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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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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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和身边的朋友讲,只有面对特定的人群才能敞开心扉,互相鼓励。
  而压力和疲劳会助长这只黑狗的身躯,让他恣意长大。所以孟维吩咐张凡在公司的时候多多提醒欧隽坤,工作上的事只要量力而行,傍晚时则由自己去公司亲自接他回来,不是很重要的应酬则以身体疲劳为由一概推掉。
  周末的时候和他去公园爬山,去江边跑步,去球馆打网球,雨天的时候则一起在家做饼干、烤披萨,虽然欧隽坤积极参加这些活动,可奈何病情不稳定,有时候很配合,有时候又十分懈怠。好在趋势一直在转好,欧隽坤慢慢地能一点一点地坚持下来了。
  孟维又重新恢复了小鸟先生和土拨鼠先生的漫画,一天一张四格,记录康复期的每一天。
  欧隽坤则收到孟维送的笔记本,用孟维教给他的方式,根据自己每天的心情和状态画上1…5个土拨鼠先生的简笔画笑脸。
  5个笑眯眼的土拨鼠先生代表着“特别高兴”,空白的那一页则表示“我很难过”。
  最开始的那段日子,笔记本上的笑脸数量时有起伏,可当日子一天天过去,从春天走到夏天,5个笑脸越来越多的时候,孟维终于对着被没有绘画天赋的某人那手残的微笑作品笑到眼眶湿热:“欧隽坤……我们做到了,欧隽坤,你真棒!”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腻歪着蹭来蹭去,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像两个十足的傻瓜。
  
  第六卷 第二十三章
  
  因为欧隽坤复发的病情,两人都被折腾得挺惨。经历了前前后后12周的治疗期,欧隽坤因为药物副作用体重增加了几斤,每天早上起来对着穿衣镜都拉长了脸,越看越嫌弃发胖的自己,如同美国队长照镜子照出个绿巨人,哀嚎不已;孟维则因为前阵子跟着照顾他,受苦受累地瘦掉不少,爸妈那边他也不大敢去,怕去了被问出什么麻烦事来。
  慢慢地减少药量的同时,欧隽坤的精神状态也渐渐好起来,而由于复发的病情,医生建议他要再持续服药一段时间,根据实际情况,或许是几个月,几年,又或者以后都要和药物相伴了。
  不知不觉间包揽了孟维一直干的买菜和做饭的活儿,每天下班前他都会让孟维点菜,“烹炸煎煮、西式、中式任君挑选。”,选择多起来,人就有些无所适从了,俨然成了孟维每天甜蜜的负担。而欧隽坤这人吧,平时是不怎么下厨房,可真要正经八百地烧起菜来,就是大厨级别的,只说除夕晚上给烧的一桌子家宴就足以收服了孟爸这位大食客,以至于后来时不时地总念叨几句。
  除了下厨亲手做羹汤外,欧隽坤在健身房里待的时间也比日常要久。公司已经平稳过渡步上正轨,再也不用如接手公司初期那样昏天黑地地忙碌。底下任务分配妥当了,他自然也就能保证早些回家。
  孟维依旧开着自己的小车上下班,有时候顺道也会带几个同事一起,两三个常搭他车的都是同龄的女同事,大家叽叽喳喳地日常聊老公、聊小孩,孟维一直被她们笑称为“妇女之友”,这欢笑多了,人也能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来,重新变得活力四射。
  孟维每天回家一进门就会看见他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被他忽然间这么殷勤地伺候着,起初还有些不大习惯,看他忙活的同时自己也闲不住,洗了手撸起袖子就要来帮他,可三番五次地全被欧隽坤推回卧室,被一下子摁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听他发号施令似地说:“专心看你的动画片,好了自然会来叫你。”
  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咯。^_^V某水仙花一心想要控制体重保持身材,所以吃晚饭的时候只吃定量的蔬菜沙拉和养肌肉必备的牛肉,分量都不大,孟维一个人吃着好几样菜觉得怪浪费的,而且吃饭这回事吧,得是吃得人越多,才越吃越香,所以他在对欧隽坤哼哼唧唧了几次后,欧隽坤终于投降,不得已破坏一下当天的热量摄入计划,陪他规规矩矩地吃饭,而第二天中午则只好在健身房里多下些功夫了。
  孟维觉得这原先的“败家媳妇儿”忽然间这样贤惠起来必定是心血来潮,有一回吃饭的时候没忍住,就问他:“是不是等我又胖回去了,你就不给我做饭了?”
  “只要我不出差不加班不应酬,往后咱家晚饭都归我管。”欧隽坤打包票似地说。
  孟维忍不住笑了,“这么好?”
  欧隽坤说:“当然,不过你怎么着也得陪我洗个碗意思意思吧?”
  一起久了,孟维自然知道他话里那点意思,“什么陪你洗个碗意思意思?要我来洗碗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白白享受你的服务啦。”
  病情恢复情况乐观,药物治疗暂告一段落,心理咨询还是会每周一次。之前发病时的沮丧和焦虑感已经远离,但要彻底走出来尚需一段时日,虽然欧隽坤现在还是没能明显恢复到以前对外在事物的强烈兴趣,可是已经能感知和表达他的快乐和喜悦。
  孟维想起欧隽坤因盛怒之下的臆想而要强迫他的那次,其实不仅自己那晚没有勃起,就连欧隽坤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如何如何时,其实亲了许久欧隽坤也没有硬起来。到后来彼此把话说开后才知道是又犯病了,便都没再提上床的事,一来病情所致毫无性趣,二来两人被旧病折腾得都挺愁苦,没氛围更没心情。
  这一次孟维有了去年发作后的经验,也不再如上次那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逼他怎样,依旧对他摆出足够多的耐心和温柔。
  慢慢地,从被拒之千里之外到互相试着抚摸、拥抱和亲吻,一点一点找回熟悉的安全感,也不一定非要做到最后一步,心理上的满足总归大过一切,毕竟日子还长着呢,一切总会好起来。
  如今的晚饭一概是在孟维家吃,这之后一起看看电视新闻,然后出门去江边散步聊天。孟维虽然舍不得却也不敢频繁让欧隽坤留宿,自己更不能随意让自己这小窝变空巢,一周一次的欢爱频率两人也都挺满意。
  日子过得虽平淡,可对于从无尽的煎熬中爬出来的两人却是弥足宝贵的安宁。若说有让人不大舒服的地方就是有一回孟维晚上送欧隽坤下楼回家,听到几声相机快门声。因为以前给ALOHA做助理,这声音完全是再熟悉不过的,半分不会听错,可这里是老小区,四下里光线不足,大晚上的邻居们要么家里蹲要么都已经出去消夏了,如此,又不确定一定就是从楼下发出的。他问欧隽坤:“听到快门的声音没?”,欧隽坤也警觉地点头称是。
  接下来两天,欧隽坤都跟他说好了没来吃晚饭,而之前听到的快门声便也再没响起。如此,孟维猜测大概只是巧合吧,这年头爱自拍他拍的人多了去了,兴许是晚上在在家窗前拍月亮或者拍城市夜景呢?
  天气转热,巴西世界杯也办得如火如荼。
  欧隽坤现在的足球觉悟倒是进步不少,只是他不甘心做一个月的“足球鳏夫”,接连几夜醒来摸身边摸不着人,光看见孟维要么独个儿就着啤酒啃下泡椒凤爪,在客厅又刷微博又盯直播忙得不亦乐乎,要么直接去酒吧跟一帮球迷胡混。
  于是以休年假的借口,直接拉上孟维坐上飞往H岛的航班。
  一直到坐在航班上孟维还在问他跑去那么南边的岛上有啥好玩的?他对摘椰子和爬五Z山都没兴趣啊,关键是他还不会游泳,专门跑海边暴晒的吗?他宁愿在家、在公司蹭空调,白天刷刷微博看赛后段子,晚上打打游戏然后早早睡一觉再起来看球。欧隽坤倒是神秘兮兮地,只跟他说:“带你玩点儿新鲜的项目。”
  可是他这心里不大踏实——这种事先没筹划说走就走的旅行,花钱可没个数啊,前阵子买车已经耗费他大部分积蓄,再跟欧隽坤出来一趟,恐怕要捉襟见肘了。
  结果一住酒店就傻眼,欧隽坤给订了一豪华酒店。
  孟维环顾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厅,觉得根本没必要这样大手笔地花钱。
  欧隽坤把太阳镜拿下来,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这是SENSATO投资的酒店。”
  “所以……可以免费住?”
  “你想付房费的话也成啊,对咱家来说,无非是把左边裤兜儿里的钱放进右边裤兜儿里来。”
  孟维笑着合上钱包收进裤兜里,说:“那我要把左边裤兜缝起来。”
  “这么抠门呀?”
  “我要是不省着点花,以后娶不起你可怎么办?”
  欧隽坤则笑着摇头说:“记住我是hubby,你是wifey,这样你就不用愁了。”
  孟维哭笑不得,急道:“不行!我也是hubby!”
  “好,你也是hubby。”欧隽坤一面哄着他,一面把一张房卡递到他面前,孟维刚要接过去,欧隽坤却中途收回去说:“先生,请投币一元。”
  孟维被他逗笑了,重新掏出钱包来,刚凑巧翻出一枚一元硬币又果断给放了回去,转而使坏把面值一角的硬币一枚接一枚地堆在欧隽坤的手心里。
  
  第六卷 第二十四章
  
  欧先生名下的酒店自然渗透进了欧先生的享受理念,所以孟先生这一晚睡得极其舒服、舒服到连德国队小组赛最后一轮的直播都错过了,而第二日醒来,酒店的早餐也让人超出想象的满意。
  这一日便是欧隽坤说好了带他来玩所谓“新鲜项目”的日子。
  他们来到了一片海域,和游客聚集的沙滩不同,这里是港口,一眼望去停泊了很多白色的私人豪华游艇和大大小小的帆船。
  欧隽坤吹着海风对他说:“朋友弄的一个帆船俱乐部最近有活动,这两年发展得挺好,我去年没来成,今年带你来刺激一回,这玩意儿可是极限运动啊,比足球带劲。”
  “好啊,既然你这样隆重推荐,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孟维在江边城市长大,可没机会看大海,更不用说接触这种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游艇和帆船,脑子里一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挺厉害。
  而欧隽坤口中所说的帆船和孟维印象中的还不是一回事,他脑海里的“帆船”严格来说其实是“帆板”,一个人站在一块插着帆布的板子上,海里来浪里去,而眼前或停靠或颠簸在海面上的是下面带舱的帆船。
  直到上了欧隽坤朋友的帆船,下到舱里一看,果真是大开眼界,别有洞天。
  舱里有卧室、厨房、餐厅、卫生间,而沙发、水池、橱柜、冰箱、微波炉更是一应俱全,且都是高品质的装潢和专业配置。
  “Benson,接着!”他们刚要扶着木质楼梯回到甲板上,欧隽坤的朋友就扔给他们一管专业防晒霜,笑着催促道:“赶紧抹上,等人到齐了就出海啦。”
  欧隽坤一接一个准,在船舱里拉起孟维的胳膊帮他仔仔细细地抹防晒霜,孟维好奇注意到了那防晒指数,不禁叹道:“好……夸张!!!”
  “不仅不夸张而且还得抹两遍才管用,往后每一小时补一次。一会儿出海,大家就都是船员,得听船长的一块儿跟甲板上待着,晒黑算轻的,晒伤了可有得你嗷嗷叫。”
  关于极限运动,孟维可是一窍不通,甚至于在海上坐船的经历也是只此一次,“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喜欢帆船?”
  欧隽坤见给他抹得差不多了,便转而在自己脸上抹起防晒霜,“我是挺喜欢,但算不得行家,也就不好意思跟你提这个。毕竟隔得远,除了赞助些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和推广活动,其实平时就挺忙的也没什么功夫来玩,玩这个是挺刺激,但是也够累人,这次要不是因为想给你惊喜,我倒未必会特地跑来晒一圈。”
  孟维问道:“哦,原来你们是办了个俱乐部?难怪规模看起来挺大。”
  “是呀,这项活动在国外发展得很成熟,国内目前还在初级阶段,甲板上那几位发烧友一直业余做这项体育推广,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参与进来,而且门槛也不是很高,并非大家印象中的富人运动。”
  “所谓门槛不高是说如果我没有帆船也能参与进来?”
  “对,交个年费支持一下俱乐部的定期活动经费就成。”
  孟维好奇问:“那年费是多少?”
  “那倒不贵。”欧隽坤说。
  “不贵是多少?”
  “一年也就小几万吧。”
  “哦……”孟维有点被这个数目惊倒了,一时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欧隽坤见他忽然陷入了沉默,便解释道:“一艘像样的德国进口汉斯帆船少说也要三、四十万,平时维护保养都很烧钱,开一家这种二十船规模的俱乐部,一个会员收小几万倒还合理。何况俱乐部的发起人都是企业老板,花业余时间普及项目,保证每分钱都用在实处,年底出报表和明细。”
  孟维知道他解释得的确是合理,但这和他概念中的“并非富人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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