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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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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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投奔。”

吕雉扔专注着手上的功夫,闻言附道;“我也听说了,隔壁的王仲去谈城贩些枣子,在官道上却碰到了强盗被劫了财物,还好他人机灵,才险险的逃过一命。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不仅要交那么重的赋税服着兵役劳役,还要提心吊胆的防着这些大盗。”

刘邦长吁一口气,“大秦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看来我们得要早做打算了,才能在乱世中求存富贵。”

吕雉闻言抬起了头,一双美目亮晶晶的看向自己的夫君,目光中充满了期许。

这就是她欣赏刘邦的地方,并且心甘情愿的放弃富家小姐的身份跟着刘邦吃苦。

说起吕雉和刘邦的结合,倒是一段奇闻轶事。吕公因为得罪了家乡的豪强,所以来到沛县避祸,因为沛县的县令正是他多年的故交好友。吕公刚刚客居沛县的时候,县里的官员、豪绅听说县令家来了贵客,便都来凑钱喝酒。负责接收贺礼的人,就是沛县的吏椽萧何。这次酒宴,萧何主管收礼。按照规定,献钱不满一千的人只能在堂下喝酒;凑钱超过一千的人才能到堂上喝酒。刘邦路过吕府门口,闻到一阵酒香,便想过去看看热闹,却被门外的家仆见衣衫破烂邋遢拦住了他。刘邦不由大怒,便高喊一声‘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就直接来到堂上。实际上,当时刘邦穷的叮当响,一个子也没拿。

吕公一听‘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大为惊讶,赶快起身相迎。因为‘贺钱万’在当时是个非常了不得的数字。从酒宴的规定看,出一千钱的都算是贵客,都要请到堂上喝酒。拿一万钱,当然令人大吃一惊。从来人的身份看,比亭长官高的人不少,但都没有‘贺钱万’。拿一万钱,当然令人大吃一惊。后来吕公当然知道了刘邦不可能拿得出‘贺钱万’,可却对刘邦的胆量和气质颇为欣赏。吕公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非常迷信相面。因此,他对口出大言的刘邦的面相也非常吃惊,见他额头方正,却两边凸出,隐隐观之犹如龙像。

待客人都走了之后,吕公对刘邦说:我平生为人相面多极了,但从来没有见到你这样的面相。我有一个女儿,想许给你为妻,希望你不要嫌弃。刘邦此时还没有妻子,一听说有这种好事,当然喜出望外,马上答应下来。但是,吕公嫁女一事吕公的老婆不答应:你平时总说咱女儿是个富贵相,要许个富贵之人家,沛县县令对你这么好,他来求婚你都不答应,为什么非要嫁给这个刘季?吕公却回答:此非儿女子所知也。

吕雉从小对自己的父亲极为信崇,所以对他要将自己嫁给大自己十五岁的刘邦并无异议。待嫁后接触久了,发现刘邦身上确实有股与众不同让人心往的气质,便愈发肯定了父亲的判断。

刘邦见自己的娘子愣在那怔怔出神,便轻唤了几句,吕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歉然的笑了笑,用干布将刘邦的脚擦干。

“相公,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去吧,家里还有些麦子,我去帮你做点路上吃的饼子。”

刘邦看着吕雉站起身子端起了脚盆,心中忽然有些感动。吕雉嫁他的时候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自己却是个已经三十多岁的穷汉,她却任劳任怨的跟着自己,不但贤淑端庄,还持家有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轻轻的伸手牵住吕雉,“娘子,这些年来真苦了你,我刘邦发誓,将来若是富贵,一定不会负你。”

吕雉面上浅浅一笑,轻轻的握住刘邦的手,“夫君,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再累再苦,也心甘情愿。”

正文第五十一章白帝当道

天一亮,刘邦就起了个大早,带上了吕雉连夜制好的面饼,在吕雉依依不舍的目光送别下,出发前往了县衙。**吧(。pS8。)

到了县衙到时候,樊哙、周勃和夏侯婴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还有带着一队劳役的椽狱曹参。刘邦和曹参也是相熟已久,所以虽然是他的下属,却大大咧咧的跟他拍肩打了个招呼。

曹参是萧何的副吏,也一直跟着萧何的眼光,觉得刘邦此人绝非常人,所以对他十分客气。故见刘邦这么随意,也不生气,面带微笑的把文还有一队劳役移交给他,再三的叮嘱刘邦路上要小心。

刘邦点了点头,见日头渐高时辰已经不早了,便拱手告辞,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沛县,前往骊山。

送劳役的事情刘邦没少干过,前前后后算算也有七八次了,况且这次还有樊哙三人相随,所以刘邦并没有把吕雉和曹参的叮嘱太放在心上。

这次押送的劳役和以往的略有不同,这次押送的多为刑徒和市井游少,真正的良家出身服劳役的不到一半。若是良家出身服劳役的,都拖家带口的,若是半路上跑了那会牵连家人,可是刑徒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是好狠斗勇之辈,对家人并无太多的牵挂,所以曹参才会再三叮嘱刘邦要小心。

刚出沛县时,刘邦倒是有些小心谨慎。因为这些劳役都是用脚镣拴住的,走动的时候都是稀里哗啦的声响,所以刘邦并不担心他们能逃跑,唯一担心的就是劳役们路上会不会生病,要是不能如数的在咸阳交差,他刘邦一样会因失职被治罪。

出了沛县,到了隔壁的恒县境内,这一路上也到相安无事。刘邦渐渐有些懈怠了,也不向之前那么看紧劳役们了。刘邦在沛县也算有些威望,那些劳役苦哈哈们也听说过刘三爷的赫赫大名,所以对他也是恭敬顺从。

这一日已经到了午后时分,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也是乌云密布狂风大起。刘邦抬头看着天快下大雨的样子,皱了皱眉,便大声的吆喝着队伍加快前进。

劳役们都是带着脚镣,哪里走的快,一被刘邦等人催促便一阵慌乱,反而有几个人扭到了脚行走的更加缓慢了。刘邦见这样的行进速度肯定在落雨前赶不到驿站,荒野中有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现在是春夏交际的时候,最容易得伤风感冒。若是一队人都淋了雨,很可能会有些体质弱的会生病,那这样刘邦到了骊山也交不了差。

情急之下刘邦只得让樊哙他们把劳役的脚镣解开,让他们三个多加留心些。这样一来队伍行进的速度倒是大快,眼看快要到前方的驿站了,夏侯婴突然连滚带爬的跑上前来,也顾不上浑身的湿泥。“大哥,完了,完了,刚刚一个劳役趁乱跑进山里了。”

刘邦站在那只觉得如同雷击,呆若木鸡,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才回过神来,看见已经下下来豆大的雨滴,朝着夏侯婴吼道:“快带大伙进驿站避雨,樊哙,周勃,我们去找人。”

直到掌灯时分,刘邦三人才失魂落魄的回到驿站中,夏侯婴和一群劳役们正一脸忧色的围着篝火,见刘邦回来了都激动的站了起来,又看见只是他们三人又都满脸的失望的坐下。夏侯婴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一众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都各自想着心思,驿站堂内静的出奇,只听见干柴在火焰之‘霹雳扒拉’的燃着,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秦律对待劳役十分苛刻,只要有一人逃跑,整队都要受刑,这样才能让他们彼此相互监督。现在队伍里少了个人,那整个队伍的人都要受到刑罚,他们怎么能不担心。

终于,有一人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问到刘邦:“亭长,你说怎么办呀,我们这样去骊山,肯定难逃责罚,本来修建皇陵就是搭上性命的活,我们现在去岂不是等同送死。”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大家都齐齐看向刘邦。

火光印在刘邦的脸上,刘邦嘴角微动,终于抬起头来,一扫之前的颓废,望向周勃说道;“周勃,去把大伙的手镣打开。”

周勃依照他的吩咐逐个打开了劳役们手上的手镣,一众劳役站在那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明白刘邦的意思。

刘邦站起身子,沉声说道;“你们都逃命去吧,我听说去骊山做苦役是九死一生,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放大家一条生路。天下之大,大家只要运气好些,想必也不会饿死。”

众人皆大喜,纷纷拜谢刘邦,数十人呼啦的逃散开了,只剩下二十余人还在原地犹豫。一名红脸的汉子粗声粗气的问道;“刘亭长,你私自放走了我们,那可是死罪呀,你如何向官府交差。”

刘邦闭目摇头苦笑道;“大不了一死而已,想我刘邦一人的头颅可以换来大伙的性命,何乐而不为之。”

剩下的二十多人听了刘邦的话,皆大为感动,一起拜倒跪下,齐声道;“我等愿意追随刘亭长。”

刘邦仰天大笑道:“好好好,都是我刘邦的好兄弟,来,拿酒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又暗自嘱咐樊哙连夜先回沛县接回吕雉和儿子刘盈。

这一晚上直喝的昏天暗地,刘邦心中烦闷,更是加倍的狂饮。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刘邦仍然头疼难忍,浑身的醉意,跌跌撞撞的带着众人沿着芒砀山的小径行走。他一个人走在前头,越走越快,忽然间一人跌跌撞撞从前方跑了过来,刘邦趁着醉意一把抓住那人,醉醺醺的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那人长大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前方有一条好大的白蛇,盘在路中间挡住了路,你们还是绕道赶紧走吧。”

刘邦一把推开那人,瞪大眼睛吼道:“我刘邦是什么人,大丈夫也!哪里来的大蛇,竟敢挡我刘邦的去路,且看我去斩了那畜生。”说完拔出佩剑,趁着醉意大步赶到前面,果然见路中盘着一条碗口粗的白蛇,正盘着身子吐着鲜红的舌信,见刘邦冲了过来便舒开身子朝刘邦游去。

刘邦已经大醉,借着醉意大吼一声,挥剑猛的砍去,只见‘哧’的一声,居然将大蛇拦腰斩成两端,蛇血猛的喷射出来溅的刘邦浑身都是,将身后赶来的周勃等人吓的目瞪口呆。

刘邦却不理脸上沾着的蛇血,看也不看死蛇一眼,又跌跌撞撞的走了数里地,醉的实在厉害,就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后面跟上来的众人急忙手慌脚乱的把刘邦抬进了一间山林间空置的竹屋,却见屋中早有樊哙和吕雉在等候,原来是樊哙连夜将吕雉母子接了过来逃亡山中。

吕雉见刘邦浑身是血不由吓了一大跳,又听众人将刘邦斩蛇的过程说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心中恼火异常,刘邦不但没有听从自己的叮嘱,而且闯出了那么大的祸。居然还喝的醉醺醺的,哪能不生气,只是狠狠的瞪着烂醉在地上刘邦,也不去扶他。众人看见吕雉不由也一阵尴尬,便放下刘邦去往隔壁另外间竹屋休息。

樊哙更是怒气冲天,见醉瘫在地上的刘邦,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好的日子过得,却被刘邦给逼的只能跟着他落草为寇,抬腿便要朝刘邦踢去。

吕雉虽然恨及刘邦,可毕竟是自己丈夫,哪里舍得樊哙踢伤他,急忙拉住樊哙劝道;“我的好妹夫,你就暂且放过你姐夫,等他酒醒了再说。”

眼神落在刘邦白衣上斑斓的血迹,吕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紧抓住樊哙的手不由松了下来,美目一转说道;“妹夫,其实我想你姐夫杀死大蛇到未必是件坏事。”

樊哙转过身子,不解的看向吕雉。吕雉又思虑了片刻,沉声道;“反正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将此事闹大,或许能让事情得到转机。”便将想到的注意和樊哙说了一遍,樊哙犹豫了阵,目光中露出迟疑;“嫂子,这样真的能行吗?”

吕雉紧咬嘴唇,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只能继续做到底了,既然要做大事,就要弄出最大的声势。”

樊哙犹豫了会,终于点头答应。又取了一大瓢冷水,淋头浇向刘邦,刘邦一阵激灵,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目光迷糊的看向吕雉,许久才缓过神来。这才面色尴尬的强笑道;“是娘子呀,你怎么也到了。”

吕雉这时候哪会给他好颜色看,冷哼了一声,就将自己的主意托盘说出,刘邦听完后眼睛骨碌转了数圈,猛的一拍大腿,大声喝了声好。“没想我娘子居然也有经天纬地的才华,倒是为夫小看你了。”

又细细的和吕雉、樊哙商量了一下细节,这才拿定主意,又唤来了周勃和夏侯婴二人,如实的告诉了他二人刘邦的计划。

到了午夜子时十分,一众劳役在竹屋中呼呼大睡,周勃和夏侯婴二人却趴在窗户上毫无睡意,只是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忽然二人面露喜色,便七手八脚的把众人推醒了过来,装作惊恐的含着窗外;“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外面传来了隐约的女人哭声,在深夜中显得诡异异常,众人强压住心中的害怕,趴在窗户上朝外看,却见到一个白衣白头的老妪在屋前的竹林哭泣。

夏侯婴突然满脸惊恐的大吼一声;“我知道了,这是白天被刘亭长杀的那条白蛇,一定是它成了精怪回来找亭长索命。”

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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