反笑,心想他总算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就是傻子也听得出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把他马屁拍响点吗,可惜我苏锐是死都不吃这一套,要我点头哈腰地看他脸色我不如去讨饭,可我又不想这麽便宜了他,於是索性笑著说,你丫当真?你就不查我底细了?你就不怕我是一企业间谍把你公司都灭了?
  我们这一来二去的把我爸妈都看傻了,我心想我就算不争气害你们白忙活了可让您二老今儿个体会一次现场版的辩论赛也算略表孝心了。
  想著我就继续挑衅地看著他,他很轻松地笑笑,说你别误会,我就只想把你调公关部去,其他部门我们高手多的是,你不用担心。
  他这句话一出我就知道我轻敌了,其实这句话就是“你丫就一花瓶”的委婉文明版,基於当今社会上公关部职能的实际情况来分析,这跟骂你是妓女没什麽本质区别,你说他都骂我妓女了我还不掀桌子那我还是人吗,於是我轰一下就站起来俩手搭上桌沿就使劲儿,心想这桌子一翻过去还不把你压成狼肉干了,可天杀的这桌子底座怎麽就是一花岗石的啊?我把吃奶的气儿都用上了这桌子是太不给面子了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居然也不躲,坐那儿还磕瓜子我靠你看小品呢你?!
  我妈一见确实没对了,急忙站起来一把将我打回椅子上坐著,然後说陈总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从小就这怪习惯见著喜欢的人了就爱跟人家乱侃你可别往心里去啊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我在下面都得哭绝了气去,心想这话怎麽编圆的啊我就捍卫捍卫自己的尊严顺便损损他的傲气怎麽变成我喜欢他拉?
  结果那狼妖听了居然说,我明白,这没什麽,他这习惯挺可爱的。我简直想吐个黄河决堤!憋不住正想站起来声明我的阶级立场,看我爸那眼神那手上的青筋他就差点没掐死我,我就只好忍著,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鱼头当成那姓陈的头狠命嚼。
  然後我妈和那狼妖怎麽高谈阔论的我耳朵自动过滤,只一个劲儿解决桌子上的飞禽走兽,末了,我听到他说,我们公司不重视文凭没错,可这不代表什麽没文凭的人我们都照单全收,而且相反,我们对人才素质的要求比很多国营单位都高,照理说既然是苏前辈的关系我没什麽推辞的,可这毕竟关系到公司的效益,实在很不好意思。妈急忙说那是那是,我们走得急都没什麽准备,要不改天让苏锐把他以前的作业拿给你过目,你看看再说,要是不行我们也没什麽遗憾的。他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不过我最近很忙,可能时间上……
  我听了把筷子啪的一放,对他说,不用麻烦了,你想看我的素质是不?然後我招呼旁边的小姐,说给我拿纸和笔过来。
  我妈不知道我又耍什麽花招,小声说锐锐你别闹了,都说好下次了。我说妈你就相信他?下次他影子还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呢!不想要何必找那麽多借口,我他妈最看不惯这种人!今天解决了最好一了百了!我转过头,看见他望著我微微笑著,没说话。
  我接过服务生拿来的一支圆珠笔,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搬一椅子坐窗子边,刷刷刷几下,花了共计二十分锺零八秒画了张速写,走到他面前啪一声拍桌子上,然後我回到座位等著他发话。
  他抄著手动都没动,面前那副画他只用余光瞟了一眼,便笑了笑,说,很好,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从汽车站走出来的时候,突然发觉原来这个世界发展地挺迅速的,似乎昨天我还在学校里啥都不懂的横冲直撞,今天摇身一变我一上班族了,我都得手忙脚乱目不暇接了。
  前天和老爸去旭生签了合同,试用期一个月,底薪五千以後往上提成,听得我爸看都没看人家的合同书就给签了,我本来不想跟著他去的怕又见著那千年狼妖我是真怕他!结果人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那次吃饭後就没影儿了,我爸说人家一总工程师为了咱社会主义建设天天够得忙活的你以後想见著都难!我一听心头的大石头就搁地上了心想要一辈子见不著他我就高兴地给他老烧高香。
  老爸在那边还有会要开今天急匆匆跟我妈坐车走了,走之前我妈硬拐我去把头发剪了,说你现在一白领就该有白领的样子别整天一地痞小流氓似的瞎搅和,我说您前几天不还说我是一韩国小帅哥吗怎麽这才几天啊就变地痞流氓了?
  走之前他二老例行公事开始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诲,无非就是千万别惹是生非啊,说话小心点啊,做人圆滑点啊,敢情我二十几年来在他们心中树立的形象就是一混混,专门干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送走了二老我走出车站,沿著重庆起起伏伏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风从我剪得短短的发脚间徐徐穿过,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变得凉凉的,上面乱七八糟的耳钉遵从我爸妈的指示已被我全部取了下来,没有了负担,我反而觉得不习惯。
  我挺喜欢用穿孔来记事情,我总是觉得把内心的疼痛转移给肉体来承受会好过一些,第一个耳洞的诞生是在我初二老爸老妈闹离婚的时候,最後一个诞生在我和顾鹏飞分手之後,他知道我的这个习惯曾经对我说,你怎麽这麽傻,像你这样到最後心灵和肉体都千创百孔的谁还敢要你啊,我说那又怎麽样,你敢欺负我我就要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伤口让你接受接受舆论的谴责。
  我望著天空想他现在在做什麽呢,肯定死心了专专心心泡马子去了吧?还是还在努力不懈地找我呢?不管怎样人总会疲倦,那个时候他会明白这根本不是什麽爱情,只是人的本能产生的错觉,因为追不到所以放不开。
  我笑著甩了甩头,无聊之极拿出手机看看,自从我换了号以後,收件箱里整天空荡荡的,不象过去总会被乱七八糟的信息塞暴。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失落,不过我剪头发丢RMB的时候也很失落,这并不奇怪。
  我伤春悲秋完了打个的回到了老爸新帮我找的房子里,有很多东西都没收拾,有些新添置的家具还没拆封。
  我踢开那些挡路的箱子直接走进卧室拉上窗帘,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途中饭都没起来吃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被手机吵醒。
  我以为是老爸提醒我第一天上班别迟到呢,迷迷糊糊接起来听,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第一句就问,你在干嘛呢?
  我纳闷呢心想这谁啊,说我睡觉呢你谁啊大清早的,他笑笑说我是你上司,我一听瞌睡立马就跑了精神就高度紧张了,我坐起来说陈旭阳你怎麽知道我手机号的?他说我连你住哪儿都知道我怎麽就不知道你手机了?
  我一下子就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立马从床上翻下来冲到阳台上向下四处张望,一望不要紧那狼妖果然就站下面一黑色别克旁边打电话呢看到我还很高兴地跟我摆摆手!
  我垂手跺脚地跑回房间,边跑边骂我操你爷爷的谁出卖我啊?!我还专门找一远的地儿住著呢他怎麽一大早就杀来了?!
  然後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我等得车里都快结蜘蛛网了搞半天你还跟那周公约会呢,你想让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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