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装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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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装山河-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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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下脸,用筷子隔空点着莫青荷的脑门:“哎,我可警告你,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迷惑!”
  莫青荷苦笑着又是赔罪又是点头,田旅长心情大好,原本也无意追究,端着酒盅,滋溜喝了一口,使劲吧唧两下嘴,觉得这山西汾酒可真是香醇地道,国民党的酒不喝白不喝,他拎着酒瓶子自斟自饮,飘飘然的哼起了小曲儿,酒劲一上来,再回想沈培楠方才那一通不阴不阳的话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了,迷迷糊糊的想:他罗里吧嗦的到底想说啥?
  他大老粗一个,没读过书,进了部队才学会了识几个字,要说打仗是把好手,跟沈培楠比外交辞令那就根本不入流,想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在心里默默骂道:管他啥意思,要是敢找麻烦,打他个娘希匹的!
  一行人酒足饭饱,被沈培楠的副官护送回了营地,那小副官将旅长安顿好,却一路跟着莫青荷到了团部,支开了两名小警卫员,低声报出一所旅馆的名字,对莫青荷欠身一笑:“军座说他等着您。”
  夜色正好,月朗星疏,莫青荷很警觉的朝四周查看,按说这大半夜的团长丢了可是大事,但他心里又痒的厉害,踌躇了一会儿,自暴自弃的一拍大腿,谎话明天再扯,他现在就是想沈培楠了,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想,再不去就要命了!
  他换了身便衣,一路快马加鞭进了城。
  县城这两天热闹,满大街都是三三两两的军痞,一群衣冠不整的妓女在巷子里招揽生意,烟馆和戏院的伙计肩膀搭着白毛巾,站在路边招呼客人。莫青荷牵着马找旅馆的位置,穿过暗巷时被一名丰腴的窑姐抱住兜头兜脸好一通抚摸,那涂着蔻丹的指甲像蘸饱了血,他一口一个姐姐短哀求了半天才逃出来,慌得脸都白了。
  窑姐在他背后嘻嘻哈哈的拍手大笑:“小雏儿,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看你长得这么俊,第一次不收钱!”
  莫青荷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说几年前国军军容严整,还真不这样,仿佛就是从年初开始,越来越荒唐。他也明白,战争太苦,死得人也太多,从了军就已经没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征兆,还不得好好快活一回?长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长官还不知道在谁的床上,连睁眼闭眼的功夫都没了。
  他按地址找到了那家隐蔽的小旅馆,一路噔噔噔跑上楼梯,城市被战争打的断了电,走廊只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气灯,每间房间门口摆着一只痰盂,空气弥漫着一股去不掉的陈年腥臊味。
  他刚要敲门,那房门一下子开了,沈培楠一把将他拽进去,反压在门板上,两人谁也不跟谁客气,嘴对嘴的亲在一起,两手在对方身上摸索。
  沈培楠刚洗完澡,下巴光洁,呼气清新,只披着一条泥金色睡袍,腰间松松的系着带子,露出一大片胸膛,胸肌宽阔结实,晒成古铜色,倒是跟睡袍十分搭配。莫青荷搭着他的肩膀,急吼吼的从脖颈往下亲,闻着那股跟进口香皂混在一起的男性体味,感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走。
  他啧啧亲着沈培楠的胸口,找到一颗暗紫色的乳粒,凑过去一阵猛吸,沈培楠那处倒不敏感,被他吸来舔去的也弄硬了,一阵阵麻痒,他架着莫青荷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背朝着自己压在门上:“妈的,急成这样,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他三两下扒把莫青荷的裤子褪到脚踝,揉着两瓣白臀,几下子把自己撸硬了,从臀缝往腿间插,每一次都顶到他的阴囊,莫青荷感觉他那东西在自己的腿间磨蹭,湿漉漉的分泌了黏液,臊的耳朵发烫,两手撑着门板,塌腰翘臀配合着他,低声道:“好几天没见,想你了。”
  沈培楠把手伸进他的上衣,轻轻揉拧他的乳|尖:“还知道想,晚上吃饭怎么一眼都不看我?当我真有空陪你们那个话都不会说的旅长喝酒,嗯?”
  莫青荷颤巍巍的吸了口长气,鼻尖浸着汗,忍不住握住自己的那一根,随着他动作上下撸动,身体燥的要着火,想起上一次尝到的甜头,恨不得他赶紧切入正题,偏偏沈培楠做好了取悦他的心理准备,堪称耐性十足,莫青荷皱着眉头:“别说话,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他夹紧了腿,沈培楠往前一挺,两个人都闷哼了一身,莫青荷的侧脸沿着冰凉的门板,听见走廊有人走动,觉得这地方不像话:“沈哥,门离床有多远?”
  沈培楠回头一看:“几步的路,我抱你过去。”
  两条肌肉结实的手臂箍着他的腰往后一搂,莫青荷直起身子,前面那一根从手里滑出来,硬邦邦的翘着。他喘着粗气,忍无可忍的叫了一声:“我操,一步都等不了,你快点,快点上我。”
  沈培楠二话不说,扛着他把他仰面扔到床上,两手按着他的胳膊,莫青荷大张着两条腿,扭着身体求欢,沈培楠握住他腿间那一条,低头吮了两下:“听我的,慢慢做,我让你舒服一晚上。”
 
  PS:国军的大盖帽在1930年北伐结束后停止使用,但将军们普遍反应新军帽太丑,出席正式场合还是戴以前的大盖帽,我觉得将军们挺萌的~
  《戏装山河》广播剧的预告已经进入后期制作啦,画手姑娘刚涂出一张好萌的莫莫Q版人设,我挂在微博里了,微博名搜君子在野,定时发布各种动向,么么哒
 
    103

    莫青荷以前真没发现自己对这档子事如此贪得无厌,他忍受过很久的屈辱,经历过青年独居的寂寞,冷不丁与爱人重逢,压抑多年的欲火突然爆发了。
    房间漆黑一片,双层窗帘紧紧合拢,双人床吱吱嘎嘎的摇撼,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声,简直无休无止,莫青荷的两条腿放在沈培楠肩上,担忧墙壁的隔音,把被子一角咬在嘴里,忍耐的不成功,沈培楠浅浅出入几次,吊足他的胃口,再猛得往最敏感处使劲一撞,他就发出呃的一声带着气的呻|吟,蹙着眉头,享受极了的眯着眼睛。
    沈培楠动到一半突然停了,伸手扯开他嘴里的棉被,莫青荷的声音被欲望烧得发哑:“怎么了?”
    沈培楠不说话,摸黑捞着他的腰,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跪在他身后,顶在穴口来回磨蹭,莫青荷高高地翘起屁股,偏过脸要咬枕头,脑袋一轻,枕头也被抽走了。
    沈培楠在他的臀上轻拍了一巴掌:“看不见,还不许听一听么?”
    莫青荷翻身坐起来,把沈培楠推到床头,跨骑在他身上,握着那粗大的物事往后|穴塞,一寸寸吞进去,起起伏伏开始动作。这个姿势和缓,他从滚烫的情|欲里恢复了些意识,边动边低低的说话:“打扰隔壁休息,怪不好意思的,你先别动,我自己来一会儿……”
    他两手往后撑着沈培楠坚实的大腿,往下一坐,正好被磨擦到了地方,禁不住啊的叫出来,仰着头喘气:“不行,舒服的受不了,想叫。”
    他往周围环视,不满意的咕哝:“怎么选了这么个鬼地方,跟偷情似的。”
    沈培楠捞过一只枕头垫在身后,两手箍着莫青荷的后背:“不是怕败坏了莫团长清白的名声么?有胆子就跟我回军部,床又大又软和……”
    莫青荷瞪了他一眼,俯身偎在他胸口,后|穴饥渴的吮着里面的物事。
    两人正温存,隔壁突然响起暧昧的人声,隔墙听不真切,在黑暗里倒也让人分辨的出跟这边做着同样的事,一对男女颇有愈演愈烈之嫌。
    这种事一向自己做时不觉得怎样,听见别人的动静就又窘又想笑,两人一时哑然,沈培楠倚着床头,把莫青荷的身子搂进怀里,摩挲着他后背细沙似的皮肤:“他们不休息,咱们也别休息了。”
    莫青荷点了点头,沈培楠得到准许,握着他的腰突然开始冲刺,一下下往上顶,莫青荷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还没准备好就被一连串猛烈的攻势弄得魂飞天外,喘息愈急,叫得一声比一声浪,索性不遮掩了,他就是喜欢,喜欢跟他的沈哥做这档子事,他愿意!
    这一次的时间长,两人不歇气的折腾了快一个钟头才满身大汗的到了顶峰,沈培楠退出来,闭着眼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刚射完还没软,莫青荷转了个身,张着腿仰面躺在他身上,握住那根沾着体|液和油膏的滑腻东西弄了弄,一脸的慵懒和餍足,感叹道:“真大。”
    沈培楠抚摸他的腿根:“喜欢?”
    莫青荷叹了口气:“原先怕死了,又想要又怕疼,每次都恨不得咬你一口解解气。”
    “啧,老子就那么差?”沈培楠使劲往他脑门推了一把,莫青荷这两天刚进城剃了头发,摸着毛茸茸的很是有趣,沈培楠左一把又一把摸个不停,心里涌起一股痒酥酥的爱昵,“现在呢?”
    莫青荷睁大眼睛:“听实话?”
    沈培楠先前被他又骂又打的弄怕了,一下子警觉起来,莫青荷回应了一个吻,笑道:“人要是能选死法,我就选被你干死在床上。”
    沈培楠哑然失笑,箍着他的腰:“你可真是个唱戏的,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他感到时机成熟,往上挪了挪身子:“小莫,有件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话音未落,莫青荷忽然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事一句两句说不清,再来一次,做完再商量。”
    沈培楠从床头摸过香烟匣子,往象牙烟嘴安了一支烟卷,点着火深深吸了一口,又送到莫青荷唇边,两人有滋有味的轮流分享了一支香烟,缓了一会儿,又搂抱着狠狠要了一次。
    这次玩得厉害,仿佛意识到即将分别,预支了往后的份额,莫青荷被他禁锢在怀里,一边呻|吟一边啜泣,好像在受刑,烧红了的眼角眉梢却满是春意,简直一刻都离不了体内那东西,两具痴缠的躯体从床上做到地上,再踉踉跄跄摸进浴缸,在浓密的泡沫里享受了一回。
    夜晚幽深寂静,窗户临街,偶尔传来一两声士兵的吆喝和妓女的放浪笑声,不知哪里来了一帮醉汉,边走边唱着一支跑调的军歌,歌声像嘶吼又像呜咽,先是和声,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一个突兀而苍凉的烧酒嗓,当啷一声酒瓶碎裂的脆响,街道空旷,听起来格外辛酸。
    莫青荷一丝不挂的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拧亮煤气灯,拉开窗帘朝外一看,街道冷冷清清,卖干果点心的小贩都已经收了摊。
    他看了看时间,骤然变了脸色,摸过床头的衣服急急忙忙往身上套:“我得回去了,再晚要挨处分。”
    沈培楠正欣赏他青春的身体,视线定格在两瓣紧实的臀肌上,闻言就不大高兴:“没偷没抢,挨个屁的处分。”
    莫青荷回过头,温柔的冲他一笑:“我们有纪律,不管职位高低,犯作风问题一律开除军籍,不是说着玩的。”
    沈培楠不屑的哼了一声,捞过睡袍披在身上,懒洋洋的半躺着,又点了一支香烟,吸得满屋都是烟草香味,灯影昏黄,烟雾袅袅盘旋,他倚着松软的枕头,盯着莫青荷被灯影勾勒出的俊美轮廓,很想搂着他睡一个好觉,不仅今晚,在往后的许多个夜晚,都能拥着他入睡,再一起醒来。
    那一线变了调的歌声逐渐远去了。
    战争进行到第七个年头,到处都是被炸毁的城市和村庄,到处都是背井离乡的人,尽管代价惨痛,但胜负终归有了定数,他回忆起这些年的战事,感觉一阵倦怠,对战争的倦怠,对无穷无尽的死亡和漂泊的倦怠。
    他觉得这想法很荒唐,青年时代的他曾狂热的渴望战争,认为男人与战争就如同烈马之于旷野,没有任何事业比战场更能成就男儿的血性和荣耀。他果然身披戎装,一头扎进二十载的峥嵘,但在这一刻,他发觉自己跟那些在窑姐胸脯里买醉的士兵没有区别,他感到疲倦,想念家乡。
    屋里长久的安静,莫青荷系好钮扣,回头一看,只见沈培楠不知陷入何种沉思,指间夹着半截香烟,神情淡漠,一动不动的凝视窗外,月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出阴影,睡袍松垮的敞开着,从上到下一览无余,腿根结实,那条让他爱极了的物事已经收敛锋芒,温驯地伏在腿间的毛丛里。
    他心头一热,爬上床,跪坐在沈培楠身上,跟他脸贴脸蹭在一起,低声道:“你真好看。”
    沈培楠心神震颤,他掐灭香烟,一把搂住莫青荷:“少轩,跟我走吧。”
    他的话语低沉而快速:“你是明白人,我不跟你说那些打太极的屁话,这几年共|党在北方肆意扩军,党内高层早有不满,一旦剿灭日寇,恐怕会有一场恶战……”
    莫青荷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在心里想,他还是说了,在晚饭时他就听出了潜台词,旅长不明就里,但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他低下头,两片浓密的睫毛跟着下垂:“如果我们接受裁军,能和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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