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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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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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哈哈笑道;“这可由不得你选择了,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而你就没了,不说的话我马上就杀了你。”

“说吧,你的条件。杀你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韩信一般都不喜欢去做的。留一个心怀鬼胎的楼烦太子,这对我们大秦倒不是个坏消息。”

昆莫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要你放我走,而且把阏氏交给我,我要用她来讨好头曼并且取得他的信任,这样他才可能放我回家。”

“条件很合理。”韩信点了点头,“成交。”

“现在可以说了吧?”

昆莫抬起头望向帐外,“你们没发现天气越来越冷了吗?”

“那有如何?”这次说话的是王泾,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出三日,必将会大雪来临,那时候沙漠中堆满了积雪,你们还用担心取水的问题吗?”

韩信一愣,诧异道;“沙漠中也会下雪吗?”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秦军将领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心中都想到沙漠那么干旱的地方,怎么可能积雪。”

事实上沙漠之所以形成,并不是缺少降水或者没有降水,而是蒸发量远大于降水量,所以才会形成茫茫沙漠戈壁,这些之前从未来过沙漠的秦军当然是不知道了。

昆莫嘴巴一撇,似乎懒得回到韩信这么白痴的问题,倒是田市有些尴尬的解释,众将这才恍然大悟。

栾季老成持重,仍然不放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三日后会大雪降临。”

昆莫扬了扬嘴角,到底是少年心性,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是草原上大贤舍尔丹的亲传弟子,这些对我来说算什么,你们秦人到底是不属于草原,所以才什么都不懂。”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随便你们。”昆莫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人头就在这里,若是三日后大雪不降,取我人头便是了。”

王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取水就不成问题了,至于寒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在头曼城中收获了不少皮袄冬衣,正好用上。那我们这就立即南下吧?”

“不。”韩信却一挥手,拒绝道,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我们身后的追兵追了十几天了,又杀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们怎么能就这样不辞而别呢。”

“既然大雪,那再好不过了。”

******

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是没有任何征兆。早膳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午后便北风凛冽,冒顿不得不停止行军,下令扎营。

到了黄昏时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落下,才须臾的功夫,地上就被裹上厚厚的一层银妆。

冒顿忧心忡忡的看向帐外大雪纷飞的天空,心中尽是忧虑。这十几日他已经从周边部落中征集了近万名匈奴部属,虽然是仓促成军,可草原上的汉子上马即为骑兵,战力自然不弱。况且他手中还有精锐的二千多金帐狼骑,对于全歼秦军自然是信心满满。

为了怕秦军逃脱,他早早就派使者去月氏国,请求月氏的边境守将配合。同时大军紧紧的贴着秦军,不停的派精锐袭扰他们,不让他们走脱,只待集结完毕便将其一举歼灭。

却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忽然打乱了他的部署,大雪不但阻止了匈奴人追逐的脚步,而且将秦军逃离的痕迹完全抹去。更让冒顿担忧的是他这次只是轻骑追来,狼骑们身上穿的并不多,若是有帐篷避寒还好,出外行军作战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帐外传来一阵叫骂声,正是那些部族征召来的男子们被狼骑纷纷踹出帐外,逼着他们去巡夜。这些狼骑都是匈奴人中的勇士,怎么可能会做这么低贱的活呢,理所当然的便把这些‘贱民’当成了使唤品。

那些部族的男子也不敢顶嘴,只好哆哆嗦嗦的握着兵器去巡夜,嘴里骂骂咧咧的。只是在帐篷附近巡视,不时的钻进来暖和下冻僵的双手,不肯去太远的地方巡视。

出帐巡查的冒顿见此皱了皱眉,正想上前叱喝,可一看那些士卒身上单薄的衣裳,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上前。

反正大雪封路,秦军想必也会措手不及,再说这么大的风雪,怎么可能会来袭击,倒是要小心不要冻死冻伤了士卒。

冒顿巡夜完,便回到自己帐内倒头便睡。半夜时分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眼睛,却见自己的亲兵惊慌失措的揎开门帐冲了进来。就在门帐揎开的那一瞬间,冒顿听到了帐外震天的喊杀声和惨叫声,顿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那亲兵跪倒在地上,失声喊道;“左贤王,秦兵杀过来了,快跑吧。”冒顿冲出帐外,只见营中火光冲天,秦军纷纷将火把扔进了营帐内,待衣衫不整的匈奴士卒冲出来便上前乱刀砍死。

冒顿生平喜好用谋,并不善勇战,慌乱之下见大帐已经乱成一片。急忙召集了邻近的金帐狼骑想要反攻,却被秦军发现了并一举击溃,只得在亲随的保护下纵马狂奔逃走。

韩信在一片火光中静静的看着,任风雪吹落在脸颊上也不擦拭,犹如一尊冰雕般一动不动个。忽然开口对身边的齐姜道;“我们出发吧。”

秦军中角号响起,士卒们纷纷停止了追杀自处逃散的匈奴人,聚齐在了一起整队待发,一句口号在军中传了出来,最后几乎是所有的士卒都鼓起力气拼命的嘶喊:“回家。”

“回家。”

韩信抬起了头,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吹的眼睛生生做疼,忍不住闭上了眼。

你们可以回家,那我的家又在何方呢?

眼前雪花飘落,心爱的女孩,此刻的你是否会倏然心动,牵挂起远方的我。

正文第八十二章父子反目(上)

雪花纷纷落下,凛冽的北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让人睁不开眼。**吧(。pS8。)

冒顿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笔挺着的身子上已经覆着厚厚一层雪,眉毛上也尽是白色雪花,不知道是不是冻僵了,仅从嘴里吐出若有若无的几丝热气中还能看出是名活人。

一旁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单于的惩罚,左贤王就已经被活活冻死了。上前轻声的劝了几句,冒顿仍然不为所动,一名老将叹了口气,命人端了碗热酒给冒顿。

冒顿伸手颤抖着接过了热酒,放在冻的苍白的嘴唇边轻轻抿了几口,这才缓缓回过气来。跪着的下半身已经僵硬的毫无知觉,轻轻挪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痛。

他却不敢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平息头曼心中的怒气。

头曼城被秦军攻破,匈奴人的王城被屠戮一尽,连单于最宠爱的阏氏都被秦人抓走了,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而他冒顿先是被指责救援不力,又在和秦人交战中大败而归,五千金帐狼骑损失大半,连征召的匈奴部属也死伤五千多,这更加坐实了他冒顿指挥失当的罪名。

如今秦军却大摇大摆的消失在瀚海中,失去了踪迹。这让已经年近五旬的头曼如何能受得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叫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醒来后悲伤过度,也不进食,只是跪在长生天的金像面前痛哭流涕。

冒顿见此哪还敢走开,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帐外。整整一天一夜了,若不是靠着侍卫们送来的烈酒和姜汤,恐怕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冒顿喝完了热酒,许久才缓过气来,看着那名侍卫问道;“单于呢,还在神庙中吗?”

侍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不忍,道;“左贤王,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单于现在悲伤过度,谁都不见的。”冒顿平素对头曼身边的亲卫都极好,从来不摆左贤王的架子,还经常接济一些战死和残疾的战士家眷,所以士卒们大多对他亲近。

冒顿却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管我,我自然有我的安排。”

这时远处一名亲卫大步跑了过来,到冒顿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左贤王,单于出来了。”

“哦?”冒顿眼中一亮,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那亲卫喘息了一会才接着说道:“阏氏回来了,单于喜出望外,正在召集诸位大人议事呢,恐怕马上就要召集左贤王你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宫人来招冒顿觐见。冒顿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便一瘸一拐的跟在宫人身后。

帐中,匈奴的单于、右贤王、左右日次王,右骨蠡王等匈奴的贵戚齐聚一堂,头曼坐在最中间的大椅上,一旁居然是失踪多日的阏氏。冒顿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阏氏正坐在头曼身边,将脸紧紧的靠在头曼胸部,嘴里喃喃的哭着诉苦。见冒顿走进帐来,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冒顿满脸诚惶诚恐的跪在帐外,爬着进帐内,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头曼见他进来,本来已经平息的熊熊怒火再次燃起,下座来飞脚踹去。冒顿惨叫一声,滚落在一旁,爬起来只是拼命的磕头。

头曼指着他怒喝道;“你这个废物,让我匈奴蒙羞,连王城圣地都被秦人占去了,给你的金帐狼骑居然给我折损了大半,还让秦人全身而退。你说,我要你这个太子有何用。”

“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我拖出去乱杖打死。”

冒顿心脏猛地收缩,浑身害怕的颤抖起来,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感觉出,他的父王是真的动了杀他顶罪的念头。

周边的匈奴各王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正在哭泣的阏氏则是暗暗露出了喜色。

平心而论,这次错并不在冒顿,他率着狼骑狂奔九日便赶到了头曼城,已经是尽了全力。至于头曼将王城失陷全部归罪于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人来承担责任罢了。这个人当然不能是他——匈奴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而冒顿这个他不喜欢的太子,就是最好的顶罪羊。

见冒顿脸色被冻的青白,满脸哀求之色看向他的父王,头曼却硬着心肠无动于衷。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正是右大将谷立饵。

谷立饵拱了拱手道;“单于,这次左贤王虽然有错,可是罪也不致死。后生儿郎们犯了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应该好好训斥下才是,不用太过苛刻,我看打五十大杖就行了。”

谷立饵虽然只是右大将,可却是头曼的亲叔叔,在匈奴中声望极高。况且他作为头曼的长辈,确实有资格来教训头曼怎么管教子弟。

谷立饵话音刚落,一旁的诸王也纷纷附和。冒顿平时待人谦和,对这些长辈都极为恭敬,况且在漠南被秦军围攻时许多人都欠了他一份人情,见谷立饵牵头,诸王也就跟着求情起来。

头曼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只好作罢,瞪着冒顿狠狠的说道;“今天这么多人替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这个孽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杖。”

两名如狼似虎的匈奴士兵冲了进来,架起冒顿就拖了出去,冒顿也不敢挣扎,只是老老实实的就范。

不多一会儿,帐外就传来了一阵阵夹杂着‘霹雳扒拉’的惨叫声,片刻后,冒顿便被如同一条死狗般被拖入了帐内。

冒顿已经跪了一天一夜,身子早已冻僵。又被打了五十杖,顿时皮开肉绽,臀部衣裳上渗出了丝丝血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头曼却看也不看这个长子,只是问向身边的燕复,“我们还有多少存粮。”

燕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阴柔着声音说道:“回大单于,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存粮,再算上大军南下剩余的粮食,最多只能支撑二个月了,恐怕到了来年开春,我们大匈奴的子民就会陷入饥荒中了。”

头曼低头沉思了一会,又看向诸王,大声问道;“各位都是我匈奴的左臂右膀,可有什么意见度过难关?”

休屠王粗声粗气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主意,我们往常饿着肚子的时候,不都是去抢的,要不去楼烦、白羊那里借。”他说的借,自然是就是抢了。

头曼思索了下,眼神看向燕复,燕复缓缓摇头道;“白羊和楼烦这次跟着我们南征,损失不小,他们的部落在漠南,没少受到秦人的掳掠,我估计他们也断粮了,这个时候去问他们要,恐怕会逼反他们。”

“至于去抢,那就更不要想了。我匈奴新败,损失惨重生气低迷。南面的秦人我们暂时无能为力,东面的东胡和西面的月氏见我们虚弱,难免不会对我们心怀鬼胎,这时候我们去惹他们的任何一方,恐怕会陷入苦战,被另一方所趁。至于北面的丁零人,各位认为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丁零人会有什么油水吗?”

休屠王睁目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能怎么办,难道等着饿死吗?”

这是地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却是冒顿。他强撑起身子,说道;“父王,我有一个主意,或许能解我匈奴的缺粮危机。”

头曼阴沉着脸看向他,“说。”

冒顿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可以向月氏国借粮,我和月氏的二王子交情深厚,冒顿愿意戴罪立功,去说动月氏国借粮给我大匈奴。”

一声冷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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