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胸顿足:“你也太颓废!”她颓废的好幸福!我也想这样颓废。
毕业后金妮曾经想过要到普通人的大学去读书,可是扎比尼正忙着作生意,已经没办法陪着她去念书了,就左劝右劝发动韦斯理一家一起劝,金妮本来也有些惰性,三养两不养的,这去报名的事就越推越远,结果她在家宅了一年。每天中午才起床,小精灵会服侍着她在床上吃早餐,然后读一会儿书,发一会呆,下午出去逛街或访友,多数是去骚扰她的那几个哥哥,扎比尼陪她吃晚餐后再送她回家。
金妮揉揉眼睛说:“……我早上已经起不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又缩回被子里:“急什么?再过一年你也可以这么舒服啊。”
让我惊讶的是韦斯理先生,他好像也不急着让金妮去找工作,我常听金妮给我学他说的话,居然是:“女孩子不用那么辛苦,在家享享福就行了。”这好像跟韦斯理先生给我的一贯印象不怎么符合,不过他也说要金妮在家多跟韦斯理夫人学学怎么当人家妻子之类的,比如做饭采购打扫,可是有了小精灵,这种事也不必由金妮自己动手,结果她就彻底当米虫了。
金妮陪我聊了一会儿,眼皮子直打架。我又翻出课本看,都快成强迫症了,有事没事就拿着要考试的几科的课本读啊背啊,时间过得很快,车厢很快就坐满了。几个赫夫帕夫的女生跟我挤了一个车厢,然后大家一起拿起课本或读或背。
“回家就不能复习了。”有人这样抱怨,按说我们还没有成年,所以仍然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杖。
我倒是从来没有遵守过这一条,听她们这样说,我也不好告诉她们德拉科告诉我的怎么骗过魔法部的未成年法。几年以来我已经明白了,在赫夫帕夫面前绝对需要谨言慎行!他们的想像力是无穷的!
下了火车后,爸爸就站在车站里等我,我从水泥柱中钻出来时看到他举着报纸在旁边等我,一见我出来就过来帮我掩护。结果倒让人多看了两眼。
回家路上,爸爸告诉我在我上学时马尔福一家也常来拜访,也常请他们去庄园或城堡游玩,两家人倒的确是亲近起来了,德拉科更是一个星期能来两三趟,每次都带着礼物。这让我不由得反省,好像我从来没想过要送东西给马尔福夫妇。
回到家后,我先换了衣服陪三个妹妹玩,天色渐暗,妈妈说今天一家人出去吃饭,可是过一会儿后她悄悄走上楼来说:“贝比,你跟德拉科说过你今天回家吗?”
我愣了下,说过吧,我说过今天从学校回来。
她担心的说:“他在楼下。”过了会儿小声提醒我:“看样子很生气。”
我跟他说了今天放假,可是当时他在说学习的事,我们没有聊到今天回家的事。难道……
我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立刻奔下楼,他就站在一楼的门厅前,拿着手杖,冰冷又严肃。
我咚咚咚的跑下来,气喘吁吁站在他面前时,他平静的转身看我,脸色阴沉苍白。
难道,他一直在学校等我?
他对着我点点头说:“你回来了就好。告辞。”说完戴上帽子转身就走,我跟着他追到大门外,一晃眼他就幻影移形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发了阵呆,妈妈出来把我拉回去,跟我聊了会儿说:“贝比,把你的心事告诉他。有时你也可以跟他发一发脾气的,别什么都闷心里,然后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很忍耐很为对方着想,期待着他会领你的情。事实上你不说出来,你们永远想不到一块去。”
我愣愣的听妈妈的话。她拍着我的肩说:“你告诉过他,你对成绩如何根本不在意吗?”
没有。虽然他为我制定了目标,可是我给自己定下的是另一个目标,我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而他的被我放弃了。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必须跟他说清楚。一想到这里就让我坐立不安,妈妈拉住我回到一楼客厅的壁炉前,拿出一个小瓷罐给我,里面是满满一罐的飞路粉。
“去找他吧。”妈妈鼓励我说:“谈恋爱你也是个新手,出错不可怕,这是正常的。可是发现错误就要及时纠正,我支持你去跟他聊。”
我抓了把飞路粉扔进壁炉,壁炉中腾起碧绿的火焰,我走进去到了马尔福城堡,满身炉灰的从壁炉中走出来,空旷昏暗的客厅中灯火渐次点亮。
难道家里没人吗?我正奇怪,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恭敬的说:“小姐好!小姐要用晚餐吗?托托立刻去准备房间。”
我连忙问它马尔福夫妇在哪里,德拉科回来了没有?托托告诉我马尔福夫妇俩人好像有约,下午就出去了,德拉科则是早上出的门,现在还没回来。
越听越心惊,既然他没回城堡来,那会去哪里?
我一时束手无策,托托给我端来了热茶,我端着杯子问它知道不知道德拉科可能会去哪里?
它想了想说:“托托不知道,托托只在庄园和城堡里服务过。“
马尔福庄园?那里现在应该没有一个人,而且托托说已那里已经空了一年了。
我掏出双面镜叫他也没有回答,没办法,让托托给我准备饮料和餐点,我提着野餐篮子再次走进壁炉,这次的目的地是马尔福庄园。
据说这座庄园是德拉科成年时卢修斯准备给他的礼物,不过在他六年级时,卢修斯被关进阿兹卡班,礼物就没有送给他。等他七年级时卢修斯被放出来后,才带着他们一家人住进来。
我从庄园的壁炉走出来时,客厅的灯是亮的,我松了口气,他果然在这里。
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德拉科,没有他的允许,就连卢修斯也无法进来。做为他成年的贺礼,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城堡。可能在卢修斯的眼中,成年的德拉科在拥有这座城堡的同时也拥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庄园没有拒绝我。
有时我会想,在德拉科准备接受我之后,他到底在我背后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而我只能慢慢去发现。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放下篮子掸炉灰,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他脱下外套穿着宽松的巫师袍站在门外:“你来了?”他手中端着半杯酒,笑着走过来,揽着我的腰亲密的吻在我的脸颊上。
我发现德拉科在成年后很多场合都愿意用亲吻来表示关系。比如不管在哪里,他只要见到我绝对会有一个颊吻,跟朋友暂时去一旁聊天把我放下也会有一个告别的颊吻,要分别时也会有一个颊吻。在他这样不停的亲吻中,我们的关系慢慢被大家接受,似乎不必用语言什么的来证明,行动说明了一切。
我本来是抱着需要大吵一架,或者会遭遇冷战的准备前来的,可是当他走过来亲吻我的时候,这一切准备就都浪费了,我们刚才彼此之间的隔阂好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亲了我一下,手仍揽着我的腰,看着我放在脚边的篮子说:“你带了晚餐来?”边说边弯腰去提篮子。
我拉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踮起脚尖凑上去吻他的下巴,如果我能再长高三英寸就可以亲到他的嘴了。
他笑着配合的弯腰让我吻,我顺势伸手抱着他,把他拉低,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他两只手抱着我把我托高,贴着我的唇含糊道:“你在道歉?”
我说:“不,是你欠我一个吻。”
他一怔,似乎想生气可又气不下去,笑道:“……真是。”
他靠上来,舔了圈我的唇,我张开嘴含了他的舌头一下,他加大力气亲了下,然后把舌头伸进来,我迎上去,卷着他的舌头吸,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柔腻缠绵。
半天后我气喘吁吁的回神,他已经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我窝在他怀里,他端着剩下的半杯酒在小口喝,我摸他的胸口,仍起伏不已。他抓住我的手放下说:“……再有一年,你就成年了。我们是先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件事,需要先问过我们双方的父母吧?”
他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我说:“贝比,有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你的想法。你这样说是不打算嫁给我吗?”
我闻言从他怀里坐起来,几乎被他吓得说不出来话:“……为什么这么说?”
他探究的看着我:“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为什么需要问过父母才能决定?”
我结巴了。在我的印象里,结婚这种事是大事,大事是由父母决定的,但我很快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我又拿以前的事来衡量现在了。我马上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是想说,我认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所以需要父母的意见,毕竟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我想了想,努力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但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都愿意。”我又加了句:“我听你的。”
他抚额叹气:“……梅林。我有了一个听话的妻子。”
这好像不是夸奖。我不解的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表示愿意听他的安排,似乎没有让他高兴?
他搂着我郑重的说:“贝比,我要你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我,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他这样问我也紧张起来,几乎就要跳起来冲他大声喊,努力克制后问他:“……德拉科,你有别的想法了?”
他严肃的摇头:“不,贝比,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对这个婚姻有什么样的期望?”
我想了想,努力形容:“你我彼此相爱,并且忠诚、平和的过一辈子。”停了下继续说:“日子可以过得平淡点,但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真诚的无伪的。”
他追问:“你对我的要求呢?”
跳上我心头的第一个要求是:忠诚,可是我却没说出口,他正期待的看着我。
我怀疑他的忠诚吗?在我的潜意识里,德拉科对我不会忠诚吗?或许我认为自己不够格得到他的忠诚。
他催促道:“贝比,回答我,你期待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说:“只爱我一个。”
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除此之外呢?”
这就是全部了。我想这样说,可仍是没说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捧着我的脸说:“贝比,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说:“……接受全部的我!”感觉到他捧着我的脸的手颤动了下,我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分表情说:“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符合你期待的还是让你失望的。你要全部接受。”
他看着我,欣慰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叹了口气,轻轻吻上来:“我答应你。”
我让他吻,一会儿后说:“很好。我的成绩不能保证全优。”
他失笑:“我猜到了。”他托着我按到怀里摇晃着说:“我早猜到了。不过没关系,我正在想办法。”
我靠在他怀里,有那么一刹那想告诉他我的守护神的事,可是又压下来了。
不必告诉他,过去的事跟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关系,那影响不到现在的我。
我这样告诉自己,放宽心坐在他怀中。
第 210 章
八月时成绩单送来,捧着全优的成绩单我松了口气,妈妈和爸爸为我庆祝,举办了一个花园烧烤大会,大吃了一通。
虽然也想邀请马尔福家来,不过我觉得他家跟这种路边烧烤的气氛不合适,妈妈却说:“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接受我们的生活态度了。贝比,将真正的你给别人看并不可耻,如果对方不喜欢真实的你,那么你也可以早点决定他是不是适合当你的朋友。”
这话听着很对,可是做起来好像有些困难。再说最近我好像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中,渐渐长大后,我不能再骗自己我还是个孩子,我已经越来越接近上一次人生结束时的年龄,这让我越来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试探着找金妮,在双面镜中,我慎重而严肃的问她:“……金妮,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不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仍然想回到以前的世界去,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好歹?”
金妮捧着个大芒果,闻言愣道:“……不、不知好歹?不对,你想回去?你想以前的亲人和朋友吗?”
我望天仔细想了想,坚定的摇头说:“一点也不想。”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多么疼爱我啊,生活富裕,我再也不必起早贪黑的打工,天天为钱和生活操心,跟以前比,现在根本就是天堂!而朋友,说真的,以前还真没交过什么特别留恋的朋友,不管是恋人还是其他,他们留给我的印象都很单薄。
金妮看起来也很迷茫,她又问:“……那,你在那里有很好的工作还是存了很多钱?你买了大房子?有个大公司?”说着说着她双眼发亮了,目光炙炙的盯着我!
她似乎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离开前银行存款刚一万出头,固定资产勉强可以算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已经用了快三年,过时很久了,还有一辆二手的电动车,大概不值一千块吧。
我扳着指头告诉她后,她哧了声:“切!这算什么!姑奶奶我过来的时候,银行存款快四万!其他的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一两万的,不知道都便宜谁了!估计就是我那表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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