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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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火[强强]-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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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杰挥挥手,让妈妈桑把人领走,他对这种要么装纯要么是食草类的弱受不感兴趣。
  有手下自作聪明的吆喝:“喂,你怎么做事的,还不赶紧去给老大挑个好点的!”
  妈妈桑连声答应,不消片刻,果真又带了一个男孩来。
  陶子杰兴致依然不高,但没必要拂了下属的面子,就让男孩坐在一旁伺候着。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开始讲起了荤话,男人猥琐的笑声,女人娇声娇气发嗲的声音,构成了醉生梦死的淫靡音符。
  陶子杰灌了不少黄汤,想起了先前的梦境,生出几分蠢蠢欲动的心思。他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的那种人,既然有了欲望,就索性把男孩带出场,直接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房间里,陶子杰二话不说直奔主题:“过来,先用嘴。”
  男孩妩媚一笑,顺从地蹲在他两腿间,手抚上他的大腿,身子扭得像条水蛇。
  陶子杰燃了根烟叼在嘴角,眼神很放肆,壁灯的柔光打在他鲜明的轮廓上,与生俱来的野性看得男孩心里一动。他徐徐地拉开陶子杰的裤链,隔着内裤把脸贴上去,轻轻地磨蹭着,显然是个中老手。
  约莫半小时过后,顶在男孩嘴里的不是陶子杰命根子,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男孩呜呜两声,一个劲地点头。
  陶子杰收回枪,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阴沉着脸说:“滚!”
  看着男孩连滚带爬的退出房间,陶子杰又点了根烟,烦躁地耙耙头发,胯/下那根东西,由始至终都软绵绵的晾在那儿。刚才男孩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陶子杰勃/起。
  难道自己不行了?是性无能?陶子杰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会不行?开什么玩笑!
  你必须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让你□的人,没有了我,你连男人都不是了……
  无端端的,陶子杰想起了某个变态狂的话,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难道真的非叶楚生不可?陶子杰觉得太荒谬了,身体是自己的,他爱操谁就操谁,为什么要忌讳一个死人。
  陶子杰不信邪,拿起电话,让手下再找个男人送到酒店来。这次由他主动,直接把那男的压在床上玩弄半天,对方气喘吁吁欲求/不满,下身硬梆梆的,顶住了陶子杰的小腹。
  陶子杰沉默了半晌,非常,非常想把他那根东西给掰断:“妈的!滚!”
  又赶走了一只鸭子,陶子杰穿戴整齐离开了酒店,驱车回到大宅,然后直上三楼来到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他就开始打砸东西,把能破坏的一切都破坏掉,连书桌上的显示屏都被他踏得变了形。陶子杰仍觉得不解恨,就把抽屉里的文件全拿出来,用手一叠叠地撕烂,很快,整间书房如台风过境,连窗帘都给扯下了半边。
  陶子杰累了,往地毯上一坐,纵声大笑。
  “叶楚生叶楚生叶楚生叶楚生叶楚生……”陶子杰满怀恨意地念着这三个字,恨不得能扒开自己的胸膛,把手伸进去揪出心脏,用指甲把这名字给挠花了。
  为了鞭挞自己,当初他把叶楚生的名字一笔一画刻进心底,如今仇恨已了,名字却洗不掉了。
  陶子杰颓废地倒在凌乱的书房里,缠缠绵绵的恨着叶楚生,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想,自己这是醉了吧?
  不然为何会仿佛看到了叶楚生,正坐在办公椅上翘着腿,手肘撑住书桌支起下巴,深邃的眼睛含笑凝视着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闹够了没有?”
  陶子杰恨得咬牙切齿,你得逞了,高兴了,是不是如你所愿了?
  那人垂下了眼帘,轻叹了一口气。
  陶子杰想醒醒不过来,想动动不起来,千万句诅咒梗在了咽喉里,流泪满面。
  不甘心。
  陶子杰真的很不甘心。
  他以为自己赢了,赢了叶楚生,赢了全世界。好比参加一场马拉松竞赛,跌跌撞撞历尽艰辛终于看见了终点,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发现一直想要超越的对手早已站上了领奖台。
  陶子杰想起了一个人,他决定再试一次。
  陶子杰抱着做实验的心态豁出去,可是,实验对象却不怎么乐意。
  “陶子杰,哦不,陶老大,我没听错吧?你要跟我上床?”裴钰说完就忍不住笑了:“你大费周章的让人把我绑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
  在无人居住的别墅里,陶子杰面无表情地说:“对。”
  “哟,承蒙陶老大错爱,我可消受不起。”裴钰拂了下遮住右耳的金发,意有所指。
  陶子杰也不勉强他,因为这种事本就勉强不来,他点着了烟,深吸一口,捻灭在自己锁骨上,微微咪着眼睛说:“裴少既然害怕,那就算了。”
  陶子杰身穿浅灰色的休闲西装,衣领大大地敞开着,锁骨密密麻麻的圆形疤痕,被他的野性雕琢成了浑然的装饰。刚刚添上去的那枚烫伤,烙得皮肤焦黑,丑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裴钰喉结动了动,说:“好吧,叶老大都抵挡不了你的魅力,何况是我。”
  陶子杰把外套脱下,在沙发上勾勾手指:“来,好好伺候。”
  裴钰靠近沙发,伸长脖子去亲他的嘴,陶子杰堪堪侧头避过,那两片唇就落到了面颊上。裴钰愣了一下,在心底暗笑,明明他是自己先开的头,还摆出不大情愿的样子。
  “快点。”陶子杰硬声催促。
  “是、是、是……”裴钰一边解他的扣子,一边沿着他的颈脖往下啃。
  陶子杰身体向后仰,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裴钰把手探陶子杰裤子里,套/弄了好一会,见那里仍没有反应,就俯下身去,用嘴叼住一个劲地吮吸,不时舔/弄他的腿根和囊袋。他埋头忙活了半天,口水都快舔干了,那根家伙还是毫无动静,它的主人也一样挺尸般的的任由裴钰折腾,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裴钰抬起脸,看到陶子杰冷冰冰的眼神,突然有点害怕了。
  他不敢明着问陶子杰怎么回事,于是委婉地说:“你在想什么?”
  “空气变潮湿了,快要下雨了。”陶子杰说了句完全不搭边的话,歪着头,用指尖拭去裴钰的嘴边的粘/液,淡淡地说:“算了,看来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
  裴钰下意识就一个反应,逃!
  他跑得很快,三两下就蹿到门后,陶子杰比他更快,掏枪上膛射击,子弹穿过了裴钰的小腿,咻地一声打进门板里。陶子杰又补了一枪,把他的大腿射/出一个血窟窿。裴钰跌倒在血泊里,回过头,看见陶子杰板得像扑克牌似的面孔,知道今天自己很大机会是活不成了。
  不管刚才成没成事,陶子杰把他绑到别墅里来,是因为动了杀心。
  “陶老大……要不我们再试试?”裴钰腆着一张白脸强笑。
  “不用了,多谢你刚才的帮忙,让我弄清楚了一件事。”陶子杰说。上次在地下室里苟合时,自己会有高/潮,是因为当时正面对着叶楚生,至于在身后操/他的是谁,压根就没在意过。
  裴钰睁大了眼睛,这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搭配客气又礼貌的口吻,简直像极了记忆中认识了十多年的某个人,活脱脱的叶楚生。
  “呵呵呵呵……你到底还是被他驯服了,难怪要杀我,难怪!”裴钰顿了下,恶意的猜测:“那你是打算杀了我以后,再和叶楚生重修旧好?呵呵,多天真的人啊,你不是以为有人会要背叛过自己的宠物吧?”
  陶子杰懒得跟他废话,没有一枪毙了这家伙,不过是想问个问题:“你已经害死了蒋念,既然还憎恨叶楚生,为什么不对他下手,偏偏要等上那么多年?”
  “我本来已经不恨了,他打死小由,我杀了蒋念,大家就当扯平。可是后来你又出现了,我一看叶楚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你是认真的,凭什么!他那种变态凭什么有资格幸福?”
  “明白了。”陶子杰抬起手,扣下了扳机:“最该死的还是你。”
  拜某人所赐,他的枪法精湛准确,弹孔开在裴钰的眉心间,不偏毫厘。
  在陶子杰看来,一切的悲剧都源于裴钰,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能拱手借人玩弄呢?就连自己这样沾花惹草管吃不抹嘴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果然人以群分,叶楚生是变态,这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裴钰该死!
  陶子杰起身,提上裤子,一颗颗系好扣子,拿起了外套。他拄着手杖,一脚踢开了挡住门口的尸体,跺去了鞋面上的血迹,大步迈出门去。
  别墅外,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见到陶子杰走出来,立即手下殷勤地拉开了车门。
  “老大。”打开车门的人微鞠着腰,等候他上车。
  陶子杰却不着急,他掏出烟来,凑近手下递上的火机,一口接一口地吸气吐气,直到抽完整支烟,才看着别墅道出两个字来:“放火。”
  叶楚生死了,裴钰也死了,陶子杰心酸酸的想,以后他还能恨谁去?
  午夜梦回时,陶子杰萌生了逃跑的念头,离开大宅,离开帮派,离开香港,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的陌生地方。他寻来了酒,拧开落地灯,把世界地图铺开研究了足足半宿。从南半球到北半球,从亚洲到北美洲,哪处才是最远的距离?
  陶子杰把自己灌醉,催眠自己说,对,以后你会认识新的朋友,会有新的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酒醒以后,他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望着复古的宫廷式吊灯,咧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逃,他能逃到天涯海角,逃得出内心的方寸之地吗?
  在与叶楚生较量了两年,独自顽强抵抗了四个月后,倔强如斯的陶子杰,终于认输了。他自暴自弃地想,我逃不掉了,也没力气逃了,反正叶楚生已经死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叶楚生死在浩瀚的海洋里,陶子杰的灵魂被禁锢在墓穴里,这场对决,究竟是孰输孰赢?
  无从得解。
  对于莫北的不请自来,陶子杰并不觉得意外。叶楚生死后,他确实有动过杀莫北的念头,因为这人不好忽悠,迟早都会察觉出不妥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忽悠到底死无对证,此乃最好的方法。可陶子杰不晓得哪根筋搭错线,不待莫北发问,自个就坦白了:“叶楚生死了,是我杀的。”
  说罢,还深怕莫北听不明白,陶子杰特意详细解释给他听:“其实我根本没有被绑架,而是和裴钰演了一场戏,把叶楚生从婚礼上骗来了以后,我就软禁了他。我不单只烧了蒋念的遗物强/暴了他给他注射冰毒,在他想逃跑的时候,还亲手开车把他撞进了海里。”
  陶子杰一直以为莫北的面瘫是病,原来不是的,这个人也是有表情的。
  虽然此时他的表情绝对不是和善,陶子杰却感到浑身轻松,他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太久了,不停地对其他人说谎,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卸去了一块石头,陶子杰就有点余力胡思乱想了。
  莫北相当于叶楚生的家臣,两人的关系即是上司与下属,但又亲如手足,他会杀了自己为叶楚生报仇吗?用什么方法杀呢?
  结果莫北并没有掏枪,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问了一句话:“你后悔吗?”
  “哈哈哈哈!老子怎么会后悔!叶楚生他就是个变态狂!死有余辜!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不是吗?他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什么好后悔的!真是太好笑了,你竟然问我后不后悔?哈哈哈……”说到这里,陶子杰的声音激动难抑,近乎疯狂地大笑不止。
  莫北推了推眼镜,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当他回过头的时候,眼神并非怨恨而是怜悯。
  “如果你后悔,或许还有机会重获新生,可惜了……”
  叶楚生是患有强迫症的变态,但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掏心掏肺的好。陶子杰只惦记着他的恶而故意忽视他的好,其实也是一种强迫症,不肯饶恕对方的同时,何尝亦不是不肯饶过自己?
  岁月无声,流水东逝。
  流莺产下了一个八磅重的男婴,母子平安。
  当陶子杰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时,整个人都软化了,目光温柔,一点儿黑道老大的煞气全无。
  他抱住襁褓中的婴儿,握住流莺的手说:“让我当孩子的干爹吧,我一直会照顾他守护着他。”
  从医院回大宅的途中,在经过浅水湾时,陶子杰叫司机停下了车。他独自走到石崖边,放下手杖点燃了烟,一根塞到自己嘴边,另一根轻轻放在石栏上。
  面向着那一片粼粼起伏的汪洋,陶子杰想说点什么,但搜肠刮肚却挤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整根烟燃尽了,才草草敷衍几句。
  “喂,死变态,流莺为你生了个儿子,很健康……就这样吧,我知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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