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空还以为是小偷，谁想知这人呵呵一笑，摸出手机拨打电话，数秒之后，程空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您就是程主任？”
被程空以为是小偷的家伙随即笑了起来，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林雀儿。”
“嗯，是我，东西带来了么？”
程空点了点头，一边向前慢走，看见前面有个茶馆，就转了进去。
而林雀儿随即跟了上来，两人进了茶馆坐下，程空点了一壶茶水后，两眼看着林雀儿，笑道：“东西带来了么？”
林雀儿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摄影头，便将一个文件包推到了程空面前。
“这里面就是目标这段时间的动静。”
程空从文件包内取出一个记录本以及一叠照片，他一张张的翻过去，而林雀儿则是在一旁小声介绍着，颇有几分私家侦探的架势：“星期三，目标去了锦绣小区E栋一单元5－2，5－2的户主，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叫做杨宓，在回龙街上开了一家水吧，据不间断观察，目标与5－2的户主在室内有亲密举动，这是拍摄的照片。”
在林雀儿的解说下，程空通过这些照片和记录本倒是将付春这几日的动静大概掌握了。
去箩兜镇上班不说，光是那个5－2，基本上是每天都去，光看那些在阳台上，小区里的亲密照片，程空就能够判断出两人的特殊关系。
而在卢小菲回家摊牌之后，付春去了一次5－2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或许怕与卢小菲离婚而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毕竟对于付春来说，从副镇长升任为镇长，将会是仕途上的一次跃进。
付春的年龄也就比程空大三岁，三十挂零，这样的年纪当上镇长，还是箩兜镇这样的大镇，在整个B市也勉强能够称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典范了。
就算是没有混过官场的林雀儿都知道，当官的闹离婚，在官场上绝对是丑闻，若是将小三这些东西抖出来，恐怕镇长当不成不说，就连副镇长的位置都会很悬。
因而，就连林雀儿在解说的时候都有些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活，绝对的刺激啊。
像他这样干脏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付春这样年轻的领导干部？
看完了照片，程空承认，付春还算很谨慎的，林雀儿就算是很努力，也没能够拍下付春与那个女人的接吻照。
虽说将照片寄出去，能够让付春有些灰头土脸，但却很难动摇他的根基，若是卢小菲挺他的话，恐怕就算是这些照片寄遍整个A县，也会不了了之。
“嗯，行了，这事就算是结束了，谢了。”
有了付春情人的地址，程空也就用不着林雀儿了，凭自己进化之后的肉体，想要偷拍，简直是小菜一碟。
程空此时不由得幻想，如果自己去干私家侦探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跃居全国第一。
第079章 老实了？
“程哥，难道你不需要我帮忙？”
很显然，在了解了其中内幕之后，林雀儿的心也变得大了，加上他赌性大，程空请他那点钱，打麻将点几炮就没了，如何能够让他满足。
最关键的问题是，林雀儿知道程空是个什么主任，虽说现在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但只要后面一查，还怕查不出来么？
因而，林雀儿感觉自己算是抓住了两个当官的把柄，一个是付春在外面养情人，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程空了。
之前林雀儿也干过这样的事情，不管官多大，被抓住把柄后，寄几封匿名信一恐吓，就会乖乖将钱汇入指定的银行账号。
否则的话，光那点工资，那点脏活的收入，怎么可能支撑林雀儿去打两百一炮的大麻将？
“不需要了，记住，这事别张扬出去。”
程空现在心思完全放在了付春身上，根本就没有听出林雀儿话语里隐含的威胁意思，挥了挥手，就准备让服务员来结账。
“程哥，事情办成了就将媒人丢一边，可不太好吧？如果这事情被人传了出去，您是肩膀宽，受得住，我可是肩膀窄，扛不起啊。”
林雀儿一咬牙，站了起来，阴森森的说道。
程空听得一愣，这话听上去怎么就不对味呢？
但转即之后，程空便明白了，呵，这小子是在威胁我啊。
事情传出去？是你小子想要将事情传出去吧？
程空嘿嘿一笑：“都是兄弟嘛，何必如此，坐下来慢慢地说，服务员帮我这位兄弟再来一杯好茶，最贵的。”
将过来收账的服务员支开，程空坐了下来，已经被利欲熏心的林雀儿还以为程空怕了，不由得心头大定，跟着坐了下来，看来这一着买卖是搞定了，接下来的问题是第一次敲多少钱了。
“程哥。”林雀儿正想说话，谁想知，程空右手却按在了他肩膀上，林雀儿顿时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别说站起来了，就算是想要说话，都被这股巨力压得说不出话来。
最让林雀儿心里发寒的是程空左手食指在那桌上一戳，在收回后，桌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窟窿。
就在林雀儿快要跪地求饶的时候，程空右手收了回来，看着他嘿嘿一笑：“林雀儿，你程哥心情不太好，你就别添乱了，要是出什么事就不太好了。”
林雀儿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自己见过狠的，见过毒的，见过老实的，见过奸诈的，可偏偏没有见过一根手指头能够将桌子戳出一个洞来的。
“程哥，我错了，收的钱，我也不要了。”
尼玛，这就是一武林高手现实版啊，以往看见电视上的武林高手都以为是假货，可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要是这指头往自己身上一戳，自己也不得去掉半条命？
“没事，钱是你劳动所得，安稳的拿着，只要外面没事情传出，你就没事，若是有事传出，嘿嘿，后果你是明白的吧？”
程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这事扣在了林雀儿身上。
林雀儿一听傻了，这事不是还有那个城管知道么，凭什么传出去就是我的错啊，不过坐在程空面前，他还真不敢这么说，只能老老实实的点头，那一指头已经将他给吓坏了。
程空越是轻描淡写，林雀儿心思就越多，生怕不小心激怒了程空，身上多出几个窟窿来，他又不是那种滚刀肉，还是比较惜命的家伙。
离开了茶馆，程空去买了个傻瓜相机，他对照相不太懂，也就用用这种功能简单的相机了。
入夜，程空将手机关了，早早的蹲在了那个女人对面楼房的顶层上。
锦绣小区的楼层都不高，因而从程空蹲点的方向能够轻而易举的观察到对面楼房的入口。
下午七点不到，那女人就回来了，独自一人，一边走路，一边拿着低头发短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家后也是关了门，连阳台都没有露一下面。
程空一直蹲到晚上十一点，都没有发现付春的身影。
不会吧，这小子竟然真的老实了？
程空不信，狗改了吃屎，就不是狗了。
将照相机收好，程空下了楼，也没走大门，避开保安和监控，从小区围墙直接翻了出去，当然，就算他进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
干这种事情，走正门落了相容易出问题啊。
付春这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程空想了想，找了个电话亭，拨打了卢小菲家的电话。
“你好，我是付春，请问你找谁？”
接电话的就是付春。
“啊，我找王大军，他在么？”程空随即故作欢喜，用变了音的声音问道。
“你打错了。”电话啪嗒挂了，不过程空还是从电话里听到了卢小菲询问的声音。
看来真的在家，变老实了。
在程空看来，这必定是权宜之计，恐怕等到他当上了镇长，立马就会找那女人幽会。
不行，真要是等他当上了镇长，拍他的照恐怕就没多大用了，如何能够起到惩罚的作用。
程空随即想到了一个点子，唯一的问题是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实施了。
回了家，在脑海里将计划完善了一遍后，程空缓缓进入了梦乡。
次日起床，在楼顶站了一会桩之后，程空给慕容雪发了一个短信，里面尽是肉麻至极的话语，不过让程空遗憾的是，直到自己到了水龙乡政府大院，慕容雪的短信也没有回来。
算算时间，可能已经到了那个什么李氏形意家族了，或许没有时间回短信，程空暗自安慰了自己一下，进了办公室。
“王亚兰，唐乡长需要的材料写好没有？”
“小王，这是你的转正审查表，你拿去认真填写，明天交给我。”
“小军，你去农技站催一下，他们的《生猪防瘟技术指南》编写好没有，下周的农技宣传周就开始了。”
在一阵忙碌之后，程空总算是将办公室的事情安排完毕，略得空闲，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水就朝着国土所走去。
第080章 衣锦还乡？
“程主任好啊。”
“程主任，中午定点没有？有点事，想要跟您商量一下。”
今天是水龙乡赶集的日子，因而各村的村民，村干部都趁着这时候到乡上来办事。
乡政府大院里的人倒是比平日多出了三四倍，显得有些拥挤了。
程空沿途过去，所见之人，不是跟程空打招呼，就是有求于程空，显得程空有些忙碌。
程空一一点头微笑，若是关系较好的，便停留下来多说几句，若是关系一般，便点头过去。
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也是水龙乡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了，程空不由得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就因为主持乡办公室工作，手里有了小小的权力，这些干部职工，村干部，才会如此巴结自己，若是自己不是这个副主任，恐怕见面热情或有，但尊重却是会少上大半。
此时国土所办公室门是关着的，只有对外窗口开着，外面排着长队。
每到赶集的时候，国土所是整个乡政府里最繁忙的单位，没有之一。
这修房过年娶媳妇乃是村民们的三件大事。
过年就不多说了，而这修房则是与娶媳妇是挂钩的。
现在不比原来了，在农村，想要娶个好点的儿媳，家里没有新修的大房子，媒婆都不好意思登门拜访。
再说了，这年月，出去到沿海打工的青壮不少，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不就是为了给家里修一栋小洋楼么。
因而国土所的生意这么好，也是理所应当。
卢小菲坐在窗口后面，埋头工作，不时将填写好的单据，收据等递给办事的村民，根本就没有看到走过来的程空。
程空看了看卢小菲的脸色，倒是比之前红润多了，看来家庭幸福，即便是表面幸福，也让她开心不已。
敲了敲门，吱嘎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平，原本脸色不太高兴，以为是办事的村民乱敲门，可一开门没想到竟然是程空。
李平脸上顿时一愣，但不论怎么说也在乡镇锻炼了两年，不至于发傻到不准程空进屋，再说了，人家程空现在已经是办公室副主任，不说位高权重，至少不会与自己抢国土所副所长的位置了。
因而李平还是勉强露出笑脸，让开了门，说道：“程主任到我们国土所检查工作，真是欢迎啊。”
程空哈哈一笑：“可别这么说，什么检查工作，我还不是国土所出来的，未必我到了办公室，你们就不认我了？”
程空现在的城府可要比李平深多了，即便是心里嘀咕李平这小子比原来会说话多了，脸上依然是挂着笑容，走了进去。
同事除了所长之外，基本上都在，一个个趴在办公桌上，填着表格，那一摞摞的表格在桌上犹如一座座小山。
仅此一眼，程空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程空还是要虚伪一下的。
“程空，你小子总算舍得过来了，办公室两个大美女还不得将你榨干。”
胖子杨斌抬头一看是程空过来了，不由得有些兴奋，跳过来就是一拳打在程空胸口上，嘴里还说着荤话。
但这一拳打下去，就是哎哟一声：“我草，你是去练健美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这肌肉这么硬？”
程空看着捂住拳头直叫唤的杨斌呵呵一笑：“你小子就是自找苦吃，我可是练拳十多年的高手，最近内功大成，你这一拳打上来，没有让你手骨折断就算是幸运了。”
程空看似玩笑的话，却让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一愣，程空每日练拳不止的事情，他们倒是知道的，不过都以为是好玩，谁又能够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时间，就连杨斌看向程空的眼睛都带着一些敬佩。
没法，武林高手都是每个男人小时候的梦想。
当然，对于李平来说，这无疑让他的嫉恨又上升了不少，武林高手？庄稼把式吧？
“你们今天怎么都聚在一起了？”
程空明知故问道。
“程哥，你老人家当然好，当了领导，脱离了苦海，却将兄弟们推入了深渊啊。”
杨斌一边让座，一边叫苦起来。
程空往桌上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是基本农田调查统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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